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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体内的凤血又要发作了,急忙握紧她的手,快速运转丹田处的星云,丝丝凉意贯彻全身,随后顺着掌心流进了卫君瑶的身体里,足足一刻钟的功夫,她身体的异状才逐渐恢复平常,但四周的竹林,却已经在凤血之威的余力下,化成了一片灰烬。
凤血没有解决,只是被暂且压制住,但会随着卫君瑶的情绪波动不时发作,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在凤血彻底被解决之前,卫君瑶就像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只要在她身边的人,都有危险。
竹林处的异动很快吸引了猫头鹰带兵前来查探,但看着坐在废墟里的我们俩时,一句话没说,便折身归返。
“再寻一个住所吧,否则迟早有一天,荷花坞会毁在我的手上。”卫君瑶神色无奈道。
我点点头,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需要在尽短时间内解决掉隐藏在腾龙渡的那个大麻烦,逆苍天一日不除,荷花坞便永无安宁。
归拢了情绪,二人折身回到旧城主府,玉姐等人早就等候在议事大厅里,正襟危坐,正当中的两个位置是给我和卫君瑶留着的,两人直接入座,随后卫君瑶淡淡道:“那天发生在河对岸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都知道了,今天想必各位也是在我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答案,我却想说十分抱歉,一切都无可奉告。”
众人诧异的神情都在意料之中,看着大家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我想了想说:“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是件好事,今天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关起门来说话,如果不是涉及到威胁大家生命安全的答案,我和君瑶不会隐瞒的。”
“那公主的身体没事吧?”玉姐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没事,谢谢姐姐关心。”卫君瑶微笑道。
“只要人没事就好。”玉姐颔首轻点,随后说:“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姐姐是说荷花坞么?”卫君瑶问道。
“正是。”
卫君瑶点点头,“之前袭城的四十万大军都是从腾龙渡派遣,所谓腾龙渡,就是剑魔逆苍天的老巢,荷花坞与逆苍天向来无冤无仇,他无端举兵犯我,我和小乙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随后目光落向坐在右下方的白进,淡然道:“白进大将军。”
“末将在!”白进豁然起身,抱拳恭敬道。
“增派两万兵力巡防,然后拆掉可以渡河的码头,荷花坞三十公里内我不希望再见到有任何可以屯兵或者当做据点的地方,并且这半个月内城门关闭,禁止任何人的进出,你现在就去办。”
卫君瑶说完之后,白进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房屋,随后她又将目光落在了锦月姑姑的身上,微笑着说道:“荷花坞城门之前在李风生一剑摧毁,所以还要劳烦锦月姑姑一趟,并且想必经过姑姑之手,这种事情以后也绝不会再发生。”
锦月姑姑向来谨慎少言,同样站起身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城墙在战乱中饱经摧残,修复完善的事宜,就需要麻烦了石老大了。”
锦月姑姑走后,卫君瑶又看着石老大说道。
然后就是猫头鹰还有花七颜,等众人退去,屋子只剩下我和卫君瑶还有玉姐三人时,卫君瑶起身上前将房门关上,转过身看向玉姐说:“姐姐,接下来的话,我想除了咱们三个之外,永远都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玉姐脸色微微动容,但随即郑重地点点头:“你说吧。”
“我和小乙就快走了。”卫君瑶说道。
“怎么回事?”
玉姐咬着嘴唇,目光难以察觉地闪过一抹哀伤,看了我一眼,说道:“去哪里?”
“不知道。”卫君瑶轻轻叹了口气道:“尽管短时间内不会走,但最起码我们两个不会再留在荷花坞,这里的事情以后还全都拜托给姐姐了。”
卫君瑶说着突然一躬身款款要向玉姐下拜,玉姐急忙站起身,扶住了她的胳膊说:“小乙我一直都当他是亲弟弟看待的,妹妹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千万不要行此大礼。”
可卫君瑶却坚持不让,轻声道:“事关重大,日后全仗姐姐一人操劳,无论如何,也请姐姐受妹妹这一拜。”
卫君瑶挣开了玉姐的束缚,冲着玉姐一拜到地,我见状也急忙跟着跪在了一边,耳边就听卫君瑶诚恳道:“小乙自打离开三岔湾就没有了亲人,全靠姐姐一个人照顾抚养,中间几多磨难,君瑶却因为一直条约束身,无法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忙,也全凭姐姐一人周旋,今日姐姐受君瑶和小乙一拜,就当是谢过姐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全心保全。”
我和卫君瑶双手伏地,脑袋磕向地面,可就在声响的一瞬间,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第一次见到玉姐是在我离开三岔湾后赶往成都的第一天,青砖绿瓦,老屋石路,那个曾经穿着旗袍和街景融为一体的古色女人,却再也无法褪去脸上的面纱,从成都来在了黄河古道,世事沧桑,苦难险阻,都挡不住她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我身前,为我遮风挡雨,保驾护航。
盗门的掌舵大会,被迷雾笼罩的江西浮龙井,还有子蚨拍卖会,还有何世杰的弥天阴谋……
只要有危险的地方,她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可是她现在保护不了我了,而我也要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她而去,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难测?
