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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在他吩咐她跟来的时候,这个有着清丽傲然背影的女子正发愁该如何避开守卫跟暗卫进入书房。
他…他可真真是要死了,这个女人不杀他,太师也不会放过他。
确定房间里除了自己的气息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宓妃先是仔细的观察了整间书房的格局,最后目光才凝聚在那几排过于有些庞大的书架之上。
据她打探得来的消息,庞氏一族可并非是书香传家,族中也确实不乏出众的人才,但整个家族远的不说,单说日益兴旺起来的近百年以内,压根就没有出过一个状元,或者是榜眼,探花倒是有的。
不像她家,一族之中不但出过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更有文采惊艳的状元丞相,就是封侯赐爵都是可以的,然,温家却是不需要什么爵位。
历代帝王虽不曾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纠缠,但给予温氏一族的荣耀只多不少。
丞相一职,但凡由温氏一族的人担任,那人必是出自嫡系的温氏一脉,并且还是科考的头名状元,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偏差。
宓妃以前对家人没有过多的了解,就只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现在么,以她看人的眼光,还有暗中的观察,她相信她的三个哥哥文采俗气不了。
更何况,她家大哥早就已经是三年前那场殿试的头名状元。这件事情,星殒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便那时的她消息再怎么蔽塞,碧落阁里伺候她的丫鬟婆子私底下难免议论,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那时考中状元的温绍轩,为了不刺激到她,不得不将这天大的好消息隐瞒下来。其实在他的心里,是很想跟她这个唯一的妹妹分享喜悦的吧!
摇了摇头,宓妃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提步走到了书架旁,暗道自己走神走得太厉害,这儿可不是自己的家,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放在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要是这样的状态,早不知投了几回胎,轮回多少世了。
踏入书房,靠近这些书架之后,宓妃才清楚的知道,庞太师的这间书房究竟有多大,占地的面积有多广,在外面竟丝毫瞧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果然秘密很多。
七排横立的书架,外加八排纵立的书架,每一层书架之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藏书,给人的第一感觉应该是这间书房的主人是个极爱读书之人。
偏生宓妃瞧了,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只觉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正当她准备置身于这些藏书之中找东西,却猛然发现自己差一点儿就触动了阵法,一颗心斗然提起,暗骂一声诡计多端。
为了扮做丫鬟刻意装扮过,清秀但普通很多的脸上划过一抹懊恼,宓妃暗暗告诫自己切莫在粗心大意,莫要小瞧了任何一个对手。
尤其是庞太师这么一个老奸巨猾,忒喜欢在背后算计人的阴险之徒。
蹙眉观察一番之后,宓妃眼里掠过冷笑,微微勾起唇角开始有规律的移动脚步,那布在纵横相间书架之间跟外围的阵法,随着她的移动竟是一点一点的退开,丝毫近不得她的身。
倘若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这个世上精通奇门阵法之术的人有不少,见过破阵之人,却绝对极少见到忽悠着阵法玩儿的人。
此时此刻,眼前不就正好有这么一个奇葩么?
双眼飞快的掠过书架上一排排的书籍,寻找她需要的东西,白净的双手不时抽取架上的书,一目十行都不及她读取信息的速度,只看得到她飞快的取下一本书,再飞快的放回去一本书,如此反反复复,眼睛里都转起圈儿来。
终于,在寻找了四个书架之后,宓妃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精巧的银色盒子,冰冷的双眸泛起浅浅的笑意。
可算让她给找着了,盒子上面的图案与当初在琴郡程晃向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咚——
茶杯被碰倒在书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又滚下书案,摔落在地。
啪——
成色极好,价值不菲的青花茶杯应声而响,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蒙着面,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的男子被这突发的状况气得黑了脸,低咒一声,“该死。”
“什么人胆敢擅闯书房重地,滚出来。”中气十足的嗓音伴着雄浑的内力在房间内扩散开来,强大的威压亦随之而来。
宓妃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贴身收好,没好气的瞪向那个黑衣男子,心中不断腹议:究竟得是多脑残的主子手下才会有这么一个脑残到让她想要一巴掌拍死的下属。
城中某个地方,某个斜躺在树梢上的男子,莫名的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他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还有,究竟谁那么大胆子敢骂他?
你说你,有你这么做探子的么,有你这么粗心的么,居然打翻茶杯,还让茶杯摔到地上,真是…真是蠢透了。
不过,某个黑衣人接下来慌不择路的躲到书架后面,险些直接让宓妃吐出一口老血来。
丫的,你蠢也不要拉着姑奶奶一起啊?
你丫的不知道书架这块地方布满阵法吗?
