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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很想周正,想他在,我有些无助,我想问问他怎么看?
‘嘭’,啤酒我喝完了,重重的跺在了柜台上只是喝完了一瓶啤酒而已,我竟然有一种不能再喝的感觉,伤心的时候容易醉。
可是,陈重又面无表情的咬开了一个啤酒瓶的盖儿,又冲着我扬了扬酒瓶
我的手忍不住摸向了腰间,那窜挂着小渣毛的钥匙扣却是不在了连同我胸口的链子,我想有机会我得找回来,那是内心的依靠,第一个为我而消逝的生命,就算只是条狗,也值得一生纪念。
它用生命诉说了什么叫不离弃的守护,这是我理想中的所有感情该有的基础如今,我却在面对一场最彻底的背叛。
“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彼此为着目标相距”
歌依旧在唱,我们为着目标开始拉开距离了吗?陈重,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的心思太重,我摇头,表示不喝了陈重却开口了,说话的语气那么不像他:“不喝了?有点儿可惜老三,我可是邀请你再喝的!就像,之前我可是给了你机会,我让你选择。”
我沉默,这也叫选择吗?你自私的自我安慰吧?假设你给了我一个选择吧?
当事人不知情的选择,叫什么选择?
“我说我们三个去隐居,但你笑我。”陈重说完这句话,放下了手中的瓶子,看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感觉到一阵儿劲风铺面,我下意识朝后一退,却感觉一个拳头贴着我的脸擦了过去,只是擦了过去,我感觉感觉到脸上剧烈的刺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不用去猜测,是血我心中震惊异常,这不是在拍什么电影,可是陈重什么时候到这个地步了?
仅仅是拳风,就破开了我的脸。
“你还知道闪躲,却太慢你也太弱。所以,你给我一个今天你不死的理由?”陈重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我却懦弱的,心痛的想嚎号大哭,这不是真的吧?这绝对不是真的吧!!
但面对我这样的哀伤,陈重好像已经心如冰铁,毫无征兆的一脚踢在了我坐的椅子上
‘嘭’的一声,我连人带椅子都飞了出去,一只到撞倒了一张桌子才停下来。
我躺在地上有一种不想起来,不想面对的感觉,陈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冲到了我的面前,他说:“我很不开心,为什么一再要我来看你怎么死的?今天甚至要我亲自动手?”
“你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动手的?我告诉你,刚才我没有用力,你信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想哭吗?叶正凌,你面对我,和面对以前那些和我们打架的对象,应该不要有什么不同的!站起来,你现在该做的是还手而不是用娘们一样想哭的表情对着我!”
陈重的声音冰冷的,无情的,从我头顶的上空飘过
我擦干净了嘴角的啤酒,刚才那一脚,他说没有用力可是,我撞到桌子的瞬间,之前喝下去的啤酒,全喷了出来这一瓶酒,注定我已经不能和他一起喝了。
我站了起来,我不是傻瓜,我听懂了他的话,一再的看着我死?说明,之前那一次,他也在!可他是谁?
我拼命的去想着那一夜,那么多穿着黑衣的身影,哪一个是他?
我刚刚站稳,陈重的拳头又来了又是‘嘭’的一声闷响,打在了我的腹部我曲起了腰,这下好了,剩余的残酒全吐出来了,不,是啤酒这下倒是真的了,那瓶该是对碰的酒一点儿都没喝下去。
我抹了一下嘴,身影有些沙哑的说到:“我知道,你没用力!”
“知道就好,那还手啊?!你愣着做什么?我给你机会还手,你却拿不出拳头,是小娘们吗?我的兄弟可没有这样的。”他望着我说到,语气不怎么激动,声音也不怎么打,只是眼睛眯着,那是他典型怒的样子,很凶狠。
“呵”我笑!他还记得兄弟这个词儿?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度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歌还在唱着,陈重的愤怒似乎达到顶点又是一个转身,这一下又是一拳重重的落在我脸上,我感觉我左边脸颊的所有牙齿都像松动了一下,牙龈的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我‘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可我眼前,还是很多年前那个下午校园的周末,该回家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冰冷的雨,十几个混子在学校门口等着要揍我。
我对陈重说:“你走小路回去吧?他们冲我来的,你干嘛等我到那么晚?”
“老周今天没来上课,我不陪你谁陪你?走吧。”
“嗯。”
两个人走在路上,后面跟着十几个混子,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动手这也是一种辉煌吧?我相信我一个人的话,他们是敢的。
可是,有陈重在那就不一样了,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
那一天,他一直送我送到家门口一步都不少的送到家门口。
歌声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是停止了,我又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陈重又是一拳打来,故意的,度不快!
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他看着我,很是满意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满意什么?可是,这一次,我的拳头却是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他脸上。
“陈重,我只是不想在这歌还唱着的时候,和你动手!只是不想在回忆的时候,对你动手!”我几乎是嘶喊到,这一拳下去,我并没有觉得痛快。
他愣了一下,低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刻,却是一脚朝着我踢来。
“蠢!”他这样骂我。
第三十三章 无可改变的()
酒吧已经变得安静,再没有任何直入人心的音乐,或许阿木和桑桑觉得这样已经够了?
