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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被她握在了掌心,继而朝后一甩,小剑化作一道青光直接钻进了我的心窝,深深没入身体里,一股磅礴到极致的剑意,陡然在心窝里喷发。
“这是李风生所悟出来的剑心,我将它打入你的体内,你尽量不要吞噬它,要用心去从中领悟出属于你自己的剑心,剑心乃是一位用剑者的大成所造,一旦领悟,风是剑,雨是剑,天地万物只要在你手中都可以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刃,这李风生的剑心初成,尚未圆满,不堪大用,却可以当做你成就剑心的引子,我为你护法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谁也打扰不了你,你好好领悟吧。”
卫君瑶说罢,身上的彩色光晕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暴涨的更胜,身后的那一双彩翼就如同神凤展翅,带起漫天的星光,悠然转过身,颔首微笑,并未开口。
“你的真身竟然是不死血凤!”
逆苍天像一阵风吹过般出现在了卫君瑶的身前,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可当低头看见李风生残破的尸体后,目光蓦的变得狰狞凶狠。
可卫君瑶却丝毫不为之所动,看着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逆苍天,淡淡笑道:“你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想知道我的真身如何,然后再替你清理门户,不正如你所愿?”
逆苍天根根发白的发须飞舞,目光不断地在李风生和卫君瑶身上来回瞟,最终咬牙切齿道:“杀我爱徒,你就想这么算了?”
“这倒没有。”卫君瑶嫣然一笑,抬起葱白的食指点向逆苍天说:“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再辛苦一次,把你也杀了,兴许你的剑心,能给小乙带来更大的帮助才是。”
“你斗胆!”
话音未落,一股冲天的剑气陡然从逆苍天的身体里喷薄而出,吹动着卫君瑶身上的红裙猎猎作响,并瞬间化作片片风刃,搅动着地面飞沙走石,我眼睁睁看着身上本就破烂的衣物在风刃中化为尘埃,可是一团温和的光芒迅速将我全身上下席卷,裹着出血的皮肤缓缓融合,穆然抬起头,就看见卫君瑶不知何时挡在我的身前,背后的双翼将我轻轻包裹,微笑着回头看我说:“悟剑吧。”
我心头一凛,重重地点点头,闭眼沉心,片刻后,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陡然在脑海中回响。
“唯有以道御术,方能通行天下!”
一声如同醍醐灌顶,将我给深深拉了进去,整个人就如同置身于茫茫大海,被一股股浪头拍打在身上,却又无力反抗,找不到去路时,那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仙剑一脉最重传承,以身养气、以气御剑、复化剑气成形伤敌,超凡绝伦,出剑有如天霜降临,真气、真元充盈体内,每逢强敌,精神不倒反长,可究其一切,皆因一颗剑心使然,何为剑心,若是将剑气和剑招比如陈年老酒,那剑心便是装酒的坛子,可又不仅仅是一尊坛子那么简单,你可以化身为河流、湖泊、大海,只要你能有一颗包罗万象,将天下万物都可看做可为手中利刃的心,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举手投足无不成招……”
是青龙腹中的那个道人。
我全神贯注都在他的话语上,翻滚的水面开始随着心境的淡然而变得平静,渐渐的,就见水面上盘坐一道人形虚影,随着淡淡的波涛起起伏伏,看似遥远的距离却很快拉近,悠悠地停在我面前,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那双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眸陡然睁开,宛如黑洞侵蚀,整个人被吞噬殆尽,仿佛有另一个人走进了我的身体,合二为一,继而化作一道道温润的暖流在体内流转窜动,最终在丹田处汇合,形成一股小小的漩涡……
“你醒了。”
忘记了时间过去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睛时,就仿佛一道光从眸子了射了出去,卫君瑶鲜红的背影依旧立在我的身前,而透过她,则能看见逆苍天也还站在峡谷里,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因为在他身后,站着手持问天匕首的红鲤,锋利的刀刃,正紧贴在他的喉咙。
“聻离呢,都这个时候了,他该出来了吧?”
见我坐起身,卫君瑶欣慰地笑了笑,随即淡淡说道。
“好!”
一阵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拍手声在峡谷中蓦的响起,身穿黑袍的聻离出现在众人之间,颔首点头,朗声笑道:“还好我提前赶来,要是真在这里出了点什么事,我可是难辞其咎啊。”
可是看着聻离,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虚伪的话上,而是我发现,我竟然能看穿在故意遮挡在面前的黑气,和隐藏在黑气中的那张骷髅脸。
而聻离也发现我好像一直在看他,在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转向我之前,我收回了目光,来到卫君瑶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卫君瑶摇摇头,同时红鲤也抽刀从逆苍天的身后退了回来,三方对峙,逆苍天眼神阴冷地盯着卫君瑶,寒声道:“杀我爱徒,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是在问我呢,还是在问聻大人?”卫君瑶笑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此刻的卫君瑶,虽然她已经恢复如常,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好像她看起来有些陌生,失去了之前的冷傲和对我的温和,转而有些暴躁,而她,也似乎在极力压制这股暴躁的能量。
“好了。”聻离如烛火闪过的眼睛跳动了一下,淡淡说:“只是毁了肉体而已,把残魂交给我,七日之内,还你一个完整如初的徒儿便是。”
接着又道:“本来今天晚上留公主和白大人在腾龙渡做客,本是想让二位和逆苍天宗主商议后续荷花坞发展的大计,但万没想到会闹到现在这种局面,不如这样,我借花献佛,请各位回到城主府一叙,大家可以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兴许能让各位化敌为友,冰释前嫌也说不定……”
“不必了。”
我看了卫君瑶一眼,出言打断道:“腾龙渡与我不善,聻大人要是想谈的话,不妨等有时间了去荷花坞做客,在那里,我和公主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各位,等那时候要是真有什么发展大计,再说也不迟,告辞!”
