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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待老爷爷跟老奶奶暂时离开凉亭，若灵就拉着独孤殇跟蓝魅璃赶紧进去坐在铺了垫子的石椅上，郑重其事地望向对面的小库，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这是疯狗的照片，你给它看看有没有反应。”
给它看？小库接过手机，犹豫着没有点开照片，深吸一口气后才看到了那张满脸恶相的照片，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有所反应，可脑海中的皮飞蕾却不随人愿地抓着头发，任凭鲜血由头顶渗漏到脸上显得越加面目狰狞起来，不停地尖叫求救。他心里顿时一片拔凉，惨了。
“看你表情就知道确实是疯狗了。”若灵逃避现实地扑进独孤殇怀里蹭了蹭，也不在小库面前显摆高人形象地哀嚎“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觉得还是先别让皮飞蕾那么辛苦，其他的事再慢慢谈吧。”独孤殇可不舍得若灵伤脑筋，很想说她想做什么尽管，完全不需要担心后果，可说出来若灵好像也不太相信，还是缓缓吧。
“说的也是。”若灵眼睛发亮地朝小库伸出手心，小库却再次捂住了胸口，警惕地盯着若灵“要是法师因为疯狗的身份而不愿再查，为了让心理上好过点，直接把皮飞蕾送到寺庙超度怎么办？”
“那你也该清楚。”若灵冷哼一声朝小库指指独孤殇“如果他要使用暴力，皮飞蕾还不手到擒来。我为了尊重你才询问你意见的，再敢怀疑我，皮飞蕾我就直接带走了。”
小库迟疑地盯着独孤殇好一会儿，这才妥协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折叠的红绿符，看得若灵跟爱丽丝瞪直了眼睛：“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像是城隍庙里的符？”城隍庙的符不是专门拿来驱邪避鬼保平安的吗？现在居然多扩展了一个功能，让鬼魂附着又掩盖气息？
“像吗？反正我觉得符都长得一个样。”小库拿着符瞄了一眼就将其放置在桌上，若灵将手按在符上感应着皮飞蕾的存在，一瞬间确实被吓了一跳地瞪了小库“都不会事先提醒我皮飞蕾血肉迷糊，就跟鬼片里的女主似的，想吓死人啊？”
1619。第1619章 愧疚走在你们前面，帅哥去当模特吧（）
“我之前就跟法师说过皮飞蕾死得很惨啊。”小库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其实就是想让法师吓一跳，对皮飞蕾更加同情，想说不查也会有心理负担。
“算了，现在能确定是疯狗杀死皮飞蕾的，是否能抓他入狱又没有后顾之忧我不能一意孤行，还得找我家里人商量，先恢复皮飞蕾的意识好了。”
看着若灵将符放到自己怀里，小库心里七上八下的。皮飞蕾要恢复意识了，那它还记不记得他们曾经一起进过精神病院，以及在废弃医院的事呢？这些天它有记忆吗？有些希望它记得他对它的维护，又不希望它记得他这些天对于小文的讨好，就像个出卖色相的小人，真矛盾。
“我说……”爱丽丝摸着下巴盯着小库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现身，从小库身后缓缓出声“你不会在看到皮飞蕾那血肉模糊的第一面就看上它了吧，够重口的啊。”你跟小金才是一对好吗？
“你哪位啊？”小库被爱丽丝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却在看到若灵后安心地扭头对上爱丽丝的脸，心里给爱丽丝打了个高分后，又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只是蹙眉问道。谁会第一眼就爱上血肉模糊的女鬼啊，他虽然骗钱却不骗色，也不是变态好吗？
“嘿嘿，我就是龙法师传说中的随行助手啊。”爱丽丝轻飘飘地晃了晃，很想看看小库惊叫连连，却没想到小库只是顿了一下就赶紧移开了视线，顿时有些失望。没有小胖的陪伴，她连吓人都没威力了。
皮飞蕾很快就在若灵的帮助下恢复了意识，甚至于这些天来的记忆，面容也回归到生前的清秀模样，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顿时掩面痛哭起来。这些年来家境不好，它一面上学一边在家做塑胶花贴补家用，学习也很努力。
为什么舍友要在宿舍里养鬼，为什么它倒霉要被缠上，弄得疯疯癫癫，连其他鬼魂都要招惹过来，让本就在外面奔波的姐姐寄钱回来让它去看精神科……它真是废物，爸妈养了它这么多年，它却什么也办法为他们做，还要连累他们……
还真是个孝顺女儿，恢复记忆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报仇跟对疯狗的怨恨，而是对父母的惭愧跟心疼。若灵本来还衍生过不想再追查下去的想法，此时还真难羞愧的。不过，大事还得跟他们商量，除非有个万全的对策，不然羞愧就羞愧吧。想要在法师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她要羞愧的路还远着呢。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避过疯狗的话题，若灵将皮飞蕾从符中带了出来。因为小库看不到它的关系，她又给小库一窜手链。
“我想回去看看我家里怎么样了。”皮飞蕾被现于人前，连忙抹了抹眼泪向若灵鞠躬请求道，在得到若灵的同意后感激地道了好几句谢，最后才缓缓地转向一直注视着它的小库，
一人一鬼对上眼，嘴角微微勾起。什么话都不必说，就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意……要是若灵早知道他们以前不认识，还真以为他们是交心已久又讲义气的青梅竹马呢。
若灵一旁看着两位的眼神交流好一会儿，而后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相互看上的眼神。
照着之前的资料来到皮飞蕾母亲负责打扫的街道，皮飞蕾就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紧抿着唇任眼泪落下，飘在若灵的车外却迟迟不敢上前去近看，它害怕见到母亲泛红的眼跟发白的毛鬓，它对不起她。
