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后回答道:“是陛下的夫人们。”
“现在这世道已经允许女子能够独当一面,会入这后宫来,多半也是家族授意,或是想走别的路子寻得高位,”张春华并没有给予她们过多的关注,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靠为妾来取悦男子,靠争宠来为家族谋得利益,这样的女子,太过可悲了。
而她也知道,如她们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时代不知凡几啊!
张春华心里叹息一声,她见皇后温柔善良,说话也是和睦可亲的,从不与人红脸,有些担心她被那些不安分的妾侍们欺负骑到头上,于是有意给她撑腰。
“你犯不着对她们这么客气,”张春华说道:“你才是子元的正妻,而她们,应当是你管辖之下的人,若不听话,你作为后宫之主,应当给予惩戒。”
皇后心下感动,但她到底出生大家,也没有太上皇说这话的底气,她谢过张春华后,将几位夫人纷纷遣散回宫。
她们回到自己宫殿后,自是又羞又怒,暗暗斥责皇后的善嫉下作,竟将太上皇请来撑腰。
张春华眯了眯眼,觉得那些女子不是安分的,对皇后询问起近几年发生的事情,皇后一一作答,而司马懿则进入宫内,见到了装病的张师。
张春华跟着进来,一见子元那样,顿时就笑骂道:“好啊,你小子也跟着你弟弟学坏了,开始哄骗起父母来了?”
这哪里像是生病的模样,分明是好端端的。
张师见被母亲一眼就拆穿了,面露尴尬之色,这才对他们说道:“若不出此下策,母皇或许还不愿意回来。”
“是子上出的主意?”张春华虎视眈眈问道。
张师暗道一声抱歉,毫不犹豫地点头。
张春华轻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而司马懿则轻笑:“罢了,子上那边,便由我来教训,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要娘?”
张师背脊一凉,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
却不想张春华转念见便问起四位夫人的事情,张师回答道:“母亲走后,朝臣们有建议选秀,这又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我虽不近女色,后宫一直空着也不是个事,于是便纳了几个,好充实后宫,也好开枝散叶。”
开……开枝散叶?
“谁跟你讲要开枝散叶?”张春华脸色古怪问道。
“没有人啊,只是我看叔伯们都那么优秀,当年祖父有八位儿子,都是人中龙凤,你们却只生了我与子上两位儿子,朝堂之上的事,没有兄弟们帮衬,我忙碌之下就在寻思,要是我能多几个兄弟就好了,”张师说道:“所以现在才有这种想法。”
张春华:“……”
司马懿轻咳一声,他想到自己父亲鬼魂就在附近,也不知他听见子元夸他能生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作为男人,司马懿自己只有张春华一人,对儿子的后院却不去插手,莫说是帝王了,现在朝臣们之间,谁家没几个妾侍了?
张春华则很不赞同:“子嗣太多,非福而是祸,尤其是他们的母亲还不是同一人,你忘记了当年魏王两子之间的后嗣之争了?他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呢!”
“可我与子上关系就很好,”张师对此有点耿,但他想想,他若与司马昭不是同一位母亲所出,恐怕不会像现在关系这么好了,于是改变了主意,心里想道:看来,子嗣还是由同一位母亲肚子里出生的关系才好啊!
张春华夫妻两人没多问张师后宫的事,转而去看司马昭,而今已经二十二岁的司马昭喜迎自己的长子,为他取名司马炎,还带来给父母兄长看。
南阳小公主好奇地看向小宝宝,她揉揉眼睛,仿佛看到了小宝宝身上腾飞的龙魂。
张阳看见了,张春华自是也不例外,她心头一颤,没有将自己看到的说出去,她转移了话题,将张阳抱起来逗弄,让她去抓小侄子的手玩。
张春华将女儿抱给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司马昭:“和你换着抱抱。”司马昭惊喜万分,转手就将儿子给卖了。
张春华抱到司马炎,摸了摸他额头,魂魄中的小龙舒服得轻吟。
张春华心中微动,这孩子,待长大一些,不如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吧!
打定了要抢孙子的主意,张春华对儿媳妇王元姬可谓是热情四溢,她那一手泡妞绝活可不是盖的,哄得儿媳妇脸颊绯红,眉开眼笑,将自己丈夫都给忘在了一边。
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司马懿老怀欣慰了,现在他也是有孙子的老人家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板着脸,训斥司马昭道:“此次将我们骗回洛阳的主意,可是你向子元提出来的?”
司马昭自知大事不妙,忙低头认错,司马懿显然不是轻易就会放过他的性子,当下就揪住他这些年做的错事好一顿训斥。
司马昭苦着脸,心里腹诽道:我这耿直严苛的老父亲哦,你恐怕不知道我们给娘亲准备了什么好礼物,等你回到宫殿,有你要变脸的!
想到这里,即便是被骂,司马昭依旧笑眯眯的。
在娘亲给骗登上帝位,司马一族横空出世以后,司马昭就一直致力于让司马懿吃亏,他就是不想见老父亲那么得意,看他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就想看他变脸。没办法,谁让老父亲平日里太会气人了呢,不得人心啊!
司马昭随口提起了一句:“娘亲当年的同僚钟大人回家颐养天年后,老当益壮,喜得幼子,即将办满月宴席,娘亲若想去见见故人,可去钟家看看。”
是的,在司马炎出生的同一年,曾经的帝师钟繇,他的幼子也出生了,其子名为钟会,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出生于颍川钟氏的奶娃娃未来会有多大成就,唯有姜维与刘禅两人偶尔会嘀咕着:当年才华横溢,功成名就,萌生不臣之心的钟会去了哪里呢?
