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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纹丝不动,他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就是顺着鬼将亲近契主的影响,本能上喜欢粘着张春华,拉着她时,她身上的阴气会源源不断流淌过来,舒服地就像是吃了寒石散一样,飘飘然。
戏忠一看袁绍那样就感觉不对劲,他看向陈宫,迟疑道:“袁绍这是怎么了?”
陈宫说道:“这就是鬼魂阴气不足的后遗症,袁公做鬼太久了,又不知避讳阳气保护自身,以至神智不清,更严重些,可就要消散了。”
戏忠恍然:“难怪这一路走来路上游魂不知凡几,能够沟通的却少之又少。”
戏忠心里有所疑惑,与这小姑娘签契的鬼将们都能好好存在着,而其他人则会随着时间久了就消失在世间。
“我原以为,这世上有阴阳平衡,轮回之说,不曾想真想却是这样。”戏忠说道。
这里面涉及的玄学问题,心思粗的武将不会去想,唯有陈宫能与他聊聊。
“我们一路自许昌赶来,越过了荀大人派来报信的使者,这边恐怕还没接到我病死的消息,”戏忠说起自己死亡来,心情豁达,并无疾世愤俗之感,除了曹操的大业,友人们的交集,他几乎了无牵挂。
“所以主公还没接到志才死去的消息,”张春华一拍脑袋:“哎呀,这下可好,先生要伤心了。”
“你所说的先生是指奉孝吧?”戏忠说道:“奉孝天性洒脱,不是会沉溺于悲伤的人。生老病死,他看得开。”
“先生教导我许多,是我打心里认可的师长,”张春华说道:“我得去安慰安慰他!”
回家的这七天过去的很快,张春华被张汪单独拎着问清了柏灵的问题,听罢是主公赏赐的,张汪吹胡子瞪眼,生怕自家闺女性子歪了转而跑去喜欢女郎。
张春华哭笑不得:“阿父你想到哪里去了,女郎们虽然又甜又软又贴心……但是我喜欢郎君的,柏灵与我情同姐妹,她比我年长一些,照顾我就像是照顾妹妹一样。”
女郎们又甜又软又贴心,郎君又粗又硬又花心,张春华转头想想好像还真就那么回事,不过她向张汪赌咒发誓:“阿父你看着好啦,我要是遇上喜欢的郎君一定把他绑回来给你们过目,您说我现在这情况,咱们家招婿似乎也不错?”
张汪闻言,微微皱眉:“男儿郎建功立业,若是躲在女人的庇护下算什么男子汉,为父最瞧不起的就是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
“好吧,好吧,”张春华也是受了吕布开玩笑的影响随口一说,她耸耸肩,摇一摇张汪的手:“柏灵是个好姑娘,她知道了我女儿身,可我舍不得杀死她,我也不能放她自由,所以现在只能暂时这样啦!”
张汪对于张春华的理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紧接着嘱咐道:“你得查清楚她的过去,别让她泄露了秘密为你惹是生非,你在军中身份敏感,定要保护好自己啊!除了她以外可还有人发现你的身份?”
张春华摇头:“再没有了,我的妆容掩饰的好,之前若非发大水在雨中泡久了,妆容也不会花。”
这么一说,张春华又想起来了,她后知后觉挠挠后脑勺:“不对,仲达也知道我是女郎。”
她这话一说,可是将张汪吓得够呛:“什么?!司马懿知道你是女郎?”
“仲达他答应帮我保密了,我和他关系好,咱们家与他从小就有缘份,他是什么样的人阿父还不知道吗?只要是承诺的事仲达都会做到的,”张春华对司马懿是半点都不怀疑,比起横空冒出来的柏灵,司马懿家底怎样性格怎样她都一清二楚呢!
张春华大咧咧的说完,张汪诡异地沉默了,他试探地问道:“知道你是女郎以后,司马懿可有什么变化?”
“没有啊,”张春华笑道:“仲达他最讲信用了,脑子还聪明,他对我可好了,还帮我遮掩身份。”
张汪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春华未满也太信任司马懿了,还有希望这不是他的错觉。
张汪拧眉思索了一番,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春华认为司马懿如何?”
张春华想了想,答道:“仲达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脑子还聪明,我到现在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缺点呢!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应该有许多贵女喜欢才是,但是他一向洁身自好,后院里连个妾室都没,我都有妾室呢!”
张春华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仲达不愿意取妻呢?他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是他不行,还是他喜欢郎君?
咦……
张春华想想似乎每当子桓与文谦在时,司马懿都会积极表现的样子,话也特别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
她悄悄捂住了嘴,惊讶地瞪大眼睛:“不会吧?”
张汪心头一颤:“不会什么?”
张春华忙慌乱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瞎猜的。”
要是仲达真有难言之隐,她作为他的好知己应该帮他隐瞒才是,她不会歧视仲达的!
