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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底气,让我心底的难受被暂时的压抑了下去,从人生生改变以来,从未出现过的自信反而重新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童帝,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望向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可以交给我了’。
童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一贯的不屑,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些,甚至下一刻就换成了一点点惊慌,他看向苟凯说到:“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苟凯并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我和童帝这种隐秘的交流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洞悉我在昏迷时,梦里所生的变故,而且,他之前所说的事情,的确是涉及到了水童家的隐秘,否则,在我站起来之前,童帝的脸色也不会那么的难看。
在这个时候,我站直了身体。
“哈哈,童帝很吃惊吧?也很惊慌吧?水童家的,能奏出的最强杀伐之音,就代表着水之杀,让人能够在听闻之下,感觉如同被漫漫大水所淹没一般人会挣扎不能,窒息而死。这是水童家天生的能力一般,流传于每一代家主当然,还不止如此,最初始的杀伐之音,你们掌握了五音,只是都不如水之音那么强大,被你们运用的出神入化所以,这就是水童家的由来吧?”苟凯侃侃而谈。
童帝的脸色是真的更难看了几分,他开口缓缓的说到:“你好像真的知道很多,虽然,你说的并不全对。”
而我在这个时候,已经无声的掐动起了第一个起手手诀。
阵纹的中枢就在丹田,想要全面的激活阵纹,是需要来自灵魂深处的情绪,就比如熊熊的战意并不是之前我以为的愤怒,愤怒也只是激战意的一种情绪。
那是天生猎妖人,对妖物的战意。
而我之前一直误以为是愤怒,根本就不是。
若是单单如此,并不构成完全的条件这样来自灵魂深处仿若天生的战意只是激活阵纹的基础,接着,还是要运用自己的灵魂力。
灵魂力越强,阵纹就越强,能引动的天地之力也就越加的强大。
而阵纹分为了五个部分的力量,不管动用哪一部分的力量,都需要率先激活丹田的处,阵纹的中枢这样才能控制天地之力的涌入,否则天地之力无序的涌入,我会被生生的撑爆。
也就是说,我之前那几次是相当危险的,只不过只是靠战意稍许激活了阵纹,灵魂力没有无意识的流入阵纹,才没有引什么严重的后果。
说起来,每一次战斗,我的灵魂力都被聂焰强大的术法所抽空所以
这样说起来,难道还是我灵魂深处那个奇怪的封印保护了我吗?
一切的未解之谜太多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我必须要再回山门一次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忽然起伏了一下。
掐动的第一个初始手诀差点儿就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反噬于我。
我差点儿闷哼出声,却是强行的忍住赶紧调整呼吸,再次进入存思的境界,继续掐动手诀。
童帝自然是把这一切看进了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和表情的变化。
至于苟凯根本就不知道身后生的这一切,面对童帝的反驳,只是继续说到:“你还在死鸭子嘴硬吗?我这些消息可是真正的绝密,哪里会有错?不然,你听听以下的这句话,你们水童家,来历神秘,师承不知是何山门?但是,却号称灵魂却天地音律的敏感是天生的也就是说,只要是水童家的传承之人,就算未经过任何的修炼,也能凭借秘术奏出天地最强的杀伐之音”
“停下来吧,你把我水童家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了,你必死。”童帝此刻的神色已经不再是难看了,而是变成了寒冰一般的冰冷。
可是苟凯,却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忽然放生大笑,说到:“我死?童帝,你以为我都知道这些,还敢和你说这些是为什么?你以为我就没有一点儿底气和把握吗?再说了,我之前就说了,你敢吗?你敢动用吗?别人不知道水童家的秘术,我不知道吗?”
“你闭嘴。”童帝开口呵斥,整个人开始散出不一样的气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
就像在一轮圆月之下,孤清的祭台,有一个人亦步亦趋的走向祭台庄重而又决绝的献祭自己,童帝身上此刻的神秘就是这种味道。
他已经完全没有注意我了,而是真正的被苟凯所激怒看样子,他是真的准备自己动手了。
此刻,我的手诀已经完成在我的周围依旧安静,可是在我的灵魂之中,却掀起了一阵风暴,就像在覆盖在灵魂周围,如水的灵魂力之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这个漩涡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阵最猛烈的风暴灵魂力开始咆哮着翻滚,朝着那个巨大的漩涡涌去。
只是顷刻之间,所有的灵魂力就被那个漩涡吸收的一干二净
这种猛烈,让我的灵魂传来阵阵的虚弱之感甚至心中出现了极大的忐忑,难道我的灵魂力不足以支撑激活阵纹?
却是在这个时候,苟凯嚣张的声音又传来了:“童帝,你以为我是水童家,你手下的那些走狗吗?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偏偏就是要说出,你水童家最大的秘密,在未够能力动用杀伐之音前,强行动用你们需要献祭灵魂。”
“哈哈哈,这是比死更难受的一种方式,天知道,你们把灵魂献祭到了哪里?死了,还有得轮回你们有什么?这就是鱼死网破的打法,至少我所知的,你们水童家历代家主,没有一个人敢妄动杀伐之音。”
“况且,你们水童家最重要的传承乐器,古琴呢?你一根横笛,想要吹奏出杀伐之音吗?”
