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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而继续纠缠在活人身边,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陛下,时间久了都会疾病缠身,鬼魂的阴气会损害到活人。
小老头荀悦心动了,就这么被陈宫忽悠来了,他显然没料到这是个神秘的鬼魂传销组织,而戏忠与陈宫正是张春华身边最有脑子的左右护法。
张春华见荀悦被几只鬼魂包围,暗道:看来大家都很欢迎新的伙伴。
张春华放心了,与司马懿一同往司马族地而去。
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回到司马族地,整整两年,司马懿作出沉迷工作的模样,一年前更是去了司隶,乍一看上去似乎与张春华夫妻感情并不深厚,司马老夫人担心了许久,此番二子终于愿意带新媳妇归来,老夫人早早就派人准备好了迎接事宜。
司马朗是族地内的代族长,对司马懿这位平日里很有主见的弟弟也是非常关心,除此以外,更有司马懿的六位弟弟,最小的司马敏不过十五岁,他倒是与张春华有些渊源,此刻正与司马夫人聊着他幼时得二嫂所救的事情。
其余兄长听后,对司马懿之妻倒是生起好奇来。
“仲达媳妇当时不过八岁,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了,”司马老夫人是不信的,她只认为当初幼达年纪太小,记岔了事,那时候他们带了不少护卫,有护卫将幼达与春华救出才会如此,张家千金自小就聪颖,或许当初她再冷静一些,表现得突出,才给幼达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司马敏见老夫人不信他,鬼灵精地不去反驳她,然而骨碌碌转的眼眸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司马老夫人转手就揪住他耳朵,疼得他哎哟哟叫出声来,老夫人横眉冷对:“仲达媳妇第一次来司马族地,你给我表现好点,不准调皮捣蛋,知道没有?”
司马一族八子之中,近半都是已经成家分家出去的,今日倒是同时被老夫人叫了回来,四个妯娌陪伴在司马老夫人身边。她们都是各家贵女,家世是顶顶好的,相较于娶了寒门妻的司马懿来说,司马一族的联姻对象一直以来都是同样有世家底蕴的人家。正如司马朗娶了荀家旁枝的嫡女为妻,而三子司马孚则娶了李家的贵女。几个女人妯娌间面子上还在和睦,除了李氏有些拿娇之外,其余都是教养极好的。
司马夫人念及李氏怀有身孕,也就没与她计较,让李氏坐到自己身边与她说说笑笑,李氏但凡是渴了累了都有侍女上前来伺候着,隐隐间竟是压了其他人一头。
妯娌间的暗涌一般人发现不了,司马老夫人是老来人精,当下就招来老大媳妇,牵着她手站起来。
马车到时,司马懿亲自将张春华扶下,远远看去夫妻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司马懿先带张春华见过母亲,又见了大哥及大嫂,而后一一引她见过几位弟弟及弟媳。
张春华比司马懿小了十岁,两人是老夫少妻的配置,与其他人的长妻幼夫配比完全不同,乍一看去,就属她最年轻貌美,女儿家花季的年纪,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盈盈切切、亭亭玉立,皮肤吹弹可破,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原本隐隐有些自傲的李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怀孕后肤色就黯淡了许多,丈夫又宠爱妾室,难得可以靠个肚子在婆婆面前得脸,现在又来个抢风头的。
用饭时,李氏对菜色没胃口,为了照顾她,司马老夫人还命厨房去另炖了两只鸽子。
李氏正疑惑为何是两只,却听司马老夫人牵过招张春华坐到她身边,笑眯眯地问道:“快四个月了吧?”
张春华低头轻声嗯了一声,小女儿娇态尽显,司马老夫人目光闪了闪,瞥过司马懿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轻哼一声。
难怪,难怪这两年都不见老二媳妇出来走动,敢情是仲达这坏小子将人家给拐跑了!
他将人家张家女儿拐去了司隶,也亏得张家能忍到现在,雅也不与她走动了,定是生了闷气呢!
李氏一听,视线瞥过张春华平坦的肚子,心里头直犯嘀咕,二兄不是前月才回的冀州?
她聪明地没有问出口,饭桌上和乐融融,大家心照不宣,没必要将这话摆明面上找不自在。
真好啊,十七岁的花龄,又得夫君爱重,李氏不无羡慕,念及家里头的四房妾室,一阵心塞。
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待她也人老珠黄了,怕是也不会顺心如意。
荀氏与张春华和睦说这话,这个大嫂倒是性子稳重大气的感觉,与司马朗非常有夫妻相。
用膳时,他们男女是分堂而坐的,司马懿去另一头与兄弟们联系,张春华则由司马老夫人带着熟悉几位妯娌。
妯娌间的弯弯绕绕别想污了她的眼,像李氏这样敏感多疑的性子,在张春华的粗线条下只会自讨没趣。
她心大爽气,爽利的性子与娇弱的外貌不相符合,却能令人好感大增。
除了自己脑补气着自己的李氏,大嫂荀氏与四弟妹王氏都渐渐对她亲切起来。
张春华在这天将司马家大族的人脉都摸了个遍,老大司马朗字伯达,他代替远在许昌陛下身边的家主司马防做一家之长,儒雅成熟,是能稳住这个家的核心,也算是张春华的老熟人了,曾经还在自己手底下做过事,现在好像在主公丞相府做主薄,顶替了回家颐养天年的贾诩。
老三司马孚看上去温厚和善,在丞相府任职文学掾,工作状态下谦逊低调,很会做人,爱好文学,很会写诗。也是个能生的牛人,听说家里现在有七个儿子了,要是他妻子李氏再生个儿子,可不得再凑个小八达出来?
