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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做足准备。
那里藏着的地图,即便金凤国不能拥有,也万万不能让其他三国的人拥有,否则处于整片大陆最中央的金凤国就要腹背受敌了。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宣帝都不会让其发生,哪怕为此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宣帝也不会让步的。
“皇上不会有……”
温老爹看了几个孩子一眼,倒也没隐瞒什么,沉声道:“皇上的确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但其他三国呢?谁敢保证他们没有那样的心思,那东西倘若落入其他三国之手,对金凤国而言就是一场莫大的灾难,甚至极有可能墨氏一族的江山就到此为止了。”
闻言,温绍轩等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里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其实只需要轻轻一点,他们很快就想得通透。
作为一个帝王,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大概就是亡国了。
“爹,那封信里记载的内容难道就是那地形布防图吗?”关于栖凤宫地下宫殿之事,穆昊宇他们也都知道,穆国公那里温老爹也早就递了消息过去,不然今日在朝堂之上,穆国公也不会跟温老爹配合得那么好了。
那些想要看相府笑话,打击相府的人,愿望通通都落了空,外面针对相府的种种不实谣言,也在早朝后宣帝即刻搬下的一道旨意前被彻底的粉碎。
因证实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之中,而三国暗探频频对相府出手,故,皇上加派了羽林军守卫相府,与相府上下共同对敌。
是以,毫不知情的百姓们一听这个,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同时又不免对其他三国心生怨恨,顷刻间全城百姓都自主的维护起相府来,打定主意坚决不能给别国可趁之机。
这个时候的相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的安全,各方前来打探情报的暗探都无法靠近相府。他们不但要防着相府的暗卫,还要分出心神留意不要被相府周围普通的百姓发现,不然下场就悲催了。
“诚帝与德容皇后留在那封信里的内容非常的多,前面部分讲的就是北院地下那些兵器的由来,中间部分则是隐晦的提到地形布防图,忠告后人若无必要,就让地形布防图永远埋在地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可惜这个秘密现在已经捂不住了,别国都已经将手伸进了相府,甚至对方都知道地形布防图藏在哪里,还能怎么遮,怎么掩。”温绍云摊了摊手,无奈的耸了耸肩。
埋藏秘密的地方既然已经暴露,就算宣帝没有称霸浩瀚大陆,一统四国的野心,他也不得不把那东西拿出来收在自己手里。
唯有如此,才能护得金凤国的安稳,不至于爆发内乱。
“皇上这也是被赶着上架了,咱们也别无选择。”穆昊铮接了一句,又好奇的问道:“姑父,那信中后半部分写了什么?”
四百余年前金凤国的那一位帝王,名唤墨文海,史称他为诚帝,其皇后明面上的身份乃是出自帝师苏太傅之嫡次孙女,名唤苏雨蝶,史称她为德容皇后。
德容皇后的真实身份却是巫族王室的长王女,名唤拉莎娅,外出历练之时与诚帝相识相爱,最后不惜放弃长王女的身份,放弃巫族王位的继承权,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随诚帝回了星殒城。
诚帝深爱着拉莎娅,更明白拉莎娅为他都放弃了什么,对她更是百般的疼爱与怜惜,甚至一再忤逆他的父皇,坚决要立拉莎娅为后,否则他宁哥抛却皇子的身份,带着拉莎娅归隐山林。
最终诚帝赢了,那位原本应该成为他皇后的女人选择了退让,不但让出她的皇后之位,甚至更是自请出家为尼,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巫族自存zài以来就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拉莎娅也似乎预知着某些事情,但她无力去更改,只能选择去接受。
初遇诚帝之时,她明知这个男人的生命里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甚至也间接的破坏了另一个无辜女人终身的幸福,离世前的那段时间,她无数次的回想,要是她当初没有让诚帝留下原皇后,而是让她离开了皇宫,从此常伴青灯古佛,那个女人会不会过得更好一点,更自在一点,不会活得那么痛苦,饱受身体与心灵的折磨,最后郁郁而终。
明明是她破坏了原皇后的爱情,那个女人却从不曾责备过她,怨恨过她,甚至处处都谦让着她。当她主动让出皇后之位,自请出家为尼,别人都以为她是以退为进,在逼迫诚帝,就连诚帝也是那么认为的,故诚帝怨着她,恨着她,却唯有她知道,那个女人是真心的,只因她爱诚帝胜过了爱她自己。
可是为了她自己的爱情,她选择了什么都不去说,自以为是大度的让诚帝留下了原皇后,还将她册封为地位仅次于她的皇贵妃。德容皇后又岂知,每日被诚帝厌恶的日子,以及每日看着她与诚帝恩恩爱爱的日子,对于皇贵妃而言是多么的残忍。
世人都道德容皇后端庄大度,人美心慈,皇贵妃娴静温婉,善解人意,诚帝的后宫仅有她们两个女人,故,后世有人赞誉她们是娥皇女英。
也许德容皇后是善良的,她对其他事情的见解与处理方式,对得起她金凤国皇后的身份,但她却独独亏欠着一个女人,以至于在皇贵妃死后,她自己也终日活在悔恨之中。
“爹爹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去,所谓因果循环,种下的什么因,结出的就是什么果,是苦是甜,是酸是涩,那位巫族的德容皇后就得自己受着。这个世上鱼与熊掌不是那么容易兼得的,总归是要付出点儿什么。”
温老爹眉头一皱,听着宓妃这话,温老爹怎么觉得他家闺女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在临死之前的几年便已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所以她坚决不同意诚帝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哪怕她的小儿子真的有帝王之才,若为君王必是明君,她至死也都不同意。”
“妃儿怎么知道这些?”温老爹很确定宓妃没有看过那封信,就连他也是看过知道才明白那段历史空白的。
难不成他家闺女真的能未卜先知?
