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征战之外,将这赵勇也带上不过是看他漂亮话说得朗朗上口; 想要看看他实际究竟有几分能耐; 却不想战斗至今,这赵勇尽做些排挤同僚,挤兑下属之事; 军功却是没拿到几件,随军出征也是报病缩在后头,没一点男儿血性。
赵勇进入营帐,对曹操说道:“主公,属下听闻张华违抗军令,原是该带兵与大军一同撤退,如今他却私自带兵前去与张绣打,这是将主公命令视为无物啊!”
曹操揉揉眉心,淡然说道:“我知道了,事我会处理的,你且下去吧。”
他不愿再听赵勇片面之词,三言两语将他赶走了。
赵勇不甘心被请出营帐,越发不满起来,口中暗骂一声,甩袖离去。
曹操安静片刻,命左右将夏侯惇请来。
夏侯惇来后,曹操向他询问道:“此次张华带兵去断后,是他自作主张去的吗?”
夏侯惇乍一听曹操问话,心中咯噔一下,他仔细观察曹操脸色,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夏侯惇粗犷豪迈,他独眼犀利明亮,咋呼呼说道:“怎么可能,当然是我派他去的,这张华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自己驯服了赤兔便有几分本事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让他吃个大亏不可!”
曹操与夏侯惇有亲族关系,对于自己这位亲友,他是万分信任的,如今听夏侯惇生气给手下将士穿小鞋,曹操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他说道:“如今张华立了功,你也莫要将不满放在明面上,他确实有几分能耐。”
夏侯惇好奇,他冷哼一声问道:“张华立功?立什么功了?他难不成还能把张绣给打了不成。”
曹操笑道:“可不正是将张绣给打了,如今张绣缩在城中,再不敢出城来追赶我军。”
夏侯惇轻舒了一口气,他眉眼有些放松,对曹操说道:“既然这小子确实有能耐,那我也是服气的,只是这样的刺头,要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必定要将他管束得乖乖听话不可。”
曹操知他心高气傲,无奈说道:“消息传来,张华重伤不治,能否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夏侯惇闻言,急道:“怎么会?他受伤了?”
曹操见他焦急不似假的,疑惑道:“你不是看张华不顺眼吗?”
夏侯惇一愣,挠挠后脑勺,尴尬说道:“我是军中大将,又怎么能与手下计较,而且我还算欣赏他的才华。”
曹操不由失笑:“若是此番张华能活下来,我可要给他升官了。”
夏侯惇无所谓道:“只要他还在我手底下做事,我自有法子管束好他。”
曹操轻笑一声,放夏侯惇回去了。
夏侯惇回到营帐中,转头便吩咐左右:“去将几位副将都请来。”
他冷哼一声,眼眸寒光闪过:“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做小人行径!”
而张春华这边可不知道下属们一传十十传百,将她传成了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张春华在营帐中卧床不起,卷缩成了一团,一群大人们围着她团团转,却不得其法,只能干着急。
吕布鬼魂自知理亏,以为是因为自己瞎闹腾的缘故将张春华的身体给玩坏了,忏悔地连连道歉:“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成这样了。”
张春华阻拦了怒气冲冲的典韦:“典叔叔,我感觉这不是吕将军的错,他并没有在作战时受伤,也许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吧?”
听她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典韦心疼不已:“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张春华手心勾玉一闪一闪,她伸出手给典韦看:“其实我一点没觉得疼,就是全身没力气。”
“哎哟!哎哟又疼了!哎哟我的肚子!”吕布腹部一阵绞痛,这种尴尬的地方痛麻酸胀,可比杀了他还要受罪,他疼地嗷呜叫唤,一点没沙场老将的骨气,几乎是躺在地上翻滚起来。
张春华与典韦惊呆了,瞪着那痛地直抽气儿的吕布,诧异不已。
“吕将军,你又没有附身,该喊疼的是我,你怎么反倒乱叫起来了?”
吕布哼哼唧唧磨蹭道:“我哪知道?嘶——怎得这般难受,莫不是附在你身上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张春华手心勾玉闪烁,她体会着勾玉传达来的信息,恍然大悟。
张春华歉意说道:“抱歉吕将军,这都怨我,因为你之前附身时我反抗过,这鬼将契约认为是你想反噬我,这才给你一些,额……惩戒?”
吕布一脸菜色,不可置信叫道:“这契约还管附身的吗?这算什么,你中了毒,疼由我来受过?!”
不能怪他口不择言,此时的吕布犹如抓狂的疯狗,双目赤红,分明是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模样,却疼得眼眸中都浮现了一丝雾气,他冷汗直冒,蹲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典韦问道:“吕奉先?你怎么了,别是死了啊?”
“你别和我说话!让我静静!——”吕布抓狂怒吼,蹲成了一团圆滚滚的模样,像只将自己卷起来的熊,笨重极了,他全身都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就像一块发霉的大饼子,
恢复了些许说话能力的曹昂此时蹲在张春华身边,他纯真无邪的眼眸清澈见底,在张春华耳边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喝姜茶,就好了。”
“喝姜茶,什么姜茶?少将军你之前可是遇到过这种病症?!”典韦忙询问道。
曹昂茫然地回望他,缓缓摇头,典韦无奈,知道他还未完全恢复,只得循循善诱:“少将军方才说要喝姜茶,是能解春华之症的良药吗?”
