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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几次之后我就放弃了把它抠掉的想法,盯着这六个黑痂脑子里拼命回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想到最后只感觉心口陡然一跳,也顾不得时间,赶紧给玉姐打了个电话。
玉姐在接到电话之后沉吟片刻,说了声别乱动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便驱车赶了过来。
一进门,我就看见她那红肿透着疲惫的眼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玉姐不在意地摆摆手,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拿在眼前看了半天,然后问道:“这是水虺当时留下来的抓痕?”
我点头称是,玉姐脸色不太好看,盯着黑痂看了半晌,喃喃说道:“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片。”
其实玉姐不说我也感觉到了,那黑痂坚硬无比,上面还长着一条条波纹,跟我以前在老家常见的那种黄河鲤鱼的鳞片有些接近,可是之前只是猜测,这话现如今从玉姐嘴里说了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除了痒就没有别的感觉么?”玉姐蹙眉问道。
我想了想说还真没有,要是非说有的话,那就是这玩意儿的里面像是连着筋,怎么都拽不掉。
“一时半会儿我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等明天去拜谢过姚二爷之后,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她应该知道。”
“谁?”
“霍老太。”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头一动,问她这个霍老太和霍家五虎是什么关系?
玉姐叹了口气,“这霍家五虎是霍老太的五个养子,是霍老太一手带大的,出了白天那档子事本不想再打扰她,可是水虺留下的东西又不得不谨慎,除了她,当今世上怕是没人识得此物。”
“这霍老太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厉害吗?”我疑惑道。
“霍老太年轻时以一双天眼闻名于世,天上地下没有她看不透的事物,跟随八爷多年,可以说是八爷的另外一双眼睛,只不过十年前走水被点了眼,虽被八爷救下一命,只是那一双招子却是废了,从此隐居江湖,不问世事,这一次要不是到了南派生死存亡之际,霍老太也不会轻易出手,那霍家五虎,可都是个顶个的硬汉。”
我闻言点头称是,想了想对玉姐说:“去看看她吧,不管有没有事求她,我觉得我们都该去见上一见。”
玉姐应了一声没有多说,目光又在我手臂上流连了一阵后打了个哈欠:“今晚我就睡这了,在见到霍老太之前不要碰它,我总感觉有点太对劲,小心为好。”
在临睡之前,我问玉姐有没有在给我的那身衣服里放什么东西,玉姐迷茫地看着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说了声没事之后一个人跑到楼下打地铺,感觉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全都没什么头绪,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白天高度的精神紧绷还是让我忍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姐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我知道她是在为八爷的事情奔波,也就没多问,自己一个人坐在店里看门。
说是看门,这家店从我来到现在,除了刘三手之外就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客人,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楼下盯着手上的黑痂看了一天,玉姐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稍微收拾了下姚二爷手底下的人就来了。
还是之前那几名大汉,只不过这次可能是有着玉姐的原因,也没有给我们蒙眼,一直开车来到了大宅门前,红鲤依旧冷着脸靠在门框上,看到我们来不疼不痒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在前面,算是带路了。
进屋之后,姚二爷正坐在酒桌旁边笑眯眯地冲我俩招手,满桌子的好酒好菜,色香味俱全,光是看上一眼,就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三人入座之后红鲤转身退了出去,姚二爷亲自给我和玉姐斟酒,然后冲着我们笑道:“今日瞧见你们二人在掌舵大会上的风采,实在是有些思绪怅然,想到了很多过往的事情,季八爷不光是一身手艺世间难寻,识人之术更是令老夫汗颜,有了你们二位,南派憋宝一脉重现当年的金字招牌,指日可待啊。”
姚二爷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种场面,跟着玉姐有样学样,一杯清酒入喉,给我辣的直冒眼泪,引得姚二爷哈哈大笑。
“二爷,今日您召我和小乙前来,肯定不单是为了吃酒叙旧,承蒙您这么大的恩情,若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言相告,玉儿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玉姐放下酒杯看向姚二爷淡淡说着,见她如此我坐在一旁也不敢动筷,目光落在两人之间,就见姚二爷微微笑道,“玉儿爽快,今日请二位过来,除了给故人之孙接风洗尘外,确有一事还希望能在玉儿这里得到指点一二。”
玉姐“二爷但说无妨。”
姚二爷深吸了口气,一丝恐慌之情在眼中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而后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四天前我去了趟江西浮龙井,发现那里出了些变故,当中有一事不明,想在你这里询问一些答案。”
“浮龙井?”
玉姐皱了皱眉,“二爷说的可是那传说当中有异人要化龙,躲在井中一十三年未曾离开,后被道人斩杀的那个地方?”
姚二爷点点头,“正是。”
“那二爷可是为那净龙水而去的?”
玉姐出口惊人,就连姚二爷的脸上都微微动容,“玉儿也听说过那里会出净龙水?”
