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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这样说,算是提醒这些冲动的猎妖人,不管再激愤,不要忘记了还有规矩这回事情存在!果然,我这一番话说下来,这些猎妖人看着我,一个个哑口无言,但看样子,分明就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因为不占理而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晓,平静而冷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我不用做出发火的样子,这些也算表明了我的态度。
“家主…”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平日里就算是性格有些‘横冲直撞’的猎妖人鼓起勇气,忍不住叫了我一声。
“嗯?”我语气平和,不过神情冷淡依旧。他看了我的样子,就像被噎住了一般,一下子就哽哽咽咽的说不出来了,毕竟辛叔和我的关系在那里,我在村子里威严也够,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心虚倒不是因为我很凶,而是他们知道隐瞒我擅自决定这件事情本身有些过分。
这个有些傻愣的猎妖人都不敢说话了,其他的猎妖人干脆都一个个沉默了起来。如果说之前我是在‘敲打’一下他们,现在也差不多了。在过就是有些逼迫这些家伙了。
效果差不多了,我也不理会这个‘傻大个’,而是沉稳的说到:“问你们,你们也不说。那就让开,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这些猎妖人被我突然的这么一说,‘呼啦’一下全部散开了,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逻辑思维,就比如他们都发现了妖物的存在,我怎么可能没有察觉?然后又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我。说到底,还是想让我能摆出一个让他们心服的态度。
这些家伙散开以后,我终于看见了村口,相比于这些‘气势汹汹’的猎妖人,站在村口的那一方显得冷清弱势了许多,我一眼就望见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只妖?其中一个不用说就是辛叔,他依旧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脸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怒气,只是眼中透着无奈和对我的责怪,那意思不用他说出口我也明白,大概就是责怪我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而另外一个,我只是看了一眼,脑中就如同划过了一道闪电,整个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秒,接着第一反应却不是继续应对如今的情况,而是所有尘封的记忆被划开,时光拉扯着我回到了很久远的岁月。
那个下雪的夜晚,师父烟斗的气息,就是从那一夜起,我的生活被划了一条界线分明的线,曾经就是一个普通人,有静好的生活,有着不需要明白许多,却能安心实在的日子。之后,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充满了新鲜与不可思议,但从此也告别了安稳,颠沛流离,就连生命也无法对自己保障。
所以,我怎么能忘记那一夜?在那个漆黑的郊区,冷清孤寂的屋子,有着一个神秘冷漠的女人,那是我踏入这个不同的世界之后,接触的第一个充满着神秘的人。我都快要忘记了她的存在,因为在我之后的生命之中,她并没有再次出现过。我又是那么忘记不了她的存在,是她让我特别分明的感觉到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真的存在,并且与众不同的。这比起我师父和师兄的出现还要强烈。
可我今天,才知道她是妖!这是多么震撼的答案…。此时,她就在辛叔的身旁,安静的站在,披着一件黑色的披肩,把身体都严严实实的裹住,而脸上还是戴着那个曾经吓到我的面具,白色的面具,在眼圈周围有一抹红。
就是因为这个面具,我才第一眼认出了她来。如今看见这个面具并没有半分吓人的感觉,只是当时在那样的夜里,还是小孩子的我…。所有的记忆碎片纷乱的涌来,渐渐的把那一夜拼凑的无比清晰。
我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她是一个死人’,也还记得我在她的屋子里看过的那些照片和画,那照片中分明个性的脸,那些画中生动的神态。
我现在想起这些,总觉得记忆中有什么被我略过去的东西,我想仔细的想起来。但在这个时候辛叔看了我一眼,说到:“叶正凌,你这也是想要拦住我们不让进村吗?那样也好,你把辛夷带出来,我带着她走。”
辛叔的语气平静,但其中的责怪之意非常明显。有时候这个世间对错并不分明,可偏偏因为立场的存在,就把彼此放在了对立面,然后就勿论对错了。
我知道辛叔就算是妖,也没有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情,这就是立场。而立场却是在这个世间存在,又极其难以消除的东西,那么分辨便成了一件琐碎而考验内心的事情。
我压下了内心的震惊,把目光从芸姨那里收了回来。看吧,那么多年以来,我都还记得她叫做什么?
