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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看着俺闺女去祭山?可是二玲子又是怎么没的呢?
村长思来想去琢磨不明白,不过还是把准备给自己家闺女烧的纸钱抽出来一沓,点着了在屋子里面左三圈右三圈的拉了一拉,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是给二玲子点儿钱,让她就上路吧,别惦记她小妹儿了,让她保佑着点儿她小妹儿,这是替二玲子去祭山的啊!
边说边往门外头走,忽然村长觉得耳边吹过来一阵凉风,然后就听见身后头有个女孩子的声音,跟自己说:“别让小影去祭山,把王老七扔山王洞里,这事儿就了了!”
谁在说话?!村长冷汗唰的就冒出来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幻听,确确实实有人在耳边说了这么一段特别清楚的话。回头要去找,可手上拎着的纸钱快烧没了,手指头被火燎得生疼,只好硬着头皮几步蹿到门外头,把纸钱一抖,还没等纸灰落地,一股旋风刮起来,托着还着火的纸钱一溜烟的飞上了西天。
村长看着这股没来由的旋风,心里突突得跟要得心脏病了似的。
赶紧扭头回屋,第一句话就是问炕上的这帮老娘们儿刚才谁胡咧咧啥了没有!
炕上的一群妇女面面相觑,都摇头否认自己刚才出声。村长又问刚才他们听没听见什么,这让他大哥有点儿坐不住了,连忙问村长听见啥了咋的。
村长把刚才听到的跟大家伙这么一说,都纷纷表示没有听见。
心直口快的艳霞还怀疑是不是村长自己捏造出来的,就是为了保下他家小影。
村长给艳霞一顿损,说她净他妈瞎叭叭。
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儿严重了,到底明天晚上送小影去祭山,还是把已经下葬的七大爷再给抠出来,代替小影去祭山。
连夜召集村民开会,商讨到底怎么整。毕竟这事儿关系到整个村子,山王老爷降下怒火的时候,不一定谁家倒霉呢,别到时候再说别的。
村里对村长表示了怀疑,都觉得可能是村长自己的问题,没准儿是心里暗示,所以才听见了那句话,要不然别人怎么就没听见呢?
所以村里十有**的都决定明天按照原计划祭山,可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要是山王老爷真怪罪下来,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村长一看这情况,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也被这帮村民整的心里透凉,直接就问他们,如果自己听见的是真事儿,二玲子真显灵了,山王老爷点名要王老七,结果送去了他家小影,再出事儿,谁负责?
本来村长打算的挺好,以为这句话能把这帮人给将住,然后自己就能挨个点破,让他们同意自己的意见。
没想到死了一个王老七,还有个刘老六,出的损招差点儿让村长把炉子上坐着的开水泼他脸上……
第二六六章 我进村了()
刘老六的损招就是双管齐下,不但把王老七给刨出来,还要把小影给送过去。
按照刘老六的说法,送礼送双份,总归是没有错的。
村长刚刚燃起点儿希望,让刘老六一盆冷水给浇灭,那叫一个火大,正准备大骂刘老六一通的时候,刘老六忽然眼睛一瞪,整个人怔住了一般,嘴一歪,说了一句:“心坏了难治……”
这话说的有点儿莫名其妙,村长还以为这刘老六是在磕碜自己,压抑已久的火气顿时蹿了上来:“妈了个巴子,刘老六给你脸了是不是?你……”
村长一句话没骂完,刘老六忽然眼睛一翻,口吐白沫的仰头栽倒。
所有人都傻眼了,好好的人怎么说过去就过去了?
又是掐人中,又是扎手指头,还有捋前胸的,一顿忙活,总算把刘老六给整醒了,不过这嘴却回不来了,眼睛也斜愣到了一边。
有经验的妇女“哎呀妈呀”叫了一声:“这不是脑充血了吗?”
刘老六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隔壁的吴老二,这让本来就焦头烂额的村子更加雪上加霜,不过却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别的了。
这报应来的这么快,让村民都感觉到害怕。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刘老六就是出了个馊主意,让给山王老爷送双份礼,结果就变成这样,那谁还敢不要命的接着提这茬?
于是都选择了听村长的,不管这事儿是村长自己捏造出来的,还是真就发生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赶紧过去吧!
村长也担心这个会要是继续开下去,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拍板定案之后,赶紧把村民都撵回了家。
小影既然不用去祭山,那也就没必要整这么多老娘们儿围着了,村长正要遣散这帮妇女的时候,艳霞脸色煞白的跟村长说:“三哥呀,刚才我又看见二玲子了!”
“啥?”村长一惊:“那你刚才咋不吱声呢?”
“我哪儿敢啊!”艳霞哆里哆嗦的说:“我看见刘老六刚说完让把小影和王老七都送给山王老爷,那二玲子就从他身后钻了出来,伸手就往他后脑勺一拍,然后刘老六说的那句话,其实是二玲子说的。我听的真真儿的,俩声一起发出来的。”
村长只觉得一股寒意爬上了自己的后背,凉风嗖嗖的穿过棉衣,直接打在他的骨头棒子上。
“老三,难道二玲子是真想把小影给留下啊?”村长大嫂没主意的看着村长问道。
村长缓缓的点点头:“二玲子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伴儿,就跟咱家小影般对般的玩,看来她们两个的感情还真深啊!”
