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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一堆烂泥就好了。我童帝无所谓你的友谊,也无所谓你的情谊,我只在乎在我的道路上,不能没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说话间,童帝转头,叹息了一声。
江湖上都道双子聂焰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却不知道身后有着一个童家的他,才是那真正的独来独往之辈。
很难有人让他牵挂,走进他的心里。
仿佛这一生只有修行,只有走上那巅峰,才是真正要紧的事情。
“这样说来,真的有些寂寞呢。”童帝淡淡的说到,风吹动他的发丝,一轮清月下,显得他的容颜是如此的绝美。
很快,一丝无所谓的笑容又挂在了童帝的脸上,他才不在乎,用尽手段,负尽天下人情也不在乎。
他不需要任何的感情,只需要他的修行,他所要的正义就可以,因为天道即是正,这是亘古不变的。
时光荏苒。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猎妖人在经历了双子一癫一废的低谷之后,却莫名又迎来了一个‘巅峰’。
双子竟然再次出山了。
不管是那癫的童帝,还是那废的聂焰,都再次重出江湖。
而且,比起之前,风头更盛,手段更加的厉害!
如同是一场无声的比赛一般。
今日,童帝若斩下一只大妖。
他日,聂焰必定平定一方妖群。
没人知道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在这其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聂焰废掉的日子里,曾经有上门前去,亲手侮辱聂焰的猎妖人,偶遇聂焰。
认为他还是那样的废物,少不得出言侮辱,出手挑衅。
但聂焰只出了一招,那个人就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还是手下留情的结果,这一传出去整个江湖都震荡了。
特别是曾经对聂炎出手过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想起往日的行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那感觉就如同在不知道的情况,错把老虎当猫打了一顿,而老虎只是在沉睡,没有和他们计较一般。
但聂焰确实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根本就像不记得那些日子曾经遭受过的耻辱,也忘记了那些给他耻辱的人。
“那只是自辱。”此时的聂焰,在人间的一处酒楼。
这处酒楼,名为楼外楼,修筑在一片建筑背后的青山之上,正对滚滚江水东去,是以配上了楼外楼的称呼。
是人间一处绝好的酒楼。
谁也不知道,就在楼外楼隔江相望的那一片绵延青山之中,藏着一个为祸人间多年的大妖,而且功力高绝。
聂焰此行的目的就是那只大妖,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人生不能制作有把握的事情,否则该要如何的突破自己?更何况——饕餮?
这是聂焰的心事,在他心中,只有打倒了饕餮,才有可能手刃当年吞噬父母的仇人。
只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去一次楼外楼,看看这人间盛景有如何?
人生匆匆,大起大落以后,聂焰多了一份淡然,同时却又多了几分无情,彻底的告别了那种初下山时,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青涩。
那种青涩是——如何与至爱至亲的人相处,都不明白的青涩。
所以,也才失了和碗碗化狐以前,能和她更近一步的机会。
才会在自己痛苦的时候,肆无忌惮的伤害家人。
至于无情的。。。。聂焰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不再说话,只是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叹世间事的匆忙,出山到如今,九年了吗?
而眼前这个青年是谁?
说实话,聂焰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忆,若不是他说起那一日,在街边打倒自己的就是他,聂焰几乎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青年。
他很激动的对聂炎抱歉,说到难果处,忍不住红了眼眶。
所以,聂焰才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只是自辱而已,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堕落,与他人无关。
这应该就是一份无情吧?若是当年,初出江湖时,别人的一点友好,是能换来聂焰的真心以对。
所以,碗碗当日和聂炎能够走近,就是这样的缘分。
换做如今相遇,肯定彼此早就只是过眼云烟,大起大落之后。
如何还能再对陌生人抱着这样的赤子之心?连童帝不也可以不择手段去伤害自己的家人吗?聂焰不说,不代表内心没有伤口。
那种沉痛的,世间怎么是如此,捧高踩低的伤口?又怎么会是如此,为了在意的,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不在意的?
酒已经喝完,那个青年在说一些什么,聂焰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去听。
留下一些碎银过后,聂焰提剑走出了楼外楼。
这一次斩妖以后,该是回去一趟了,算下来,又和几小大半年未见,虽有书信报平安,但还是抵挡不住思念之情。
也不知道兰石那小子恢复的如何了?走时,已无性命之忧,这次,应该恢复了生龙活虎吧?
想起家人,聂焰就忍不住淡淡微笑,却不想那青年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看见聂焰脸上莫名的微笑,忽然忍不住一个前行,挡住了聂焰的去路。
“聂少,请让我追随你。”他说话间,就要拜倒在聂焰的身前。
却不想,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拖着他,让他根本就跪不下去。
“我不需要人追随。”聂焰拒绝了,他并不是不需要,而是他如何去信任眼前这个人?
“求你。”那青年脸上流露着真诚与焦急,似乎有些纠缠不清的意思。
聂焰面无表情,一手出剑。
那青年下意识的闪躲,却发现聂焰的剑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丝淡淡的血丝从皮肤之下流出。
青年心中惊骇,当日他是怎么打到聂焰的?这一剑,就算多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如何的去推演,都避不过去,这才是聂焰真正的实力吗?
