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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钟翎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这个地方她还是不要久留的好,她拉过商六走了出去,阿信跟在身后不言语,只有宋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回到住的地方,钟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姑娘让她走,老人也让她走,看来这里真的是不能待了,当天晚上他们接到白静的电话,没想到被告自杀了,是咬舌自尽的。这下这个案子就成了无头案了。
钟翎立马让阿信收拾行李,连夜回北京,可就在这时出了事,钟翎的肚子突然剧烈的疼起来,这下大家都慌了,连忙把她往医院送,可是在送的路上,钟翎感觉到有血在流出来,车子里都是一股腥味,钟翎紧紧抓住阿信,“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求求你。”
“你别激动,一定会没事的,有我在,一定会没事的。”阿信拉着她的手,不停的鼓励她,可是血越流越多,这时商六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进她的嘴里,一路如此,等到医院时钟翎已经昏死过去了。
再醒来时没想到已经在北京了,阿信用他的飞机把钟翎送回了北京,钟翎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我的孩子呢?”
白静安慰她,“放心,你的孩子没事,它很好,你别担心。”
钟翎激动的哭起来,她多怕她醒来后听到的是一个噩耗,这个是梁进唯一的孩子了,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她。
钟翎突然觉得周围不对劲,四下看看才发现商六不在。
“六哥呢?”
“他睡着呢。”白静说。
钟翎心里起了怀疑,“睡着?白天六哥是不睡觉的,怎么会还在睡呢?”
白静笑笑,将一碗米粥端到他面前,“怎么了,你就不许人家累了眯一会儿啊,这一天24小时的看着你,你给人工钱了吗?”
钟翎没有接过米粥,她冷冷的看着白静,“静姐,六哥在哪?”
她了解商六,这个时候他绝不会离开她。
白静叹口气放下碗,就知道瞒不过她。
“他受伤了,在长明斋。”
这一句话让钟翎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商六在她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啊,他怎么会受伤呢?钟翎想起她昏厥前嘴里的那一股甜味,难道是为了救自己?她一下子掀开被子走下床。
白静一把抱住她,“你别激动,你小心又动了胎气,我跟你保证他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里的好了。”
白静的话钟翎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甩开白静,刚出门就碰到了二少,二少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抱起她就往车里去,他早就知道等她醒了一定会闹,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去。一路上钟翎的眼泪就没干过,二少看她那样半是心疼,半是生气,“都告诉你了他没事,你老哭干嘛,展现你泪腺发达啊。”
钟翎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钟翎一下车就往商六的房里里冲,床上商六正闭着眼睛,三爷在一旁照顾他。
“三爷,六哥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和静养。”
钟翎点点头轻轻走至床边,看着商六更加苍白的脸,钟翎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轻轻的为商六把了个脉确定三爷说的是真的,一颗心才慢慢安了下来。
“你别太伤神,小六没事。”三爷安慰道。
可是钟翎越想就越是伤心,认识商六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她真的觉得世界都要崩溃了,从前不管她受什么伤,不管她身在哪里多么危险,她从来都不害怕,就是因为有商六在身边,她觉得安心,可是现在他却倒下了,钟翎才意识到他也有虚弱的时候,他也有需要保护的时候。
“六哥,这次换我来照顾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的,你不要怕,我不会离开的。”
商六睡了三天,钟翎就守了三天,寸步不离,三爷送来的东西她也只简单吃了几口,商六没醒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第四天的时候商六醒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钟翎苍白虚弱的脸,就这几天她瘦了好多,可是笑容却很灿烂,向出升的太阳一样,商六看着这样的笑容,也笑了,很轻很轻的笑容,轻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钟翎一把搂着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这么做,我的心脏受不了,六哥,我承受不了再失去任何人的痛苦。”
商六看着怀里的人哭的稀里哗啦,只默默的点点头,轻拍她的背。
“我没事。”
钟翎擦去眼泪,“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商六的脸色突然变的异常阴沉,“冷月。”
钟翎心中一惊,“天堂草的玉串?”
商六点点头。
这时她听到外面突然有***乱的声音,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奔了出去,果然一路上她看到长明斋戒备森严,所有伙计都是武装待命的状态,就知道大事不妙,三爷这下要动真格的了。钟翎气喘呼呼的跑进大厅,大厅里冷月,冷星坐在那,桌子上六放着那枚天堂草的玉串,冷月虽遇事不惊,但从她的脸色也能看出此刻她心里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你来做什么?”三爷怒道,打发商六带她回去。
钟翎看看冷月,喘着气说道,“不是月掌柜。”
“你说什么?”三爷站起身,不明的看着钟翎。
“具体的事情,我以后再告诉您,现在月掌柜是无辜的。”
钟翎看向商六,只见商六微微皱眉,接着又向三爷点头,三爷虽怀疑但知道钟翎不会乱说,加之商六也同意,便命人撤下了,但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冷月,冷星不能离开北京,百里堂暗中跟来的人也被三爷清理个干净,现在冷月,冷星孤身在北京。
三爷撤下武力之后,并没有限制冷月的行动,此时她正和钟翎在长廊散步。
“多谢钟姑娘为我解围。”
钟翎笑笑,“没什么好谢的,本来就不是你,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冷月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我?”