在奶娘怀里喝着奶奶的钟会宝宝打了个奶嗝,迷迷糊糊被个香甜的怀抱抱在臂弯里,他的小手摸上了软软的胸,打了个幸福的哈欠。
张春华对钟繇说道:“钟大人,这孩子倒是挺对我眼,一看就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有意向打算收他做徒弟,传授兵法与武艺,也不知钟大人是否答应?”
钟繇先惊后喜,他高兴道:“承蒙太上皇喜爱,这是犬子的荣幸啊!”
司马懿问她为什么会想要收钟会做弟子?张春华答道:“这个孩子拥有天生就适合练武的根骨。”
她与司马懿回到太上皇宫殿,两人说说笑笑,见太上皇宫殿一如既往的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高兴极了。
司马懿背脊发凉,他神神叨叨地左看右看,觉得有一种不妙的直觉,他暗暗向张春华说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春华疑惑道:“哪里不对劲?没有啊!”
司马懿道:“难道是我多心了?”
他们洗漱睡下,次日早晨,太上皇后院的莺莺燕燕们就前来拜见太后娘娘了,这些等候了太上皇多时的美人们见到他们回来,全都两眼发光,只等着在太上皇面前一展所长。
司马懿看到张春华一后院的年轻貌美舞女,不仅有舞女,还有俊秀的戏子!
司马懿脸都绿了,气得手都在发抖。
他的脑海中飘过张师当初说的一句话:“我忙碌之下就在寻思,要是我也能多几个兄弟就好了。”
要是我也有多几个兄弟就好了……
司马懿: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打断子元的狗腿!
许多年后,耳顺之年的司马懿对张春华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你当年拈花惹草,左拥右抱,一会儿柏灵,一会儿孙尚香,还有后院里的一堆莺莺燕燕,这两个臭小子尽坑爹。人们都道我这个太后嫉妒成性,却不想是子上那臭小子打翻了史官的墨水,历经两代人,而今记载下我倒是成了女子,你却成了男子,我看那小子定是故意的,这下好了,世人都说晋元帝张华风流,后宫却独有我一人,定是司马太后心眼狭小,配不上英明神武的晋元帝。你看看子元的这些儿子们,一个个为了夺嫡争得面红耳赤,当初我就该劝他别生那么多儿子,还有昭儿膝下却只有小炎一个儿子,你却将小炎要到身边来教导,也不怕孩子们念叨你偏心。”
张春华见他脸颊绯红,呼吸中带着香甜的酒气,哭笑不得:“仲达,你醉了。”
“我没醉,我这不高兴呢吗?咱们阳阳这就出嫁了,再不是阿父身边的小公主了,会有别的人来代替阿父来爱她,我想想,又舍不得,”司马懿眼眶红红的,突然感性起来。
“阳阳都二十二了,”张春华劝他道:“孩子自己想通了,找到了两情相悦的郎君,这是好事。”
司马懿吸吸鼻子,哽咽道:“父亲嫁女儿的心情,你不懂。”
张春华:……
是,她不懂,她也不懂,自从过了六十岁大寿,仲达的性子怎么就变得越发粘人了,性情也向着文人感性多情的方向靠拢,就连猪肥死了,他还会做诗哀悼遇上糟糕主人,被捧杀的小猪。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就和荀霬看对眼了呢?”司马懿想不通:“我以为她和诸葛小子关系好,对他多有防备,结果他们竟各自成亲了。”
“关系好不代表就能看对眼,”张春华无奈道:“荀霬是荀令君的嫡孙,是主公的外孙,长得俊美如画,能文能武,能诗能画,气质典雅清冷,性情包容,更主要的是只对阳阳一人温柔,这样的美男子,阳阳能看上再正常不过了。”
当时张阳是怎么说的?
阿娘,好俊的郎君啊,我要把他抢回家去做压寨夫君。
张春华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劝下了女儿这个想法,她语重心长对张阳说道:“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两情相悦,性格合适,日后才能够长久,才可以与相濡以沫渡过一生幸福的时光啊!”
司马懿絮絮叨叨地念叨她道:“我却觉得荀霬心机可深了,你看阳阳待他多好啊,日后这样会吃亏的,先爱的先输,我这么多年下来是深有体会了,爱上一个太优秀的人,只有自己也足够优秀,才能够与她比肩。”
张春华听他又翻起了旧账,说她年轻时候不顾家里,征战沙场,丢下他带孩子,自己去外头快活,连续好几年都不回家。
“仲达,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张春华无奈极了:“你可别说了,叨叨叨叨的,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因为嫁女儿,司马懿正感伤着,此时听张春华嫌弃他唠叨,顿时气到了:“好好好,我叨唠,这才多少年,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我看你就是嫌我老了。”
张春华噎了下,自己脾气也上来了:“你怎么说不通呢,这耿脾气,又记仇又小心眼。”
司马懿气极了,这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就这样在后院里旁若无人的拌起了嘴。
司马炎与钟会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在院外纠缠。
“士季你快去劝劝奶奶和爷爷别吵了。”
“我并不是师傅的后代,还是你去比较好,”钟会推推他。
“这怎么行,我去了他们会觉得被小辈看见了很没面子的,你是奶奶的弟子,当然应该你来呀!”司马炎瞪他。
“可是我去的话,定是会帮着师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