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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承了父兄留下的基业,誓要将他们发扬光大。他招纳贤才、稳定人心,势力发展至今已经到了能够争气天下的时候,孙权如何会放弃到手的利益而不去拿取?何况孙尚香,这位虽为女儿身,实则骁勇善战不输男儿,魄力果决令多少人自愧不如的江东女英豪,亦是父兄的继任者,孙家儿女,为家族大计,不惜吾身。
孙尚香答应了孙权想与张华联姻的事情,自此对陆逊避而不见,当听闻孙尚香即将嫁给张华,这晴天霹雳对少年人打击尤其大,此后几天,孙尚香待嫁闺中,而听闻孙权答应自己的张华则喜笑颜开,积极筹备婚事,昭告同僚,宴请宾客。
成亲这一天,张华以八抬大轿,心满意足娶回了红妆新娘,因他娶了孙尚香,对孙权的称呼也变为了二哥。
“二哥,现在我们已经是自家人了,”张华声如洪钟,哈哈大笑:“我有一大礼要送予二哥,还请二哥莫要嫌弃。”
被他这么大嗓门的二哥一叫,孙权额头跳了跳,他狐疑接过张华递给他的画卷,将其展开,喧嚣其上的,竟是自许昌至邺城的舆图!
孙权惊地手下一抖,而张华则大方地笑道:“二哥想必也知道,在投靠曹贼之前,我在河内经营多年,自许昌往北,经过陈留、濮阳,渡河而过可就是冀州的邺城了!许昌以西的宛、邺城以西的河内各郡都有我的兵马,二哥拿下了许昌,就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吗?有我相助,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呢?”
张华的大礼重重敲击在孙权心尖,孙权从来都不是空有野心而不敢去实践的人,他与毫无争霸之心的刘表不同,孙权的血液里,留着的是与小霸王孙策同样的血脉,是他们孙家热血男儿,即便他是个文人,也一样有争夺天下的野心。
孙权对张华说道:“你在河内的兵马,早就被曹贼收缴,司隶一代现在是曹丕在经营,如此,你怎能保证他们会来投靠你?”
张春华理直气壮说道:“我在河内前后待了少说也有十年,那里处处都是我的人脉,曹丕一介少儿,如何能压得住民风彪悍的司隶?那边的大军只需要我一声招呼,就会前来投靠于我。”
孙权心下惊骇,曹操当初对张华的好,是养虎为患,让这头猛虎失控反噬其身,这是招来了大灾祸啊!
而现在张华的傲慢狠绝,对孙权来说是有利的,他绝不会做养虎为患之人,日后也绝不会步入曹操的后尘,孙权已是打定主意,一旦张华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第一个就要诛杀这个祸患!而此时此刻,他却对曹操只剩下幸灾乐祸的同情了。
在猛虎未成长起来前,精心喂养,养大后又惧怕它而妄图拔掉它的獠牙,却不想这虎有血性,比狼还狠,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汉中襄阳,现在又丢了许昌,等曹操丢了河内,他的治下可就处处都是叛军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大大有利啊!
孙权心下激动,被张春华画的这张大饼给深深吸引了,张春华再接再厉诱哄他:“主公,您称帝吧!您称帝了我就是驸马了!”
孙权仍然不信任她,对张华的人品持十二万分的怀疑态度,身边的顾雍、诸葛瑾都是有脑子的谋士,也不会眼睁睁看他一只脚踏入坑中。
至于陆逊,遭遇情伤的陆逊没能来参加婚礼,黯然神伤地喝酒买醉,与同样不高兴来喝酒的司马懿碰个正着。
司马懿平时不沾酒,酒会让他思维浑浊,大脑不够清明,可他现在就是想喝点酒,好给自己降降火。
他的后牙槽发痒,脑海中不断地演练等张春华回家后该怎么收拾她,一口闷酒喝下肚,火没能灭掉,反而越烧越旺!
他们在许昌城中最好的酒楼碰上也不是偶然,毕竟前几年闹饥荒,曹操曾下令禁止酿酒,这许昌城中的酒楼本就不多,又唯有这家店最干净整洁,司马懿见陆逊进来大堂,向他颔首示意。
陆逊见他,竟是汉帝身旁得宠的近臣,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懿,于是上前来与他打了招呼,两人曾在汝南一战中有所交集,司马懿当初的计谋险些让孙权大军溃败而归,若非陆逊与诸葛瑾商议出救援之法,当初牺牲的可不止会有一万骑兵了。
孙权入主许昌后,并未杀死任何一人,反而多采取抚恤优待措施,而真正敢于顶撞孙权的不是被张华杀了,就是被张华恐吓怕了。孙权也曾征辟过司马懿到府上任职,可把汉帝给急得,又去找了孙权谈心,于是只得作罢。
对于在军事上有卓越才能的司马懿,陆逊神交已久,只是今日他实在没有心情去与他交好倾谈。
司马懿也同样如此,他话不多说,只是邀请陆逊一同喝酒,陆逊应下了,两人问店家要了一间雅间,又让人拿了两坛酒来,气氛诡异又和谐,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坛再来一坛。
陆逊双目迷离,伤心难过:“她嫁给别人了。”
司马懿看似神思清明,内心火气旺盛:“她娶了别人。”
陆逊伏案痛苦道:“是我不好,我该早些下手,而不像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司马懿拳头砸桌,酒水四溅,怒火中烧:“是我的错,我该早点下手,而不是让她在外头拈花惹草。”
陆逊哭道:“再也没机会了,我和她没有可能了。”
司马懿自嘲道:“机会,我放弃了多少机会,每次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心软。”
陆逊摔了酒坛子,醉醺醺地说道:“我是个懦夫,现在选择了逃避,日后没有机会也只能怪我自己。若是她能幸福也就算了,若她过得不好,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死害她之人。”
司马懿喃喃着怪我自己,他说道:“她若不幸福,我也不会快乐,我果然还是舍不得下手。”
或许是因为这家店名誉一向良好,他们将雅间承包了以后再无人来打扰过,两个酒鬼在雅间里渐渐放开了,在失意中喝醉,刚开始还能矜持一些,后来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失意凄惨,两人互相安慰了一下对方,陆逊越说越伤心,抱着酒坛子大哭起来。司马懿还好点,他惯是个会忍耐的,又比陆逊年长,他想到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而张春华却还年轻貌美,外头花花草草的诱惑不知凡几,不由悲从中来。丧气笼罩着整个雅间,直到第二天早晨,头痛欲裂的陆逊醒来,不好意思地对司马懿道歉。
司马懿心照不宣:“昨日我们各有失态,陆大人不必多说,人总得向前看。”
陆逊心心相惜,拱手说道:“多谢司马大人宽慰,司马大人也别太伤心沉溺过去了,逊已经知道今后该如何做了,与君共勉。”
司马懿颔首:“好!与君共勉。”
却说孙权并没有在张春华一而再再而三的诱使下称帝,但张春华知道,野心的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最后一步催生,就能成了。
鬼魂们也向她分析过,孙权已然动摇,否则又怎会答应将孙尚香嫁给她?
