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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将春华当作自己女儿,就绝不会容忍外头的臭小子对她有一丝一毫窥视!”吕布瞪他。
“我正是将她当作女儿来养育,才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人生,而不是受到我们这群鬼的影响!”典韦气势汹汹厉声质问:“你别忘了,春华是活人!活人有活人的世界,与我们这群已死之人完全不同。”
“那么你孙伯符又是怎么回事,你几时与典胖子关系那么好,还帮他来害我?”吕布见说不动典韦,转而炮轰孙策。
孙策无辜脸:“那还用问,这世上竟然还有明知张春华情况却还心存爱慕的男人,从今日起司马懿就是我孙伯符最佩服的汉子!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私底下,典韦还对张春华提醒:“春华如今也到了女郎花儿般绽放的年纪,你渐渐也大了,是否该早些为将来做准备呢?”
他在提醒张春华该考虑清楚日后的择胥问题,张春华脑子一根筋,她关起门来摸了摸自己发育起来的柔软胸部,索性拿布条将它们裹了起来。
她以为裹着它们就不涨了,却不知自己吃了太多“补品”,一个吕奉先还不够,再来个孙策,未来还有更多的“补品”来滋润,导致她成年后肤白貌美,长成胸大腰细大长腿的模样,女性的特殊越来越掩饰不住了。
几只鬼私底下商议,他们这些男鬼整日里成群结队跟着春华像什么样子?现在春华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了,他们也该四散开去,找寻鬼生的新乐趣,时而凑在一起交流情报,与春华如长辈好友般相处,这样就够了。
“春华若需要找我们,鬼将契约也会提醒我们立刻赶过去。”
他们互相之间达成了共识,除了吕布这还在嚷嚷他们对司马家小子的放任,其他几只鬼已经商议好,独留一鬼在春华不远处进行保护,其他时候每月十五聚一次,互通有无。
“那么谁来保护春华?”
“大家轮流吧,”典韦建议道:“契约会让我们想要亲近契主,接近春华身边时阴气也是最舒适的,轮流才公平,何况其他鬼就在这许昌城中活动,若出意外,也不会距离太远。”
陈宫点头:“可以,没有我们的影响,将军可多融入活人世界,而不是下意识找无人的地方独处,想要与我们说话。”
次日,张春华打听到戏忠府邸的位置,递上门帖前往拜访,跟在她身边的唯有陈宫一人,其他鬼都自称有别的事做,各自散去了。
张春华很高兴他们找到了新乐趣,只要不是死缠着活人,随他们到处瞎飘。
戏府中没有女主人,前来迎接张春华的是戏府的老管家,张春华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找到了郭嘉。
张春华施以弟子礼:“郭祭酒。”
她乍一见郭嘉,注意力就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悄悄偷看郭嘉身后,那边晃晃悠悠地跟着个青年文人魂魄,那文人紧盯着郭嘉手中的酒杯,面露渴望之色。
郭嘉闷闷地在院中喝着酒,为友人的身体状况忧心伤怀,他心里也明白,戏志才现在只不过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已经回天乏术了。
“是你啊。。。。。。”郭嘉饮尽杯中酒,睁开清明的双眼,他坐在戏忠屋外的栏杆上,微风拂过他细碎的发丝,衣袖翻飞,酒樽滚落到石墩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稀客啊,卫将军来寻我这酒鬼,所谓何事?”
郭嘉与他身后的青年文士齐刷刷望过来,两人如出一辙的睿智眼眸仿佛重叠在一起,几乎要将张春华给看透。
张春华看一眼那魂魄,对郭嘉说道:“主公命我春耕完成后来寻郭祭酒潜心学习兵法谋略。”
郭嘉挑眉,撩起袖子自栏杆上跳下:“主公倒还想将你往智将方向培养。”
“主公说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别人的终究比不上自己的。”张春华说道:“我能在事后与事前询问谋略高深之人意见,但作为当事人,日后要出战指挥战斗的是我。”
她视线再次瞥过那鬼魂,发现自郭嘉挑下栏杆后,鬼魂不再跟上前来,反而飘在栏杆范围之内,似乎不能出来。
“我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料,”郭嘉不置可否:“若要我教导你,也不怕我误人子弟?”
“郭祭酒智谋超群,行事作风与常人不同,主公必定是信任你才会让我来向你求学的。”张春华只觉得今日的郭嘉比往常要沉闷一些,没了平日的跳脱,乍一看还真有几分高深莫测。
“走吧,与我去书房,兵法谋略非一日之功,今有兵家著作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等,你若要学,可从《孙子兵法》学起,自去研读一二,有不会的来问我便是。”郭嘉也是个爽快人,曹操此前也已经打好了招呼,对于张华会来寻他,郭嘉本身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们走开那屋,青年鬼魂孤孤单单地在栏杆后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背影孤寂落寞,几次呼唤奉孝都无人应答。
张春华情不自禁回过头去,视线与青年鬼魂对上。
“你看得见我?!”
“你在看什么?”
郭嘉与那鬼魂同时问道,张春华猛地回头,发现郭嘉不知几时起出现在了自己身边,他目含审视,视线在她与栏杆处徘徊。
“没什么,”张春华答道:“我就是见那屋子有仆从进出,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郭嘉说道:“吾友戏忠昏睡不醒,他就在那屋里头,仆从进出,是为了照顾他生活。”
郭嘉深深看了一眼张春华,觉得这小子怪怪的,也不知违和感究竟在何处。
张春华不敢再随便多看他人,唯恐被郭嘉发现其中异样。
留在栏杆内的戏忠急了,在原地跳脚呼喊:“姑娘,别走啊!”
