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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宓妃既然决定不杀她,那么也就不怕在她身上多花一点时间,让她即便不甘不愿,哪怕被迫都要受她牵制。
而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么一个对云依而言,非常具有诱惑力的筹码。
“我既决定开口,又何必多此一举绕个圈子来骗你。”
“哈哈…那敢情好,说说你的条件,也让本郡主瞧瞧你的诚意。”且不说因为这次事件相府死去的那些铁卫跟护卫,单单就是分家前因云依而让她娘亲在祠堂受的委屈,宓妃就不可能轻饶了云依。
如若那时不是考虑到云依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此刻云依也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如何还能跟她讨价还价。
“我会告su你,我是听命于谁,潜入相府又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饶我性命,放我安全的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云依还能活着,总有一天她会找宓妃报仇,以偿她今时今日所受之辱。
精明如宓妃,放虎归山,养虎为患这样的事情,云依相信她不会做,但此刻她却盼着宓妃能点头。
“你就上嘴唇碰碰下嘴唇,本郡主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我受制于你,命都捏在你的手里,我既想活命又怎么可能再撒谎来欺骗于你。”
“可本郡主就是不信你,所以……”
眼看着宓妃耐心仿佛尽失,又想毁她容貌,云依不由得急了,喊道:“你之前说的都对,我的确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不但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我都心甘情愿的替他冒险去夺去抢,哪怕是为了他潜进别人的府邸成为细作,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我也认了。”
宓妃挑眉不语,云依咬唇又道:“即便他的身边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可我的一颗心仍然落在他的身上,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总是说我生得美,也爱极了我的容貌,你怎么对我用刑,为了他我都不会吐露一言半语的,但诚如你所言,男人都喜新厌旧的,倘若我没了容貌,那他定是不会再多看我一眼,那怎么可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他,所以…所以为了保住我的脸,我真的不会骗你。”
“如果本郡主放了你,回去你要怎么像他解释,他又怎么可能还信任你?”宓妃话一出口,云依就愣住了,她压根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惨白的,“如此,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让他以为你为他而死,至少那人还会为你惋惜一声。”
“你别管他会不会信我,你只管回答我,这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怎么回到他的身边,云依现在的确没有好的主意,但她也绝对不能呆在宓妃的手里,无论如何先逃出去再说。
只要离开了相府,离开了星殒城,离开了金凤国,那么她就还有机会,还有希望再回到他的身边。
更何况,她还要弄清楚,那个男人是否真的骗了她。
如果他骗她,那么一定不能只有她难受,她不痛快,她所承受过的一qiē,那人也必须都偿一遍,否则怎么对得起她。
“好像本郡主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提yi。”
闻言,云依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脸暂时保住了,“你…你走开,把刀拿开。”
咽了咽口水,云依还真怕对她虎视眈眈的悔夜,会突然冲过去给她脸上来几刀,那她就真的完了。
“悔夜,退下。”
“是。”
“云依,容本郡主提醒你最后一遍,千万别在本郡主的眼前耍心机,玩手段,本郡主最是不喜谎话连篇之人,你可得牢记莫要犯了本郡主的忌讳,不然就不是毁不毁容那么轻松的事情了。”
“我…我我知道。”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云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四平八稳,很害怕被宓妃寻到蛛丝马迹。
“说。”
云依深吸一口气,一双杏眸直视宓妃那双似是蒙上了层层迷雾般的美眸,定了定神开口道:“我喜欢的人是琉璃国的三皇子项宗浩。”
琉璃国景帝共有六个儿子,虽都尚未封王,但却都已经离开皇宫入住了新建的皇子府,三皇子项宗浩能文能武,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传闻他的红颜知已颇多,府中姬妾成群。
然,项宗浩十七岁上战场,骁勇善战,战功彪炳,甚得景帝的喜爱不说,在军中也颇具影响力。
他的母妃初入宫时,不过只得一个常在的位份,却一步一步晋封到妃位,二十多年来甚得景帝的心意,哪怕她不及杨贵妃圣宠加身,但宫里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她的面前甩脸子,给她难堪。
苗妃出自彪旗大将军府,她的父亲是彪旗大将军,偏她容貌生得秀丽清婉,体态更是轻盈多姿,她的舞姿乃琉璃国一绝,至今未有一人能胜过她,得景帝一句赞赏。
三皇子项宗浩不但有个手握重兵的外祖父,还有一个颇得圣意的母妃,自己又能征善战,在军中极有声望,暗中的势力也很大。因此,项宗浩是琉璃国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的确,项宗浩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还是琉璃国皇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子之一,你看上他倒也不奇怪。”
“是,他就是我喜欢的人。”云依露出娇羞状,惨白的脸上浮出两朵红云,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以你的身份,喜欢上那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皇子,跟那么多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本郡主也挺佩服你这等喜好的。”
云依怔了怔,一时也无法品味出宓妃话里的意思,她又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让被你活捉的十二个黑衣人来与我对质。”
她喜欢的人的确不是琉璃国三皇子项宗浩,但她潜进相府的确是受了项宗浩的命,倒也不怕宓妃会起疑。
一年半前,她便设计了一出场,让得自己顺li被项宗浩挑中,秘密训练成女细作,出师之后她接连出了二十次任务,每一次都圆满完成,让得项宗浩对她越发的器重,也越发的信任。
之后,她便被项宗浩派到金凤国,伺机潜入相府。
为免显得自己表xiàn过于急切,云依纵然心中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实,她也按捺着没有开口,却也不敢抬眸打量宓妃的神色。
“当面对质?”