“你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以致我于死地,不会选择这么堂而皇之又愚蠢的办法。”
冷月点点头,“确实不是我。”
“月掌柜回去得好好查查你的人了,能在玉串上动手脚的必是近身之人。”
树上飘下的落叶像是刀子一样在钟翎的心上划过一道,时间有那么一秒静止了,冷月冰冷的目光验证了她的想法,这是最可怕的处境,也是她最不愿意遇到的。她看着这长明斋,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里的人,这里的景感觉上再也不是当初所看到的,所感受的那样了。
百里堂冷月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手下又有几百名赏金猎人,不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也非无名小辈,放眼整个赏金界谁敢嫁祸于她?除非这个人……
“有时候现实比我们想像的要残酷。”冷月的这句话说的不经意,但却戳痛了钟翎的心。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想错了,这不是事实,你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你要相信自己心里感受到的,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是她可以用生命去相信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实话实说()
房间还是一样的房间,短短两年,人却不再是当年的人了。自患上失眠症以来,睡觉的地方对她来说就变的无所谓了,可是当钟翎看到这两年以来三爷还是将她的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钟翎听到身后有人进来,转过身,是青姨悦。
“青姨。”钟翎微笑的叫着,现在的笑是真正的笑了,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和青姨都明白,有些事,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
“饿了吗?”轻轻的一句话让钟翎红了眼睛。
也许这两年唯一没有变的只有青姨了吧,她的关心是真的,她的恨也是真的,她的释怀更是真的。钟翎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温柔,一如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
钟翎点点头,青姨笑笑转身离开了。
钟翎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北楼的窗户,曾经那个地方是她所有的念想,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她都是看着窗后的那盏灯度过的。可是今天再站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却有了一千一万个问号,究竟是她想错了,还是事实真的如此残酷。
钟翎转过身看着商六,她从来没有如此盯着他看过,沉默的脸,空洞的眼睛,她看不到她想知道的,但是她明白,他能看的到她心里所想的。
钟翎期待着商六的否认,可换来的是他长久的沉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院子里,三爷的开门声打破了平静,钟翎就站在院子中央,等着他。人还是一样的人,可却从未如此陌生,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三爷,还是从前她第一眼见到的三爷吗搀?
钟翎痴痴的看着他,自她和三爷相识以来,她从未如此看过他,她不敢也不能。三爷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钟翎此番举动意味着什么。
“三爷,陪我走走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三爷没有说话,钟翎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门,时间太早还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街道只有他们两个。
“三爷,您还记得我第一天入住长明斋的那个晚上,问您的一个问题吗?”
三爷背过手慢慢走着,看着远处的日出之景,“你说。”
“我问您,为什么留我在长明斋,我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想说什么?”三爷站住脚步转身看着钟翎。
“我不怕死,也不在乎这条命,所以在第一天我跟您说了,如果我对您有价值,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日您真想要我的命,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会像今日这般。”
“你觉得我会要你的命?”
“赵玉海的人皮书里提到过,长明灯是需要尸油去擦拭的,并且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女孩,所以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下个人选?”
“你不相信我?”依旧是那个不愠不火语气。
“我不相信你,就不会站在这儿了,天下这么大,我若真走了,就不信您真能把我翻出来。”
“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一个女人对长明斋毫无贡献,甚至可以说是个拖油瓶,宅子里上上下下谁没说过我的闲话,可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留着我。六哥对我很好,但无形中却成了一种监视,我时时刻刻都暴露在他的视野下,无论我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二少告诉我,我走的那天晚上你很生气,大发雷庭了。撇去情义不说,你的生气究竟是怕我这只到手的鸭子飞了?还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因为你说过,像我这种人,是非常非常难找的,你怎么会轻易放掉呢?”
“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在今天我会觉得你真的是担心我,可是在当时,三爷,我非有意伤您,恐怕您对我的情义还没有到现在这样。”
三爷看着钟翎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生气,这说明她都说对了。
“你说你是因为师傅的交情格外照顾我,可现在想想这就是一个笑话。师傅不可能不知道你长明斋里有长明灯,也不可能不知道用来给长明灯续阴气的方法,所以即使我做牢了,即使将来我无所依靠,孤苦伶丁,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