屋内,躺在床榻上的戏忠突然模糊地喊了起来。
仆从热泪盈眶,扑上前去呼唤询问。
然而戏忠依旧紧闭着眼,仆从侧耳倾听,模模糊糊地听到他的话语。
姑娘,别走……
仆从脸色古怪起来,口中喃喃道:“老爷几时看上了姑娘?”
他想再听下去,戏忠却是昏睡着没了声音。
张春华假装自己没听见,心里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她现在一身男装,为什么那只鬼能看见自己的女儿身?!
莫非真如典叔叔所说,她渐渐大了,女儿家的特征几乎掩饰不住了么?
陈宫向她比了个手势:“将军莫慌,我去与他说说话,你先随郭祭酒去书房,以免引起怀疑。”
张春华眨眨眼,快速跟上了郭嘉的脚步。
青年文士鬼魂见陈宫飘了过来,惊愕地说道:“你是……陈公台?!”
陈宫鞠身说道:“戏大人,陈宫这襄有礼了。”
戏忠鬼魂与他相距一尺,他打量陈宫洒脱飘忽的魂体,惊奇地问道:“为何同样是做了鬼,陈大人却能自由活动?”
他成这副样子都好几年了,早先时间还会有醒来的机会,后来索性回不去自己身体了,这可急死他了,眼看着好友伤怀,主公落泪,喂给他的药都撒在床榻上,戏忠有时候还会想,索性就这么赶紧断气得了,一口气吊着所有人,他做鬼难受,活人更难受。
陈宫说道:“听郭祭酒的意思,戏大人怕是还没断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达:撩她!悄悄撩,反复横撩!
辟邪图一出,二达羞臊腿软
张春华:嗯?仲达身娇体软易推倒
第57章 忽悠戏忠()
戏忠苦笑道:“志才身体早已是油灯枯竭; 不过是仰仗主公的好药才苟活至今,便是我回到自己身体里,都痛苦极了,还不如做个鬼; 逍遥自在; 没有病痛折磨。”
“戏先生这样说; 曹公可要伤心了,”陈宫叹息道。
“我这破身子已经拖了两年了; 与其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呢,伤痛只是一时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主公身边有文若、奉孝、公达在; 我也能放心合眼了。”戏忠释然微笑,对死亡,他并无恐惧。
“做鬼也不好; ”陈宫坦然说道:“寻常鬼魂没有阴气供应,会逐渐消散; 先是失去意识化作游魂; 再身影变淡; 最终化作养料散于这天地间,整个过程中时间甚至都不会超过三个月。若是生前有杀戮的武将魂魄则因一身煞气可坚持久一些,到底还是免不了消失一途。”
“那么陈大人又是如何至今魂体凝实不散,神智清醒的呢?”戏忠不解道:“自你死去到现在; 恐怕不止三个月了吧?”
“因为我与将军签了鬼将之契,得将军阴气供应,才能活跃至今,做个潇洒悠闲的鬼,”陈宫抚须微笑。
“将军?”戏忠诧异道:“你说的将军,是刚才那小女郎?”
“这也正是我想问戏大人的,我们将军男装毫无破绽,你又是如何一眼看出她是女儿身呢?”陈宫正色道。
戏忠答道:“我看到的是魂魄,而非肉体,外表皮囊究竟如何,于我眼中也不过是虚假,唯有魂魄还是真实。”
陈宫惊道:“戏大人竟能通阴阳看透人的灵魂?”
戏忠轻笑道:“还不是做鬼以后才发现的,若非回到身体后会想不起来做鬼时候的事,我可真想与知己好友分享这些发现呢!”
“好在你想不起来,否则活人们可就不得安宁,到处找道士了,”陈宫笑了,他眼中似有精光闪过,对戏忠意味深长说道:“戏大人想要看到曹公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吗?”
戏忠愣了,他摇头遗憾道:“陈大人既然说了,做鬼后不出三月就会消散,我啊,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陈宫笑道:“大人看我便知,你还是有机会能等到那一天到来的。况且我们将军是曹公帐下亲信,在夏侯将军手下做事,官至卫将军,深受曹公信任。”
陈宫说起了张春华,戏忠惊讶道:“我倒是不知,主公帐下几时有了这样一位女将。”
陈宫知道戏志才此人可谓是曹公帐下谋略第一人,其智慧堪称妖孽鬼才,若能将他骗到他们将军契下,还愁将军偶尔成个大笨瓜犯蠢没人收拾残局吗?
虽然比起奉先将军,至少春华不会在女色上脑子不清醒,陈宫看向戏忠,可劲儿地忽悠他。
跟着他们将军好啊!
做鬼的时候有免费的阴气供应,还特别自由,他们有一整个鬼团体,若是寂寞了还能凑一起玩耍。
更主要的是,将军待他们可好了,整日里好酒好菜供奉着,还给他们设牌位,给他们烧蜡烛吃。
陈宫一个劲地游说戏忠,细数与他们将军签鬼契的好处。
总之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便是自由,将军的性子也绝对不会约束他们的,随着有更多的鬼魂签进来,他们可以飘得更远。
戏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然而无论陈宫怎么说,费尽了口舌,戏忠都没有心动的意思。
此后,每当张春华来找郭嘉时陈宫都会飘来寻戏忠聊天,或许是做鬼寂寞太久了,戏忠与陈宫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起来。
直到某一天,陈宫带了坛酒来,还是曹公珍藏的美酒,邀戏忠共饮。他不知道,戏忠整个灰暗的鬼生都被这坛美酒给照亮了,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旅人,又像是闻着鱼腥味的猫儿,整只鬼都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