张汪正待再问,看见自己闺女躲闪的模样,心下有个猜测悄然成形。
临别之前,张春华抱抱山氏,将山氏哄得眉开眼笑,在她忧心忡忡的念叨中溜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张汪左右渡步,在书房里徘徊,山氏进来瞧他,疑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你说司马家二小子怎么样?”张汪心不在焉地问道。
山氏说道:“司马家二子命格是极刚硬的,生辰八字与我们春华特别相配,只是春华她不愿意,我可舍不得强迫她。”
闺女就是山氏的心头宝,她只希望她嫁个好人家,日后能不受苦累。
张汪嘀咕了句:“司马懿在她心里就没不好的地方。”
张汪停住了脚步,心里头存了件事,他决定去探探司马懿的口风,以确定心中的猜想。
却说荀彧派来的使者进了曹操司空府后不久,曹操痛哭一场,连夜招来郭嘉,君臣追忆往昔,聊至半夜,同榻而眠,次日醒来曹操眼眶红红,郭嘉憔悴虚弱。
郭嘉一夜未眠,回到府中倒头就睡,使者私底下前去拜访,又将他从梦中惊醒。
顶着浓浓的黑眼圈,郭嘉见了荀彧特地派来寻他的使者。
“大人,这是荀大人交托属下私下带给您的东西,另外附有荀大人亲笔信,还请大人小心保管。”
使者态度慎重,郭嘉心知其中必有要事,他小心接过使者递来的包裹,正色道:“我知道了。”
使者离去后,郭嘉打开了包裹,其中被妥善放起来的骨灰盒陈列其中,还有一块牌位,其上竟是戏忠的名字!
郭嘉惊愕,他乍一见那盒子的模样,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也知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时下人们讲究入土为安,他哪里会想到戏志才会诈尸而起强烈要求让荀彧将他火化?
荀彧惊魂未定,心知这是戏忠执念太深,他特别郑重,生怕做得不好害友人死不瞑目。
在按照戏忠的要求将其尸身火化成灰,收入盒中后,荀彧左思右想,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不可通过主公转交。以主公的性格,必定会心存疑惑,想尽法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荀彧也在想,志才与卫将军张华有何关系?
卫将军是河内人,志才是颍川人,他们此前该是从无交集才是。
荀彧想不通,又将这件事在脑海中权衡多次,最终决定避开主公,由奉孝代劳转交骨灰盒与牌位。
荀彧想着,或许通过奉孝能问清志才与张华的关系。
郭嘉看过荀彧的信件,沉默良久,他将包裹包好,匆匆登上马车出门,踏着黄昏来到卫将军府。
张春华正在府中挖坑,她在卫将军府中树下埋了不少烈酒,都是曹操此前赏赐的,还有她自己采购的果酒,现在家里来了新鬼魂,大家准备聚一聚,狂欢一场。
张春华挖出酒坛,掀开其中的盖子,其中米酒清香四溢,还有淡淡的青梅味。
“你在酒中放了梅子?”戏忠眼睛一亮,口中唾液已是开始分泌而出。
张春华笑道:“这还是主公的爱好,子桓教我的,在米酒中加入青梅再酿,更加酸甜清爽,味道绝佳。”
她单独来到专为鬼将们开辟的小院子,屋中供着一块块牌位,她方天画戟一插,将酒坛供奉到吕布的牌位前,吕布鬼魂身边果真出现了可以供他们喝的酒。
几只鬼眼巴巴看着,等着吕布来分好东西。
没有办法,在场的鬼将们,拥有媒介的唯有吕布,其他人可没那么好的待遇。
吕布也是大方,收到了东西,包括佳肴美酒都一一发给鬼将们。
“这太不方便了,”戏忠嘀咕着:“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拿着酒杯,笑得牙不见眼,一口喝着甜美的酒水,戏忠说道:“北地盛产粟米,酿造的酒曲大同小异,酿出的粟米就味甘却不够烈,唯有蒸煮后味道才会浓。”
讨论对喝酒的讲究,戏忠属头一份了,吕布原先还在大口灌酒,此刻听他一说,顿时觉得口中酒水味道寡淡。
“确实,粟米酒终究还是淡了一些,”典韦赞同说道。
张春华沾了一滴酒咂咂嘴,她点头说道:“好像是没我在许昌时喝得酒辣,志才知道该怎么煮酒吗?”
“你去取来些许小的酒樽,再生些火堆,架个架子,”戏忠回答道,三言两语指导起来。
张春华左右没事,埋首捣鼓起来,她去厨房与杂物房拿来相应的东西,自己在这方小院中搭了个简易的煮酒架,搬来椅子坐在酒架边。
“注意火候,不能过盛,盖子要时不时冷却换盖,里头酒才不会流失过多。”
郭嘉上门来,有仆从来叫张春华,张春华将酒樽放入牌位前,锁上了那间屋子,匆匆往前厅而去。
吕布收到了浓烈的煮酒,三两下就喝完了,完了咂嘴评论道:“好喝!就是太少了,原先一坛酒煮过后只剩下三樽,不过瘾!”
戏忠呆了一下,没想到吕布根本不客气,将好不容易煮出来的好酒几口就焖了,都不给他留点。
陈宫黑了脸:“我们连瘾都没能过上,将军还好意思说不过瘾?”
吕布挠挠头,哈哈干笑:“这不是太好喝了吗,都怪这酒太少了,下次一定给你们留点儿。”
张春华到达前厅,见郭嘉拿着包裹怔怔出神,她叫道:“先生怎会登门而来?”
郭嘉回过神来,他鼻子耸耸,疑惑说道:“哪里飘来的香气?”
“香气,没有啊?”张春华一头雾水,她嗅嗅自己一身酒味,这可一点都不香。
郭嘉一个栗子就敲在她额头,他挑眉说道:“瞎说,你一身酒香都飘到十里外了,还说没香气。”
他不再纠结这事,转而对张春华说道:“我有疑问一直困惑于心,不知秋实可否给我答案?”
张春华坐下,好奇问道:“这世上还有难题会难倒先生的吗?”
郭嘉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推到张春华面前,不动声色问道:“秋实与吾友志才此前可认识?”
张春华正待否认,戏忠鬼魂忙说道:“认识认识,说认识!”
张春华瞥了他一眼,她犹豫了一下,心虚点头:“确实……认识。”
郭嘉目光审视,他瞥想让张春华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