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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在又哭又闹之间,肚子却“咕咕咕”叫了起来,这下她立时捂着肚子,尴尬地看了少年一眼,哭声止住了,羞红脸低下头去。
少年见她这般,正想发笑,谁知自己肚子也不争气地擂响如鼓。
妙弋忍不住噗嗤一笑,莞尔看着少年:“你刚才还想取笑我,自己的声音比人家还响。”
少年无奈地看着面前这女孩,她脸上有一双稚气的,被长长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那张小嘴蕴藏着丰富的表情,高兴时,撇撇嘴,扮个鬼脸,生气时,撅起的小嘴能挂一把小油壶。
这女孩是不是天生是水和阳光的结合体,前一秒还数九寒冬,后一秒便阳春三月,想到这,少年只得叹女孩的心思,是最难琢磨的。
他回话与妙弋打趣:“我自然饿了,刚才与那畜生拼命不饿才怪,不像某些人是被吓饿的。”
妙弋小嘴一扁,捏拳头在少年面前晃了晃,威胁到:“你再敢取笑妙弋,小心又让你吃拳头。”
少年最怕她那拳头,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妙弋也只是吓吓他,她不会这么快就对自己救命恩人动拳头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哎呀,这么半天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傅夕歌。”少年答。
“唷,好大气的名字,谁给你取的?”妙弋歪着脑袋眨眼问。
傅夕歌说:“我自己取的?”
妙弋奇怪的问道:“你自己给自己取名字?”
“很奇怪吗?”傅夕歌反问。
妙弋吐了吐舌头:“那你猜猜我叫什么?”
傅夕歌头也不回,直接答:“欧阳妙弋。”
妙弋大奇,脸上满是惊讶表情,她说:“怎么可能,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名字?”
“切。”傅夕歌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刚才自报了家门。”
傅夕歌得意的扯了扯眉毛,显出几分高傲的神情,让飞雪看得甚是不爽:“臭美吧你,我以为你是神人,原来你不过记性好一点而已,但并不代表你在本小姐面前可以张狂就算你再厉害,在我欧阳妙弋面前,你永远只能做一个挨拳头的臭小子,明白否?”
她这话像套了枷锁,想一辈子把对方扣在她那温柔的小拳头下,傅夕歌心中一动,顿觉眼前这姑娘不但可爱而且还很天真,此时他不禁想起那小村的竹林里和师妹的那一个勾手指。
想到这,心中顿感索然无味,世间再美好的感情总敌不过现实之苦恼,也不知那苦命的师妹,现在在哪,今生还能有缘再见吗?
傅夕歌四下打量这绝谷谷底,面积大约几十丈,谷底有一水潭,而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潭边的沙滩之上,谷崖石壁上长着一些低矮树木,这四面崖壁光滑得如同打磨过一般,就算猴子都难攀上去,四十余尺开外的树丛上方,挂着一大块红毯布,显然是风筝的一部分,被撕得不成样子挂在那里随风飘弋。
看这样子二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绝谷显然没有出口的,若非长了翅膀,就别考虑出去了。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生儿育女,相守终老了。”傅夕歌绝望的开起了玩笑。
妙弋白了他一眼,反斥:“可以啊,你可以跟它生儿育女啊。”她纤指指向瘫痪在不远处的豹子,想回击取笑傅夕歌,目光不经意瞄向豹子,吓得一声大叫,兔子般跃到傅夕歌身后,浑身颤抖口齿不清,显然已经吓得不轻。