宓妃抽着嘴角打断她家老爹的脑补行为,痞里痞气的道:“爹爹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看她爹的表情,貌似陌殇那货一点儿都没骗她。
“妃儿说的都没错,那封信的前面两部分都是诚帝亲笔写下的,而后面部分则是出自德容皇后之手,与其说是她在交待某些事情,倒不如说是她对皇贵妃的忏悔录。”
“俗话说得好,有些报应啊,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且有些报应并不一定报在自己的身上,有可能就报在自己的孩子或是亲人的身上,巫族的那场灭巫族的灭完,又补充道:“妃儿,寒王应该也到了,你带着寒王一起。”
“是,我的亲爹。”
“什么叫我的亲爹,难道我不是亲的?”温老爹怪叫一声,发现穆昊宇正惊奇的看着他,他又立马变了副表情,呜…他的形象啊,全毁了。
“当然是亲爹啊,我不都说了么?”
“你…”温老爹无语以对,欲哭无泪,有这么坑爹的闺女么!
“哈哈哈……”
【V142】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 温绍轩生辰宴上,前后抓了两批黑衣人,最先潜进相府的十二个黑衣人抓的全是活口,甚至就连一丁半点儿的伤都没有。紧随其后从流云院地道里涌出来的黑衣人,仅留下了四个为首的,其余的全部被杀或是自杀。
虽说朝廷明令禁止不能私设公堂,各官员的府邸内也不能私设牢房什么的,但是,达官显贵世家名门那些,谁家没有一两处暗牢什么的,是以像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这种谁家都有的东西,谁也不会冒那个头去举报,毕竟谁能保证自己就一定干净,没得还要惹出收拾不了的麻烦。
毕竟对于这种事情,历代皇帝都是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不触及到皇权,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安定,皇上是不会去管谁家有地牢什么的,就算管也管不过来不是,何不省下那个精力去处理别的事情。
相府设有一处地牢,设有一处暗牢,前者用来关押一些犯了重罪的奴仆或是抓获的某些势力的普通暗探;后者位置隐秘且机关重重,主要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有资格被关进暗牢的‘犯人’,说白了指的就是各方势力派来潜进相府收集打探情报的眼线,暗桩和细作,被关在暗牢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且个个身手都不弱,骨头也都很硬,知道的秘密当然也是不少的。
最主要的是,那些曾经在暗牢里呆过的人,不但有金凤国的人,还有琉璃国,北狼国和梦箩国的人,相府招贼惦记的这种程du,让得初知这一qiē的宓妃都不由咂舌不已。
这般被‘光顾’的程du,就是比起皇宫,比起亲王府那些地方都不逊色了,也让宓妃真正的认识到,她所在的家族,或许真的不仅仅只是在金凤国有名望,亦不仅仅只是她表面上看到的这些而已。
宓妃并不喜欢去幻想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不管前路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还是布满荆棘的泥泞小路,她都会坦坦荡荡,毫不退缩的走下去。
温氏一族在这片大陆之上,究竟代表着什么,象征着什么,宓妃没有兴趣去猜,但她会倾尽所能,护得自己所在意之人一世平安,一世无忧。
对于那些不遗余力打探相府的各路‘来客’,宓妃虽不能夸下海口,三个月或是半年内就将他们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但她敢说只要给她两年时间,她会让那些人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有些债,既然欠下了,又怎能不还?
在她羽翼未丰之前,宓妃不会鲁莽行事,她会像一只猎豹一样,在捕获到可口的猎物之前,按捺着,准备着,静静的,耐心的观察着,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口吞掉她锁定的猎物,不给猎物丝毫反抗的机会。
“妃儿…妃儿…”
“啊,二哥你在说什么?”缓了缓神,宓妃眨了眨眼,无语的抚了抚额,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养成了随时走神这么个毛病,也真是够了。
每每走神的时候,她的警惕性都降到了最低,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要取她性命,那可是真的会玩完的。
这该死的毛病一定要改掉,必须要改掉,不然遇到高手的时候,她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玩的。
前世作为狗血了一些,但只要实用不就成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妃儿说吧,就算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会生气,昊铮表哥一定护着你,保管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想,那也要大哥和二哥舍得啊,穆昊铮亮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爽朗。
他们三兄弟都有亲妹妹是没错啦,但对宓妃他们也是当成亲妹妹来疼爱的,穆昊铮仅比宓妃大一岁多,对于幼时的宓妃没有什么记忆,可听大哥和二哥说得多了,他心里也不免会偏疼宓妃一些。
哪怕宓妃自哑后就变得性情孤僻,将他们全都拒之门外,他们兄弟仍是疼着宓妃的,他们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那个坚强勇敢的小表妹,还会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