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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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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说什么呢,他们其实一早就在那里,只是我到今天才把三八线上遮盖的泥巴给抹了干净。

    恰好在这时候,我最不能失去这部戏的出演机会,没有了左征我在这个圈子里连屁都不是,我怎么能轻易断送掉呢。

    只是抓住这机会的过程里,捆绑命运的绳索把我手心手指都割破,火辣辣的,烧的生疼。

    没办法我只好取消面试,让保姆直接到医院接手照看豆豆,我收了手机踏进餐馆里,深吸口气,快速的露出毫无破绽的微笑,融进人堆里。

    今天晚上喝酒,我来者不拒,一瓶瓶啤酒灌进肚里,涨得我浑身难受,一连去厕所吐了两次才好点,擦拭嘴角的污秽,自嘲着想,左征到底不是一无是处。

    曾经在他的庇护下我过得太安逸,才会有今天应酬时的手忙脚乱。我感叹不了太长时间,就又回到餐馆里。

    等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消停,我身体摇晃着往酒店走,踩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棉花上。

    我一不留神回头,迷茫的视线尽头,是牛忙忙紧张担忧的脸,我没有马上转身,酒精上脑后,我嘴角裂开个夸张的弧度,再撅了点嘴,比划出个口型。

    “滚。”

第六十一章 受屈辱() 
摇摇晃晃的踩着楼梯一层一层的走,忍着胃里翻滚汹涌,如铅般沉重的脑袋好几次险些腿软的栽到地上,我好不容易睁开条眼缝,看清眼前一切。

    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陆礼承房间门口。

    定神不知多久,直到讽刺的啐声打破了暂时安静。

    我木讷的转头。脑子晕乎乎的,过了两秒才看清。脸涨成猪肝色的导演眯起双眼,不怀好意的视线停在我身上。

    他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过来,手掌始终扶着墙,他停下的地方靠我很近,眼看他收回墙上的手一把按在我腰上,把我往他怀里死死的按去。

    我挣扎,被啤酒胀满的胃部突然受了挤压,毫无预兆的一口“哇”了出来,伴着恶臭的呕吐物溅在我跟导演衣服上到处都是。

    导演嫌隙的松开我,一巴掌朝我脸上直扇过来。

    “啪”的一声,我腿软没站稳,扑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左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倒灌进秽气的鼻腔熏得生疼,我身体重重的沉在地面上,还没两秒,伴着沾了呕吐物的鞋尖一脚踩在我腰上。

    我痛得差点晕过去。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老子,老子,让你在娱乐圈,永远待不下去,还不快自己把裤子脱了,脱啊!”

    “你个扫把星。赔钱货,老子剧组,被你搞成这样,上百万打水漂,让老子操你一顿解解恨,不是想来勾搭,投资方么,老子也有,有钱,你伺候老子舒服了,老子给你钱。”

    导演大着舌头说完这通话,突然朝我扑过来。喘着粗气撕扯我身上衣服。

    我惊恐的推开他的手,撕心裂肺的扯着嗓子喊人来救救我帮帮我。役鸟亩弟。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周遭一切都静静的,没一点声响。

    紧紧关着的房门,没有一间为我打开。

    如果现在受屈辱的是女一!是她风歌!是任何一个有势力有后台的人!会像对我一样弃之不顾吗?!

    我使出全身力气扯着导演乱摸的手到嘴边,死死的一口咬下,顿时导演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痉挛般的身体不停抖动,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操你,妈!松嘴,你给老子松开!”

    导演的求救声像号令,一间间紧闭的房门瞬间拉开,制片,剧务,场记,纷纷从房间里出来,七手八脚的帮忙扶起痛呼的导演。

    没有任何人理会还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我,凌乱的发丝遮住我大半部分视线,也隐去了朝我投射而来的讥诮视线。

    我抿了抿牙上沾的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缓缓闭上眼睛。

    人生是真的真的,能再开垦出更绝望的低谷来。

    “陆,陆爷。”

    不知是谁的声音,把嘲杂的喧闹声统统压了下来,一瞬间的安静,换来句低哑的警告声。

    “都不想活了?”

    我丝毫不用睁眼就能想象,在场人如死灰般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毕竟我又能好到哪去呢?

    下一秒我身体腾空而起,落入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他环抱着我空不开手,便用满是短蔟胡渣的下巴,轻柔的贴在我额头上,一点点擦开我凌乱的发丝,露出大半张脸后他才停下。

    抱着我,进到房间里。

    我沾满呕吐物的衣服贴在陆礼承身上,他仿佛一点不介意,没露出丝毫嫌隙神色,把我放在床上后就着那身衣裳去洗手间里,直到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一会儿后,他身上衣裳没脱没换,又重新抱起我往浴缸边上放。

    他轻轻的一点点解开我胸前纽扣,时不时的打量我神色才继续动作。我疲惫的闭上眼,任由陆礼承把我剥个精光。

    我太累了,我连挣扎都毫无力气。

    “玉牌没了,我找不到你。”陆礼承说到这里,动作停顿片刻:“如果不是风歌看见你受欺负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你永远不会向我示弱,哪怕一次?”

    颤动的睫毛上扬,我微微睁开眼睛,陆礼承俊逸的脸上露出的痛楚表情,也暖不了半点我寒透了的心。

    风歌?

