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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焦似火,脚下生风,在夜幕下一路狂奔,足足赶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两道身影在空中交缠,一位面色惨绿的黑衣人,手中攥着一把似刀非刀,似锯非锯,阴森森地发着碧光的兵刃,与赤手空拳的卫君瑶站成一团。
卫君瑶早已褪去遮在头上的斗篷,并且像是十分忌惮青面人手中的兵刃,疾身闪躲,堪堪将一刀刀凌冽之势化解与无形,可是那青面人的身法,包括出手的招式,如鬼如魅,如风如电,不断闪现在卫君瑶身体的各个方向挥下致命一击,而卫君瑶也不转身,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身体和脚下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在利刃贴着肩膀滑下的时候,倏忽欺身到那青面男子的身后,挥掌拍出。
而那青面男子更不转身,反手便是一掌。
二掌相接,看似一招,却在瞬息之间对上了四掌开外,虽然没有一掌打在身上,可是这手法之快,兼职让人匪夷所思,各自越开数步,凝神接战。
我也抓住这个间隙出现在了卫君瑶的一侧,将沧淮交到她手上,卫君瑶目不斜视,盯着面前的青面男子微微一笑,“罗刹刀,看来是吴南山派你来的。”
青面男子呵呵笑道:“真没想到,抓一个假的,还送一个真的,看来主子的这次崛起,连老天都要助他一臂之力,吴山公主,念在以往旧情的份上你乖乖跟我走,免受皮肉之苦,也让我好给主子交差不是?”
我没有想到一个吴南山的手下,在见到真正的卫君瑶后非但不认主,反而嚣张到这种地步,似乎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便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有些不对,难不成吴南山有什么能拿住卫君瑶的法宝不成?
听了这些话,卫君瑶也只是冷冷一笑,白皙的脸颊,冰冷的眼神,仿佛全然无顾地没有将面前这人放在眼里,笑声落罢,缓缓抬起胳膊,雪白的剑锋直指男子,傲然道:“吴山法令,侮辱公主者,死!”
说罢扬手一剑刺出,沧淮直化九道银芒,封死了男子的退路。
狭巷短兵相接触,杀人如草不闻声。
刚才的卫君瑶只是赤手空拳,便能游刃有余地和青面男子战成平手,现如今手上又多了沧淮,只是一剑,青面男子的脸色就变了。
青面男子脚步一溜,瞬时倒退了七八丈有余,同时将罗刹刀竖在胸前,准备硬生生挡下这一剑的时候,却发现虽不见卫君瑶持剑刺去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是九道银芒早已合二为一,化作了一道飞虹,和银色森的刀刃相撞,霎时间,光耀刺眼,剑鸣冲天。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到任何人能在卫君瑶的手中接下一剑,即便是半圣,也不能。
这一剑落罢,卫君瑶已经反手扣剑站在了地上,火红的长袍跟雪白的剑刃在夜幕下交相辉映,凌傲而立,只是一个背影,就仿佛能湮灭红尘,荡尽人间一切污秽。
青面男子依旧站在她的面前,手里仍还保持着攥刀的姿势,可是手中空有刀柄,刀刃却早已化作碎片散落在脚底,胸口前被剑芒炸开一个可以一眼看穿的大洞,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死尸倒地。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君瑶,再度被这破天一剑惊的呆立当场,而她此刻转过身,目光投向渡口的方向说:“萦尘被劫走了。”
我闻言叹了口气,“敌人有备而来,看来这次我是真的欠她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目的吧。”卫君瑶呢喃道。
“什么意思?”
“她知道我回来了。”卫君瑶淡淡说:“她的价值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施展,特别是刚才的那一番训话,被吴南山抓去,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是说,她有意被吴南山抓走?”我诧异道。
卫君瑶点点头,“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送上门的不会被器重,才会选择用这种办法被古道世人注意,这一次她去了分水关,也算是鱼入大海,龙出生天,以后必将成为落雁镇的心腹大患。”
“可是,吴南山不是冲着你来的么?”
卫君瑶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凤楼的花魁吴南山岂不识得?他是专门冲着萦尘来的,走吧,先去渡口看看。”
二人继而飞身转回渡口,路上已经不见了玉姐和花七颜的踪影,等来到了渡口旁边,河面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正不断地朝下有方向派近,六姑姑挎刀站在渡口边上,一道道火急的军令下达,整个渡口热火朝天,可是再她脸上的凝重和紧张却一丝一毫都未曾放松。
卫君瑶重新将斗篷罩上,二人来到六姑姑身边,六姑姑脸上一喜,急忙说道:“分水关的五万大军全部开拔,但都被我拦在了五公里外的葫芦形河道口,可是敌众我寡,怕是撑不到天亮援军赶来了。”
“打了多久,伤亡数是多少?”
听着斗篷里的人说话,六姑姑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了我,我说:“说吧。”
“半个时辰,已经伤亡已经超过两千。”六姑姑沉声道。
“离天亮还有多久?”卫君瑶又问。
六姑姑想了想,说:“不到四个时辰。”
第四百八十二章 事变()
“按照半个小时两千战斗力耗损来看,保持这个速度,撑到天亮援军赶到时,我方还能剩下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兵力防守,但是战争中的伤亡永远都是随着时间呈几何倍的增加,最多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无论我方还剩多少兵力,战斗将会呈现一边倒的局面,毕竟只有河口没有天堑以及城防,用防守阵型以少打多,失去了机动性和战法,是很男有胜算的。”
卫君瑶侃侃而谈,六姑姑先是听得眼睛冒光,可到最后又暗淡了下去,低声呢喃:“要败了么?”