原来那豹子已经缓了过来,傅夕歌忙捡起木棒戒备着,把妙弋护在身后。此时那豹子摇晃着爬了起来,转过那颗硕大的脑袋,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不过眼神里却没有了杀意,还隐约有了惧色,人豹对峙约摸半刻钟,豹子见他们这边无异动,晃晃悠悠拖着沉重的步子,向不远处的水潭爬去,想必刚才与傅夕歌打斗时候失水过多,此时要去喝水解渴。
躲在傅夕歌身后的妙弋,贝齿紧咬大气也不敢出,脸紧紧藏在傅夕歌背心,心脏快要跳出来。其实傅夕歌比她还害怕,他明白刚才自己误打误撞才弄晕这庞然大物的,如果平地上放开了,六个男人也未必是它对手。
豹子郁闷的走到水潭边,饱饮一通水后体力似乎有恢复,它又回头看了看那边的二人,还不甘心但又怕被傅夕歌弄晕,它又在水边徘徊了一圈,忽然水里的一个东西吓它一跳,正想逃回岸上可为时已晚,只见潭中腾起一满身鳞片的怪物,张开锯口一嘴咬住了豹子的腿,顿时水花乱卷,两条怪物在水中一阵翻腾,那豹子被那水中长着四条腿的满身鳞片怪物拖进深水处去。
豹子发出一声哀鸣,最后哀求地看了一眼与它对望的傅夕歌,像是在向他求救,而后整个被拖进了潭水中去,傅夕歌心中一震,突然脑顶冲血怪叫一声,着了魔般提棒跳进了水潭。
妙弋一时呆了,她以为傅夕歌是发疯了,那两只畜生相斗与他何干?竟跑到水里凑热闹,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啊?但她只有着急的份,因为她已拉不到傅夕歌了,慌乱之中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上別着一把短剑,她忙拔出短剑拿在手中给自己壮胆。
第181章 人若天外飞仙云【2】()
冰冷刺骨的潭水激得他差点想跳回岸上,但一股莫名力量把他留在潭中,此时可看见那豹子显然在水里不是怪物对手,几个翻腾便失去了抵抗力,眼见要丧生怪物口中,傅夕歌一棒砸到怪物头顶,怪物吃疼张嘴松开了豹子,豹子趁机逃回岸边去;怪物大怒闪嘴过来一口咬向傅夕歌,傅夕歌的棒子被它叼在了口中,傅夕歌顺势趴上怪物背上,用手抓住卡在怪物嘴中的棒子骑住了怪物,任它怎么翻腾滚打,尾巴如果将自己抽得生疼,他也死死盯着不放,怪物没法,只得一勾头钻进深水,势要淹死傅夕歌。
豹子捡了一命逃回岸上,看见欧阳妙弋独自在那,眼光一亮扑了过去,妙弋一声惊叫握剑指着豹子,绝望的叫着傅夕歌的名字,想要吓走豹子,那畜生哪听得懂她的话,还是直直向她扑来,妙弋心想必死无疑,不想痛苦的死,立时短剑迎向自己脖子,欲一刎而亡。
“滚回来,畜生。”
一声暴喝,把那杀气腾腾的豹子吓得一颤,顿时猫狗般低呜一声,拖着尾巴乖巧的蹲了回去。
傅夕歌双目充血甩着一身水,拖着那硬甲怪物的尸体,踉跄从水潭走出来,到沙滩时已经力尽,把怪物尸体扔到地上走到妙弋身边,伸手按住她的短剑,怒道:“为何要轻视自己的生命?”
妙弋委屈哭到:“我不想被咬死,我怕疼?”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我在任何畜生都伤不了你,你不信我的话吗?”傅夕歌生气的把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欧阳妙弋从没被人这么吼过,心中立时大气,回吼:“你说你保护我,那豹子扑向我的时你在哪?我当然绝望了,但凡有一丝生的希望,谁又会一心求死,你既然不明白,又有何资格来吼我?”
听她这么一说,傅夕歌的心一下凉了,一时无话与她说,冷笑一声,跌坐在地上。
但见他身边那头长尖甲怪物的尖头,已被他生生整个拉错位了,两只眼睛被抠了出来,死不暝目的样子,甚是恐怖。
傅夕歌用短剑卸下怪物一只后腿,扔给不远处趴着的豹子,对它说:“吃吧,我知道你饿了,若不是饿之所逼,谁愿意走极端?”