曹昂迟钝地思考了片刻,迟疑点头。
典韦宛如看到救星,忙让春华叫人去弄姜茶来。
“喝姜茶便能解毒了?”吕布不信道:“我怎么没听过没有这种事。”
“如今只能尝试看看,左右姜茶喝了没有坏处,”典韦无奈道。
张春华总觉得自己压根就没中毒,可究竟是怎么了她也没个头绪,
副将们寻遍了四野,在附近的一个村庄中抓来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
吴用对高翔说道:“这大夫名华旉,城里大夫们都很推崇他,据说他云游至此,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名气响亮,我打听过了,是个悬壶济世的良医,百姓们都爱戴他,在这附近就属他医术最高明。”
高翔焦急万分,他见这名为华旉的老大夫气质斐然,士兵们将其包围也不见他有丝毫慌乱,顿时觉得其与众不同,非常人也,忙将老大夫请入。
“还请将军将我那药童放了,没了药童的帮助,老夫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吃不消,”老大夫全然不怕他们,便是被抓了,还有胆子与他们讲道理。
“待你看好我们将军,我便将你那药童放了,”高翔说道:“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便做好陪葬的准备吧!”
老大夫瞪圆了眼睛,他吹了吹胡子,嘴里念叨着:“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不值得,心平气和才能活得久。”
高翔视线怪异,却听那老大夫絮絮叨叨对他理论道:“你看我这小老头,骨瘦如柴,抓个药都要手抖,拿个针灸都会发颤,你若是想要救你们将军,就不该抓走我身边小童;真正能救你们将军命的是我那带在身边的小童呀,他眼神很好,手脚麻利,比我这老头子顶用多了!”
吴用与高翔商议后,觉得这老大夫说的也有理,再说有他们看着他也不敢使坏,于是答应将药童放回华旉身边。
华旉点点头,对他夸奖道:“看你这小将军凶神恶煞的,倒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高翔臭着脸,将华旉请入将军营帐内,对这老大夫还算客气。
张春华喝下姜茶,只觉得肚里暖融融的,吕布也跟着脸色稍缓,果真比之前舒服许多。
高翔请大夫进来时张春华已经恢复了精神,吕布也面不改色站了起来,仿佛刚才受到酷刑嗷嗷直叫的人不是自己。
这老大夫头发黑白相间,却是梳地一丝不苟,长长的胡子,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张春华乍一见仙人一般的老大夫,揉了揉自己的眼。
“这大夫是何方神圣,竟还会发光!”吕布被刺地眼酸,捂着眼睛后退一步。
典韦说道:“虽是刺眼了些,却气息柔和平静,想来是个有德行的好人,你不盯着他瞧,眼睛也就不难受了。”
“还请将军伸出手腕,”华旉对张春华说道,张春华自幼身体便弱,看过不少大夫,这大夫医术如何,从他把脉姿势与细节便可猜到。
华旉搭上张春华黝黑的手腕,感受了片刻,原先淡然镇定的表情微微一愣。
他再去看那“将军”的脸,方才只注意了其脸色青黑似有淤堵,如今打量“他”面容,却是眉清目秀,精致细腻。
“老大夫,我们将军怎么样了?”高翔最是耐不住性子,见华旉不说话,忙插嘴询问道。
华旉轻叹一声,叹得众人心惊胆颤,他缓缓说道:“小女郎身子阴寒,因此才会腹痛难忍,多吃些温补之物好好调养即可。哎,你这情况,令堂不曾教导过你吗?”
华旉话音刚落,四小将脸色大变!
吕布一下子窜了起来,发出土拨鼠一样惊叫起来:“什么?!”
张春华被他一言戳穿女儿身,并不感到意外,女儿脉象与男儿确实不同,她茫然问道:“阿娘教导我什么?”
华旉摇摇头:“怎么这般稀里糊涂,你年岁也不小了,令堂早该提前教导你人事常情了。”
这倒是不能怪山氏,她原是想教导春华的,谁知恰逢家中巨变,此后张春华又久居军营不曾回家,也怪不得山氏一直不曾找到机会教导会张春华这些。
“是我自己不愿回家,你怎么可以说我阿娘不是,”张春华生气了。
华旉说道:“你这并非是疾病。”
“那我这是怎么了?”
“您确定要我在此说出来?”华旉惊呆了,他微微摇头拒绝道:“老夫虽不知你一介女郎怎会当上大将,如今你身边四位下属都在营帐之中,且都是男子,这不合适。”
高翔听那老大夫说话云里雾里,还卖起关子来,不悦道:“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简旦一把拉住他,脸色憋得通红,他已是猜测到了其中原委,为了救高翔一条狗命,生怕他被此后恼羞成怒的将军迁怒,忙将他给拽出营帐,同时不忘招呼孟起与吴用一起走,看他脚步凌乱,似是逃一般。
边走,高翔还咋呼呼挣扎个不停。
华旉对身边药童也吩咐道:“你也一块出去。”
药童领命而去,张春华更茫然了,她左看右看,见吕布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手指指着她:“你是女郎?!”
张春华点头,典韦反瞪他:“你都附身两次了还不知道春华是女郎?”
“我不知道!”
吕布脸色忽青忽白,他生前也是有媳妇小妾的“人生赢家”,之前一直当张春华是男儿,他没往那方面想,如今华旉将话题挑明,吕布想到了一个可能,惊恐地捂住了自己肚子。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女郎身体与男儿不同你感觉不到吗?便是如此还念念不忘要附身春华!”典韦骂骂咧咧。
吕布懵了:“我只想着上阵杀敌,没感觉那么多。”
所以,他之所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