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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世俗的钱自然是硬通货,如果不能带那么多钱,黄金也可以用来交易。
不过,涉及到比较好的东西,那一般都是以物换物了。
这张符最平常不过,我想也不会太贵那修者却是嘿嘿的一笑,手里扬着那张符,说到:“这张正阳符虽然普通,却是我雪山一脉最厉害的符阵一脉大师所画。效果,时长都强了许多。如果是用世俗的钱币交易,1万吧。这还是看在你们有内市令牌的情况下。”
我一股气一下子就憋在了胸口,这张破符要一万?雪山一脉的人如此‘贪婪’?
可偏偏正川哥的手紧紧的握在我的肩膀,我也作不得,深吸了几口气,我从身上背着的小包里,就要拿出一万,因为正川哥需要,不要说一万,就算付出身上所有的钱,我也愿意。
至于是不是被敲诈了,我懒得想在这鬼市,我忽然就有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正川哥一把拉住了我,对那个白袍人说到:“我们在鬼市里呆不了多久,我们不需要。谢谢了。”
“正川哥”我轻呼了一声正川哥,怎么可能不需要?像正川哥这种身体情况,能在鬼市抗多久?
可是正川哥却是坚持的拉着我就要走。
我不懂正川哥的意思,只能沉默的依了正川哥却不想那个开门的白袍人在这个时候,神色却是变得凶狠了一些,说到:“我好心好意卖一张收藏的正阳符给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说不要就不要吗?”
我心中原本早就集聚了不少怒火,面对这样的话,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转身,回头冷笑着说到:“你雪山一脉好大的架子,还能强买强卖吗?”
“你个区区小子,敢对我雪山一脉不敬?”那白袍人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倒像是终于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一样,接着顿了顿,用一种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说到:“如今这张符,恢复原本的价钱了,2万。你若规规矩矩的买下,今天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否则,就以我雪山一脉守护天下苍生之功,你们这番不敬都要惹天下修者追杀。”
说话间,他死死的看着我和正川哥,小声说到:“我也不介意,小小的惩戒一下你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下。”
这是什么嘴脸?不要说雪山一脉堂堂正派之,天下修者门派的执牛耳者就算一般的小山门,不称自己是正派的修者,也不能无耻到这一步吧?
但我不傻,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让他拿捏住话柄,反倒没有那么怒气冲天,而是看着这个白袍人说了一句:“我们的内市令牌,可是你们雪山一脉季长老和才离开的肖长老亲自给予的。你却说我们对雪山一脉不敬,那是否就是说他们看走了眼?”
说话间,我看了一眼门外,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修者赶往这里了最近的,离这门边不到五十米了。
“也好,你说天下修者如今天下修者也到了,想必很有人愿意通知一声季长老,接着是不是聚一聚天下修者,评评理呢?”我也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白袍人,低声的说到。
“你”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甚至,他之前就不知道我和正川哥有内市的令牌因为谁会拿着内市的令牌然后去外市啊?听闻正川哥说了,去到内市,不但要喝下那个老头儿熬制的药,而且就会有特别的人带领着,必须要先等待在一个地方,做一定的准备。
可这个时候,面对这种无赖,低调他倒以为是好欺负。
我已经摸出了内市的令牌,有意无意的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看见了货真价值的内市令牌,这个白袍人的脸色不听的变幻,最后难为他竟然还能挤出一个笑容来,假装无事的说到:“既然如此,经过这个小厅,前面有四道向下的门,随意进哪一道,都是通往外市的。”
我收起了令牌,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只是拉着正川哥就朝着内里走去。
在这个大厅,也算是灯火通明,挂着八盏巨大的油灯,只是灯光有些晃动还需要一点儿时间来适应,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这个小厅的四壁之上雕刻着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雕刻的不是道家修者常见的各路神仙,也不是一些图腾神鬼之物。
反倒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日常事务,有点儿像是清明上河图的感觉,仿佛是在记录一座城中,从早上到黄昏很多普通百姓的一天普通生活。
这是什么意思?
却不想,在我们身后,却传来了那个白袍人狭促的声音:“两位既然有内市令牌,也是身份尊贵那在下少不得就提醒一句,这外市买卖也不见得太平,两位可要小心啊。”
第五十五章 宏大的外市()
他的这句话刚落音,我哪里还顾得上欣赏什么壁画?
猛地一回头,我的眼神就变得冰冷,低声的说到:“请问,你这算是威胁吗?”
白袍人又恢复了那眯缝着两眼,嘴角勾起的表情,双手拢在袖中,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到:“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提醒而已。”
我冷哼了一声,和他计较有什么用?只能说到时候要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了。
在这个时候,也有别的人进入鬼市了,白袍人也不再搭理我们,迎上了前去。
“这一次的鬼市之行,恐怕不会太顺了。”转身的瞬间,正川哥忽然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以为正川哥在怪我冲动行事,忍不住也低声争辩一句:“哥,这事情的确不能怪我,这白袍人行事”
正川哥拉扯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争辩,只是说到:“不顺利的地方就在于这些,你难道没现吗?这不是我们找事儿,而是莫名的事儿找我们。”
我沉默了,这的确有些诡异。
如果说鬼市有什么人针对我们?这也说不过去啊?我们毕竟不认识什么修者圈子内的人。
“没办法,只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我最后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正川哥朝着这个大厅的尽头走去。
只是无意中的回头一瞥,恰好就看见了白袍人也望向我们的目光,那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让我心里又更加警觉了几分。
而一回头,却又正好看见一行熟悉的字迹,雕刻在小厅的墙上。
“谨以此图,告慰亡魂。”
这字迹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两天我天天从小纸条上看见这样的字迹,不就是陈承一的字迹吗?竟然被雕刻在了这里?
