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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尘。”女子竟像是回忆了片刻,才说道。
“萦尘……”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这个名字,再看向眼前女子时,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悲哀,或许她在凤楼的客人眼中今天叫吴山公主,明天说不定又是哪个闻名古道女子的化身,没人会在意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就连她自己,这么长时间活在他人的影子下面,想要想起自己叫什么,也需要回忆才能记起。
缓了缓心神,我淡淡问道:“你在凤楼之前,是做什么的?”
可谁知萦尘突然噗嗤一乐,拂袖掩嘴说:“我自打生下来三世都在凤楼卖艺,你是想问我是做什么的,还是怎么做的?”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她的挑逗,想了想说:“那你对凤楼的事情知道多少?阮青这次让你来,究竟想要你做什么?”
“当然是监视你啊。”萦尘斜靠在床榻上看着我说:“她让我来看看你和自己的亲姑奶奶通奸后会是什么反应和遭遇,然后每三天汇报一次,仅此而已。”
接着又说:“当然代价就是这段时间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我站起身,着实有些无语地看着她说:“废话不多说,不管你来这里安什么心,但是你既然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个忙,你答不答应?”
萦尘没有说话,抿着嘴皱了皱眉头,沉吟道:“你是不是想让继续假扮吴山公主的身份,骗渡口上的那个穿青衣服的傻子,替你卖命?”
看着我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面色,萦尘咯咯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有什么小心思能瞒得过本姑娘的么,那个傻子一看就是对吴山公主单相思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不过也难怪,只要我每次扮成这幅样子出场,都不知道会引起多少男人的哀嚎,整个古道垂帘吴山公主相貌和地位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一点也不奇怪。”
我听完咽了口口水,犹豫道:“那你知道我让你骗他干什么么?”
“这个……”萦尘脸上纠结了一下,可随即恢复如常,笑着看着我说:“吴山将领杀死了监军,其目的只有一个,摆脱现如今吴山主的控制,可是就凭他手里握着的那点兵力,再加上你这边的人,充其量也不够吴山填牙缝的,所以你才会让我骗那个傻子来当你们的挡箭牌,可就算再来十个这样的傻子,面对吴山即将到来的怒火,不等火势蔓延到落雁镇,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会被余威烧成灰烬。”
说到这里,萦尘止下了话题,噘着嘴想了想说:“而且如果传闻你和吴山公主的感情是真的话,那你一定是想借我来造势,吸引吴山公主旧部的注意力,至于目的嘛,无非是称王霸业,做你们男人除了在女人身上之外,最爱做的事情了。”
我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谈笑风生的女人,实在是很难将她和凤楼联系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说:“我真想杀了你。”
“可是杀了我,你整个计划当中最关键的一环,可就没有了。”萦尘笑道。
“那我是不是得感谢阮青,雪中送炭,在这个时候给我送来了这个么个大礼?”
“”
……
青衣男子在见过萦尘之后,便将自己所有带来以及还没有带来的人全都安顿在了落雁镇,自己就守在她的房间门口,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让靠近一步,而江老大已经拿着吴霁云部下的盔甲第一时间赶到了铜陀镇,召集了镇上所有铁匠铺连夜打造了两千多副制式相同的盔甲,足足用了十几艘镖船来回拉了数十趟,才把落雁镇上所有人都换上,然后统一交给吴霁云统管。
站在竹林里,我看着锦月姑姑说:“一个能容纳八千人的大禁山林法,最快布置需要多长的时间?”
锦月姑姑想了想说:“只是八千人的话,改良版的小禁山林法再配上大戏法,便足以,但是最快也得接近一周的时间才能完成。”
我摇摇头,“事关重大,一个晚上,最多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要八千人在里面最少被困住两个时辰,能不能做到?”
锦悦姑姑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沉吟道:“两个时辰,就不需要大紧山林法了。”
“那需要什么?”