苟凯似乎觉得把一个人蹂躏至绝望,是最大的乐趣,在童帝要求闭嘴的情况下,他反而说的更加欢畅他很激动,他甚至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童帝,我看见他的背影,背部肌肉都绷紧了,就像沉浸在极大的快乐之中。
我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寂静与虚弱之中。
寂静是来自灵魂,那种汹涌澎湃以后,忽然的压抑的平静。
虚弱自然也是来自灵魂,没有了灵魂力的灵魂,随时都可能陷入沉睡。
却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出现漩涡的地方滚落出了一滴水晶般的水珠,透明的湛蓝色,一出现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它出现,开始轻轻的滚动,朝着我的灵魂对应的丹田之位滚去度看起来不快,却是瞬间就落入了丹田的封印之中。
与此同时,童帝轻轻的叹息声响起:“知道一点儿表面东西,就嚣张至此的家伙,一般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说的是历代的家主,可是包括了水童家的第一代家主——童帝?”
说话间,童帝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竹笛,又说到:“可我是谁?你也知道,我是童帝。”
第九十一章 阵纹与秘术()
说这句话的时候,童帝又恢复了一贯高傲的神情。
尽管他要求一尘不染的衣衫已经脏了,但气度一旦恢复,整个人就像最高贵的贵公子,穿成什么样子倒是无所谓了。
苟凯因为童帝的话愣住了,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显然是有些半信半疑。
如果我是苟凯的话,会在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动手,不管敌人说的真假,不给半点机会才是。
可惜苟凯是一个有特殊‘爱好’的人,他喜欢把人折磨至绝望就如同强迫症一般的想达到这个目的,反倒让他迟疑了。
童帝一声轻轻的叹息,原本转动着的竹笛陡然一停,然后从胸前的口袋摸出了一张浅蓝色的轻薄的纸,大概比拇指大那么一些。
“你没有机会了,错就错在你不该给我机会恢复,否则,我也没有机会用上这个?”童帝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说话之间,已经异常熟练的弹开了竹笛上的一张薄纸,把那张淡蓝色的薄纸覆盖在了竹笛之上。
“你如果还想知道更多,现在最好不要动手我还可以解答你的问题,就比如说,我刚才动用的是什么?”童帝斜眼看着苟凯,就像一个帝王在俯瞰一只蝼蚁。
而苟凯刚才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准备动手却被童帝这样喝止了。
我在此刻,却是无法思考童帝的目的,到底是睚眦必报,刚才被苟凯折磨侮辱,现在还回来还是在拖延什么?
因为我整个人的灵魂在此刻就快要爆炸了。
一滴水大小的珠子滚入我封印阵纹的瞬间,我就知道了那是我的灵魂力,被集中起来的灵魂力凝练起来就只有那么一点儿。
我在瞬间就知道,如果我的灵魂力不够,就连凝练这一点儿都不够,那灵魂力就会重新散开。
也就是说,我根本无法启动阵纹。
知道这一切后,我哭笑不得,被师父说成的,金刚一般的灵魂力,原来就只有这样?而一切只是巧合吗?恰恰我的灵魂力就刚好只够启动阵纹?!
就如我无法去思考童帝的深意一般,我也无法去思考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
那寂静的滚入封印中的圆珠,在转动了一圈以后就诡异的消失了,在下一刻就那么忽然的爆炸开来仿佛在我灵魂之中生了一场地震,瞬间就震动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如果火山喷一般的力量瞬间就冲出了我的封印。
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巨大的震撼之中,因为在我的封印之下,那令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炫目的封印阵纹之下,又浮现出了一个血色的阵纹。
那灵魂力的圆珠,就在其中快的滚动,每滚过一圈,那圆珠就变得小了一拳,而那淡红色的阵纹,却是变得越的红起来那阵纹,我就连在存思的世界里,窥视自己的灵魂情况,也不敢去多看一眼。
那繁复交错的阵纹,又像是最简单的一个个数字排列一般,让人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
以我的阵法修为,看不清楚一点儿这阵法的本质,只要再多看瞬间就会迷失其中!
我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空白的大脑之中剩下的只有恐惧和震撼却感觉我的那颗灵魂圆珠,在滚过三圈以后,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阵纹却只是从模糊的淡红颜色,变成了清晰一些的淡红颜色。
却是能感觉它在我的灵魂深处开始诡异的转动起来,我开始感应到了我身体的各处阵纹。
‘轰’的一声,这一次在我身边,我是真正感觉到了一团烈火,瞬间炸开燃烧那炙热的温度,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滚烫。
可是,好舒服啊我感觉阵纹转动之间,和我灵魂的胸口之处相连,炙热爆炸开的时候,胸口的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点儿火星瞬间亮了起来。
我知道,那是属于我的火焰我的‘惩罚’之焰,它原来从来没有熄灭,一直深藏在我的灵魂之中。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却又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而哭?我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点儿明悟,我似乎还差了一些东西是些什么?我不知道也来不及反应,就感觉那炙热的能量收拢在我肌肤,在我几乎之下的每一寸涌动。
“你不懂音律,但也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笛膜,无论是吹横笛或者竖笛,一定需要的东西,可这并不是普通的笛膜,而是我自己在转身之前,特意留下的一些遗留之中的,其中一张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