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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面之中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个近乎**的男人因为画面清晰了许多,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身体。
健壮而充满力量,身上的肌肉线条却并不突出,只是呈现一种让人感觉舒畅的流线型,反而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在肌肉中充满了爆型的力量。
另外就是高,却并不魁梧,只是比那种修长的身躯多了一些强健的稳重。
一头黑张扬的披散在背上,合适的比例,几乎是一具完美的男人身躯。如果能去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的话
是啊,触目惊心,从背上,四肢,到胸腹几乎是布满了累累的伤痕。
最可怕的是在腹部,三道裂开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腹部,一直到小腹处才停下那宽大的,狰狞的伤口,会让人不禁猜测,到底是怎么样巨大的爪子才会留下那样的伤口。
而这伤口的主人,在受伤的那个时候,是不是等同于被‘开膛破肚’?
这样充满了谜题的身体,让人好奇,只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这具身体主人的脸还没有等我过多的探寻,画面却再次的重复。
那具身体从站着变成了盘坐然后声音低沉,如同下定决心的开口:“开始吧。”
‘吱呀’一声,朝南的大门不知道被谁陡然推开了突如其来的刺眼阳光,猛的照亮了这间屋子,即便在朦胧的梦中,我也承受不了这样突兀的光亮刺激,一下子闭上了双眼。
待到我渐渐适应,睁开双眼的时候。
那道忽然被洞开的大门,已经又缓缓的关闭了而且这个过程几乎快要完成,房间又快要恢复了那种灰暗,只剩下一道缝隙,透出唯一一道明亮的光芒,在这房间内留下了一道灿烂的光束。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在门外是一个整洁的院落,却充满了某种庄严的意味,在院落的四周,是各种古风的建筑在其中,都是穿着道士装束的人们在来来往往。
这个场景很陌生,却又让我有一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
是哪里?我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地方?
在梦中,我的思维并不受影响,反而是变得很活跃我很平静,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各种破碎的画面。
尽管这是第一个比较完整的场景,仿佛回忆之中一件遥远的往事被想起却依然不会让我心绪激动,就是在这种冷静之中,我却强烈的感觉到我必须要想起这个地方我在哪里见过,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因为思维变得活跃,回忆起来什么东西也异常的清晰。
感谢上天赐予人类最聪灵的大脑,那么多回忆的场景都被我瞬间想起开始和眼前的这个地方一一的对应。
大门关闭的度不慢,那门外的场景已经越缩越小对应的,我的心跳却是越来越快因为眼前场景的每一个细节,慢慢和我脑中一处异常熟悉的地方对应了起来。
‘轰’的一声,大门陡然关闭了。
却在这个时候,我几乎想要嘶吼着喊出声音可惜,在梦中,我只是一个无形无影甚至无声的存在,我什么都喊不出来。
我也想要流泪,却是在梦中我连流泪也做不到。
我已经彻底的确定这个地方是哪里了?这是我这些年来都魂牵梦绕的一个地方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山门!只有我,师父和师兄三个人在的,破落的山门!
这里就是山门的后院,其实也可以称作是后山!
就是那我们居住的大殿建筑群之后的一大片地方我还记得只要走过了这里,按照一条小路斜斜的上去,就是我和师兄最爱去的那个平台,那让人震撼的晨光,那日出月升,几乎是永恒的山景阵阵松涛,山林之声
那是刻在灵魂之中的一幕幕,若非这样,我怎么可能想起之前那一幕繁盛的地方,是我那破落的山门呢?
在我去到山门的时候,那里早就变成了一片片断垣残壁,斑斑苔痕杂草丛生,都带着无尽的苍凉,就算最鼎盛的夏日的阳光,也不能抹去它的那一抹悲沧如何能让人相信昨日的繁华?
那只是只是我们师徒三人喂养动物的地方,正川哥给我介绍起它来,第一句话就是‘冬季里的吃食儿可都指望着呢’。
原来,繁华却是真的存在过,师父也从来不曾欺骗过我!
曾经的,最牛逼的师门。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如此的模样?这个昏暗的大殿之中,盘坐着的,仿佛有着无穷故事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鼎盛时的山门又会出现在我昏迷后梦中的画面?
这一切串联起师父,师兄的出现好像中间终于有着斩不断的线索了,就像是从千百年前就开始布的一场局。
我的心中溢满了各种的情绪,却不能从梦中挣脱。
我沉浸在震撼之中,却也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我所谓的思维都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所打断:“你可是考虑好了吗?一旦布阵,生死不知。”
是谁?
大门已经彻底的关闭,重新昏暗下来的光线让我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在这里,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具男人的躯体感觉就好像,我本该熟悉他一般。
因为知道是我的山门,我拼命的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那男人的躯体却是被我忽略了。
但无论我如何努力,也只是看见从昏暗中走来一个身影,走路的姿势及其的潇洒,仿佛是随着因为走动,而微微流动的空气,而摆动
他大袖飘飘,袍襟翻飞在这无风的房间,竟然走动出了一番仙人的姿态。
每一个落地的脚步,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儿,就像他这么一直走动下去都会勾勒出一幅绝妙的阵法。
我根本就知道,这是他自身的气场带起了他的衣袍这个人何其的强大,而我应该朝着他下跪,三拜九叩,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我的其中一代祖师。
却是和我那看起来怪异,猥琐的开山祖师爷不同,他风范那么的强大。
我内心激动,难道我接下来有幸看到此生最精彩的布阵吗?
