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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的大门前,远远地,就好像看见了一条白色的身影正站在空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类似于狗叫的犬吠。
我心头一喜,深吸了口气就朝着白影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人离近,就发现那道白影。正是玉姐口中所说的浑身白毛,只有一条尾巴黝黑发亮的丧犬!
可是那丧犬站在原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时不时地对着面前的空气叫上一声,但是在它的面前除了一口井之外,别无他物。
我看着丧犬的状态感觉有些不太正常,疑惑地朝前迈了两步,可还未等站稳脚跟,目光落在它面前的那口井眼,身子就僵住了。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当中:浮龙井!
虽然传说都有被夸大的成分,井中到底有没有真龙,里面是否真的出现过长满龙鳞的异人,没人见过,只是老辈们口头相传。真假尚未可知。
可是以龙泉庄为中心覆盖上百公里范围的浓雾,以及在雾中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却都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口不起眼的井眼。
而且那丧犬叫的也极为古怪,看着炸了毛。咬起来却一点也不疯,反倒是特别慢,冲着口井眼半天才叫一下,我不由得想起了爷爷说的话:狗急咬人,狗慢咬仙,不急不慢咬阴间。
这神仙可不都是天上的大罗金仙,像些有灵气,有道行的动物自己都能修行,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胡黄白柳灰”,是最容易修炼成精的畜生,成精后,有了道行,就也成为“仙家”。
这丧犬说到底也是条狗,应该是逃不过这个规律,难不成这井底真有龙?
我感觉浑身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可是一想到玉姐还在和被鬼猫控制的红鲤纠缠,便咬了咬舌头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盯着丧犬搜肠刮肚地想找出一个把它牵走的办法。
狗爱吃肉,也爱啃骨头。可我出门总不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除此之外的话,难不成要我吹口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想起红鲤之前所展现的身手,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咬了咬牙,又悄声往前走了两步,将嘴唇微微撅起,正往嘴里吸气,一股极其熟悉的烧纸味道,就被我吸到了嘴里。
味道浓郁之极,就跟谁端了一个火盆在我屁股后面点着了一样。
妈了妈我了个姥姥!
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一点点向身后转了过去,就见一张张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那些脸就是像是在白纸上画出来的,而且画的人水平极差,浓浓的眉毛,空洞的眼睛,一张丝毫没有人气的脸上却用一道鲜红色的红笔勾勒出了一张嘴,两边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让人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诡异极了!
虽然到现在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是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的和这些玩意儿对视过,脑袋瓜子里跟点了炮仗似的,炸成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跑,眼睁睁地看着领头的那位张开了猩红的嘴,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说道:“我们家大人等你很久了,跟我们走吧。”
我紧张地从嗓子里挤出比他还要难听的声音说道:“你,你家大人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人诡异地一笑,就见在他身后一顶黑色的轿子被四个脸上表情各异的人抬了过来,那人伸手撩开黑色的轿帘,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我心中对这顶轿子十分抗拒,可腿脚却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里面钻了进去,等坐稳之后,就感觉到轿子晃晃悠悠的晃动了起来,好像是在往前走。
在轿帘被重新盖上之后,整个轿子里陷入一片黑暗,我坐在里面手不能动,口不能语,脑门子急的直发汗,耳边又重新响起之前消失的锣鼓唢呐声,一路摇摇晃晃,像是要直接把我抬到阴曹地府去。
在一阵挣扎无果之后我是彻底放弃了,坐在轿子里任凭把我抬到任何地方。心中不由得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老黑给强行带过来。
临走的那天老黑死活也不愿意跟我们走,以它的脾气性格我又不敢强求,将留够了吃的把它关在店里,现在想想,以老黑这种对这些不干净东西的极度敏感,要是它在身边,即便是帮不了大忙,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忽忽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听到耳边的唢呐声一停,轿子稳稳落地,面前的轿帘被掀开,那人惨白的面孔出现在面前说:“请吧。”
我活动了下身体,发现四肢已经恢复控制,可看着身边乌泱泱的怪人,心中也放弃了逃走的冲动,下了轿子,才发现前面居然有光。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轿子停在了一个古典的大宅门前,可是看着又不太真实,不像是现实存在的,更像是那种纸扎的,但是里面灯火通明,还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老太太在里面等着的,还请自行前往吧。”
身边那人站在门口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左右看了看。心说请不请的我也走不了了,而且如果真想要害的我话我也活不到现在,壮起胆子跨过门槛,等人进入院子的一刹那,就听见身后“咣”的一声,大门被紧紧闭上了。
我站在门口贸然往里面走,打探了半天,发现院子里和外面看起来一样,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没有灯。先前的光亮全是挂在长廊和门楣上的一盏盏大红灯笼发出来的,乍一看竟有点进了古代深宅大院的感觉。
就在我举足不定时,就见正前方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阵尖锐的嗓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小友不远千里光临寒舍,还请进屋一叙吧。”
声音很尖,说话的主人听不出是男是女,也分不清善恶,我站在那里捋了捋心神,迈步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发现屋内可不止我一个,雕龙画凤的正堂之内,两边罗列着六把漆红太师椅,每把椅子上都端坐着一个人。
这些人无论是从年纪还是穿着上面都不太一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都一模一样,微沉着眼皮。呆板的面孔,毫无生机,见到我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木头雕刻一般。
而在这些太师椅的正上方,摆着一张巨大的黑木床榻,榻上盘腿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太,怀里夹着一杆烟枪,瞧见我裂着嘴说道:“请坐吧。”
老太太明明仗着一张女人的面孔,可说话的声音却是阴阳怪气,分不清男女。听着心里极不舒服。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屋子里就六把椅子,还都坐上了人,没有落脚的地方,而且心中对玉姐和红鲤牵挂不已,便看向老太太,鼓起勇气说:“老奶奶,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见状嘿嘿笑道,“当然有,不然废这么大周章,只是请你来我这观景儿的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老太婆找我能有什么事,却也不敢问,便装疯卖傻道:“那啥,估计要让您失望了,我一半大小子能帮您什么,要不您再找别人吧?”
