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不是他家的?
便宜温相那只老狐狸了,居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闺女。
“不知不觉妃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还出落得这般倾城绝色,时间催人老啊,看来朕真是老了。”
嘎——
宓妃呆,水眸睁得大大的,脑门上滑下三条黑线,妃丫头,她跟他很熟么?
这皇帝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咳咳,确切的说是太不一样了。
她有想过宣帝会直接给她来个下马威什么的,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跟她套近乎啊?
最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这皇帝竟然冲她调皮的眨眼睛。
啊喂,她没有眼花吧!
有他这么做皇帝的么,当初究竟是怎么坐上皇位的,难不成靠……
片刻的错愕在脑海里也就那么一闪,宓妃很快就平静下来,眸如清泉,波澜不掀。
“半年前,皇上亲赐宓妃可见君免跪,不知可算金口玉言。”剑舞声音太过清冷,隐隐还带着三分杀气,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做宓妃的同声翻译。
红袖性子活泼,嗓音明亮清脆,这两天反复学习手语也算小有所成,只要宓妃不是比划的太长太复杂的话,她都看得懂。
“朕自是金口玉言的,以后见了朕也好,太后皇后也罢都不用行跪拜之礼。”宣帝笑望着宓妃,暗道:这丫头还真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儿,不简单,很不简单呐。
他是皇帝,金凤国的主宰,皇太后跟皇后尊贵,还能尊贵过他去。
“谢皇上体谅。”宓妃微微福了福身,算是卖给皇上一个面子。
她若孤身一人,哪怕天王老子的面子她也可以不卖,只是她的身上还背着那么多甜蜜的负担,她不能不多为他们去谋算。
既然宣帝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难堪,对她也尚算礼遇,没道理她要甩脸子给人家看不是,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帝王不是。
“你这丫头倒是跟朕客气起来了,记得你周岁生辰跟两岁生辰之时朕都亲手抱过你,可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小模样生得俊俏,见了朕也不怕生,不但敢扯着朕的头发咧着嘴冲朕直笑不说,还敢在朕的怀里又蹦又跳也不怕朕把你给扔了。”似是回想起往年时光,宣帝脸上露出追忆之色,低下群臣垂眸不语,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宓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能说那丫头不是她么?如果真是她,她铁定在周岁生辰之时,直接撒尿在他身上,看他还敢说。
至于当着百官的面说她幼时的事情么,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皇帝的威严了。
“皇上,臣妾想借着今晚的除夕宴向皇上求一个恩典,还望皇上赐予。”妃嫔在皇后没有开口之前是不能越过皇后开口的,婉嫔娘娘起身走到皇上跟前行了礼,嗓音轻软情意绵绵。
若无得了皇后的允许,以她目前的身份,的确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即便目前她在皇上面前很得脸面,但谁又知道什么时候皇上会不再给她脸面,故此,中宫皇后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郑国公府是站在太子一派的,她想要娘家的支持,就必须在皇后的跟前俯首低头。
“什么恩典?”宣帝若有所思的看了婉嫔一眼,面上丝毫不显,心思却已活泛开来。
目光更是若有似无的瞄了郑国公几眼,不免觉得实是造化弄人。
为了平衡朝中各派势力,宣帝原本就不想让温相的女儿嫁进郑国公府,只是那婚事是已逝温老相爷跟已逝老郑国公定下的,他这个做皇帝的总不好明里暗里坏人家的姻缘。
当他正为此事烦恼,寻求不到解决之法时,出了郑世子当众退婚,温宓妃上吊自杀一事,然后他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郑国公府主动不要这门婚事,省了他不少的事,而宣帝也深知温相究竟有多么宝贝他的那个哑巴女儿,只是宣帝没想到温相会在那件事情上那般绝决的坚持,更没想到他会求下那样的旨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两道旨意解决了一桩让他头疼的事情,还顺便卖给了温相一个人情,让温相记他一个好。
尤其,宣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历经那次自杀事件之后,温宓妃竟然有了那样的造化跟机缘。
要不怎么说是天意弄人呢?
怕只怕现在郑国公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只可惜事情已再无转圜的余地。
温相恨郑国公,恨郑国公世子恨得要死,朝堂之上虽说没有刻意针对郑国公,但只要郑国公有一点把柄落在温相的手里,那可真真是每次都要弄得郑国公灰头土脸才罢休。
果然,温相对温宓妃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郑国公可算把温相彻底给得罪了。
要宣帝说,郑国公就是个傻的,蠢的,偏偏他自己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温宓妃是个哑巴怎么了,性情古怪孤僻又怎么了,娶回郑国公府做当家主母,只要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就可以得到丞相府的护佑,对于已经日渐成衰败之势的郑国公府来说,无疑就是天大的好事。
偏偏郑国公瞧不起温宓妃是个哑巴,觉得她若做郑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有损颜面,郑国公世子还当众退婚,那简直就是生生在打丞相府的耳巴子,不成仇才怪。
现在可好,宓妃身后不但有丞相府,还多了一个药王谷,此女容貌又生得这般倾国倾城,绝色无双,只怕世间男儿都会争相求娶。
“回皇上,臣妾觉得跟温小姐甚有眼缘,明日想请温小姐到昭纯宫陪臣妾说说话。”
婉嫔话落,未等宣帝开口,宓妃便笑颜如花,却是眸色如冰的比划道:“婉嫔娘娘觉得一个哑巴能陪你说话吗?”