张春华估摸着汉中失守,主公打下益州的消息很快就要传来了,而最后一步的时机,只等着河内司隶的动乱!
“荀攸已经回到河内了吗?”张春华再三问起鬼将亲信们,亲信们则答道:“荀大人已入司隶境内,再过不久就到河内了。”
张春华点头,在几只鬼将眼巴巴的视线中走入后院。
孙策忙跟了上来,急切问道:“春华,你打算怎么对尚香?”
张春华随口说道:“自然是让她来给你们作伴,不把她魂敲出来,她会安分待在后院吗?可别坏了我的事。”
周瑜皱眉道:“不可,尚香若是不出去,仲谋会怀疑的。”
孙策猛点头:“是啊!你软禁了尚香,仲谋一定会问你的。”
张春华侧目,奇怪地问道:“你们之前一直对我坑孙权的事情避之不及,怎么今天那么主动?”
孙策说道:“仲谋眼看就要入你的圈套,我们这些鬼魂无法为他做什么,只来问你,若曹操拿下这天下,你可能保证他不杀我孙家之人?”
张春华嘿嘿一笑:“我娶了孙尚香,主公就不会杀孙权了,再说,孙权的性子能屈能伸,到了那时,他知道该怎么做对家族更好。”
被她这么一说,张春华娶孙尚香倒成了好事了?
孙策与周瑜表情古怪,两只鬼飘远了一些,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总觉得春华满嘴都是歪理,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带坑里,”孙策小声说道。
周瑜严肃道:“可她说的也有道理,若尚香名以上是张华正妻,张华是大功臣,曹操不会杀孙家人。如此,孙家日后也可在曹氏基业之下发展自己家族,说不定百年后又成一大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
孙策惊道:“公瑾,你被她歪理说服了?”
周瑜疑惑道:“歪理?这不是事实吗?”
孙策迷糊了,张春华说的确实有道理,也是事实,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这边在嘀咕,张春华没管他们两人,穿着自己一身新郎官的衣裳,雄赳赳气昂昂地入了洞房。
外头,孙策突然惊觉,拉着周瑜直摇晃:“不对啊!公瑾你醒醒,春华是女郎,她是司马懿的正妻!”
周瑜恍然:“对,我竟忘了,张春华是女人。”
这不能怪他,平日里张春华哪里有点女郎的样子?害他都产生了错觉,以为她就是个男人。
张春华进入新婚屋内,见新娘孙尚香早就将红盖头丢到一边,迳自在那边吃着桌上的瓜果,听见她进来的动静,孙尚香警惕一抬头,不悦地冷哼一声:“张华,你现在得偿所愿了?我至今不知,你根本没看上我,为何要向二哥求娶我?”
“联姻还需要理由吗?”张春华淡淡道:“孙权长女才十岁,孙策之女已经嫁人,你们孙家就只剩下你一个‘寡妇’,不娶你娶谁?”
说她是寡妇,孙尚香不以为意,反而勾起了唇:“刘备若听见你这话,可要气死了。”
“刘备在你走后娶了吴懿之妹为妻,”张春华拉过凳子坐下,对孙尚香说道:“你不算是寡妇,你只能算是与刘备和离了罢了。”
孙尚香上下打量她,警惕瞪她:“你这太监,休想碰我!就算你示好,我也不会顺从你的,莫要忘了这许昌城现在可是我二哥在管,你能奈我何?”
张春华稍愣,莫名其妙道:“我几时成太监了?”
孙尚香视线盯向她下身,冷笑:“我那日用了多大的劲你感觉不到?”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谁又能知道相传秽乱汉帝后宫的大将军张华是个阉人呢?”她的本意是想要羞辱张华,以报复自己不情不愿嫁给他的心。
哪知张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言语之间尽是挑衅:“真可怜啊,孙尚香,被迫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有喜欢的郎君却不能与他相守。”
孙尚香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挥了过去,转手就被张春华捏住了手腕,她怒吼道:“我是自愿的,若非是为了大计,谁他妈会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死阉人?”
“大计?孙权称霸天下的大计吗?”张春华嗤笑一声:“名动天下,相传为女子英杰的孙夫人,也逃不出这世道对于女子的约束吗?这天下大势,需要你以婚姻去换取?换取而来的,也不过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