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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哥心里想的那样。”
陌殇既已向世人宣示,宓妃是他的人,是他要护之人,那么他就会借着某些人来为宓妃铺路,而那条路必定是染满鲜血的。
他不介意告su世人,他陌殇的软肋就是宓妃,可同时也让世人都清楚的知道,他陌殇的逆鳞亦是宓妃,谁敢动,谁就得死。
这所谓的‘动’,即是指言行上的,亦是指行动上的。
故,不管是谁发动的这场流言风波,一旦被后主使被揪了出来,那么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估计会血流成河。
“熙然这么做,一是要告su某些人千万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二是树立他楚宣王世子的威严,三是借此机会除掉一些早就该除掉的人,四是方便我以后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哪个地方的人,见到我都必定退让三分。”不得不说,即便陌殇离开了,他仍旧为宓妃铺好了一条路,“皇上默认此事的原因很简单,他也要借此机会除掉一些明面上他动不了,不好动,却只能借着陌殇的手来除掉的人。”
“原来如此。”
“爹爹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你这丫头,竟然打趣起你爹来,该打。”
“爹爹你舍得打么?”
温老爹一怔,煞有其事的道:“嗯,舍不得。”
“呵呵……”
“那小子的手段会不会太血腥了一点。”
“爹爹,女儿可一点都不同情那些人,既是他们找死,咱们干什么不成全他们。”
“行啦,那小子既然都安排好了,爹爹也乐得静坐看戏,这先去递个消息给你舅舅他们,省得他们担心。”
“大哥二哥三哥,妃儿有事拜托给你们。”
“你们兄妹几个慢慢谈,爹先走了。”
“爹爹慢走。”
【V179】琢磨不透寒王回京()
? 自楚宣王世子陌殇起程返回璃城之后,整个星殒城上至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下至走街串巷的平民百姓,无一例外都笼罩在一种暴风雨来临前夕的诡异宁静之中。
左有相府温丞相称病告假,右有穆国公府穆国公称病告假,连带着穆国公的两位兄弟也没有落下,一时间只道是全都病了,大夫交待要静养,以至于身体虚弱无法上朝,皇上默许了,朝臣也就无人胆敢多言半句是与非。
两府闭门谢客之后,不管是谁,身份有多尊贵,两府的当家人说不见就是不见,任谁出面都讨不到便宜。
最最令人唏嘘不已的是,这两府的公子虽说没有一个明面上正式的身份,他们也不用上朝,但他们却是实实在在为皇上办事,每月都领着俸禄的人,如今也都全部沐休在家,对外的说词自然就是自己的父亲病了,他们必须伺候在侧,这乃是孝道。
丞相乃文官之首,每日里要处理的政务都很多,结果温老爹称病,很多早该处理好的事情,眼下都堆积了下来,以至于是让皇上头疼至极,偏又一时间拿温老爹完全没有办法。
反正宣帝算是看明白了,他的这个丞相啊,在‘流言’这件事情没有彻底肃清解决之前,他那‘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的。
你说说一国之丞相这么闹也就罢了,宣帝还能安慰自己说,那是因为他是宓妃的亲爹,哪有亲爹不疼自家闺女,不想替自家闺女出气的,但你说说那穆国公干什么的也撂挑子,还有他那两个亲弟弟,真真就是想要气死他。
想想也真是来气,他这个皇帝什么时候才能当得不憋屈了?
谁都敢上来给他脸色瞧,简直气煞他也。
冷静下来那么一想,宣帝其实也能想得通,老穆国公虽说已逝,可他的夫人穆老夫人还在,不但是这位穆老夫人对宓妃疼爱有加,就连穆国公兄弟三人对宓妃也是异常的疼爱与宝贝,那般真情着实令他动容。
由此可见,相府与穆国公府虽然两个不同姓氏的府邸,不同的家族,但他们却是一体的,是真真正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前因着温老爹被迫收了两房姨娘,让得他跟温夫人的夫妻关系一再面临破碎的危机,再加上宓妃先是重伤命悬一线,后又因突发高热烧坏嗓子成了口不能言的哑巴,相府与穆国公府的紧密关系迎来了最大的危机,两府关系也因此降至冰点。
即便这两府还没有反目成仇,不至于相互交恶,却也不会如同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相互信任。
相府与穆国公府再次亲近起来,不是因为温夫人,而是因为宓妃。
明面上是宓妃自清心观休养归来,实则是她自药王谷回到相府,那时也正值穆国公一家为老穆国公守孝期满回到星殒城穆国公府述职,宓妃既已重获新生,那么该亲近之人她必是要亲近的。
穆国公府众人待宓妃一片真诚宠护之心,宓妃待他们自然也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如此相府与穆国公府之间才会没了往日的嫌隙,再一次亲密的结合在一起,其关系甚至比以往更为紧密也更为牢固。
故,‘流言’一事既然事关宓妃,那么这就不单单是相府的事情,也是穆国公府的事情了。
“皇上,喝杯热茶缓缓神儿,先歇息歇息。”
“歇什么歇,朕现在脑仁儿疼。”早朝过后,宣帝郁闷的逛了逛御花园,又郁闷的进了御书房。
他就琢磨着陌殇那混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整他来着,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他是存了心收拾他这个皇帝来的吧?