老太太闻言也不介意,抽出烟杆嘬了一口,可是当她的嘴里含着烟嘴,鼓动着腮帮子吞云吐雾的样子,竟让我想起了一种日常生活里很常见的动物。
我按下心神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挪着目光再落在她的眼眶子里时,就瞧见一抹幽幽的绿光在眼珠子里微微闪动,这种眼神极为熟悉,就像是…;…;
“你是鬼猫!”
第三十九章 交易()
可是话一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看着猫老太心中的惊恐无以复加,玉姐先前的话浮现在脑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就往外跑。
可这纸糊的一样的房子,大门却是结结实实,怎么撞都撞不开,几次下来胳膊都给我撞的没有了知觉,可转过头,就见那猫老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举动,眼神里透出来的兴趣。丝毫不亚于猫抓老鼠的乐趣。
“怎么,不跑了?”
猫老吐了口烟,笑眯眯地看着我,拿着烟杆在床梆子上敲了敲说:“小娃娃,别费那劲了,老太婆想要你的命不过是喘口气的功夫,不如老老实实听听老太婆想要你帮什么,说不定对你也有好处。”
猫老的话阴阳怪气,听在心里极不舒服,我见反正也出不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转过头回到正堂之上,看着猫老说:“你不让我出去,那红鲤怎么办,岂不是要被你玩死了?”
“嘿。她没事,刚才只是教训她一下,这会儿估计正在吐水呢,不过你个小娃娃倒是有几分胆色,见到老太婆没有吓破胆。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对于她的夸奖我是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只是有些不明白,玉姐之前说这鬼猫长到三条尾巴后夺人心魄已算是极限,可是眼前这家伙,压根儿就是活人,难道说这个猫老其实是被鬼猫控制了心智,代替鬼猫在和我交流?
“别瞎猜了,跟你一起那丫头虽然有点见识,但却不知道我们在生出第五尾之后便能幻化人形,要不是老太太我不杀生很久,兴许还能变个黄花大闺女陪你玩玩。”
我听了不由得一阵恶寒,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五尾能幻化人形,那四尾呢?
“嘿嘿。”
猫老听了我的疑问没由来地发出一阵干笑,笑声凄厉,像极了夜枭子的叫声,干燥刺耳。
这笑声让我好不容易松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连连摆手道:“没事,我就问问,您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猫老笑罢眯着眼睛看我,幽幽的眼神像是能洞穿人的心魄,咂了咂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几个娃娃,也是为了那净龙水而来的吧?”
我被她看的忽然有了一种没穿裤子的感觉,后背直发凉,在这个地方也不敢撒谎,却也不敢明说,便反问道:“您跟那净龙水有关系吗?”
“哼,在我这儿还是把你那小心思给收起来比较好,我虽然和净龙水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好歹也跟那人做了几百年的邻居,那你要是想要的话,老太婆张张嘴,帮你取点也不是难事。”
我闻言心头一喜,可就见那猫老话锋一转说道:“前提是你需要答应替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鼠尾。”
鼠尾?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猫吃老鼠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到了她这个地步的猫,难道还对老鼠情有独钟?
而且凭她的本事,连红鲤那样的身手在她手底下都过不了一个回合。她想要吃老鼠的话,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找我?
见我低头不语,猫老笑道:“小娃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的鼠尾可不是一般的鼠尾,这种鼠尾普天之下只有一份,你要是能替老太婆找到,莫说那净龙水,就算是龙筋龙鳞,只要你开口,老太婆都有办法给你弄到手。”
普天之下独一份的鼠尾?
我脑子里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开口问道:“您说的可是雨丹?”
“不错不错,不亏是憋宝人,连雨丹都知道,看来今日老太婆是没有看走眼啊。”
床榻的猫老闻言脸上都快笑开了花,拿着烟杆子又在床梆子上敲了敲,可这一次她不是在抖烟灰,响声过罢之后,一股清香扑鼻,就见在床榻两旁的屏风后面,摇摇摆摆地走出来了许多端着小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