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了两声。
又过了几天我在廖叔家看书,他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人书,皮装线书ぬ羊皮纸书等等,我那时也不认识几个字,主要就看书上稀奇古怪的画,翻到其中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打开后第一页便是一个道士再给人剃头。
这幅画立刻便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并非是因为我身有慧根,而是因为画中道士剃头的对象是个赤面獠牙,头上长角的魔鬼。
我“十分好奇”,作为一个降妖除魔的道士,怎么好端端的给一个恶鬼剃起头来?正自满心幻想,廖叔推门入物,见我手上拿着的书本。他露出浅笑道:“有点好奇?”
岂止“有点”,简直是“好奇爆了”,我指着恶鬼道:“廖叔,还有捉鬼道士给鬼剃头的?”
“这个只是鬼形之人,说的是人心有鬼,而非本人是鬼。”
廖叔这句话以我当时的“修为”根本无法理解道:“那你给鬼剃过头没有?”
“我是人,怎会给鬼剃头?”廖叔笑道。
问完这句话不久,他家里便来了一个大胖子,这胖子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满面油光,一看就是个有钱人的面相,不过胖子倒是非常客气,他先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绍,随后道:“来请师傅给我修个发财头。”
只见廖叔剃头前先给一尊神像上了香,这才开始摆弄胖子的头发,而他理头发也不像别的剃头师傅,顺势而为,而是东一下ぬ西一下的乱来,片刻之后便将胖子脑袋摆弄的犹如狗啃一般,胖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新发型”。
收起剪子后,廖叔又抽出一把剃刀,将胖子脑袋刮的干干净净。
我看在眼里心里好奇,既然如此何不上来就剃光头发?但胖子却不这么想,他恭恭敬敬道了谢,给了廖叔厚厚一沓钱才转身离开。
等他人离开后,廖叔一抖沾满碎头发的白布道:“串子,叔给你变个魔术好不?”
“好呀。”我赶紧放下书,两眼盯着廖叔双手。岛叼纵圾。
只见他展开白布,吹了口气道:“出来吧。”在我的注视下,白布逐渐鼓起,之后胖子肥硕的脑袋居然由下而上“升出”白布之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对着我。
我当时真以为这是“神奇的魔术”,高兴的连连拍手叫好。
廖叔也是满脸堆笑,开始再度修剪头发,只见胖子头发越来越少,但地下的落发却没有增加一根。
再度剃成光头后,他随手一抄白布,胖子的脑袋便消失不见了,我羡慕不已道:“廖叔,你教我这个魔术。”
廖叔则呵呵笑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高中毕业了,我再教你这个魔术好吗?”
然而我注定是没法等到高中毕业了,因为我十五岁时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七门功课在一起我一共考了215分,即便是在县中学也是倒数五名的名次,于是我“光荣毕业”。
当时我家里早就换了地儿,在廖叔家旁边盖了新房,两家人做了邻居,关系好的如一家人。
自从搬家后家里运道确实好了不少,老爸先是养鸡养猪赚到了钱,之后又开始捣腾山货,当时村子所在的灵泉市进驻了两家大超市,老爸稀里糊涂和人去谈合作,结果新店开业生意好的一塌糊涂,老爸的山货生意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赚了钱。
我知道私底下廖叔给老爸剃了几次“发财头”。
我也曾要求廖叔给我剃个发财头,他道:“串子,我要给你剃这个头,就是害你一辈子。”
我却不以为然道:“怎么会?老爸现在不挺好嘛?”
“那是因为水到渠成,求财求运首先是求,劫财劫运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想想刘华婶他们家。”
刘华婶家的截运风水局被廖叔破了后一年内那个男人就因为受贿被抓,家道瞬间败落,刘华婶也跑到城里和孩子同住,根本不敢在村子里露面。
后来我去灵泉市的一家制衣厂打工,很快便沾染了赌瘾,半年的时间不但输光了所有积蓄,还倒欠了三万多的外账。
之后这帮人便通过工厂外的社会青年追债,差点打了我,被逼无奈我只能回家找父母要钱。
那可是两千年初的三万块,家里人都慌了神,除了把我一顿臭骂,也开始四处筹钱替我还债,晚上廖叔知道了这件事道:“大哥,串子是被骗了,这笔钱不能给对方。”
我则反驳道:“廖叔你不知道我的牌技,在厂里斗地主,诈金花我是一霸,真是遇到高手了,否则我”
话没说我老爸一巴掌抽在我脸上道:“还吹牛呢,以后再赌钱我把你手剁了。”
我捂着脸也不敢说话了,廖叔道:“小孩玩心是有的,改了就好,但是这钱你们不能给,否则就是助纣为虐。”
“那怎么办?那是一帮社会上的小痞子。”父亲道。
廖叔道:“你们别管了,我来处理这件事吧,串子,这些人啥时找你要账。”
“明天上午。”
“好,老爷子明天你们几位出去转转,我和串子把这笔赌账了了。”廖叔淡淡的道。
161、茅山掌教()
“天机幻阵?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一法术。”
“真正的法术必然是极少被人知道的,那些所谓闻名天下的高人绝学,大多是骗子而已。”廖叔道。随后他又补充道:“其实从一开始王秋月就在天机幻阵中,他所对应的所有敌人,所有对手,其实就是他幻想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我也见到了?”我惊诧道。
“那是因为你也被这种法术影响了,天机幻阵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它所造成杀伤力,而是因为它能让人身处其中不能自拔,任何一个人当你进入了被人给你准备好的世界,那么你的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贞狂团弟。
“这么说道士们还是处心积虑的要害他?”我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天机幻阵可以制造假象迷惑敌人。同时也可以还原真像,它可以将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以幻想的形式展现在王秋月的面前,此时的一切他看到的并非是虚构的,而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往事,只是这次天机幻阵并非是由外人构筑,而是这些道士用强大的法术去影响王秋月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让他再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往事,法术最强的不在于对于人体的伤害,而是对于人精神意志力的影响。如果要让王秋月这样一个人去回想曾经发生过却刻意遗忘的事情。那是需要强大的法术之功,所以这些最顶尖的茅山宗高手今天来到此地所为就是唤醒他封存于心底深处的那个记忆,那个真正属于他的记忆。”
“难道说之前他杀戮的这些道士完全只是一幕不存在的情景,他只是和虚幻的对手在进行较量?”