“对,你若不信我,我可以跟黑衣人当面对质。”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云依表xiàn出坦荡的模样。
“唔,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宓妃捏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之状。
“小姐,想必残恨已经从那些黑衣人的嘴里问出点东西了,既然云依有胆跟黑衣人对质,不如咱们就问问她,黑衣人里面领头的两人都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
宓妃看了悔夜一眼,含笑点了点头,道:“云依,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吧!”
“领头的黑衣人名唤史中通,那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名唤阵书铎,他们都是宗浩身边得力的属下,分别掌管着金凤国内,宗浩布下的两处据点。”云依抿着唇,似是有些不甘愿的吐出口,表情又是自责又是难过,仿佛她真的做了对不起项宗浩的事一样。
“那你可知晓那四处据点具体的位置。”
半晌沉默过后,云依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我知道。”
那四处据点她当然知道,为了弄清楚那四处据点,她曾受过重伤,还险些暴露了身份,此番却要如此容易的说出口,告su宓妃知晓,云依觉得份外的不甘与懊恼。
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项宗浩虽说重用她,但他对她仍是留有戒心,很少透露重要的情报给她,她手里掌握的都是她自己辛苦探查而来,甚至还未来得及告su那人知晓。
“说。”
“史中通负责的两处据点一处在昌河坝,一处在陵眙城,孟书铎负责的两处据点,一处在安剑山,一处在玉云村。”
“悔夜,给她纸笔。”
悔夜了然,先是搬了一张矮几到云依的跟前,再拿来文房四宝摆在地上,沉声道:“将那四处据点的详细位置,大致结构以及里面的布防写下来,作为一个优秀的细作,可别告su爷你不会。”
“我……”
“纸上就算染了你的血也不妨事,只要字看得清楚就成。”
“我写。”咬着牙,云依忍着痛提笔开始画图,再配以文字说明。
“说说三皇子派你潜进相府都想干什么?”
“宗浩让我潜进相府的目的,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聪明如你温宓妃,应该早就想到了。”云依不答反问。
宓妃收回放在茶沿儿上的手,扫过自己漂亮的指尖,冷声道:“本郡主耐心有限,你可别太浪费。”
“潜进相府,一是为了探得文武双玉环的下落,再想办法拿到手;二是为了暗中探听相府的情报,再埋些隐患在相府以备他日之需。”
“项宗浩跟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可有暗中往来?”
“没有。”
“你确定?”
云依喘了一口气,神色平静的道:“宗浩的确没有跟温家其他三位爷有暗中往来,但他却是有吩咐我暗中拉拢温家庶出的三位爷,让他们跟宗浩结盟合作,然后许给他们好处。”
“那你为何却挑拨了他们与相府的关系呢?”
“我…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云依皮笑肉不笑的憋出这么一句,让得宓妃面上不显,心下却冷笑一声。
这女人,果然欠收拾得很。
“金凤国朝中,谁与项宗浩暗中有所往来,本郡主不想听到‘不知道’三个字,你可懂得?”
这个问题可比前面宓妃所有的问题都来得重要,不但宓妃好奇,心中有着种种猜测,就连监控室里的墨寒羽温绍云几人都很想知道。
“你既那般喜欢项宗浩,而项宗浩的正皇子妃之位又是留给你的,他对你的信任可想而知,不会隐瞒你这等事情的。”
所以呢?
所以她就一定要知道?
云依被宓妃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跟态度逗乐了,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心乱如麻。
项宗浩跟金凤国朝中哪位大臣来往甚密,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她跟项宗浩也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可即便她跟那人是那种关系,却也对他在金凤国布下的暗棋知之甚少,这让她怎么答?
“答不出来?看来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是庞太师。”
宓妃危险的眯起双眼,霎时就怒了,声似千年玄冰,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骤然下降,仿佛隆冬降临,“还真把本郡主当傻子玩了,悔夜,给本郡主划花她的脸。”
“是。”
说时迟,那时快,悔夜心知肚明,前一次是宓妃故意要吓云依的,但这一次却是认真的。
因此,悔夜根本没让云依有时间反应,锋利的匕首便划破了云依娇嫩的脸蛋儿,带起一丝妖冶血线。
“啊,我的脸――”
云依的惊叫声,呼痛声,求饶声,声声入耳,换来的不是宓妃喊停,而是悔夜出手越发的快狠准。
左一刀,右一刀,长长的伤痕以她的鼻梁为界,左边是左边,右边是右边,不过眨眼之间,鲜血便染红了云依的整张脸。
“在你开口之前,本郡主就提醒过你,不要犯了本郡主的忌讳,但你却是明知故犯。”
“痛…好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