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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才回到树下,那时的明月青已在树下的石台上睡着了,有一个少年侠客站在她的身边,少年剑客的脖子上却流着鲜血。
那少年冷望着他,问道:“你为何忍心让一个女孩在树上睡着,你难道不怕她会出什么事情吗?”
方孝孺傲笑:“在我的家里,会出什么事情,小子,我看你是多虑了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只是负手看向身后的花树,与他道:“这个女孩想要满树的花落下,我成全了她。”
“你是如何成全她的?”杞郎看着那少年脖子上不停流下的鲜血,已是触目惊心,声音发颤的问。
那少年道:“我用剑一片一片的把它们削断,待姑娘醒来,这满树的花朵就会像雪花一样的飘落下来,为这个傻女孩下起一场槐花雨。”说到此处的时候,那少年竟然温暖的笑了,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的温柔。
他温柔的看着沉睡中的明月青,目光中跳跃着一种深情,然后轻叹一声,缓缓离开。
方孝孺目送他孤单身影的离去,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直到那少年走远了,才又送会了一句像警告,又不似警告,像威胁,又不似威胁的话:“这辈子你若有做出对不起明月青姑娘的事情,我发誓,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绝不食言。”
这一句话,吓得方孝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他不知道那剑客是如何知道明月青的名字的,又是如何知道明月青想让满树花儿落下的,所以他忍不住问到:“请问侠客姓谁名甚,方孝孺以后好作报答。”
“报答不必,你只要记住,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盯住你,而那一双眼睛的主人,他叫傅夕歌。”那话说完,人便飘飘而去,完全消失了。
“傅夕歌?”明月青身体一振,失声道:“我的师兄,他要刺杀于你,他怎么可能会刺杀于你啊?”说到激动处,明月青竟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摇着方孝孺的肩膀,高声问道。
方孝孺被摇得晃来晃去,失去了平衡,他的一张脸,却红得似泼上了酱,他怎么可能跟明月青说他是因为跟思阳公主回宫而被傅夕歌撞见,傅夕歌才一怒之下要追杀于他吧?如果不是他做了对不起明月青的事情,那个剑客难道会吃饱了撑着,非找他的麻烦,但如果不说一个信服的理由,明月青又如何可以相信,他是无辜的呢?
所以他说:“那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喜欢我,所以他嫉妒,要横刀夺爱,要杀了我。”
明月青一听,脑袋如受雷击,身体一震,险些晕倒过去。
门外响起了一声冷哼,有一个朗朗的声音传了进来:“方公子在此大放厥辞胡说八道,难道就不怕良心不安吗?”
两人一震,却见门推开了,走进来四个汉子,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那燕王朱棣,马和四人进来,方孝孺便起身迎到:“原来是燕王阁下和四位仁兄,这么晚了,诸位仁兄难道还不想休息?”
“没有打扰你好事吧,方公子?”燕王怪眼一翻,意味深长的盯着方孝孺,冷声问道,方孝孺俊脸一红,讪笑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有呢?小弟我亦正准备回去休息,这不。几位仁兄便来了!”
“依在下看,公子你怕是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怕是想在这里抹黑我的傅兄弟抹黑倒底才心甘?”那燕王毫不留情,直面指出。
方孝孺一脸窘迫,好生尴尬,忙偷偷瞄向明月青,却见明月青也是杏目圆睁,冷望着他,像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般。
在她的心里,师兄可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那顶天立地般的汉子,怎么容得别人去抹黑和玷污,就算他真的会去刺杀方孝孺,那绝对也是因为方孝孺做错在先,犯了他的禁忌,他才可能拔剑相向,她的师兄是绝对不可能滥杀无辜的,绝不可能。
所以她说:“孝孺哥哥,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傅夕歌为何要追杀于你?”
面对明月青如电的目光,杞郎总是惭愧的低着头,因为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太矮小,太卑微,太无法与江女心中的人相抗衡了,他只得说:“青儿妹妹,你信我么,你信你的孝孺哥哥么?”
“你自己都无法信自己,叫别人如何去信你?”燕王发出一声冷哼,冷笑着问。
方孝孺的脸变得寒冷了起来。
他身边的那齐泰发话了:“燕王殿下,我们敬你是燕王,才给你三分薄面,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你这是在警告我么,还是在提醒我?”燕王扬嘴一笑,回目而问,他回脸看向那齐泰,却见此人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看起来亦非凡俗之辈,而此时却是虎目圆睁,对视着他,一股当仁不让之势,亦回他道:“没有警告也没有提醒,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你说出了什么事实?”燕王笑亦非笑的冷问道。
齐泰说:“就算是当今皇帝都无权管别人的私事,你身为一个藩王却在此指手画脚,难道不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吗?”齐泰字字若刀,刻向了朱棣的脸。
他的话让朱棣的一张老脸倾刻间黑云压顶,难看之至,朱棣怒极而笑:“本王再如何废,难道还会比尔等草民下贱的?”
