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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着,宓妃是否是因为陌殇的救命之恩才对陌殇有特别感觉的。
毕竟赏梅宴当天,陌殇将宓妃带走了整整七天,那七天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除了宓妃以外,就数陌殇知道得最清楚。
想来从宓妃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可不得把心思放陌殇身上去,谁让他是两个当事人之一。
不能问宓妃,那就只能去问他。
送走两个哥哥,宓妃吩咐丹珍冰彤打来热水伺候她沐浴,打发其他人都去睡觉。
当房间里只有剩下她一人,宓妃泡在浴桶里,满脑子都是她跟陌殇在马车上相处的情景,想到他的某些话,小脸到现在都禁不住红了又红。
那个混蛋男人,仿佛就是吃定了她不敢把他怎么样似的,胆儿肥得很。
相府外,紫色的马车仍旧停在之前目送宓妃进府的那条街道上,陌殇并不着急着出城回别院,又或是回楚宣王府,他躺在马车上,那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
“世子。”
“那些人可都清理干净了。”陌殇没有睁眼,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蓝田玉扶手,温润的嗓音在夜里带着暖意却只令人觉得冷。
“回世子,一个不留,都清理了。”
“很好。”陌殇睁开水光潋滟的凤眸,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眉心,如果不是担心真的惹恼宓妃,今晚他铁定要缠着她,跟她一同进府。
不过不要紧,能在小丫头的心里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她想忘也忘不掉他,陌殇已是相当的满足。
有些事过犹不及,他需得把握好分寸才可以。
“传信给孤鹰,回头让他再调些人过来,务必护好她所在意的一切。”
“是。”
温小姐所在意的一切,无非就是她的父母兄长了,世子爷这是为了一个温小姐,将相府还有国公府的某些人都纳入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起来,可见世子爷对温小姐是有多么的上心。
“王爷,那是楚宣王世子的马车。”从碧落阁掠过高墙飞身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幽夜便看到了停在街道上,华丽奢侈的紫色马车。
那辆马车就如楚宣王世子一样,不容错辨。
苍茫拍了一下还想说其他话的幽夜,递了一个不要多言的眼神给他,回头之时墨寒羽已经落到马车前,惊动了无悲和无喜。
“寒王殿下。”无悲无喜看到寒王并没有躬身行礼,只是微微低了低头。
“世子可在里面。”疑问的语气,肯定的话,墨寒羽盯着紧闭的车门,面色沉静如水,衣袍猎猎作响。
陌殇似是早就料到寒王会来,听到他的声音竟是丝毫不显意外,柔声道:“请寒王上来一叙。”
“是,世子爷。”
两人退开两步,让出上马车的路,墨寒羽踩着梯凳上车,嗓音质冷如玉,带着慑人的寒气,“你们在外候着。”
“是,王爷。”
------题外话------
又晚了,~(>;_<;)~
《嫡妻难惹》柠檬笑
【本文宅斗,爽文,一对一,男强女强】
她本是侯府贵女,一朝变故,却落得个父死兄亡,母丧嫂故,凄惨度日的下场。
本以为觅得良配,她亦是倾尽所有,助夫君成为一代枭臣。
岂料良配竟是豺狼,只因他心爱之人一句不喜,他硬是将亲儿活活冻死,将她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可怜她孤魂游荡千年,幸得上天垂怜,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十岁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贵重的嫡女,
她唏嘘长叹,索性一切可以重来……
她勾唇冷笑,吃了我的,我要让你连血带肉的吐出来,
敢算计我的,我定会千倍万倍地算计回去!
谁敢让她一时不痛快,她便让那人痛苦一世!
且看她一只千年老鬼如何守至亲,保侯府,为自己铺就一条锦绣之路。
【V089】互不相让风流痞男()
“请坐。”
马车内温暖如春,茶香袅袅,仿如一方清净的世外之地,给人宁静温和之感。
陌殇坐在圆凳上,面前是一张方形的紫檀木桌,四个角并非是规规矩矩的棱角形,而是圆润的弧形,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纹,极是好看。
听到车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并未抬头,神情温和而从容,举止优雅闲适,一举一动皆养眼至极,令人分分钟移不开目光。
“能喝上你亲手泡的茶,真乃我的荣幸。”墨寒羽推门进来的时候,透过那黄豆大小均匀圆润的粉色珍珠帘,正好看到陌殇手执茶壶在泡茶。
单单只是闻着那诱人的茶香,便已是令人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迫切的想要赶紧品上一杯。
也幸得墨寒羽不是普通人,他有着近乎到变态的自制力,再好的东西都不一定能诱惑到他,更何况以他的出身,什么好东西他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他没有吃过用过。
伸手拔开珠帘,墨寒羽走至陌殇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眉目间染上几分淡淡的笑意。
“入口之时微微泛苦,咽至喉间之时却又甘甜丝滑,回味绵长,唇齿留香,倒是比之毛尖都不逊色。”品完放下茶杯,墨寒羽毫不吝啬的口赞道。
陌殇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单手执起茶壶又替自己满上一杯,细细的品着,任时间静静流淌。
车顶之上,整整二十八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将车内照得透亮仿如白昼。
两个同样相貌出众,气质清绝却气场迥异的男人,相对而坐各自垂眸品茶,温润的夜明珠光辉将他们笼罩其中,犹如一幅浅淡的水墨画,美得令人屏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外月影西斜,渐渐被乌云所覆盖,却又突然刮起了阵阵刺骨的寒风,拂过面颊之时如刀生生割削着皮肉,可苦了守在外面的无悲无喜,幽夜苍茫四人。
主子们在里面什么话也不说,一坐就是整整一个时辰,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他们能不这么幼稚么?