卫君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鬼门龙王那边是什么动静?”
“一直都在百里外的河镇观望,听说人都已经进了镇子休息,既不算趁火打劫,也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六姑姑大道。
卫君瑶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眼河面上的战船,“目前调动的机动作战部队还有多少?”
六姑姑一愣,“也就两千,是留作最后守在渡口跟敌军拼个你死我活的,好给镇里的人留下转移的时间。”
“不用了。”
卫君瑶玉手一挥,“把这两千人给我和白大人,你守在这里,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六姑姑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闻言照做,当即将布守渡口巡防的两千守军调了过来,而我惊讶的发现,统领这两千人的中郎将,居然是左疏韩。
左疏韩的身上早已经弃布从戎,带着两千守军静悄悄地站在渡口,卫君瑶立在我身边,目光扫过,稳稳点头,随后看着他说:“你对这一代地形可否熟悉?”
左疏韩抱拳朗声:“熟!”
“那从落雁镇不走水路走旱路到下游三十公里的地方需要多久?”
“正常急行军需要一个时辰,但是中间有座山将落雁镇隔开,山势陡峭,不适合大量人数经过,将它也算在内的话,估计得三个时辰。”左疏韩如实答道。
“三个时辰太慢了。”卫君瑶摇摇头,“两个时辰内,我要求必须穿过那座山抵达下游三十公里的位置,能做到吗?”
左疏韩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说:“可以是可以,但就怕咱们的这些人……”
“没什么但是,不死在山里,也得死在敌人的刀刃之下,你带路,现在出发!”
一条绵延看不见的陡峭山岭将落雁镇由东向西划开,山区内寸草不生,地势险峻,最宽的山路一次性最多也只能容纳不到十人通过,随脚就是万丈深渊,当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开,也正是因为它,才给落雁镇早就了在古道之中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而我和卫君瑶所带的这两千将士,就是要突破这道天堑,直插敌人后方,搅他个天翻地覆,给援军赶到尽量拖延更长的时间。
入山口处一直都有落雁镇的将士把手,可是当入山之后还没有深入多远的巨力,卫君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我说:“小乙,要不你别去了。”
我一怔,“怎么了?”
“我总感觉鬼门龙王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卫君瑶低沉道。
看着在身后排成长龙的士兵,我看了她一眼,“边走边说吧。”
“如果我没记错,鬼门龙王过来的方向,是从朔方城前那个岔子河口来的吧?”
我点点头,“没错,当时我们拿下朔方城的时候,四大护法的联军也是驻扎在那里,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就在这了。”卫君瑶抬手压了压斗篷,“我现在担心的是鬼门龙王会在咱们的援军身上做手脚,然后用此来要写玉姐去履行婚约,如果赶在天亮前鬼门龙王真的将援军控制住,舍弃落雁镇和放弃玉姐,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听完之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君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愿是我想多了,但以咱们目前的状况来说,拿鬼门龙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所以今晚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于援军身上,否则即便是赶走了分水关的来敌,也会被鬼门龙王彻底掣肘,以后干什么都得看他的脸色。”
“可是就凭镇上的这不到两万人想要低于分水关的五万大军,怕是希望渺茫啊。”我长叹道。
可卫君瑶却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兵法最难出奇制胜,而往往能以少胜多的也都是靠出奇制胜,所以这次翻山突袭他们的后方,最终目的不是拖延时间,而是务必要直接掀了敌军的大本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更何况连中军大帐都被毁了去,他人数再多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然后再和落雁镇的守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敌军势必会军心大乱,落雁镇也就能保下了。”
“话虽如此,但中军大帐通常都设在大军镇中,两千人冲阵,再加上有吴南山坐镇军营,怕是胜算极地吧?”我担忧道。
“哼,吴南山根本就没有来!”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道。
“吴南山是个什么货色我很清楚,此人一贯不见兔子不撒鹰,连落雁镇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怎么可能就如此草莽的前来攻城,我猜着五万人一定是先遣前军,等到他和萦尘见过面,掌握到镇子里的详细信息之后,剩下的大军,才会北上压境。”
“你是说,今天晚上的进攻,也只是佯攻?”
“是先锋军。”卫君瑶的语气已经开始的斩钉截铁,“将萦尘带走那人的轻功相当了得,连我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估计不等天亮人便已经被带到了分水关,吴南山也一定布好的大军在关内等候,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以往哪怕胜券在握的对战中,他也从来都不会露出可以给敌人一丝一毫可以反败为胜的机会,所以跟他博弈,就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一定要棋走险招,出其不意,才能有战胜他的把握。”
二人说话间,脚底下的山路已经开始变得崎岖不平,队伍行军的速度也开始变慢,沿着如刀削般的悬崖峭壁上步履维艰,我和卫君瑶已经几番出手将堪堪坠入悬崖的将士救起,可即便如此,2000人的队伍在这里被拉的太长,陆陆续续的坠崖惨叫声开始不绝于耳,我紧皱着眉头加快了脚底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