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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手仙猴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盯着我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看。”我拿手指着竹筏四周流动的弱水说:“我在想,是用鬼使的黄泉莫问将你了结,还是说直接把你丢进这弱水河里,听说你曾经也是能和吴珊公主平起平坐,四分古道的枭雄,想必区区一条弱水河,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不行!”
八手仙猴涨红了脸说:“你要杀了我,那等在河对岸的大军将会立刻开拔,踏平你荷花坞,替我报仇!”
“哦。”我点点头:“如果不杀你呢,他们就不来了?”
“嗯?”
八手仙猴眼珠子一转,立即点头称是道:“没错,其实我不过是九泉府放在外面掩人耳目的一颗棋子,真正对大军有指挥权的其实是鬼使,现在他死了,我可以以军令无法下达的理由带人回去,然后禀报九泉府,再派人过来。”
“那也就说,你只是暂时走,还会回来了?”我把玩着黄泉莫问,淡淡地看着他道。
“不用!不会回来!”八手仙猴急忙道:“我回去就和九泉府禀报,就说荷花坞的白小乙一众早已逃离,这里只是一座空城,已经没有再浪费兵力整座的必要。”
“不对不对。”我摇摇头道:“你应该这么说,就说白小乙和吴山公主回到了荷花坞之后,带着一干众人和十万白家军在你们赶到之前便已经撤离,看踪迹应该是去了西南,你也拼命追了,可眼看就要追到的时候,十万大军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然后鬼使命令你带兵马原路返回,将整个消息报告上去,而他,则怀疑白小乙已经暗中和鬼婴串通,去西南调查去了,明白么?”
八手仙猴先是张大了嘴,然后拼命点头,一个劲儿答应。
我想了想,开始将体内的道心运转,然后注入在了双手之上,霎时间,淡淡的光影笼罩手掌,随即按在了八手仙猴的脑门上,轻声说道:“这是南溟魔族的问心秘法,我现在将它注入你的身体里,一旦你违背了我刚才说的话,即刻爆体而亡,毫无活路。”
说完手上暴起了强光,猛烈而刺眼的蓝色光晕瞬间将八手仙猴笼罩,等到三吸过后,才常常地吐了口气说:“好了,你走吧。”
身子御风而起,悬浮在水面上,看着仓皇而逃的八手仙猴,忍住笑道:“这他娘的好骗。”
目送着百万大军撤离,直到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才折身,回到了城主府内。
第一个见的便是白禁。
“你现在带五千人出去,但是要挂着十万大军的旌旗,一直往西南走,走上一天,然后返回,记住,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看见,明白吗?”
“末将遵命!”
待白禁走后,便又招来了白禁。
“从即刻开始,所有的城防军都不要用白家军一兵一卒,甚至连鸢家军也不要用,就用那些从外围防线拉回来的将士,城旗也换掉,干脆不用了,而且所等过了今晚,所有的白家军我都要收回招魂幡一段时间,不能露面,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末将领命!”
说完之后,卫君瑶还有鹤仙子以及吴青山也闻讯赶了回来。
“白大人今日不战而退百万大军,天人手段,实在是让人佩服!”吴青山进门朗声音道。
我笑着没有说话,目光反而是被鹤仙子手中的一个人头吸引。
“听说叫什么鬼使,偷偷摸摸想溜进城,被我一剑斩了。”鹤仙子说道。
第六百零四章 命案()
“我那边也有。”卫君瑶淡淡道。“只不过被我烧成了灰,没有带来尸体。”
闻言看向吴青山,就见他脸色有些尴尬道:“我打不过他。”
“那人呢?”我问道。
“也跟着大军走了。”吴青山道。
“那就好。”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大致地将之前在城门口处发生的事情给大家讲述了一遍,说完之后我又补充道:“这个伎俩瞒得过一时,但瞒不住一世,只希望九泉府的注意力能一举吸引到西南,而别再在荷花坞打什么主意。”
此时玉姐等人也已经赶到,得知危机解除,脸上洋溢的喜悦无法掩饰。
但是看着众人历经磨难还能重聚,心中也涌现了无限感慨。
“我提议,今天晚上好酒好菜,咱们一醉方休!”石老大吼道。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
两个圆形的大桌摆在城主府的院子里,酒肉池满,大家齐聚一堂,共同欢度这久违的短暂宁静。
“第一次和白兄弟见面还是在何世杰那孙子的山庄,好家伙,索命门的掌舵叫什么来着?”石老大一拍脑门说:“对!叶千仇,那家伙,那气势,恨不得把咱们所有坐在那的人全砍了!”
“不过现在想想,他也死了有好几年了吧。”石老大突然叹气道。
“那天出现在那个屋子里的,好多人都已经死了。”花七颜说道。
锦月姑姑站起了身,说:“不如就将这第一杯酒,敬给那些曾经给我们带来痛苦,也带来欢乐的英雄好汉吧!”
“敬英雄好汉!”