“嗯,八爷曾经说过,普天之下能将无根之水化为净龙水的地方只有三处,这其中之一,便是江西浮龙井。”
“另外两处呢?”姚二爷问道。
可是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给自己斟上一杯笑道:“口无遮拦,自罚一杯。”
说完之后擦擦嘴道:“既然玉儿直言相待,那老头子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那浮龙井千百年来水位未曾有过改变,却在一个月前忽然干涸,井底隐约传有龙啸之音,我怀疑是有妖物出世,便疏散了当地的百姓派人把守,以免妖物作乱,可是就在四天前我接到消息,在那边驻守的上百名士兵一夜之间离奇失踪,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姚二爷说到这里见玉姐沉吟不止,便停下了话语。
“一般大妖出世之前必定会引发人口失踪或是血流成河的景象,你们就没有对井下采取什么措施么?”
玉姐说罢就见姚二爷深深叹了口气,“该尝试的我们都试过了,那井底就像个无底洞,一点信息都反馈不上来,还折了我不少好手,再加上守卫人员的无故消失,导致现在我们已经疏散了以井口为中心方圆百里的群众,虽然暂时没有再出现之前类似的情况,可是长期以往下去,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骚乱啊。”
听了姚二爷的话,我才想起上次见他时他好像除了大掌舵之外,还有另外的身份,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哪边的卧底。
“憋宝一脉虽然对这些事物接触的较多,可是天下万物就如同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在没实地搞清楚情况之下,我也不好妄下定论,怕要让二爷失望了。”
姚二爷对玉姐的话丝毫不感到意外,拿手点了点桌面说:“既然如此,不知老头子是否有这个面子,请动玉儿和小乙去江西走一走,看看那井底之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二十九章 第三个人()
姚二爷看似不咸不淡的话让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单是找寻八爷的下落就已经令玉儿分身乏术,况且玉儿只是一介风口,对憋宝牵羊之术不甚了解,二爷何不再另寻他人?”
玉姐沉寂了半响开口说道。
姚二爷似乎早就料到如此,摆摆手说不碍,我已对盗门下了青羊令,普天之下只要是有人活动过的地方,都逃不过盗门的眼睛,相信八爷的下落很快就会有着落。
而且此次前往江西,需要借的是玉儿的一身见识,只要能识得那井下是何物,再找出应对之策即可,其他的全交给我们,不劳二位动手。
“可是…;…;”
姚二爷挥手打断了玉姐的话,拍了拍桌子,房门被应声推开,领头走进来的是红鲤,跟在后面的是一群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以妇女儿童居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恐的神情,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群黑衣大汉,将门口死死把住。
“二爷这是何意?”
玉姐盯着这群人不解道。
“这些都是你们南派门下不太听话的那些把头的妻儿老小,我请他们到府上来做客,暂住几天,等江西那边的事情结束,只要玉儿一声令下,即可放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
姚二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况且这次老索头儿在掌舵大会上一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让你们知道了憋宝门下究竟有谁是人,有谁是狗,我正好替你们管教几天,到时等季八爷回来清理门户之时,也会轻松许多。”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女老少,有许多孩子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甚至还有襁褓之中的婴儿,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有的人还穿着睡衣,应该是在睡梦之中就被抓了过来。
我见他们这样有些心有不忍,转过头看向玉姐,却发现她秀梅紧蹙,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我答应你。”
许久之后,玉姐缓缓开口,“不过小乙才刚入门,什么都不懂,带他去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徒添累赘,有我一人足矣。”
“玉姐我…;…;”
“诶,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见见世面,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二位,薄酒一杯,以示谢意。”
姚二爷说罢挥了挥手,在红鲤将众人带出去之后,将酒杯满上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饭吃的索然无味,我跟玉姐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盘子里夹着菜,放到嘴边却没有心思咽下,反倒是姚二爷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杯来盏去喝的面红耳赤,一直到他开始说胡话这场枯燥的晚宴才算结束。
坐在车上,我见玉姐心事很重,一直没有说话,我几次想开口问她关于江西的事,可是看了眼随车的几名家奴,还是忍住闭了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还没进门,我就问玉姐,江西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一些。
玉姐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微微叹了口气,“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刚才姚二爷在开口之前的表情不知道你察觉到没有,浮龙井的事肯定不止他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而且我早就听到风声,那里的村民根本就没有被他们驱散。”
“没有驱散?出了那么大的事,那里也不可能住人了啊。”我疑惑道。
“呵呵,人都死光了,当然不用住人了。”
玉姐的话让我浑身都打了冷颤,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全,全都死了?”
“大妖出世,血流成河,浮龙井本就是天地灵穴,那妖物躲在里面不知时日,其实力恐怕早就神鬼莫测,此次江西之行,九死一生。”
“这就是你刚才不想让我去的原因?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些人应该都是之前投靠老索头儿的叛徒,大不了不管他们便是。”
面对我一连串的发问,玉姐摇了摇头,“要是把天底下的坏人都杀光,那这个世上还有好人么?”
我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说:“是不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