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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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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哎,我说了你也要相信我,我这人吧,老爱做梦,啥梦都有,之前还以为是瞎扯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猜都是瞎扯的。”

    “哎呀不是,我能梦见真事儿,真真的。就比如这幅画我就梦见过,那女人老惨了,你别看她好像死的很简单,你看这柳树,是木,这井,是水,她后脖子上有根针,是金,这地面,是土。”

    我心咯噔一下,追问道:“那火呢?”

    “火,这女人是被烧死挂树上去的!”

    说实话这大半夜的,被牛忙忙这么一闹,我吓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说牛忙忙胡扯,那他是真的闲,要是牛忙忙没说谎呢。

    “你既然说这幅画这么凶,那肯定跟我换房间的人是知道这事的,你跟我去问她。”

    牛忙忙点头,行。

    我敲开之前的房间,女三号居然没睡,她看起来挺心虚的,看我一眼,又看看牛忙忙。

    “你找我换房间,是你跟房间的八字不和,还是其他原因,你别绕弯子讲句明白话,不然咱们这房间,我不换了。”

    女三号着急了:“哎,其实我一开始也没什么,就是睡下去老做噩梦,梦见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听说酒店尾房间不能住,阴气重,我的确是八字轻能看着东西,想着你可能没事,就想跟你换来着……”

    我都快气笑了。

    我真想戳她问问,凭什么她觉得自己有事我就没事了,要不是牛忙忙跑过来说,今晚招这厉鬼的就成我了?

    真是白瞎了好心一场。

    “好了好了,没事了,女孩子嘛,是不能住最后房间的,这是常识,现在教你们了。”

    我白了说教的牛忙忙一眼:“那现在怎么办,我没都没地睡了。”

    这么一折腾,都快凌晨四点了。

    “这么着,你去我房间睡,哎,你别瞪我,我意思是你去我房间睡,我住这尾号房不就完了吗,我是个大男人,不怕这些。”

    我见牛忙忙说得一本正经,反复确定他是否真的会没事,他再三保证,我勉强同意了。

    这事说来真挺感谢他的,他为什么会知道梦见的这幅画在我房间里,又知道断香的什么事都来不及问了,干这行的都知道,睡眠有多重要,第二天脸上浮肿着上镜难看不说,指不定挨导演多少骂。

    没多纠缠,我同意住牛忙忙的房间,他则换去我哪里,我们甚至连东西都没来得及交换就睡了。

    第二天我被闹钟吵醒,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床洗漱,刚刷着牙,房间门又被敲得震天响。

    我琢磨自己是不是被敲房间的命,赶紧开门一看,怒气冲冲的陆礼承站在门外,斜睨着我,视线上下扫,越来越暗。

    他整张脸刷的黑了。

    我嘴里还含着牙刷和牙膏泡,没来的急解释身上男士T恤是我在地摊上买来当睡衣穿的事,陆礼承冷冷的鄙夷道:“你还要不要脸?”

    哈?

    我被陆礼承不问是非就劈头盖脸的训我的样子气到,再加上嘴巴不方便说话,我索性就摇了摇头。

    不要脸了,怎么着吧。

    就在我以为陆礼承快要上来掐死我的时候,耳边突然穿来一句不远不近的温声道。

    “礼承。”

    我眼神暗了,陆礼承动作僵了。

    我手按着门边,突然抬头,对着陆礼承的脸“呸”了一声,溅了他一脸的牙膏泡,我心满意足的关上门。

    却好像把心也关门外头了。

    到底是冤家路窄,避无可避。

    同在一个屋檐下,以为学会低着头走路就行,哪知道还要蒙上耳朵,屏住呼吸,关了心,才会好受点。

    这两天吃住都必须跟组,分不出半点时间在豆豆那边,我寻了空闲时间给小白打电话,叫她务必留意这两天豆豆的举措。

    她说幼儿园老师那边没提过什么,应该是没事了。可我总不放心,突然想到,豆豆能看到别人手背上有蛇。

    是不是说明,那人会死?

    这个大胆的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他能看见陆礼承手上的蛇印,因为陆礼承死了,挨着他睡的小孩儿手上也有蛇印,没几天他也死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得等到我回去细究再说。

    到晚上,我要去尾号房找牛忙忙换行李的时候,就追问他,断香是怎么回事,牛忙忙换上成套睡衣,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呆萌呆萌的。

    听我一问,眼神都在发光。

    “这个啊,这个就有说叨了,总的来说,就是你的香被人动了手脚,还不是简单的手脚,撞煞这事儿,就是香不能进炉,要抹上撞煞人的血在香上,才会起效,而且这撞煞人不是随便撞的,是某个剧组里的核心人物是撞煞的主,你可能就要问了,既然用八字去算过避开了,怎么会有撞煞人进到剧组里,那就说明,这撞煞人上的八字,是假的。”

    我心听得一跳一跳的,我前后两次烧的香都断了,说明是有人故意把香给我的,这就不说了,关键这撞煞人的八字都能换成假的,就为了让我进不来组?

    “要只是撞煞人的八字换了,说不定是撞煞人想浑水摸鱼进组捞钱,要么就是他不知道这事,是有人给他换的,我猜是第二个,毕竟不至于用自己的命来捞钱啊。”牛忙忙后面叨叨了两句。

    “你说什么?”我听他这么说,一下就敏感起来。

    “就是撞煞人进组容易在剧组出事,也就是出事的头号人物可能就是撞煞人自己了。”

    那这岂不是用人命来坑我!