“没错,所有的对手只是幻想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不能把真像直接告诉他?”
廖叔看了我一眼道:“串子,人的意识不是因为事实道理而存在的,就好比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人性应该善良真,但很多人却偏偏要做些假恶丑的事情,以此换取利益,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但真正获得了利益没有人会因此而忏悔,他们只会有成功者的骄傲,这个道理对应在王秋月的身上就在于他将师父的死完全归结于别人,在他的心里茅山宗就是他的死敌,他日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杀死茅山道士,为师门一众上下报仇雪恨,带着这样的思想他生活长大,并练成了一身的本领,此刻的王秋月就像是一台杀戮机器,他的内心完全被杀戮的**填满,试想这样的人你如何与之沟通?”
“可是之前玲花大师开解他一次,是有效果的?”我道。
“那次我也知道,玲花之所以能说动他并不是因为王秋月真的信服了玲花所说的话,而是因为玲花给了他一个挽救师父的希望,就是那棵千年老蔘,可是当王秋月发现人参也无法给师父续命时。他又重新开始了杀戮,而且这一次甚至比之前的行为更加极端。”
王秋月开始杀戮行为确实是从和玲花见面之后开始的,从这点上看廖叔说的很有可能是真实情况,想到这儿我道:“叔,你把王秋月带到这里是茅山道士的主意?”
“没错,茅山道士一直都在开导王秋月让他能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轨迹,我把王秋月带到这里就是应茅山道士要求,这就是我之前说的生死契约。”廖叔道。
王秋月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显然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次所有的一切别人无法在看到了,我继续问廖叔道:“可是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难道这次就能有效果?”我道。
“之前一场场被杀戮的幻象茅山道人只是试图唤醒他内心的记忆,但根本没有效果,而这次是直接将其带入他的记忆深处,让他直面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招?”
“那是因为能够引诱人灵魂的只能是鬼,所以天机幻阵最顶级的催动者其实也就是死人,而且必须是被你想要幻象之人亲手杀死,否则亡者的灵魂感受不到王秋月的存在,自然也无法引诱他的灵魂。”
我这才明白茅山道士一片苦心,骆先生居然愿意牺牲自己成全王秋月,真不愧是光明圣教的教徒。
对与茅山宗的观点我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之前是误会他们了,想想也不为怪,既然能做到天下第一,又岂能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诡计可以得逞一时,若想一世辉煌必然得走光明大道。
但我又想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于是问廖叔道:“这些人都是太乙玄门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为什么会对王秋月下这么大的精力,若是对天下所有心怀戾气的人都以这种方式去化解,有多少道士也不够用啊?”
廖叔笑了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王秋月不光是近些年玄门中出现最有天赋的少年之一,他也是茅山宗未来的领袖,只是这位领袖被魔障遮蔽了本心,茅山道士自然是要为他前赴后继了。”
听了这个消息对我而言自然是极度震惊的,却听廖叔继续道:“茅山宗不成文的规定,下任掌门一旦确立就会在他最小的时候送去别的分派从最底层的小道士一点点做起,茅山宗为何始终能笑傲巅峰,这与每一代掌门都从最底层为人处世根基扎实是有直接关系的,不过未来掌门身份是茅山宗最大的秘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王秋月其实就是茅山宗下一任掌教,如此教派中人自然为他前赴后继了。”
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真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如此曲折复杂的过程,只是用这种手段即便是唤醒了他的认识,王秋月又将如何面对骆先生的家人,而且在王秋月的记忆力到底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以至于他的记忆甚至保护性的将这段过往封存在脑海某一处而暂时性的遗忘它?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两人身体同时一震,骆先生嘴角流下鲜血,噗通一声跪倒在王秋月面前。
王秋月此时虽然表情依旧极度憔悴,但满脸杀戮之气却消散一空,脸上只有悲愤、失望与痛惜,他上前一把抱住骆先生道:“骆师叔,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骆先生一张脸犹如金纸般,却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