况且,不要说,这一剑出剑时,那让人想要避开的锋芒和一股压抑的强大的灵魂力量!
“要么走,要么死。”聂焰只说出了六个字,之前他就疑惑,自己行踪也算隐秘,这个青年如何跟上自己的?
只不过,有要事在身,也算艺高人胆大,没有过多的计较。
而这个青年如此的纠缠,聂焰如何能够不动怒?
第六十四章 相识()
那青年估计没有想到聂焰会是这般态度,不管心中如何惊叹这一剑的惊艳,到底还是有些怕的。
他吞了一口唾沫,抬头看着聂焰的表情。
双眼冷漠,波澜不惊。
越是这样,就证明越是真的能够下手。
没人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想着,青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聂焰收剑,转身继续前行,他又不是真的嗜杀,只是想用简单有效的方式解决麻烦。
即便粗暴,即便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可是名声吗?这是用的着在意的东西吗?重出江湖这一年,他这种冷漠,直接动手的行事作风早就已经在猎妖人的圈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道痕迹。
那就是聂焰行事火爆,剑下无情,不单单是针对妖物,若无必要,千万不能去招惹。
从楼外楼下来,若走北路,那便是进入城中。
而从南路走,则是下到江边,从江边乘坐渡船,可直接从这座城到很多地方,是一条比较繁华的水路。
只是从来没有人要求过渡江。
只因为这条江的对面是茫茫的一脉荒山,关于这一脉荒山的传说很多。
有的诡异奇幻,有的瑰丽外带着一丝暧昧的色彩。
但无论如何,那并不是人类能够轻易踏足的地方,就是其中的野兽,连最优秀的猎人,也只能在荒山的外围行动而已。
聂焰牵着自己的黄骠马,一路沿着南路下得山来,找到一位船家,却是要渡江。
“带着这匹马过去?”船家第一次听说客人有这种要求,不免觉得奇怪。
其实江的对岸也不是完全的没人,多少还有些猎人去山中打猎。
只不过猎人都居住在附近的村落,有自己的渡船,从来没有说到这城中来渡江,看这客人只是简单的提把剑,也不像猎人,更怪异的是要带着一匹马儿渡江?
“嗯,带着这匹马过去。”聂焰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其实眼光却是落在了身后的路上。
陆陆续续的有行人背着包裹,是要走这条水路,没想到那青年到底还是跟了上来。
“年轻人,莫怪老夫不提醒你,江那边的荒山可是充满了危险。且不说那凶恶的野兽,就是那毒虫爬虫也是够要人命的,有人在那里看见过巨大的蛇儿,那可是一口能把人吞下去的。”
“无妨。”聂焰抱拳感谢老人的提醒,却是摸出了一块碎银子,递给了他。
这些银子莫说渡江,就算沿水路,去到很远的城市也是够的了。
船家自然也不好多问,一匹马跟着渡江也不算难事,看在银子的份儿上,点头答应了。
却是在这时,那个之前被聂焰一剑威胁的青年却忽然朝着这边跑来,跑到了聂焰的身前,讨好的一笑,脖子上还带着之前的血痕,竟然二话不说的也跟着聂焰上了船。
聂焰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毕竟当着这船家是不好发作的,只能随他跟上。
毕竟心中有怀疑,他若这样执意的跟上,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了。
而那青年看见聂焰竟然没有发火,不免长吁了一口气,终究是不敢靠聂焰太近,只能看着聂焰站在船头,自己远远的在船尾站着。
这番莫名其妙的事情,船家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却越发的不敢问了。
在这世间,有一种叫做江湖人士,普通老百姓是不会去招惹的。
此时,正值深秋,江面在夏季上涨之水几乎已经完全回落了。
因此,在那时显得颇为宽广的江面,也变得狭窄了不少,那时急促的水流,也变得平缓了起来。
所以,渡江而过,不过盏茶的功夫。
下得船来,聂焰也不理那个青年,牵了黄骠马儿,独自在这荒草凄凄的河滩上前行。
心中却是在默默盘算着一件事情,这一次要面对的这个大妖情况比较特殊,按说应该是他聂焰前所为对过的妖物。
但有一点却是比较方便的,就是那妖踪只要确定,就不会担心那大妖跑了去。
只是这茫茫荒山,要确定大妖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能根据知道的大概位置,慢慢的前行,寻找,少不得要用一些手段。
聂焰的脚程不慢,这样想着心事,也就渐渐的进入了荒山。
而时间却似乎过的很快,午饭过后渡江,以聂焰的脚程也只不过是翻了一匹山,这天儿就渐渐暗了下来。
深秋的黄昏也很短,即便是猎妖人,也不会选择在晚上的荒山胡乱的闯荡,有太多不能确定的因素了。
聂焰看了一眼天色,寻了一处背风,靠水不远的地方,决定今晚就在这样过夜了。
想着,生起了火堆,又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把黄骠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摸出了干粮坐下,这才想起好半天,已经不见那青年的踪影了。
“会去哪儿?”聂焰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倒也不是牵挂那个青年的安危,毕竟都是猎妖人,不至于白天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