然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辛叔的话,而是转身望向了那些猎妖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就没有打算给他们讲什么大道理,人在有情绪的情况下,也是听不进去大道理的。而是非总是要有时间去分明的。
看着我转过了身,那些猎妖人终究是激动了起来,又是那个‘傻大个’第一个站出来,忽然冲着我抱拳,大声的喊到:“望家主给一个明确的交代,莫要凉了大家的心。”
他的这句话如同终于将情绪的炸弹给引爆,大家纷纷朝着我请愿。言下之意,还是要看我的态度。我没有打断任何人,他们的情绪也需要发泄,而他们也没有什么错。
待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我这才看了所有人一眼,抱拳,大声的说到:“我是家主,也是猎妖人。但在望仙村有针对猎妖人的规矩,却没有针对家主的特权。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也知道大家没有错。我不讲什么大道理。一切就按照规矩来办。今日,是我要带他们进村。他日,若是出了任何纰漏,我叶正凌拿命来见大家。也就是说,规矩凌驾于人情之上,我郑重的向你们承诺这件事情,大家若相信我,我拿命担保。如若真的不信,我也只能带着辛夷出村,也不责备大家半句。”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一个人不能凌驾于规矩之上。我只能对自己‘违背’规矩,拿出自己的性命担保。他们若信,我自然心存感激。若然不信,我又能怪了谁去?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冷了大家的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我就强调规矩的原因。
说完以后,我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当着所有人,做出了猎妖人特有的发下重誓的手势。
一切,由人心开心,也就交给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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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阳光下的团圆(上)()
我的这番话说完以后,现场一片安静。
只剩下数十人呼吸的声音,竟在阳光下也显得莫名的整齐划一。我心中没底,因为我面对的是猎妖人心中对妖物的仇恨,要知道有很多猎妖人来自于曾经的猎妖人家族,之所以聚集在这望仙村是由于在世俗的根基被毁,突然的遇袭不知道死了多少至亲之人。
就算我是家主又如何?就算我很威望又如何?要让他们的仇恨为我网开一面,也是不易的。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什么动作。
我抱歉的看了一眼辛叔,这已经是我能尽的力量了。辛叔倒是很理解的微微冲了点了点头。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看了一眼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我莫名的想知道如此神秘的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从师父带我上山之前,特地去了她那里一趟,我就知道师父和她的关系匪浅。既然如此,至少她绝对不是一个作恶的妖物,那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徒弟很没用,让她来老熟人的地方都不能进村?
可她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她露出的眼睛,那眼神却莫名的清澈清晰,我好像看到了一丝悲伤。下一刻,又平静的如同波澜不兴的水面。我怀疑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样的对视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再望向猎妖人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说点儿什么,就进村去把辛姨她们接出来。
但也在这时,有一个挡在最前方的猎妖人动了,他就是这样沉默不语的站到了一旁,然后冲着抱了抱拳,便转身朝着村子走去,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感激的望向他,却不想有了第一个带头人以后,陆陆续续有十几个猎妖人都选择沉默的转身回村了。他们或冲我点头,或冲我抱拳,走的非常干脆。
在这过程之中并没有一句言语的交流,我能明白让他们当着所谓的妖物说一句软话,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已经告诉我,那是完全出于对我的信任。
就这样,堵在村口的猎妖人走了三分之一,而剩下的猎妖人,那个之前说话最是耿直直接的猎妖人站了出来,他却开口了:“家主,在村中最崇拜你的就是我。到这个村儿来以后,你出生入死的样子,我不知道看过几次。是那种面对生死不皱眉头的汉子,强大的让我这辈子骑八匹马追也追不上。我觉得英雄就该是你这样,今天你既然如此开口了,一句话的事情,我这就离开。也万望家主莫冷了兄弟们的心。”
我没有言语,冲着他,也是冲着所有的猎妖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之下,剩下的猎妖人再无二话,几乎是同时冲着我抱拳,然后默默的都散开了。整个过程之中再无半点言语,看得我心中一阵阵的火热。即使有着天大的仇恨,他们面对我这个家主,还是暂时放下了仇恨,只为给我一份儿信任,我如何能冷了这些猎妖人的心?而一切时间终将证明。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散去了,我心中却只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等一下辛叔和辛姨就会不可避免的见面了,我的担心并未散去。
可是我神情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然后大步的朝着辛叔和那个神秘的女人走去,然后抱歉的对辛叔说到:“辛叔,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的话未说完,辛叔就淡淡的打断了我,说到:“这样的事情情理之中。我只担心我的女儿,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但我从来不指望猎妖人会对妖族友好∵吧。”
我有些讪讪的,心头有话想说,有一种感觉很堵,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至少表面来看,辛叔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我老是想起地下城还有那么一个妖人叫做夜啸。我原本想走,但是看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却欲言又止。
辛叔好像并不知道我们曾经见过,看我探寻的目光,只是说了一句:“正凌,抱歉这位我就不能给你介绍了。她有自己的原因,不喜欢和任何外界的人认识或者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我保证,她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天道天理的事情。”
这个我自然相信,否则她也不可能和师父是朋友吧。应该是朋友吧,不然师父如此放心的带着我在她那里住了一夜呢?
面对辛叔的话,那个神秘的女人也没有半句开口的意思,我原本想要开口说几句什么的。看她这态度,也只能憋回了肚子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但我至少知道她的态度是不想多言什么的。
我也只能硬生生憋回了想要说的话,然后冲她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略微有些闷闷的带着他们进村了。只是路上辛叔似有满腹心事,很是沉默,我想起之后的可能要来的‘暴风雨’,只能强忍着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