“哈哈,下贱?你说我们下贱?那我姓齐的想问一问太子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齐泰朗然而笑,针锋相对,对于朱棣的高傲与狂妄,他却完全不放在眼里,而他这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却像一声惊雷,震响在朱棣与众人的耳中,他们不知道这记惊雷不但能震响在他们的耳中,在不久的将来还会震响在明朝的大地上,震得天崩地裂,山河破碎,血雨腥风,王朝塌陷。
第280章 王府惊变天地震【2】()
此时的明月青既已成为了方孝孺的夫人,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方孝孺属于那种不靠谱的男人,但是最起码他是因为爱她才霸占了她,为了这份爱,他们彼此都失去了很多很多。
那夜侥幸没有死成,完全是因为残剑的来得及时,在火海之中救了她们姐妹二人,走时还抱走了静雪的尸体,而现在,在一堆高高的新坟面前,有两个女子并排跪着,已经跪了很久很久了,有一个长身高大的男子,站在她们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她们,怀里抱着一柄青色的长剑,剑身上却生出了暗黄的锈斑。
傅夕歌在愁云惨雾中渐渐走近,走到那座新坟之前停了下来,坟前的三个人,他认识一个,那坟前,站着的男子身负长剑,跪着的二位女子,一人面上以黑纱紧裹,一双星眸之中,射出了迷离的光,而另外一个美貌少女,满面愁容,看见傅夕歌到此,身体不由的一震,与身旁的蒙面女子对视了一眼。
傅夕歌一脸欣喜,望着那美貌少女,竟失声道:“明月青姑娘,总算找到你了,你最近可好啊?”
明月青和其他人尽皆一惊。
明月青问傅夕歌:“师兄,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你的师妹啊,你如何叫我作明月青姑娘?”
傅夕歌迷惑地道:“什么,你是我师妹?我师妹没在这里啊,她叫星月儿啊,明月青姑娘。”
明月青苦笑:“师兄,你傻了么?星月儿姑娘已去世了,我是你的师妹,你如何会把我忘掉了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傅夕歌听了明月青的话,彻底迷茫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记忆像被人抽离了一段,又像被人硬塞了一段进来一般,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任何方向了。
傅夕歌看向她们身后那负剑的男子,却把眼睛停留在男子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铜剑之上,眼放精光,冷声问:“这位仁兄,我的剑,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那负剑之人正是归影。
归影脸色动了动,低头看了那蒙面女子一眼,然后再抬头看向傅夕歌,抚着怀中的剑道:“此剑是夕歌兄弟你赠送给燕王的,燕王的剑,当然由我保存,所以它自然在我身上。”
“哼,强词夺理。”傅夕歌发出一声冷笑,怒道。
归影惊问:“夕歌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我是强词夺理呢?燕王殿下不在此处,你却说我会赠剑与他?你这不是在讲天大的笑话又是做什么?”说起燕王,傅夕歌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壮士们,一时间感慨悲歌,竟不能自己。
他仰天一声怒啸,声如狼嚎,滚卷在长空之中,悲呛的声音荡入云天:“杨伯伯,无忌叔叔,燕王殿下,你们在那边可好,傅夕歌负了你们所托,事到如今竟一事无成,夕歌该死啊。”话罢悲雷纵横,长长伏拜在地,败了数拜,悲风鸣鸣,惨云淡淡,竟似应合着他的痛苦之心,让人好生感慨。
归影长叹一声,道:“如此看来,夕歌兄弟是把什么都忘记了,既然此剑原属兄弟你,那归影今日,便将此剑归还,望兄弟用此长剑除魔诛奸,扫清天下。”他说毕,缓缓取下了剑,双手平捧,递到了傅夕歌的身前。
傅夕歌抬起头,深凝着那柄锈剑,陷入了沉思。
他看得见,归影的目光,对剑是有多么的怜惜与不舍,就似心爱的女子要离自己而去,那种眼神脉脉含情,依依不舍,缠绵绯恻。
傅夕歌笑了,长身而起,将剑推回归影怀中,朗声道:“自古有言宝剑配英雄,在下见壮士对这口宝剑如此喜爱,而且此剑也甚依你,更重要的是与尊夫人那柄剑看起来更像天生一对,夕歌思虑再三,决定将此剑赠与壮士。”
归影与妙弋的身子同时一震,就连旁边站着的明月青也吃惊不小,傅夕歌刚才那个“尊夫人”的称谓,显然是指蒙面的欧阳妙弋,他竟然把妙弋当成了归影的夫人,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无法接受。
归影与明月青的目光一齐射向了欧阳妙弋,妙弋的身体颤抖着,那颗心在一阵一阵的搅疼,傅夕歌见那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妙弋,自己也跟着他们向妙弋的脸看去,黑纱下,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眸光此刻也射进了他的眼中,那如同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竟让他的心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他忍不住道:“这位嫂子,我们在哪里见过么?”
“傅壮士,你想多了。”妙弋含泪摇头,她缓缓起身,伸手揽住了归影的臂膀,与傅夕歌道:“小女子与我郎君初涉江湖,并未见过壮士你,不过,小女子还是要在此谢过壮士对我夫君的赠剑之恩。”话罢,玲珑的身段向着傅夕歌轻轻一揖,移步藏到归影身后,泪如泉涌,在也不看傅夕歌。
归影向他道:“欧阳姑娘,此事需说清楚……”
“不,夫君。”妙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使劲含泪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残剑看得不知所云,只得深叹口气,不再讲了。
傅夕歌见明月青还跪在了新坟之前,忙弯腰下去扶她,口中道:“青儿姑娘,为何要如此跪着,起身来吧。”
“啪。”一记尖利的耳光声,震响在他的脸上,明月青一耳光扇下,所有人,包括傅夕歌,都蒙在了当场。
傅夕歌一脸迷茫,蒙着被明月青扇得辣疼的脸颊,迷惑的问道:“明月青姑娘,为何如此?”
明月青一脸的冷笑,口中道:“我明月青,今天要扇你三记耳光,替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你可愿意?”
“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