果不其然,黑衣男子前脚刚躲到一排书架后面,阵法随之被触动,横七竖八,共十五条绿色的光柱将她跟黑衣人困在其中。
宓妃黑着脸,她发誓,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否则她一定揍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她跟这男的,素未谋面,但是梁子却是结大了,而且还是大大的那一种。
虽然这冒失男不是她的队友,可宓妃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黑衣人被困阵中,这才发现他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躲里不好,偏要躲进这里,他这是自投罗网?想法在脑海里那么一过,黑衣人咬咬牙,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流了一把泪。
今个儿出门铁定没有看黄历,不然他为嘛要心血来潮跟着那人身后潜入太师府,好处毛都没沾到一根,倒是惹得一身腥。
“既然有胆大白天就闯入我太师府,怎么连现个身都没种么?”庞太师的确是派了管家来书房取东西,但他左等右等都不见管家回去向他复命,于是只得自己匆忙赶了回来。
怎料前脚刚踏进鸣丰院一问,就听暗卫说管家还没有从房里出来,里面的暗卫也没有动静,心下就暗道一声糟糕。
等他带着暗卫冲进书房,就见书架周围的阵法已被触开,不由大怒。
“小爷有种没种就不劳庞太师操心了,只要小爷的女人知道小爷有就成,至于太师有种没种,小爷心里可是门清得很。”黑衣人自知已经暴露,躲是躲不了的,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一边言语激怒庞太师,一边寻找脱身之法。
宓妃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反正她是小女子一枚,压根就没种。
故,庞太师的话对她算不得侮辱,她不需要理会。
倒是那黑衣人的话,着实把庞太师气得不清,一张老脸都憋成了酱紫色,那袖中的双手估计都青筋暴起了。
庞太师已过六十大寿,算是成婚比较晚的,嫡长子骁勇侯庞正四十有二,也是二十岁之后方才成婚,次年才有的子嗣。
六十岁的老头儿,也不知道那东西还能不能用,好不好用,又有没有种,黑衣人那是在质疑庞太师的男性能力呢。
后者当然生气,而且还是非常生气。
“坚子无礼,待老夫将你拿下,看你的这张嘴还能利到几时。”庞太师强压下积在胸口的恶气,冲着黑衣人恶声道。
“啧啧啧,看来太师果然不行了,不然怎会恼羞成怒的要对小爷动粗,真是可怜了太师上个月收的那几个娇滴滴,年方十八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太师你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黑衣人边说边摇头,一脸替庞太师惋惜的模样。
黑眸幽幽,面上不显分毫,心却是往下沉了几分,今日他想全身而退,只怕难了。
其实旁人也无法从黑衣人的脸上揣摩他的心思,谁叫他面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呢。
大白天的这么一身装束,想不惹人注目,当成奸细都难。
宓妃见庞太师被说得险些暴跳如雷,濒临抓狂边缘,心里挺乐的。
果然,质疑男人的什么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能质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一旦触及这个方面,哪怕对方再沉稳淡定,也会忍不住咆哮怒吼的。
就好比宓妃眼前的这一幕,倘若黑衣人不是用这方面来激怒庞太师,以对方的老谋深算,断然不会流露出如此多的负面情绪。
看来,无论哪个年龄段的男人,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极其的在意。
“白先生,留下他一口气即可,出手不用客气。”换言之,只要黑衣人不断气,打残打废都可以,足见庞太师被气得有多严重。
“是,太师。”白丰茂穿着灰色的袍子,一头花白的头发束在脑后,一张消瘦枯黄的脸,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皱纹,约莫五十岁上下,却是不知为何比起庞太师来要苍老近二十岁。
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气息敛尽,宓妃的目光移向庞太师口中的白先生,冰冷的眸底带着打量。
听这人回话的声音,宓妃已经能肯定,这人就是第一个发现黑衣人的人。
此人气息幽深绵长,是个高手。
显然黑衣人的目光对上白丰茂之后,面巾之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撇开书房里围住他的这些暗卫不说,单单就是书房外面那些暗卫跟护院就让他有些头疼了,偏偏还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在其中。
难道今日他要折在这里?
“别想保护你的同伴离开,你们两个今日谁也走不出这间书房。”白丰茂凌厉的眼光射向黑衣人,语气森冷的道。
很奇怪的感觉,发现黑衣人的时候,他分明就有感觉到另外一道气息的。
只是当他再去探查的时候,那股气息又不见了,仿佛那是他的错觉。
行事素来谨慎的他,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诈上一诈又有何不可。
“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有什么同伴,如果真有才不乐意跟你们废这么多的话,简直浪费小爷的口水。”黑衣人怔愣过后,一脸不耐烦的道。
他进入书房之后,先是感应了一下有无暗卫的气息,而后一门心思都在找到那样东西上面,倒是真没发现有除他之外的人。
要真有,身手定然在他之上,否则他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
若非失手碰翻了那个茶杯,他也不会陷入这般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清澈的水眸渐渐拢上一层迷雾,让人越发看不透她的心思,缓缓勾起嘴角,清冷冰寒的嗓音犹如千年玄冰,周围空气骤降,“庞太师这间书房里面的秘密真多,几乎让得本主舍不得离开。”
黑衣人愕然,竟…竟然真的还有人,而且听声音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你是何人?”知道他书房秘密的人都能死,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放过。
“呵呵,这就对本主起杀心了吗?”宓妃仍旧站在书架后面,她此刻身处阵中,阵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