    要不是笑容太苦,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都快笑喷了过去。

    她风歌在意的哪是我的活,是我死。

    “你这样,”刚刚才吐过,嘴巴里异常不舒服,有些话我却坚持要说给他听:“让我更想起我受苦的儿子,他那么小,什么错都没有,居然被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利用来续命,你这么怕死就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好了,乖乖躲在你妈那里,别再死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话在自尊心特别强的陆礼承这里会惹得他多生气?哈哈,可我就是想气死他,我想在最痛苦的时候亲手折磨他,看他气看他恨才解我半点忧愁。

    没有这点甜头,我怎么能坚持活下去。

    最后陆礼承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抱着脱得干净的我进了水温正好的浴缸里,他拿着浴球给我耐心擦拭全身,腾腾的热气吹得我酒气未过的脑子胀痛,我闭上眼睛睡着前一秒,恍惚看见陆礼承洁白衬衫上,我呕吐的脏污。

    宿醉后折腾了一番,早上睁眼浑身像散架一样动弹不得,我盯着欧式花纹的天花板,仿佛昨晚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我却自觉掐断了回忆,犯不着再去想心烦的事。

    勉强下床,走到片场的路上,时不时的有古怪视线落在我身上。可能昨晚要不是陆礼承来了导演就不会放过我。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离不开这剧组离不开这戏,我要报仇,必须踩着阶梯趴到跟对方一样高度。

    更何况,我怎么能让风歌独自安逸舒服?

    厚着脸皮在片场找了一圈没见到导演身影,只听到一阵谨慎的声音在喊我名字,我回头,是牛忙忙。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非常懊恼的表情。

    “思思,我对不起你,昨天我也喝多了,听到的哭声就上楼了,想冲过去救你,结果,结果女二号风歌过来拦着我,叫我别过去,她说……我救不了你,她打了个电话给陆礼承就叫我等等,会有人来救你,我当时,我当时糊涂了,真以为陆礼承会马上就到,结果等了好久他才来,让你受欺负了,真对不起。”

    牛忙忙稍稍埋着头,不太敢看我眼睛,只偶尔抬起眼皮可怜巴巴的盯着我表情,又慌忙落回去。

    “我不怪你。”我面无表情的回道。

    牛忙忙幸喜若狂的抬头,笑容却被我后半段话截在脸上僵硬着,异常难看。

    “你牛忙忙二十七岁,摸爬滚打到现在这么多年想混出个名堂,这行的青春饭快吃不起了,不敢在这节骨眼上为了我违抗导演,我不怪你。”

    我受辱时最绝望的时刻,痛呼憋在嘴里成了呜呜声,慌张的视线到处乱扫时,曾无意的对上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架着副黑框眼镜。

    “她风歌想多享受一会儿我受折磨的痛楚,假装拦着不让你来救,知道陆礼承临时赶过来需要点时间,当了好人还看了场好戏,你做错了什么?风歌做错了什么?都没有,只是你们道貌岸然的嘴脸真让我恶心,当婊子就当婊子,别立牌坊。离我远点,不怕我吐你身上脏你衣裳了?”

    无视牛忙忙委屈不安的脸,我在见到新的导演后才知道,之前的导演被连夜革除踢出剧组,今天火速换了新的导演。

    这电影剧组中途换导演新鲜得是我头一次听说,而昨天欺负我的那个,据说晚上鼻青脸肿的被送去医院,身上的刀口都有十几处,淤青什么的更别说。

    告诉我这番话的是新招的剧务,仿佛知道点内幕,看我的眼神带着敬畏,我听完没说什么,问她新导演的位置,继续过去。

第六十二章 手上有蛇() 
或许是新换的导演没风水讲究,或许是陆礼承那头压下来的关系,新导演对人客客气气的,晚上我不留下来吃饭也不勉强。

    拍完我的部分就匆忙赶到医院,今天豆豆出院,我新请的保姆正看着。我到了后,豆豆怯生生的朝我跑过来。我紧紧的抱着他,接他出院。

    向导演申请不住片场附近,为了方便偶尔照顾豆豆,新请的保姆叫张姨,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我不至于不放心,但总觉得自己守着豆豆会好点。

    况且万一这时候风歌再对豆豆使什么手段,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有下山时婆婆的警告话时不时的在我耳边晃荡。

    我四面楚歌,必须尽快找个安憩之地了。

    可茫茫世界这么大,我该去哪找?

    我的日常生活在照顾豆豆和片场拍戏之间来回跑,无论牛忙忙。风歌还是陆礼承,我都干脆无视掉,眼不见心不烦。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戏份杀青,再然后剧组杀青,全剧组聚餐热热闹闹的庆祝,我举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把自己灌醉,沉闷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等电影如期面试,我的曝光率慢慢提高,初初崭露头角的新人担任电影女四号的位置,却还是不够。

    我不想一步登天。可接下来的路子必须要内行牵线搭桥,我捏着导演等剧组成员的名片,都一并小心翼翼的放进包包里。

    喝醉了回到房间里,豆豆谨慎的把头抬起来,支起上半身坐直后,估计是问道我身上酒气,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扯着我衣袖,用眼巴巴的心疼眼神望着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抱歉道:“对不起豆豆,妈妈不是故意的,下次妈妈一定不会这样了。原谅妈妈一次,好不好?”

    豆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憋了好几秒才把心里话吐出来:“妈妈,你是想哥哥了吗。”

    豆豆这句话像刀子割到我肉上了一样。

    怎么不想,哪怕半秒一秒的时间,我脑子里装的都是小幸运的脸,在阴灵岗下的样子成了让我每天晚上反复惊醒的梦魇。

    “妈妈,别哭了。”

    我半蹲下来,任由豆豆的纤细手指在我脸上胡乱擦拭。我看他紧张的神情挺自责的,却又忍不住问他。

    “豆豆,你还有梦见哥哥手上有蛇了吗?”

    豆豆含糊着摇了摇头。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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