那小子,可真是一点儿亏都不愿吃。
他虽为皇帝,有些人是他暗卫跟了很长一段时间,且将证据都握了大半部分在手里的,却不得不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根本就动不了那些人。这好不容易陌殇要有大动作,他就寻思着借陌殇之手来掩护掩护,哪里知道陌殇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愣是等在这里摆了他一道。
“皇上头疼,那奴才赶紧宣孔太医进宫。”
说着总管太监就捧着拂尘,着急着转身就要朝外跑,宣帝赶紧出声阻止,冷道:“回来,你给朕回来。”
他是被眼前的局势憋得头疼,又不是真的病了,或是真的头疼,有什么需要宣太医进宫的,没得又再在后宫添上一把火,那样他这日子就过得更有趣儿了。
“皇上,您真的……”
“朕没事。”
“奴才该死。”
“你有何错?”
太监总管:“……”
他能有什么错啊,不都是皇上您给闹的么?
但他可没有那个胆说皇上的不是,其实作为宣帝的贴身太监,王初德心如明镜,只要‘流言’一事平复下来,温相大人和穆国公他们‘病’一好,明个儿就来上朝,那么皇上的头也不会疼了。
只是楚宣王世子已经离开,虽然临行前,世子爷说了‘流言’之事会由他的人全权处理,皇上不用出手,只需要关键时刻下道旨意即可,但事发已经好几天都不见楚宣王府有所行动,皇上不恼才怪。
然,楚宣王世子行事素来不按牌理出牌,任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唯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就是耐不住性子也得耐住,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坏了世子爷的大计,只怕后果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许是皇上也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才陌殇那小子到底在等什么?”
总管太监王初德嘴角一抽,长了些许皱纹的脸皮抖了抖,他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比皇上小多少,还叫他小德子,这样真的好吗?
“回皇上的话,世子爷的心思,奴才可琢磨不透。”这宫里宫外,能当得起王初德一声‘世子爷’的世子,除了陌殇还真没有第二个。
即便是在尊称太子殿下的时候,倒也不见王大总管有几分真心,几分实意。
“罢了罢了,朕且再耐着性子多等几天,总归他的人是一定会行动的,不然就算朕不跳脚,温相那只老狐狸和穆国公那个老家伙也是坐不住的。”
“皇上圣明。”
宣帝拿起一份奏折在御案上拍了拍,没好气的道:“朕连自己的臣子都管束不好,圣明,圣明个屁。”
“请皇上注意自己的言行。”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能说粗话呢?
“……”
“皇上说了那么多的话,肯定口渴了,来喝杯茶水润润嗓子。”
接过茶杯,闻了闻茶香,宣帝饮了两口,道:“郑国公府有什么新动作没有?”
“回皇上的话,没有。”
“那郑天佑不是一直都在追查流言的来处么,可有让他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郑国公走错一步,连带着就要将他唯一的嫡子逼入绝境之地,且还是无路可退。
假如郑国公从未算计过郑天佑的婚事,不曾常在郑天佑的耳边提及退婚之事,那么时至今日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郑国公府不会陷入两难之地,且有相府为着宓妃谋划,或多或少都会相助郑国公府,那么郑国公府至少两代以内可保荣华。但郑国公对温相积怨已久,心中早有不满,为了利益他可以让郑天佑娶宓妃为妻,可当有更好的结亲对象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宓妃就被他果断的放弃了。
如此一来,郑天佑的人生轨迹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这一生只怕都不会太平了。
如若宓妃还是以前的宓妃,如若宓妃还是哑女,或许郑国公就是为自己的儿子铺了一条好路,但意外就意外在宓妃的身上,自退婚事件之后,宓妃的性情前后大变,不但成为了药王的关门弟子,习得一身好武艺,就是那近十年的哑疾也痊愈了。
这样的宓妃是耀眼的,而且是非常的耀眼,她本身的价值,以及她身后的相府,穆国公府,甚至是药王谷,让她即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会,都是各个官家公子,世家公子争相求娶的对象。
当然,宣帝的儿子们,只要是想要他这个位置的,也会不遗余力的求娶宓妃为自己的正妃,以求借此将相府和穆国公府的势力收归自己的麾下,成为他们谋取皇位的筹码。
“回皇上的话,郑世子查流言的来处查得紧,费了些心思倒也查到一些东西,只可惜触碰到的都只是些皮毛,距离真相还差得远,若论谋算谁人能比得过世子爷去。”
“你比朕还了解他?”
“皇上这不是打趣奴才的么,世子爷那心思,估计就安平和乐郡主摸得透透的。”
“哈哈……”一听这话宣帝乐了,积压了几日的郁闷之气暂时得到释放,朗笑之声就连候在御书房的内侍都能听得见。
“哎,陌殇那小子就是比寒王果断,只要是他看中的,是他要放在心上的,哪怕阴谋阳谋,机关算尽,不惜一qiē代价都要得到,对事如此,对人亦是如此,你说要是寒王早就听朕的话,把自己对宓妃丫头的感情坦诚的表达出来,那丫头会不会就是朕的儿媳妇了?”
王初德默了默,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一眼宣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有种说什么都是错的感觉。
“偷偷看朕作什,有什么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是咱们的寒王殿下不比楚宣王世子差,可也架不住安平和乐郡主心里有了世子爷不是。”所谓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