说完拉着卫君瑶的手,和红鲤转身就走。
“白大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把我放在眼里?”
还没走出几步,聻离阴森的话语从身后传来,我闻言微微顿足,轻笑道:“尊重都是相互的,聻大人,我在荷花坞等你。”
三人在逆苍天和聻离的注视中大步离开了剑冢,一直来在了渡口,登上了楼船,楼船连夜开拔,等回到了荷花坞,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时分。
着急离开腾龙渡,我倒不是惧怕聻离和逆苍天暗中联手,事情往后拖会出现变故,主要就是那在丹田处的气流漩涡,缓缓转动,让我继续一个安静,不受人打扰的地方来研究它,否则时机一过,就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回到城主府,卫君瑶和红鲤站在门口替我护法,我撤掉了屋子里所有的家居摆设,盘膝坐在屋子中央,当心神再度沉入体内时,我终于看见了那团漩涡。
就像是飘荡在夜空里的银河,缓缓转动,当中星光点点,虚无浩瀚,看起来无比的壮观,可就在我位置深深震撼的一瞬间,星云波动,似要烟消云散。
第五百二十七章 星云()
我大惊失色,迅速住了心神,屏气凝神,注视着星云恢复到稳定继续运转,才微微地吐了口气。
可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似乎除了远远的观察它,别的什么都不能做,稍有不慎星云便会有破灭的危险,一直等了许久,才无奈收回心神,可是却在一睁眼时,真个人愣住了。
星云出来了?
五彩斑斓的星云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漫布在黑暗的房间里,整个人置身于其中,丝毫不敢动弹,一粒粒光芒穿过身体有规律的转动,许多更像是直接穿过我的眼睛钻进了大脑,我盘膝坐在星云里有些无所适从,等了许久也不见它消退的迹象,看着遍布的星光,终于忍不住缓缓伸出手,朝着一颗离着自己最近,又左右摇摆的光点探了过去。
星云和光点都是幻境,手指穿越云层触摸在那颗游离不定的光点上,脑海里就好像听见“叮”的一声,紧接着庞大的云团静止了下来,我见状一愣,可接下来,宛如凝固住的星云陡然一阵剧烈收缩,就见那颗被我点在指尖的光点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光芒将所有的星点都遮盖,然后即如同长鲸吸水,整个屋子里的星云都朝着光点汇聚,光点的光亮也随之越来越盛,而我也跟被定住了一样,整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丝毫不能动,一直到等到光芒吸尽了星云,所有的一切散尽,我才大汗淋漓又外倒在了地上。
可是身在屋子里还没有过缓神来的我,却没有察觉到屋子的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地府的变化。
卫君瑶和红鲤二人守在门口,察觉到屋子里的动静,虽没有第一时间进去查明情况,却已经调转全身的注意力,只等再稍有差池,便即刻破门而入。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本是烈日当头的中午,却突然斗转星移,宛如天狗食月般夜幕降临,天空中布满了耀眼的群星,颗颗光芒刺眼,但到最后,这些颗星辰加在一起却也终究抵不过一颗繁星闪烁,使日月失辉,天地无色,这种异象也只是持续了数秒便烟消云散,等到太阳重新出现时,紧锁的房门被推开,我从里面走了出来,轻轻吐了口气说:“吃饭吧,饿了。”
卫君瑶吩咐人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桌面上就我两个,红鲤看出来我有话要说,自觉地退了出去,一直到我酒足饭饱,卫君瑶才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问道:“刚才天现异变,跟你有关系吧?”
我挠了挠头,将碗里的汤一口喝尽,才一口气将身体里的变化,包括那团星云,还有屋子里发生的异状,一股脑地全都给她倒了出来。
说完,卫君瑶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线,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半晌才开口问:“你着急离开腾龙渡,就是为了个这个么?”
我点点头,说:“是。”
她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开始飘忽不定,抿了抿嘴唇说:“那你知不知道,从咱们离开的那一刻起,古道之内,就再也不会有剑冢这个地方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
卫君瑶一叹气,语气有些怅惘地说:“我让你悟剑悟出剑心,可你居然将整座剑冢的剑胆全都吞噬殆尽,而我又杀了逆苍天的爱徒,咱们跟他的仇怨,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什么?”我闻言一个激灵。
“算了,先不说这些。”
可卫君瑶一摆了摆手,目光再度看向我道:“当初你在青龙肚子里发现那个道人时,确定他已经死了么?”
我摇摇头:“不确定,但应该是死了,否则他不会等到黄河胆刺破他的眼球才会有所反应……”
说到这里我又立即否认道:“不对,既然是死了,那怎么可能会醒过来,应该没死。”
“我倒觉得这个道人已经死了。”卫君瑶沉声道:“或者说他的魂魄早已神游,只是留下一具肉身在龙腹里,却因为你的缘故,让他的肉身恢复了意识,但问题就在于,你是如何让他从一具被废弃的肉身变成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圣人,你当时究竟做了什么?”
我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