那豹子当然饿极,“嗷呜”一声,把地上的整只水怪爪子叼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眼角余光还瞄着傅夕歌身边的其他肉,一只爪子显然不够它果腹。
欧阳妙弋听傅夕歌话中有话心中气结,难道他眼中那吃人的豹子却是有理了,自己则像无事生非连一只豹子都不如,若不是本小姐怕这该死的豹子,我才懒得看你那臭脸呢,待出谷去,断不相见,谁稀罕谁了哼哼。
她心中的小九九傅夕歌自然不知,现在他恢复知觉了,背上伤口的催心疼痛传了过来,那是怪物尾巴抽出的口子,肉翻在外面,此时如千万只蚂蚁叮咬一般,好生难受。
而那豹子已经吃饱了,蹲在那用舌头舔它后腿的伤口。
原来舌头的唾液有消炎杀菌的作用,野兽受了伤都是自己舔伤治疗的,傅夕歌见了心中突发奇想,如何不让豹子给自己舔伤口呢?那样好得更快!不过转念又想到,这豹子见了人血,它还肯舔?直接一口咬下来了,那不是好得快,是死得更快了。
傅夕歌感到肚子奇饿难忍,叫了一下那边的欧阳妙弋,对她说:“哎,那位欧阳姑娘,你可不可以去寻些柴火,我们生一堆火烤肉吃。”
妙弋没回答他,步子到移得快,不是为了别的,此时她也饿得要死,光呕气是没有用的,先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生气呢!
她在近处转了一圈,不敢走远,拾得了一些洪水冲过的枯枝,还取了岩石上的干苔藓做引火物,匆匆赶回去,回到沙滩时,眼里情景吓得她一声惊叫快背过气去。
只见傅夕歌趴在沙地上,豹子趴在他背上咬着,满口是血。
跑近才看清,那是豹子在他背上舔着,他很享受的模样,侧头看到妙弋的一脸惊恐表情,竟得意的对她说:“有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疗伤方法?”
欧阳妙弋哪有心情与他说笑,此刻是理都不想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柴火扔到了沙地上,然后莲步急移,离那豹子远远的,一脸的冷霜,像是这个世界都跟她过不去似的。傅夕歌讨了个没趣只得呵呵苦笑,伸手在腰间摸出一只火折子,平日进山挑柴身上常带着这东西,饿了会抓只野兔什么烤来吃,没想到来到这谷中竟成了救命物。
他也不敢跟那小气鬼讲话,怕再讨没趣,把火折子扔到那欧阳妙弋脚边,妙弋低头盯着傅夕歌扔来的那管竹子般的东西看了半会,不知是何物,皱起柳眉。
这女子自小在峨眉山长大,平日只会习武练字,厨房都没进过,怎么会知道这火折子是什么东西?
傅夕歌见妙弋的样子,一时好气又好笑,别想指望这大小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看她那架势,连把火生起来都困难。
没法,只得披衣起来,自己动手。
傅夕歌在这边生火烤肉,妙弋却在那里整理自己头发和衣衫,女孩天生爱美,她可不想别人看见自己丑丑的样子,特别是眼前这个自己最讨厌的臭小子。
她还没整理好傅夕歌已经把肉烤好了,用木棍叉了一块放到她身边,自己亦手抓着一块坐在火边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满脸满嘴全是黑亮亮的油光,真像一个饿死鬼投胎的;欧阳妙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却在咽着口水,无法抵御饥饿攻击的她拿起傅夕歌放在她身边那块肉,用手指撕了一条放进嘴里,味道的确不咋的,无盐无味的,妙弋强忍着吃了一小块,剩下的扔给了卧在傅夕歌身旁休憩的豹子,想讨好它,岂料那豹子脖子里发出一声低吼,抬目狠狠瞪着她,对那块肉却皉之于鼻,一副不买她帐的表情。
好你个畜生,给你吃你还看不上眼了,活该饿死你。
欧阳妙弋朝那豹子扮了一个恶恶的鬼脸,也朝它挤眉弄眼吐舌作怪的,她知道有傅夕歌在,豹子不敢把她咋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