听得红袖算不得客气的话,殿中众人一愣,微微抽了一口凉气,婉嫔面色一僵,一沉,复又恢复如初,袖中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这温小姐是不是也太不给婉嫔娘娘面子了,说话就不能婉转一些。
哪怕是拒绝?
“如果我没有记错,婉嫔娘娘出自郑国公府旁支,那你就该知道,我温宓妃可是跟郑国公府有仇的,这星殒城内,但凡狗与姓郑的不得踏入丞相府半步,违者乱棍打出,绝不手下留情。”不过区区一个婉嫔,又不是中宫庞皇后,宓妃凭什么要给她脸面,更何况是她自己不要脸面,非要往她枪口上撞的。
便是庞皇后说她合她的眼缘,那也不见得宓妃就要乖乖听话,听她摆布。
嘶——
闻者倒抽一口凉气,婉嫔脸色骤然大变,满是丹蔻手指几乎掐进肉里,郑国公跟郑世子则是当即黑了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其他大臣的目光来来回回落在他们的脸上,似嘲讽似讥笑,一时间倒是风云诡异得很。
看来,温相府跟郑国公府的关系是再无修复的可能,往后他们行事可得留神一些,莫要被郑国公府给拖累了,以免宓妃也将他们归于郑国公府一类。
想到宓妃身后的药王谷,哪怕不能讨好,那也绝不能得罪不是。
郑国公一门在她眼里竟是跟狗画上了等号,宣帝不免失笑,又觉这丫头爱憎分明的性子格外讨人喜欢。
“你。你大胆。”
“呵呵…”宓妃笑了笑,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白嫩如葱的双手比划起来自成一道风景,“本小姐不但天生胆子就比较大,还天生心眼就比针眼大不了多少,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记仇。”
墨寒羽举着酒杯轻轻的晃动,低垂的黑眸里满是笑意,不由开口道:“一个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事出来蹦哒什么,没得碍了本王的眼。”
声冷如玉,直将人贬进了尘埃里。
宓妃挑了挑眉,无视婉嫔那张又青又白,泫然欲泣的小脸,倒是没想墨寒羽会突然出声。
从头到尾她可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她想要的是那天高海阔任她翱翔,可不是困在这一方华丽的牢笼里。
不是她瞧不起太子墨思羽,而是金凤国倘若真落到墨思羽的手里,怕是也要完了。
只是墨寒羽的毒…罢了罢了,她想这些做什么,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皇上,臣女记得半年前臣女就已经求了圣旨退了郑国公府的亲事,自此男婚女嫁再无半点关系,婉嫔娘娘跟臣女从未有过交集,在这个时候要单独与臣女见面,不知是何居心。”
以她现在的身份,哪怕还是个哑巴,想要拉拢巴结她的人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也是她要隐瞒自己会医术原因中的其中之一,否则麻烦会更多。
“温小姐误会了,本宫只是觉得跟温…”没等婉嫔把话说完,宓妃自腰间取下可证明她药王谷弟子身份的宫羽,道:“师傅曾教导过宓妃,对于不喜欢之人或看不顺眼之人不需要理会,倘若那人非得要给脸不要脸,自己把脸往跟前凑,那么也千万不要客气,该打就打,该踹就踹,放眼这四国之内,还没有我药王谷惹不起的人。”
红袖接过宫羽,一边解说宓妃比划的意思,一边将宫羽呈到宣帝的眼前,让他确定宓妃的身份。
雪色的宫羽其实就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玉佩,玉佩之上刻有繁复的图文,中心位置刻有所持玉佩之人的名字,底下坠着一缕白色的羽毛,极其的好看。
此宫羽以特殊的方式将名字嵌入玉佩之中,仿佛生来便刻在其中,不可复制,也绝对仿制不出来。
即便能找到一模一样的玉,雕刻出一模一样的图文,刻在玉佩中心的字却是无论如何也作不了假。
“妃丫头,朕可从未怀疑过你的身份。”宣帝细看了那宫羽,转身递还给红袖。
哪怕宓妃不拿出这个证明她身份的宫羽,他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是假的。
毕竟,以前也曾出现过冒充药王弟子的人,下场都相当的凄惨。
后来,也就再无人胆敢借药王谷之名行事。
狩猎场一事,太子早已跟向他细细禀报过,那时起宣帝就很想见一见宓妃。
不可否认,他想请宓妃的师傅或者是师兄替寒王解毒。
但同时宣帝也知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而且绝对不能以权压人,否则只怕得不偿失。
那么多年他都等了,也不怕再耐着性子多等一些时候。
“臣女行事这般轻狂不羁,只怕早就有不少人心生不快,总得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不是。”话是这么说,不过宓妃的语气里满是嘲弄与不屑。
她行事素来不喜瞻前顾后,最是忌讳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红袖性子虽说跳脱,但关键时候还是很会揣摩宓妃心事的。
这话一出口,宣帝都不禁觉得红袖这人有意思,果然不愧是她温宓妃的丫头。
只是同时也不免被宓妃这话给噎了一下,瞧瞧她这话说得,让他都险些下不来台。
不过这丫头也忒狠了,忒心黑了些,回想那些招惹到她,招惹到温绍宇的人,哪一个落到好的,好些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皇帝都没有开口,底下纵使有对宓妃心生不满的大臣,那也没胆迎难直上不是。
于是,一个个眼色,不间断的投向他们各派中的领头人物,希望他们能说上一两句。
然而也不知今晚是怎的,还愣就是没有哪一个人愿出这个头,一个个倒是忍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