    我气得像浑身血液逆流一样难受,再问牛忙忙能不能找到那个撞煞人,牛忙忙摇头道:“其实也简单,就看哪个撞煞人身上有伤口吧,毕竟用了他的血不是。”

    对,这两天得注意观察一下。我倒不是太闲,我是怕这剧组一出什么事,肯定第一个怪在我头上,以防万一,先找到再说。

    我又问牛忙忙:“你说那黄布图,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在我房间里?”

    牛忙忙挠挠头:“这啊,也是我梦见的,就是梦见你回房间睡觉,床下有黄布图,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我手心发麻,艰涩的问他怎么会把这张黄布图跟我扯上关系,他回到床旁边,居然还把黄布图从同样的位置拿了出来,摊开在手上,递给我看。

    “你自己仔细看这图啊,你看看这吊死女人的脸,就是这一块,你看看,像谁?”

    我把头埋了一点,出来时候没扎头发,发丝自然的往下垂落,一小部分搭拢在黄布图的边角上,不妨碍我看图中的女人。

    我视线挪到正中心位置上,就在牛忙忙手指压着的下面那块,是上吊女人的半张侧脸,被头发遮得只能看清一小部分,我全神贯注的盯着看了半晌。

    像我。

第五十章 不该你一个人受伤() 
我脱口而出的话,吓得我直冒冷汗。乍一看那黄布图上的女人侧脸,只一根墨线勾勒两笔,要说像谁都能配上对。

    只是在那恍惚的瞬间,仿佛我脸就印刻在上面一样。

    “好了,你也看的差不多了,回去睡觉吧。”牛忙忙快速的把黄布图对折起来,往床头下一放,说着软话下了逐客令。

    我也没逗留在牛忙忙这里的意思,回了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倒头就睡。到晚点时候,总睡不安稳,时不时清醒,艰难的睁开眼皮子,被突然的月光刺到。

    我什么时候拉开的窗帘?

    我这人睡眠向来很浅,有点光亮就睡不着觉,睡觉前关窗帘是必备的工作,这窗户也关着,窗帘是怎么打开的?

    就在我强撑着准备起来拉窗帘的时候,我视线无意识往下一瞟,立马吓醒了。

    怎么我枕头面上黑了一小团,仔细一看,就跟个人脸一样!

    我惊坏了,这侧着的人脸刚好和我睡姿是面对面的,就跟他挨着我睡觉一样!

    等等。

    我压着惊恐的情绪再认真盯着那团轮廓看了半晌,心里像有道暖流在淌着,温温热热的。

    这是人脸没错,却是小孩儿头颅般大小,不会超过十岁,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一定,一定是小幸运来了。

    一想到这,我眼眶都湿了。

    我摸着黑漆漆的那团布料,心里说不出的酸,我到现在都没跟小幸运说上过话,连他究竟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都这么多天了,我一次都没抱过摸过他,哪里敢想他同现在这样挨我睡觉。

    我弯下腰,脸贴在黑的那块儿轻轻的蹭,再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样跟组的日子持续四五天了,我盯片场里剧组人员的身体快盯出个洞来,也没闹明白究竟谁是那个撞煞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要是这撞煞人真在片场出事了,我也于心有愧不是。正在我埋着头盯着人群因行走的动作才能稍稍露出点的脚踝处时,前方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我。

    “你犯什么蠢?”

    我抬头,撞上陆礼承探寻视线,没来得及驳他话,就被他快步走过来后伸出的右手箍着后脖子,带出了人群里。

    我快步走时还保持弯腰状态,陆礼承则抬高手臂像提东西一样,这姿态要多丑就有多丑,我憋不住骂了他几句脏话。

    他倒是知道这片场鱼龙混杂,要保持良好形象,故意装出涵养极好的样子,不跟我一般见识,直到把我拉进个角落里。

    壁咚。

    陆礼承一下凑过来的脸,放大得我只能看全他一双深邃的丹凤眼。

    “你干什么?”

    “找你算账。”

    陆礼承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痒痒的,我皱了皱脸,还没说话,他勾唇嗤笑:“真丑。”

    我瞪他:“丑你就别看!”

    “我看看到底多丑。”

    “……”

    没料到今天陆礼承闲心正好,居然还有空跟我拌嘴,我侧头,往正在拍摄的地方一看,风歌正跟男一号演着对手戏,因经验不足,NG了一遍又一遍。

    又一次NG后,导演带着三四个人走到风歌旁边,耐着心给她讲戏顺思路,倒是没有平日里对待其他演员犯错时的暴戾。

    果然地位决定待遇,这话放在哪说都没错。

    我重新看着陆礼承,心里挺冷的,像风刮着一样,淡漠的问他还有什么事,我要备台词去了。

    “小心那个牛忙忙。”

    我一听,背脊挺了挺,懒懒的回他一句,知道了。

    陆礼承似乎不满意我的态度,左手掌压着我手贴在我身后墙面上,重音又强调了一遍:“这牛忙忙家里是天师世家,到处搜集稀罕物,他靠你太近是预谋的,不要信他。”

    我倒真怀疑过牛忙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没料到背景这么厚实,但陆礼承的话听着挺扎耳的。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要点脸,该知道插手别人的事很不礼貌,请你少用命令语气。”

    我想抽回我右手,陆礼承手腕上的金属表带膈得我手腕生疼,他挺会选的,也知道要避开我受伤的左手。

    那指甲刀剜开的伤口正在结巴恢复,长出一块粉红色的嫩肉,看上去是侧着的弯钩形状。

    想到这,我挺委屈的。

    这种委屈感非常卑微,就像是说出来会让人笑话,不说又忍着难受。

    我雾着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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