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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妃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若是想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首要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拥有绝对强悍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白瞎,也逃脱不了受人摆布的命运。
只有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她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受束缚。
“爹爹在担心什么,可是怕妃儿惹祸?”眼看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宓妃索性就不再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而是掀开帘子打量外面的街市。
又见自家老爹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来了几分精神,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高度集中精神飞快的下针是件极其辛苦耗神的事情,尤其是替陌殇那样的病人下针,每一针都马虎不得,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后果难料,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
回想初见陌殇时的情景,宓妃曾以为她与他纵使有缘相见,却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然而,谁又能预料得到,她与他会一再的不期而遇,除夕宴后他第一次送她东西,赏梅宴上他当众第二次送她东西,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救她性命。
本以为他是在对她示好,是对她有所图谋有所求,可他压根就不是。
如他那般的人,究竟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宓妃表示看不透也猜不透,总觉得看似他离得很近,伸手时却又发现他离得很远很远,飘渺虚无难以捉摸。
像他那样云端高华,清绝出尘之人,骨子里就有着一种不屈的傲气,他若心中无所求,即便就是死都不会有求于人,亦不会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偏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最是令人头疼和烦恼,如若欠下这种人的人情,那真可谓是怎么都要纠缠不清麻烦不断。
正因为了解到陌殇的这一面,宓妃才会纠结那么长的时间才主动上门找他,并非是她忙得抽不出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去见他一面,干净利索的还他人情,而是她不觉得有什么能还得了他的人情。
最让宓妃感觉到迷茫的是,好像每次面对陌殇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莫名的紧张,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都不会思考问题不会转弯,就跟当机了似的,很容易就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那样的她,让宓妃感觉到陌生,故而就下意识的产生抗拒心理,继而选择逃避。
就是这种面对陌殇时与面对旁人不一样的莫名情绪,让得宓妃很是不安,潜意识的就心生逃避,因此,哪怕她是真的不想面对陌殇却又不得不面对他,然后她就决定尽快还清欠他的人情,如此她与他就再也不会有牵扯,她也能心安了。
反复思考做出决定之后,宓妃也就平静了下来,思绪清晰了很多。
“爹的妃儿很乖怎么可能会惹祸。”温老爹摇了摇头,看着女儿晶亮有神的双眸,笑意慢慢爬上他的面颊,柔声宠溺的道:“妃儿对寒王的印象如何?”
在温老爹看来,宣帝的九个儿子里面,寒王无论是在各个方面都最为出众拔尖的,如若不是身中剧毒,不知何时就会去了,无疑他就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若寒王无才无能难当大任,先皇就是再怎么糊涂偏爱寒王,他也绝不会留下那样的旨意,更不会将赤湮军交到寒王的手中。
与明王武王相比,太子又要略胜一筹,虽说不能领着金凤国越发的强盛,但却会是一位很好的守成之君。皇上花在太子的身上的精力与心思也不少,偏生太子就是转不过那样的弯来,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将皇上推得越来越远,更是毫无道理的怨恨皇上偏宠寒王。
需知若有可能,凭着皇上对寒王的疼爱,最是没有可能让寒王坐上皇位,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坐上那个位置将要失去什么,又会有多么的孤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然而,一次次的用心良苦,一次次的倾心栽培,非但没能让太子明白皇上的心思,反倒推动着时局,迫使储君之位一点一点离太子越发的远去,逼得皇上不得不把主意再次打到寒王的身上。
毕竟,他首先是个皇上,其次才是一个父亲,只有先选择了国,才能再选择儿子。
宣帝纵使对庞家不满,欲除庞家而后快,对太子也不甚满意,但不可否认宣帝对太子是用了心花费了精力悉心教导的,皇位也并非不能交到太子的手中,可唯一的条件便是太子必须要远离他的外祖父一家。
假如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与庞家保持距离,甚至跟皇上一条心,又何愁他的太子之位会保不住。
一旦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别说他会对付想要动他位置的人,就是宣帝自己也不会放过那人。
只可惜太子至今都没有看清楚,想明白,还一味的亲近太师府,亲近他的母后,以为凭借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就能巩固他的位置,实则却是将他自己从那个位置上越推越远,而他尚不自知。
要说墨思羽的那些幕僚看似聪明又足智多谋,却也是个顶个的草包,这么些年竟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最关键的一点上面。