皮母打扫好街道，又有路过的车辆不断地从车上将垃圾抛到马路上，她怎么扫也扫不完，此时皮飞蕾真恨不得从未死过，想要伸手接过她的扫把帮手，泛着微透的双手却穿过扫把，它只能紧闭着双眼飘在皮母的身边痛哭流泪。
“若灵~~~“爱丽丝声音一出来，若灵就赶紧做尔康手制止她的靠近“你又想干什么？帮皮母换工作？天底下的环卫工多了去，都要管吗？”
“不是啦，我是想说皮母负责的区域好像比其他的街道要脏，运气也太差了。”爱丽丝连忙摆手，难得若灵原谅她了，再得罪了还怎么劝过小胖啊，转而握拳咬牙切齿“那些抛垃圾的车主真该下地狱，他想要环卫工扫到何年何月啊。”
“他们会有报应的啦，这个就不用你管了。”若灵摆摆手，就见小库紧盯着皮飞蕾跟皮母瞅，眼神十分复杂。她禁不住低头翻查起之前不太重视的小库资料，唉声叹气地给轩辕烈发了个短信，得到回复后又拿抱枕拍拍小库“你是不是该付点报酬了？”
“现在？”小库有些不舍地从皮飞蕾身上移开目光，心想他再推托就简直太不要脸了，法师根本没必要帮他，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转而认真地望向若灵拍拍胸口“尽管吩咐吧。”他能做什么呢？高大威猛来搬砖？太大材小用了。
“虽然只是个小广告，不过能请到一个帅哥当封面模特，我还是很赚的。报酬分一半给我吧。”
“模特？”小库还以为若灵打算报复他，没想到会是去当模特，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啊？“等等，这是个什么广告？”不会是那种色色的小广告吧？他拒绝。“咳咳，法师除了驱邪工作还涉及商业合作？”这涉及面也太广了吧？
“洗衣机的广告啊。”若灵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其实她更想撬开小库的脑袋看看他联想有多肮脏。她可是为了他以后的生路着想，才给介绍个模特工作啊。因为这个洗衣机的牌子也很出名，突然选用新模特可是很冒险的，亏烈瞬间给了她肯定的回复，他居然敢质疑。
“暂且信你吧。”小库有些矛盾地想了许久却一直没说拒绝，而是紧盯着皮飞蕾许久就被轩辕烈公司的人接走了。待他离开后，爱丽丝才忍耐不住地抓住若灵的衣领追问“什么洗衣机的广告啊，是正规的吗？
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啊，他可是诈骗犯啊。虽然他骗了小文这点，我非常满意也觉得他很顺眼，但给他介绍一份新工作，不是让他出名后用美色欺骗更多的女孩吗？简直是造孽啊。”
1620。第1620章 越丑越花痴，池塘里有鲤鱼精？（）
“我觉得小库挺自恋的，长得那么帅也不可能爱占丑女的便宜吧，又不是饥不择食，要漂亮女孩可以另外搭讪。”若灵很是自信地拍开爱丽丝不断挤上来的脸，调皮地眨吧大眼“你不知道越越丑越爱犯花痴吗？漂亮女孩经常被追捧，怎么样都要顾及形象，丑女就不同了，就算有个丑男追一下心里还会乐呵，何况是帅哥呢。”
“额，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怎么觉得怪怪的呢？”小库不应该是该被送进监狱关些日子再罚钱的诈骗犯吗？转眼间就变成了模特？爱丽丝怎么都觉得天底下有如此不公平的事，
扭头望向还在看着皮母辛苦扫地的皮飞蕾，哎哎，这都是命啊，估计上辈子欠债太多了“若灵，要拍视频吗？小库很关心它的事，也许事后能拿视频整蛊他一下呢。”
“随你吧，但不要做得太过分。怎么说小库也是没有任何目的地想帮皮飞蕾，不要羞辱他。”若灵可不放心爱丽丝做事的度，絮叨了两句。
被若灵说教得头疼，爱丽丝赶紧逃到皮飞蕾身边去，看着它恍然失神，心有不忍。她刚去世的时候也很担心自己的父母，特别是妈妈的脚因为她瘫痪后，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妈妈，却一步都不敢上前。
爱丽丝伸手拍拍皮飞蕾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才刚从生前最后的痛苦意识中恢复就要面对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太为难它了，但它确实必须有这个心理准备。爱丽丝将若灵给她的一道符拍在它体内就悠悠地飘开“给你个地址，回家看够了就来找我们吧。”
“谢谢。”皮飞蕾确实没办法在现在就做出未来的决定，照电影里的剧情，人死了后就不要再留恋阳间乖乖回阴间，但它想说，几乎没有人能做到，这么多年来在阳间的牵绊，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断掉，它放不下。
它放不下爸妈跟早早在外辛苦打工的姐姐，也有些怨恨舍友，但最恨的还是那个突然闯进精神病房用钝器将她活活打死的红发流氓。它是个人，不是以前战乱年代的俘虏，从来都没被父母打过一下的它，
为什么会被那般残忍地对待，平时细心呵护的头发，就那么被狠狠地扯下了头皮，一直到它死了，它害怕却不甘地睁着眼，它还能看到他还在对着它血淋淋的尸体暴打，他简直不是人。它没有惹过他，甚至不认识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它？
爱丽丝将隐形摄影机留在皮飞蕾身边就回了车子，却看到大眼含泪地紧抱着她这几天一直在觊觎的小胖怀抱里，哀怨地瞅了几下蓝魅璃，又抱着小胖嚎叫：“璃，你简直不是人，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谁叫老婆大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存小金库呢。”看着若灵可怜巴巴的模样，蓝魅璃越发有了逗弄她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地勾起魅惑的唇角，右手托着脸邪肆地盯着她“照小库那形象可是很容易红的，以后报酬都分你一半，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很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