不管怎么说,小影能平安就是好事儿。至于寡妇和她闺女二玲子为什么都死了,山王洞口那滩血迹是谁的,王老七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娘俩的事儿,死因究竟是不是因为二玲子和她妈,那一口绝户的撕咬又是来自什么玩意儿,这一切的迷雾村长都不想弄清楚,他只想把这事儿了了,那就天下太平,又是一个长寿年,等来年给小影赶紧找个婆家,在祭山抽签之前就嫁出去,这才是正经事儿!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爬出山,村长就带人去把王老七给刨了出来。
按说这么短的时间,又天寒地冻的,王老七应该跟那埋在雪地里的猪肉一样,保鲜得很。可是偏偏就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出了怪事,没能让村长这颗紧绷的心脏消停。
刚把草席刨出来,一股腥臭无比的臭气就直冲而上。给刨地的那几个村民差点儿熏过去,一个个坐在上风口一阵干呕,谁都不想去碰这草席。
最后还是村长强压着恶心劲儿把草席用二齿挠子给拖了出来,揭开一看,王老七好像长了杨梅大疮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脓疱,这些脓疱没有被冻住,还不断的破裂,黄色的脓液把王老七的棉衣都浸透了,跟草席粘在一起,当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当下就有人议论起来,说这王老七一定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要不然不可能死了都不得消停。
而且风言风语马上就转移到最有可能的生活作风问题上,都开始编排起王老七和寡妇母女的绯闻艳史,说他一定是把这可怜的娘俩一箭双雕都给欺负了,要不然这娘俩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可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当事人失踪的失踪,死去的死去,真相永远被埋藏,谁都无法知晓了。
那年的祭山让所有经历过的人都终生难忘,发生的事儿也让村里人长了个教训,山王老爷的吩咐就是圣旨,擅自改动那绝对要不得。而且这人千万别做什么亏心事儿,要不然,报应随身呐!
小村庄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每年一次的祭山依然在进行,除了那一年死了四个人之外,在村长的有生之年,祭山活动都没再出过岔头。
那一年死的人有寡妇和二玲子,王老七和那个没过去年的刘老六。
……
我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凑热闹,更主要的是因为公司把这个文档放在了绝密的柜子里面。
那就说明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山魈祸害人,应该有更深层的东西等着去挖掘。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去接手这件事儿。
所以我就一时兴起,把这里当成了我的第一站。
如今的小山村依然保持着相对原始的状态,男耕女织,采药打渔都昭示着村子里的淳朴天然,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果没有看过关于这个村子的传说,那我真想象不到这是一个每年都要经受生离死别痛苦的村庄。
村子里面没有旅店,平时虽然有慕名来拜访这个长寿村的游客,但是一般都住不长,因为村子里面的祭山仪式不能让外人知道。
这是他们村子的秘密,现在的人管闲事儿的多,大多不信邪,遇着这事儿要是报警什么的,那给村子里添乱是小,惹恼了山王老爷是大,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村里可以留游客,但是腊月之前必须离开,喜气洋洋的过年跟游客没有任何关系。
我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冬,不过还不到腊月,所以我并没有被驱赶,但是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因就是我这一身道袍,村里人一见我,都是又惊又怕。
年迈的村长还算好客,把我让到家里,特意问了我能不能吃肉,我“哈哈”大笑,跟村长说:“贫道不吃素!”
于是村长让他儿子欢天喜地的杀鸡宰鹅,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美味,喝着他们自己家酿的苞谷酒,啃着鹅膀子,就着粉条,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哈?”村长端起酒杯,给我轻轻碰了一下,说:“听说您姓、姓那个……公?”
“是公羊!”我笑着抿尽杯子里面的浊酒,跟村长说:“我叫公羊烛!”
“这姓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您刚报号的时候我还以为您姓公,叫羊烛呢。”村长笑笑,用筷子一指桌子上的大盆,跟我说:“道长吃菜!”
我夹了一块金黄的土豆,放在嘴里,点点头:“这土豆不错,够绵够面!”
村长很得意,跟我说:“我家种的土豆,全屯子都出名,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咱们吃这粉条子都是我家土豆做出来的,纯土豆粉,劲道吧?”
“嗯,不错。”我点头赞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村长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问我:“道长来我们村子是路过呀,还是游玩?”
“就不能特意来看看吗?”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村长“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也猜到了,道长一看就不是凡人,在这个时候来我们村子,是为了什么,我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我点点头:“人老精,鬼老灵嘛!”
村长憨笑了一声,兀自抿了一口酒,跟我说:“道长,说句让您扫兴的话,这山这水虽然凶了点儿,可一年三百六十天,就凶那么一天,我们村子能受得起。风平浪静的这么多年,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活的,我们不想节外生枝。”
“是担心么?”我放下酒杯,跟村长说:“放心好了,没有把握的事儿我不做,而且不会连累你们村里的任何人。我就是好奇而已!”
村长摆了摆手,跟我说:“道长,咱们吃了饭,喝了酒,也算是有了交情,我也不瞒你说,这传说是真是假咱们姑且不谈,就说我们这村子,过成这样,我是心满意足的。你随便去哪家看看,没几个过百岁的亲戚那还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吗?我今年六十六,我爷爷还能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