明王与武王两人的确也有争夺皇位的实力,可将各个方面的实力综合起来看,他们的胜算并不大,比不上太子不说,跟寒王也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更何况因着已逝的韩皇后一事,皇上对这两个儿子的外祖家也是相当的忌惮,是容不得他们继续坐大的。
“爹为何突然提起寒王?”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宓妃故作不懂的道。
“你这丫头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还非得要爹说出来么。”伸手捏了捏宓妃细嫩的脸蛋儿,温老爹没好气的开口。
自家女儿的脑袋瓜儿有多聪明,又有多大本事,他做爹的哪能不知道。
他只是琢磨不透宓妃是否愿意搭把手助寒王一臂之力罢了。
只要解了寒王身上的剧毒,前朝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他这个做丞相的也能轻松一点儿。
那个位置上倘若必须坐上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温老爹的心意就没有改变过。
寒王,是最好也最合适的。
“女儿跟寒王接触不多,但也瞧得出来,他是皇上那么多个儿子里面最好的一个。”
墨寒羽是天生的王者,举手投足间都颇具王者之气,暂且不论他本人的学识才华如何,单单就是他在战场上的战绩与他在民间百姓心目中的声望,他就绝对比墨思羽更适合当皇帝。
即便是以前的那个温宓妃,性子孤僻自卑得要死,消息也极其的闭塞,但她也知道老百姓一谈起皇上的儿子们,首先想的不是太子,而是寒王。
如此,焉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一国之君,不一定要冷血残酷,弃情绝爱,阴戾嗜杀,但一定要杀伐果决,民心所向,心胸开阔且有容人之量。
否则,任你如何会玩弄帝王心术,讲究平衡之道,那只能成为一名暴君昏君,却无法成为一名仁君明君。
“那妃儿对寒王可有什么特别一些的感觉?”温老爹表示自己问这个问题也很尴尬,可是想到皇上那日问他的话,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宓妃的意见。
自己这个女儿做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见,也很有主意,或许比他这个做爹的想得更周全。
虽然温老爹并不打算,也从未想过要将宓妃嫁入皇室,可如果宓妃自己喜欢,他做爹的自是不会反对。
女儿是很优秀没错,但寒王也不差,撇开身份什么的不谈,其实跟宓妃倒也真的很是相配。
皇上的意思是让宓妃嫁入寒王府为正妃,这话也是宣帝私底下跟温老爹说的,绝对再无第三人知晓。
未曾对外表露分毫,一来是皇上没有要强迫的意思,二来也算是间接在询问宓妃的意思,保全她的名誉。
说到底宓妃的手里还握有一道可自行择选夫婿的圣旨,皇上就是想用强也不管用,除非他丢得下那个脸面,能出尔反尔把圣旨当作游戏,因而温老爹也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反正,主动权一直都握在自家女儿手里,容不得旁人动歪心思。
墨寒羽那孩子也算是温老爹看着长大的,人品什么的他都信得过,而且墨寒羽也绝对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人,比起其他世家的公子自是更优秀,如果做自家女婿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他说的不算,首先必须要女儿喜欢才成。
眼看着他们父女俩马上就要进宫了,温老爹又不免担心皇上会主动提出这件事,他就临时起了探探宓妃口风的心思。
如果有,那他可以提前给皇上通通口气,让皇上心里有个数,只待宓妃及笄就可以先赐下圣旨把婚事定下来;如果没有,那他也可以早做准备,想办法绝了皇上这门心思。
“特别的感觉?”宓妃呆了呆,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出陌殇的身影,她赶紧摇了摇头,见鬼的她怎么会想起他。
见宝贝女儿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温老爹心沉了沉,看来他的妃儿是对寒王没那个意思,而且他又想到那天在观月楼的后花园里,一家人谈起宓妃及笄礼过后,猜想会有多少人上门提亲求娶宓妃的这个问题,貌似当时这丫头就说她不想那么早出嫁,还想多陪他们两年。
那时,温老爹一心以为是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儿害羞才撒娇说要多陪他们两年,原来却是这丫头的确还没那样的心思。
罢了罢了,女儿刚刚能说话,年纪也还小,温老爹自是也乐得多留她两年,待他寻个时机回了皇上的话便是。
“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妃儿了,就想着把妃儿赶紧嫁出去。”宓妃嘟着嘴不依的撒着娇,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她家老爹这是把她跟寒王送作堆呢?
可她对寒王不来电啊?
事实是,某女压根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也根本就还有开窍。
“爹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赶你。”拍了拍宓妃的手,温老爹接着说道:“是皇上私底下在问爹,若将你嫁给寒王如何,所以爹这才问问你的想法。”
宓妃翻了一个白眼,暗骂宣帝多管闲事,一个皇帝怎么还身兼媒婆的职责。
“妃儿放心,皇上没有任何要强迫你嫁给谁,不嫁给谁的意思,一切还是要以你的喜好为准的,皇上的意思是说他很喜欢你,既然做不成他闺女能做儿媳也是好的,又觉你跟寒王较为相配,所以……”
“原来皇上还有做媒婆的潜质。”
温老爹抽了抽嘴角,瞪了宓妃一眼,笑说道:“你这丫头尽是胡说。”
“女儿只是在陈述事实,皇上他究竟哪只眼睛瞧着我跟寒王相配了,他也不怕错点鸳鸯谱,造成一对怨偶啊。”
“妃儿不喜欢寒王。”
“那爹爹很喜欢寒王,很看重他吗?”宓妃不答反问,她保证以后一定会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可她现在没有要谈恋爱的心思。
而且以寒王的身份背景,貌似嫁给他就会有理不清的麻烦,宓妃可没有兴趣呆在后院里成天的斗完这个女人又斗那个女人。
事实上,她极其反感脚踩两只船,对女人不忠的男人,不管是身体上的不忠还是心理上不忠,她都无法接受。
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遍地走的时代,宓妃不求她以后的男人有多大的权势,有多少的财富,她只愿那人待她始终身心如一,生死不弃,哪怕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