“九牛深渊法。”
锦悦姑姑想了想说:“不过此阵需要九头纯铁打造的黑牛,而且到时需要我亲自在里面坐阵,还需要三个身手和力量都极好的帮手,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我保证可以让那八千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接着看着我道:“三个时辰。”
……
江老大刚刚结束了盔甲的锻造和运送任务,接着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赶往铜陀开始准备九尊高五寸五,重达两吨的铁牛,只不过因为两千多具盔甲的铁量消耗,整个铜陀镇上基本上已经再无锻铁可用,就又安排淮北征集了这一带所有的船只,开始沿河往南,收购锻铁。
一切都看似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可霍老太至今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草王在一边给霍老太疗伤的同时,手中同样没有忘了千岁蝙蝠尸体的提炼工作,虽然到现在为止,其药效的副作用已经较之前好上不少,可是没有了魂格,只是凭着一副残魂之躯服用此物,其行为无异于暴殄天物。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战备()
阮青的手段也开始随着时间逐渐体现出效果,越来越人的人开始找到落雁镇指明要跟我单挑,但是这些人中却一个白家人都没又出现,反倒是卫君瑶的暗恋者来了不少,抱着废物利用的态度,由萦尘假扮的吴山公主出面,让他门口的站岗侍卫由青衣男子一人开始变成了五人,镇上的杂牌驻军,也由2000变成了接近4000。
手底下人数的增多丝毫没有让我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难度会降低多少,胜败全在锦月姑姑的九牛深渊法能不能奏效,还有效果发挥如何,至于这些乌合之众,就如吴霁云所说,在真正的战争里,只有经历过血与泪洗礼的战士,才能真正笑道最后。
人多生乱,眼看着不大的镇子开始发生越来越多的冲突,我和吴霁云商量了半宿,决定采取优胜劣汰的筛选法则,只留下一批堪当重用的将是交给他加以训练,等时机成熟直接编入到他的军中,也算是填充了落雁镇的巡防,至于剩下的,全他娘的去种树,等大禁山林法完成之后,再看情况安排去处。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在第5天时,江老大在资源极度短缺的情况下终于赶出了5头重量和尺寸都符合锦月姑姑要求的铁牛,铁牛和人员没有第一时间拉过去,而是在落雁镇严阵以待,剩下的四头继续加紧时间锻造,由我和锦月姑姑先行探路,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会师南下。
三百公里的水路,逆流而下,差不多两天的功夫才到了五原城的地界,而且沿途我还注意到一个问题,从进入五原城百丽范围内,黄河两岸的城镇便开始络绎增多了起来,其人口和面积从外面看都比落雁镇大上不少,当中甚至不乏贸易繁忙的小型港口,这不由得让我暗自担忧,数千人的运输光靠镖船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如今落雁镇渡口总共停靠着加上黑龙战船在内的共四艘可容纳五百人以前的大型战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沿河而过,恐怕还没有进五原城地界,就会被半路拦截,整个计划也就会随之泡汤。
和锦月姑姑说出整个顾虑后,她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只是仔细观察两岸的状况,说:“鲁班术下卷中有起九龙海水之法,再加上小型的铁牛藏身咒,可以将大半的船只隐没在那晚的狂潮之中,而且到时我会安排师妹提前准备三仙归洞的大戏法术,不说做到无人察觉,但起码不会引起人的重视。
锦月姑姑说完之后便进船篷取出一只金鹰,将所要准备的一切应用之物写在纸上,放金鹰回去传信。
负责给我和锦月姑姑引路划船的是镖局内的一位老镖师,五世都在这一带行船走镖,即便是经历过大灾变的河道,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分辨出目前处在什么方位和位置。
镖师直接载着我二人沿河行进,停在了五原城渡口,整个渡口一派繁忙之境,一艘艘大型商船走了又来,码头上的脚夫光着膀子扛着大大小小的货物不断来回窜动,行人客船往来不停,络绎不绝地马车在渡口和城池间飞奔,溅起一阵阵黄色的尘烟。
三人下船后,没有坐车,直接沿着官道往城里走,码头离着城门的距离虽然不远,可大概是战乱还未平息的缘故,视线中随处可见披甲持刀的战士肃穆地盯着来往的行人,中间有几个似乎因为费用问题发生争执的路人和脚夫,说话声尚未抬高,便被人直接架着膀子,拖到远处不见了踪影。
一路走来,看着军纪严明的五原城城防,我不由得心中暗自担忧,一旁的锦月姑姑眉头也是皱成了一团,口中不断在呢喃些什么,然后停下脚步说:“不要进城了,麻烦镖师去通知镇子上的人明晚在顾城集合,到时我和小乙自然会去接应。”
顾城是离着五原城最近的一座四周没什么城镇的孤城,城镇不大,是我们之前约好攻取五原城的集合点,只是九牛深渊法中所需要的九头铁牛到目前才刚刚造好了五头,还有四头估计最快也得四天,明天就集合攻城,会不会时间太早了点?
见我满脸疑惑,锦月姑姑环顾四周,随后拿手轻指了一下城墙,说:“五原城的城垣经历大战尚未完全修补完善,但是照着目前这样子最多后天就可以竣工,所以咱们必须借这波东风,赶在它形成铁壁铜墙之前,将它攻下来!”
顺着锦月姑姑的手指方向,我才发现浩浩荡荡的五原城城垣在靠近码头的连接处似被大力破坏,一个不规则的缺口横接两面城墙,但是缺口中已然被一条条巨型木桩填补完整,此刻正有不少苦力正架着云梯,朝着缺口处不断地运送着石砖。
我见状不禁动容,急忙吩咐镖师回去后,见锦月姑姑盯着那里像还是不大放心,说了声“等我一会儿”,转身走到河边,蹲下身子在地上抓起一把湿泥,用手不断地搓捏,很快地变成一个简陋的小泥人之后,便直接朝着断裂的城垣走了过去。
我看着她就这么大条条地迎面扎进苦力人堆里心里正有些担心,可突然发现长得好看的人似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特别吃香,特别是锦月姑姑那张瓷娃娃脸,一在人群里出现,那些个身边的苦力全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然后就见她一脸童真地拿手指着城墙像是在询问着什么,旁边的苦力争先恐后连说带比划,可就在时候,吊在空中的一块巨石砖刚好松开往豁口里砸,紧接着就见锦月姑姑攥着泥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朝着城墙一丢,泥人穿过人群正落在即将被砸压得城基上,上方的巨石也在同时落下,将泥人砸了个稀巴烂。
等到锦月姑姑回来,我依旧迷茫地看着她,却见她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怪笑,低声说:“记住这块砖的位置,等明天晚上就以它为突破口,攻之必破。”
做完这一切,按照镖师之前的指路,二人绕过冗长的围墙来到了城池的偏门入口,此时偏门的城门紧闭,却能从地上看见一道道长期车轱辘碾压行走所留下的痕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