众人齐齐站起了身,捧杯,将酒水洒在了地上了。
“可惜生不逢时,也没有咱们这么好的运气。”石老大长叹道。
“人生一世,恍若隔梦。”淮北也跟着长叹:“不知道龙老大他们这会儿在古道哪里,还有没有活着,更不知还会不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乱世之下,能活着已然是万幸,但愿山转水流,总有相逢吧。”
自从离开三岔湾,身心头一次得到如此放松,在座的每个人都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经历了这么多绝处逢生和九死一生,生死早已被大家置之度外,唯一对这个世上还能心存留念的,也就只剩下身边人了。
酒过三巡,夜空中的圆月也已经逐渐升高,许多人都已经喝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说着不知是梦还是醉的呢喃,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少数还清醒的人,互相对视着。
“小乙……”
沉寂了良久,玉姐轻声开口对我说:“只是为了生存而活么?”
我刚刚放下酒杯,被她问的一愣,但随即也沉默了下来。
是啊,一直都是在为了生存而活。
不管是最开始一无是处的白小乙,还是到现在成为了巫显圣祖唯一传承弟子的全新白小乙,随着能力的不断提升,所面临的敌人也越来越强,但终其目的,都是在为了生存。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看似简单,却又要踏过多少敌人的尸体才能满足。
见我不说话,玉姐轻轻笑了笑说:“我是在问我自己。”
“我……”
“砰!”
院门被从外推开,猫头鹰匆忙走了进来。
“怎么了?”
今晚是他当值,以猫头鹰的性格,如果不是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情,他不会这么冒冒失失。
“白大人,公主……”
猫途鹰扫目看向酒醉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说吧,出了什么事。”我问道。
“城里死人了。”猫头鹰低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等他继续说下去。
猫途鹰犹豫了片刻说:“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荷花坞西城居民区。
上百具尸体排满了整整一条街,四周兵丁把守,哭声阵阵。
“全是一剑封喉。”
在看完这些尸体的致命伤之后,我将眉头皱成了一团。
“不止这些。”
猫头鹰说着一把拉着一具尸体的衣襟,露出的胸膛上,被利刃刻下了四个血迹斑斑的大字:血债血偿。
“复仇?”
我和卫君瑶对视了一眼,随即问道:“这些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猫头鹰踟蹰了片刻说:“三天前。”
“三天前?”
我诧异地看着他,就见猫头鹰点点头说:“三天前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本以为是这些居民私下仇恨所致,可今天……一下子就多了一百多人。”
“之前一直都是谁在负责此事。”卫君瑶问道。
“五城兵马司刑司长,刘译潼。”猫头鹰答道。
“人呢?”
“属下在!”
一声清脆的女人声入耳,站在外围的兵丁中跨步而入一位身穿白色盔甲,神色清秀的女将,抱拳凛声道:“五城兵马司刑司长刘译潼见过白大人,吴山公主!”
“女将?”
我微微挑眉,觉得有些意外。
“刘译潼之前只不过是五城兵马司刑司的一名捕快,但我见她心思缜密,洞察力异于常人,并且在你离开期间,荷花坞数桩大案皆是她一人所破,便破格提拔为刑司长。”猫头鹰解释道。
卫君瑶淡淡地点点头,看向刘译潼问道:“可有线索?”
“并无任何线索。”刘译潼回道。
“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么?”我问道。
“是。”刘译潼答道。
我微微皱起了眉,刚想开口,却被卫君瑶挥手拦了下来。
款款踱步走在刘译潼的面前,卫君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刘译潼低下了头,像是有些犹豫地说:“属下不敢说。”
“说。”卫君瑶淡然道。
“刷下推测,杀死这一百零七位百姓的凶手,是鸢侣!”
鸢侣?
我闻言心头一跳。
“为什么?”卫君瑶问道。
“属下曾调查过这些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都是正儿八经的荷花坞原居民,未曾与他人有过任何恩怨,不可能是一直推测的仇杀。”刘译潼说道。
“仅凭这个,你就推测是鸢侣干的?”我皱眉道。“你知道如果你的推测传出去,会对荷花坞造成多大的影响么?”
“属下明白。”刘译潼低声道。“属下斗胆问各位大人,荷花坞城门楼处的牌匾,各位大人有没有注意过。”
我微微一愣,目光投向了卫君瑶和猫头鹰,发现猫头鹰也是满脸疑惑,只有卫君瑶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
随后,她拔出刘译潼腰间的佩剑,拿剑锋轻轻挑开脚下一具尸体的衣襟,目光盯在他胸膛上的字迹,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荷花坞是鸢侣所建,城门楼上的城匾,也是她拿剑亲手所刻吧。”卫君瑶看着刘译潼问道。
“正是。”
“而留在这些尸体上的字迹伤口,内窄外宽,明显是用剑锋所至,并且字迹同城匾上的相同,所以,你推测这一切都是鸢侣潜入称重所为。”
“正是!”刘译潼应道。
卫君瑶点点头随即看向猫头鹰说:“免了她在五城兵马的职务。”
猫头鹰一愣,然后就见卫君瑶淡淡道:“妄自推测,引发城内骚乱,先免去所有职务,罚跪城主府大门一夜。”
“是……是!”
褪去了刘译潼身上的铠甲和头盔,猫头鹰轻叹了口气,就让人将她带走了。
“将所有尸体好生安葬,明天天亮之时,我会和白大人亲自去五城兵马司,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卫君瑶说完挥袖转身就走,我迷茫地跟在她身后,等一直离开西城,前往城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