老四司马馗任职司农,与司马芝关系好,是个痴情种子,独独爱妻子王氏一人,王氏无所出,要为他纳妾,据说他还绝食抗议过。开创司马家绝食抗议之先河,从此以后七子司马通与八子司马敏但凡是调皮捣蛋,就借绝食这一套来躲过老夫人的惩罚。
此外还有五弟司马恂,六弟司马进。
一群儒士文人,气质都是顶好的,好的张春华心慌慌。司马一族是传统的儒教家庭,司马八达各个都是聪颖智慧的文人,包括还未出仕的几位弟弟,全是白花花的预备脑子。
作为以武出名的猛将,张春华对文质彬彬的聪明文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脑子是个好东西,而她面前,足足有八只闪闪发光的脑子!
而族地之内远不止他们一家,更有司马宗族的其他人,不管哪一家都有出色的后辈,走在族地之中,随便拉个文人都是一派文人风骨的模样,足以见司马一族的世家底蕴之浓厚。
饭后司马敏凑过来问道:“二嫂,你还记得我不?”
张春华细细打量,轻轻摇头。
司马敏提醒道:“青红山上的道观,还有那伙黄巾余孽!”
张春华恍然大悟:“是你呀?那时候你才那么小,现在已经长大了,难怪我认不出来。”
少年人最喜欢故作老成,在家兄都把他当孩子的时候,终于有人说他长大了,司马敏高兴极了。
司马敏偷偷摸摸对张春华说道:“我在二哥屋里发现了好多二嫂的画像,二嫂想看么?”
张春华好奇问道:“我的画像?什么时候的事儿。”
司马敏偷笑:“都是从河内带回来的,后来二哥成家立业,分家出去,有些画像他都没带上,都藏在书房里呢!还有一个小盒子,但是那盒子上了锁,我弄不开它。”
张春华大感兴趣,仲达几时给她画的画像,她怎么不知道呢?
司马敏小声说道:“二嫂若是想看,就随二兄回屋里休息一晚,在他院子的书房里。”他挤挤眼睛,惹来司马老夫人瞪了他两眼,示意他不准胡闹。
司马敏眨眨眼,母亲之前不还想劝二兄多住一晚,明日去见见族老么?二兄将二嫂护得紧,现在由二嫂提出要留下,二兄总不会拒绝吧?
果然,张春华向司马懿提出要在司马族地住上一晚,他自然是答应的,要说司马懿成家前的院子,张春华也是来做过的,对他的书房可谓是轻车熟路。
司马懿见她直往书房去,忙问道:“可是幼达与你说了些什么?”
张春华嘿嘿笑了:“说你私藏我的画像?”
司马懿红了红脸,左右他们都已经成婚了,他那些小心思也没必要藏着掩饰,也就随她去看。
司马懿的书房布置干净整洁,想来时常有人来打扫,他书架上的一卷卷书都被翻阅泛黄,随手打开基本都是满满的注释,仿佛能遇见当初那一心求学的少年人坐在这充满书卷气的屋内潜心进学。
司马懿主动将他藏起来的画卷都拿出来,满是镇定地摊开给她看,耳朵悄悄地红起来,就连手心都溢出了汗水。
这些画卷,足有近十卷之多,渲染之上画的都是同一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仪态万千,各种各样的张春华,画得惟妙惟肖,一笔一画都是极用心的,若非是将她整个人都记在心上,也不会画得那么传神。
张春华边看着,心里头就像是裹了蜜一样甜,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她去看司马懿,他眼神躲闪,不自在地撇开眼去。
司马懿只觉得脸颊痒痒的,腰上悄然环上了一双手,被亲后回神,耳边是张春华挪揄的轻笑:“都成亲两年了,仲达怎还害羞呢?”
她在司马懿耳边吹气,小手不规矩地调戏他,害得他腿软,一屁股就坐在了桌上。
司马懿羞恼道:“秋实别闹。”
桌子晃了晃,本就松动的抽屉滑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盒子。
盒子上了锁,张春华脑海中浮现司马敏的话,她嘿嘿一笑,向司马懿摊开手。
司马懿脸色变了变,眼神飘忽,小声说道:“钥匙掉了。”
“钥匙掉了?”张春华轻笑一声,纤纤素手轻轻往那盒锁上捏去。
“别!”司马懿阻止她,见她目光清凉明澈,无奈又头疼,只得老老实实拿出了钥匙来。
张春华瞥了一眼不老实的某人,打开了这盒子,入眼的则是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的女将,英姿飒爽、艳丽夺目,如烈火般耀眼,看得张春华自己都惊艳极了。
不知怎么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司马懿,发现他更加羞涩,视线都不看她了。
张春华偷笑一声,又接着往下翻去。
乍一见,嘿!好多闺怨诗,其中更有对她的浓浓思念,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酸涩,她竟是不知仲达从几时起就偷偷喜欢自己了,结果她还把他当好兄弟,那时仲达该有多委屈啊?
司马懿脸颊滚烫,头顶几乎要冒烟了,轻轻反抗道:“秋实,别念出来。”
张春华抱他,在他耳边低低轻笑:“仲达怎么这么可爱呢?”
司马懿不自在地说道:“男,男儿不能称为可爱。”
“嗯?那可口好了,”张春华坏笑一声,将他往桌上一推。
司马懿急了:“等等,秋实,你还有孕在身。”
“都四个月了,华大夫说三个月后就安全了,”张春华轻咬他耳朵,司马懿一酥,差点嘤咛出声。
“夫君的反应,也很可口呢?”
她也没折腾得太狠,毕竟吃仲达要慢慢吃,不能让他明天起不来。
司马懿双眸含泪,发誓定要锻炼好自身体魄,别每次被娘子一调戏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