莫不是他们都认为,在对待宓妃的问题上,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可有兴趣陪我手谈一局?”并非陌殇没有那个耐性继续保持沉默下去,而是他猛然意识到这样的举动真的很幼稚也很可笑,真要比谁更沉得住气的话,他自认不会输给墨寒羽。
只是任凭他们两个就这样坐到天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或许男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都是特别敏锐的,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也不需要过多的接触,仅凭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他们都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男人对他有没有威胁,又是不是要跟他抢女人的。
陌殇跟墨寒羽虽然是嫡亲的表兄弟,但两人也仅仅只是在幼年时期朝夕相处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越发不再了解彼此,虽不至于形同陌路,却也谈不上熟悉。
许是命运的捉弄,竟然让他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好。”墨寒羽放下茶杯,冷声回应。
不管宓妃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陌殇的影子,他都不想放手。
如果离开相府,踏上这辆马车之前,他还能找理由欺骗自己说,宓妃跟陌殇没什么,他们之间是真的没有什么。
然而当他坐到陌殇的对面,看到那贵妃椅上放置着的素白长裙时,内心筑起的高墙轰然坍塌,险些忍不住拂袖而去。
那套长裙,墨寒羽曾经见宓妃穿过,可那一刻他真的很恨自己为何记性要那么好,怎会把有关她的一点一滴都记得那么清楚。
为何他明知道陌殇是故意把宓妃穿过的长裙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是故意给他看,刺激他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满心的酸涩与难过。
这一刻,他深深的嫉妒着陌殇。
“二选一,请。”陌殇偏爱各种各样的玉石,他用的东西也多为玉制品,眼前的棋盘乃蓝田暖玉制成,以墨玉与白玉精雕细琢打磨成棋子,极尽奢华之能。
棋盘之上,是由青玉制成的两个雕云纹玉盒,内里分别装有黑子与白子,上面盖着圆形小盖,通体青翠欲滴,只瞧一眼便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
“左还是右?”
“客随主便,左也好,右也罢,你先选。”
墨寒羽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道:“我选右。”
“那我选左。”
两人同时伸手,陌殇抱回左边的玉盒,墨寒羽抱回右边的玉盒。
“黑子先行,请吧。”揭开圆形小盖,陌殇执白子,墨寒羽执黑子。
按照规矩,黑先白后。
墨寒羽先执黑子落于棋盘正中位置,陌殇执白子紧随其后,两人看似落子随意,却自选子之时就已经较量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陌殇与墨寒羽就已经各自落子二十余颗,你来你往之间,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有旁人观棋,定会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
高手过招,落子如电,棋局更是瞬息万变,不得不说精彩纷呈的同时,又险象环生,一步走错,必然满盘皆输。
此时此刻摆在陌殇与墨寒羽之间这盘棋,仿佛就是他们的战场,只能不断的前进再前进,绝无可能后退一步。
哪怕退一小步,兴许就会抱撼终身。
“我是不会认输的。”
“我也不会。”
陌殇与墨寒羽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燃起浓浓的战意,竟是互不相让,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哪怕两败俱伤,后退都绝无可能。
墨寒羽落子之后轮到陌殇落子,此时棋盘之上,黑子压制着白子占据着大半的疆域,反观白子似是处于弱势,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
“本世子不喜旁人相让。”陌殇心如明镜,或许他各个方面都略胜墨寒羽一筹,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硬伤。
寒王中的毒尚有可解之法,而他的身体乃先天顽疾,压根就没有治愈之法。即便有宓妃在他体内布下了一个生命法阵,却也难保会有那么一天他就那么去了。
这是他的弱势,唯一一点让他想跟墨寒羽争,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方。
别说因着他这样的身体,爱女如命的温相夫妇,宠妹如命的温家兄弟不会愿意把女儿妹妹嫁给他为妻,就是换作其他的父母也鲜少有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样的。
并非是他不够好不够优秀,而是不能看到他们爱着的人为他守活寡。
“我不会。”母后曾经对他说过,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让,但唯独感情不能让。
墨寒羽一直都牢记着韩皇后说过的每一句话,其中犹以这句话让他印象最为深刻。
倘若他的母后不是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心软,手段残忍狠辣一些,是不是她就还能好好的活着陪着他长大。
如果他的母后没有秉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初衷,牢牢的霸占着父皇的宠爱,没有将父皇让出去,是不是就能有不一样的格局。
时至今时今日,墨寒羽都还清楚的记得,韩皇后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对他说:寒儿,如果将来遇上你喜欢的,深爱着的姑娘,切记要牢牢牵着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要松开。更不要因为还有别人喜欢她,就选择退让,成全,那样是懦夫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