一声叩罢,卫君瑶继续道:“第二拜,是君瑶恳请姐姐,在我和小乙离开后无论如何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小乙曾说过,有姐姐的地方便是他的家,那也就是君瑶的家,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望姐姐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二声叩罢,我和卫君瑶齐齐抬起头,看着早已梨花带雨的玉姐,轻声说:“这第三拜,就是要烦劳姐姐,在我和小乙不在的日子里,将荷花坞托付给姐姐,此举任重道远,但我和小乙也会妥善处理完一切之后才会离开,不会让姐姐太过为难。”
三声叩罢,玉姐已然是泣不成声,而我心中的内疚更是难以自责。
将我和卫君瑶二人扶起后,玉姐纤手轻划过脸上的泪痕,轻轻吸了口气才说道:“放心吧,荷花坞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照顾,只是虽然不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但此行定然凶险异常,到时遇事一定要量力而行,切莫逞强,尤其是小乙,处处都要听公主的话,知道吗?”
我哽咽地点点头,一时间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卫君瑶扶着我回到了椅子上座下,沉吟了片刻说:“在离开这里之前,暂时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和小乙接下来可能要计划的行踪,而且就算是我们两个哪天突然走了,也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去了哪里,或者你可以说,我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做一件事关要紧的事,总之,很久才会回来。”
玉姐的目光一直在我和卫君瑶只见缓缓扫过,听完卫君瑶的话,最终点点头,眼中的哀伤落寞难掩,却又很快恢复如常,艰难地笑了笑说:“什么时候走?”
“现在。”卫君瑶轻轻吐气道。
“这么快?”
玉姐呢喃了一声,随即笑道:“那么在走之前,你们两个把大事给办了吧。”
第五百三十三章 剑魔逆苍天()
大事?
我和卫君瑶齐齐一愣,随即才恍然大悟。
可卫君瑶却皱了皱眉头,叹声说:“恐怕君瑶要辜负姐姐的一番美意了。”
“为什么?”玉姐不解道。
“因为君瑶身子不便。”我开口解释道:“我们要尽快离开荷花坞,免得给这里也带来无妄之灾。”
“这么严重么?”玉姐看向卫君瑶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担忧。
“那要不在走之前咱们两个请姐姐吃一顿咱们的喜酒吧。”
日落西山,月亮尚未升起时,一桌简单的酒宴摆在了旧城主府,三人相视而坐,举杯共饮,一直到群星布满天空时,我和卫君瑶趁着夜色离开了荷花坞,踏上了前往腾龙渡的道路。
小船在水面上沉浮,船头灯轻轻摇曳,二人都喝到了微醺,相拥坐在二层的船舱里,左疏韩撑着船逆流而上,在快进入腾龙渡巡防范围时,船停靠岸。
孤入敌巢,看似英雄孤单,但实则是凶险万分。
虽然信手解决了李风生,但逆苍天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实力境界,谁也不清楚。
二人站在河岸边,卫君瑶目光凝视腾龙渡的方向,淡淡说道:“逆苍天门下有数千门徒,一旦和他打开,自然免不了这些人的骚扰。”
“门徒交给你,逆苍天交给我。”我说道。
“逆苍天还是交给我吧。”卫君瑶摇了摇头,“你虽然实力精进,但说起来实战经验还是太少,这逆苍天纵横天下数百年,既是剑魔,又是武痴,除非你以绝对实力碾压,否则单是在经验这一层面上,你就要吃不少的亏。”
“而且还有一个聻离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前些时日逆苍天派四十万大军攻打荷花坞定是在他的授意下使然,而且咱们两个今日前来,肯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个家伙手中虽然没有兵权,但阴谋诡计太多,对他不得不防,而且更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不然就会迟则生变,对咱们接下来的计划都会十分不利。”
我哦听闻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手中的长剑,将它交到卫君瑶的手上说:“剑给你。”
“你不用剑?”卫君瑶神色诧异地看着我说:“那你靠什么去战斗?”
我笑了笑:“太过于依赖身外之物反倒是会被逐渐限制,再说,天下万物都可为手中利刃,草木竹石……”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
卫君瑶嗲了我一眼,但同时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明白,现在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将青锋影放在她的掌心,随后转身上了船。
左疏韩已经穿着一艘小船离开了这里,我独自将船划进了腾龙渡的巡防线,在巡防士兵开口之前,用手中的长蒿挑破了他们的喉咙,顿时,急促的笛鸣,陡然在夜幕下的河面上炸响。
我手持长蒿稳稳站在小船的船头,长蒿似刀刃般不断地收割着支援赶来的敌军生命,一拨未平,另一拨又迅速填了上来,直到人群中开始夹杂着一些持剑的剑宗弟子,我冷冷一笑,将魂力灌输在长蒿之中,火焰瞬时升腾,接着讲长蒿用力朝空中一抛,宛如一道流行火尾在夜幕划过,随后时候手腕翻转,注视着那些杀气腾腾向冲我过来的剑客,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胸前被烧焦了的窟窿,气沉丹田,大声喝道:“逆苍天,给老子滚出来!”
声如洪钟,在漆黑的河面上翻滚不休,然后就见从远处的黑夜里一道寒芒瞬间逼至,稳稳地落在面前,可来人并不是逆苍天,而是李风生。
“师傅不愿和你一战,白大人请回吧。”李风生淡然道。
我摇摇头:“人可在城内?”
“在城主府与聻大人议事,不方便见你。”李风生道。
我笑了笑,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他说:“看来这是要我大开杀戒了。”
可李风生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淡然道:“聻大人也有话让我带给你,说是白大人尽管在荷花坞等候,不日他定前去亲自造访,有些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