而这么一些好像是一个城中日常生活的图,又怎么告慰亡魂了?
我心中充满了疑问,却是被正川哥已经拉过了这个小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向下的通道,不长,也就十米不到的样子。
依旧是通明的灯火,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处,是四道大门。
当然,说是大门,但和进入鬼市的那一道大门比起来,这四道门是稍微小了一些,但诡异的是,这四道大门的门并不是常见的金属或者木制的,而是四道紫色的布帘。
走近了以后,我们就能具体的看见,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布帘,从上面隐隐传来的波动来看,这根本就是经过处理以后的‘画符’材料,毕竟画符的材料也不限于纸,只要符合要求,可以用很多材料。
而布帘之上还真的龙飞凤舞的画着精妙的符文。
我和正川哥都不懂符文之道,自然也就不明白这符文是作何之用,只是一眼看去,就觉得这符文实在是精妙高深,看多几眼,竟隐约有一种大脑胀痛的感觉,就如同看高深阵法一般的感受。
可见,这画符之人的功力。
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早到之人到了这门前,倒不像我们这样停留,直接掀开了布帘,进入了外市。
之前,站在这门帘之前,就能听见隐隐的人声,在门帘掀开的刹那,更是能够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动静,岂止是有些人声,几乎是人声鼎沸的感觉。
这还没有什么客人?就如此热闹了?
我和正川哥哪里还能等待,也干脆的掀起了布帘,进入了这个向往已久的鬼市。
结果刚进入的一刹那,我和正川哥就愣在了布帘之后这就是鬼市的外市?简直就像一个,我无法形容。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但是没有多少人工雕琢的痕迹,倒像是因为地质的运动天然形成的一个洞穴。
但是,这个洞穴就奇妙在它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平坦的洞穴,而是整个洞穴都是呈水平向下的趋势就像一个巨大的斜坡。
在宽大的斜坡之上,立着一间间的屋子,这些屋子做的很粗糙,能看出来是就地取材做成的简陋屋子,但是屋子之前都放着一盏盏巨大的油灯,把整个洞穴映照的灯火通明。
但这远远不是整个外市的规模。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在洞穴的两壁之上开凿有阶梯,呈之字形的蔓延向上,这阶梯有些陡峭,也没有任何的护栏,但对于修者来说,行走其上并不算什么问题,而每隔几层阶梯,都有一个立着的巨大油灯。
借着油灯的光芒,可以看见在洞穴的两壁也开凿有一间间的小洞穴,并不算太多,因为彼此的间距很大。
而阶梯的最上方,有着两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之口延伸出来了两个平台,平台的两角,各站着两个白袍人,似乎是在监察着这外市的一切。
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镇子!而且充满了某种奇妙的感觉。
在生命生剧变以来,我过的一直都是平常人的生活,再这之后才算见识了很多的事情但也依然架不住,我站在这外市入口的阶梯之上,有一种分不清现实梦境的感觉。
只因为这个洞穴只是简单的如此便也罢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洞穴的上空竟然用一种奇妙的角度和纹路,布置着星辰图在每一颗星辰的位置,都镶嵌有一种半透明的石头,映照着洞穴下方的火光,就真的如点点的繁星。
而若仔细看,在那个向下的巨大缓坡之上,还用一种接近泥土颜色的东西描绘有山川河流,只不过这走向也是奇特的,有着一定规律的。
我和正川哥是学什么的?这岂能瞒过我们?
只是观察了一小会儿,我们就看出来了,这两个看似精美的巨大图画,根本就是两种精妙无比的阵法,下面的山川河流阵,我们是看不出什么作用的,但这洞穴之顶的星辰图,绝对是一个绝顶的镇压之阵。
师父曾经说过,能借星辰之力的任何,任何的意思就是指术法也好,符箓也好,阵法也罢绝对都是顶级的镇压之用。
这普天之下,能在星辰之力镇压之下,还能逃脱的,恐怕没有几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鬼市透着的诡异味道,越的明显了,再联想起承真姑姑的一些话,我再傻也知道,这里恐怕不是鬼市那么简单了吧?
毕竟,市场,只能是用来做交易之用。
陈承一如果是承真姑姑口中的大师兄,也就是雪山一脉地位极高的人,他把鬼市选在这里做什么呢?
“陈承一到底想要干嘛?”我心中充满了疑问,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向下的斜坡,鬼市只占据了中间的一部分,再向下的一部分,就是一片黑暗,我的心却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