但那男人开口的声音却暂时打断了这一切:“是的,考虑好了。我自身的能力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却是惹下了天大的乱子。而我惹的乱子,到底是要我去平息不赌上这一场,我又如何提升自己,有能力去平息这些纷纷扰扰?”
“如何能叫天大的乱子?你原本所做都是道义所在。不然,就算这从先祖辈就流传下来的缘分,也不足以让我为你布上这一阵。”
“有劳云道长了。”
云道长?我再一次的激动起来因为我在山门的每一年,都会跟随师父,师兄郑重的祭祖,如何不知道我那牛逼师门历任掌门都要赐名为云?
“哎”一声悠长的叹息打断了我的思路,却是云掌门开口了:“聂焰啊聂焰,你如何不回你那师门呢?”
第八十七章 解谜的回忆(下)()
只是一句很平常的感叹,虽然背后像是有无尽的故事。
却如同一柄真正的巨大重锤,锤向了我的全身让我整个人都如同懵了一般,聂焰!原来盘坐在这个昏暗房间的男人就是聂炎?!
他的意思是请求某一代祖师为他布阵
而陈重给我透露过一个秘密,我根本不是什么聂焰转世,而是一个类似于借尸还魂一般的存在。
因为这个秘密让我自我认知混乱,我根本不愿意去细想。
但我再糊涂,也知道,从某一种角度来说,他就是我,而我就是他
然后,我师父在我童年的时候出现,在我最危机的时刻,救了我,把我带回山门,悉心教导虽然把我‘保护’的异常严密,并没有让我接触什么修者的圈子,却是真实的让我进入了修真的世界,从普通人的世界中剥离出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段关系?
加上,刚才那位师祖说过,什么从祖辈流传下来的缘分我更加的迷茫了,这背后到底有怎么样深沉的秘密?
我这样如同被重锤锤过的反应,已经算是比较淡定了吧?
尽管,在这个时候,我还忽略了一个问题,聂焰也有师门,他不愿意回去。
在昏暗的房间中,云师祖的话落音,却并没有换来聂焰的回答只是在他的呼吸中渐渐粗重,那样的情绪仿佛就和千百年以后的我交错了一般,一样压抑着无比的激烈。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聂焰终是开口说到:“我的师门,出来了,岂是那么容易回去?”
这句话说罢以后,聂焰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即便在梦中阳生也从不敢相忘。”
云师祖却并没有说话了,而是陡然的停住了脚步,然后悠悠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背后究竟是何意?又岂是如同旁观者一般旁观自己的我,能够了解的?
在这样沉默的静谧了许久之后,云师祖才说到:“是了,若你有心,的确是不能回去。回去也就不能轻易出世了,因为你师门的故人,哪怕是再出现一个,也是那惊天动地的大事。”
“聂焰岂敢妄想?”面对云师祖的话,聂焰的回答却是莫名其妙。
至于我,刚刚从那场震惊之中解脱出来,更是云里雾里只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脑中,到了如今这个年代曾经辉煌的山门,变成了只有师徒三人的破落山门。
听闻云师祖的话,似乎聂焰的师门更加了不得却也是否变得破落?甚至已经断掉了传承!
却是不可能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了,此时的云师祖也盘坐到了聂焰的面前,郑重的拿过了身后的黄布包,两人对坐不语。
一时间,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要做什么,我却无法从梦境中挣扎而去,也只能跟随着沉默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师祖才从黄布包里拿出了一件物事。
一看见那物事,已经经过了连连震撼的我,终于忍不住出了‘啊’的一声低呼,只是奇异的是这个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梦中的两人却是浑然未觉。
那件物事说出来,其实也不算太让现代人吃惊的东西。
尽管它是如此的璀璨,在这昏暗的房间中,也散着其独有的光芒,但大多数有见识的人也能一眼认出,这是一小块晶。
算是一种比较珍贵的水晶,好的品相的晶也相当的值钱。
但对于修者来说,也不过是红尘俗物,实在不用引起那么大的反应只不过,这只是对不懂的人来说,对于有着‘牛逼师门’独特传承的我,却不可能不识货。
眼前这一块很是耀眼银白色的晶,里面是罕见的根根金色的丝般的晶体。
区别于普通的晶,这块银白色晶中的‘丝’,就如同细细密密的牛毛,粗细虽然有差别,但是都像一根根的细针。
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被认成是一块普通的晶,顶多不过是品相好一些。
但我知道,这种东西虽然也算晶中的一种,却在阵法界有一个相当震撼的别名——灵魂之晶!
它异常的珍贵,千百年难以出世一块儿,只要任何的修者稍微知道它的作用,都会为之疯狂,甚至不惜代价的想要得来。
原因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它是作用于灵魂的水晶。
一般的物理上的东西,很难触及灵魂这种东西,但只有拥有了一小块儿灵魂之晶,这些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对于我的师门来说,这种东西就更加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