不懂她们的心思,何必要这样去‘挑逗’当时人的内心,难道这样也算一种乐趣吗?
我和陈重很沉默,除了偶尔拳脚的碰撞声,桌椅移动飞起时刺耳的‘咯吱’声和落地声,只剩下我显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相反,陈重显得轻松。
他从小气力就很大,常常被我和周正戏谑为‘怪力侠’,记忆深刻的一次就是有一次我和周正去他家,他说洗个碗给我们煮碗面条吃,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碗被他直接洗成了两半。
昨日亲自为我们做面条的亲切仿佛还在眼前。
如今冰冷的拳脚就是最残酷的现实。
可是,人生的无奈就在于,现实在残酷,还是必须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只能懦弱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也不见得是解脱。
‘嘭’,又是一声,陈重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腹部我感觉整个胃部都要炸裂开来,酸水翻涌,不争气的扶着桌子吐了,口中也说不上是苦涩还是酸涩。
是啊,力气大那有什么特别的?
我从来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我在山门里被师父告诫,若为争斗,不要用他所教我的一切所以,我以为只是我不能动用那些,否则陈重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但事实是我错了在和陈重的打斗过程中,我现了一条真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没有用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在隐藏,原来陈重也一直在隐藏!
他的力量早就出了正常人的范畴,除了电影里,有谁见过真的有人刻意轻描淡写的一脚,就踢飞一张桌子,甚至桌子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就四分五裂吗?
我的技巧在他面前没用,唯一有用的地方只在于,那些武家技巧在卸力上还有用,让陈重攻击在我身上的拳脚的力量,控制在了我能承受的范围。
只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承受一次又一次,我快崩溃了
‘咚咚咚’,是陈重再一次走向我的脚步声。
人生还有如此荒谬的事情吗?没有一点点铺垫和转折,没有一点点给人适应的时间,就如同前一秒还是春风和煦的杨柳岸,再走一步,却变成了最荒芜的沙漠在一个小时以前,陈重还是我最亲密的兄弟,现在,却是成为了生死大敌!
在这中间,没有生任何的事情。
我的大脑感觉到昏沉,左边的一只眼睛有些睁不开,我猜肿的厉害鼻尖的鲜血已经凝固,嘴里在吐光了胃里的酸水以后,却还有一种鲜血特有的咸甜的感觉从喉咙里冲上来。
已经用光了所有的手段,至少是可以用在普通打斗里的手段我学的那些拳法路数,攻击套路没用!
想着,我就笑了如果真的有用,也不用这么心痛,对吧?
用力量和技巧把陈重制服了以后,至少我们还有的谈,对不对?但如果要不死不休的话
我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吐了一口混杂着鲜血的唾沫,用手支撑在桌子的一角,勉强站了起来真是情况不好,每喘一口气,都感觉肺部的刺痛!
可是,我的眼中却还是映出了陈重清晰的身影。
他很淡定,走向我的脚步很稳,呼吸也很平静感觉像是一只猫在戏耍一只老鼠,如果猫累了,恐怕是一个笑话。
酒吧的灯光很暗,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和表情,他走向,如同从黑暗中走来的一个剪影。
我终于是站直了身体巧合的是脚下就一瓶被摔碎的啤酒,上方的瓶体破裂了,下方的瓶体却是好好的立着,里面还有啤酒。
我有些吃力的捡起来,小心的喝了两口
“老三,果然你是我们中间最奇怪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啤酒?”陈重在我身前三米处停下了,即便酒吧昏暗,他的眼睛却像是动物眼睛一般聚光,在黑暗中闪亮而清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双眼有那么一抹抹不掉的红色。
酒液流入我的喉咙,驱散了一些干渴,我看着陈重说到:“今天的结局一定是要你死我活的,对吧?”
“你都知道,何必问我。”陈重如此说到。
“那就是了,既然难得有那么安静的,封闭的决斗场,你急什么?”我的再喝了一口破瓶子里的啤酒,扔掉了它,但手已经很自然的伸进了裤兜,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本命阵印。
我有一丝心痛在流淌,看着陈重。
他说到:“也是,但因为某些原因,也不能耽误太久。”说话间,他的脚步朝着左边一移我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他已经到了柜台边。
再是看似走了几步,就再次停留在了之前停留的位置。
我苦笑,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说是瞬移这种特异功能,打死我都不相信。
“没什么奇怪的,有足够的力量,也能支撑足够的度。”他手中有两瓶酒,还是用我最熟悉的表情咬开,扔了一瓶给我。
酒洒了一地,到手中的时候只有大半瓶了,我们如今这种关系,连亲手递过一瓶啤酒,都是尴尬。
我接过,咕咚咕咚的喝,倒是不用担心破瓶子划破了哪里,也算是痛快情绪也得到了酒精的安抚,喝了一大口,我看着陈重,说到:“你我之间生了什么?”
“生了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现在明白了就可以。”陈重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那么弯弯绕绕。
这就是答案,其实我也知道我问了一句废话,生了什么真的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摆在眼前再明显不过的局面,无可改变,至始至终,也没有人有改变的机会。
“难道你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