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乙。”
陆无双走来伸手将我扶起坐在椅子上,随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道:“有关于黄河胆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一愣,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陆无双会提起这个,想了想说:“好像是在九泉府手中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无双点点头:“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九泉府很可能掌握着黄河胆,可是我如果要告诉你,黄河胆并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人?
我一激动顿时扯着肋骨给我的疼的直吸凉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不可思议道:“黄河胆成精了?”
陆无双摇摇头:“这是我这次去九泉府那边无意间得到的消息,除了你爹那件事,现在整个九泉府恨不得把剩下所有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寻找黄河胆的下落,甚至可以说,其对九泉府的重要性,远在清除你们白家之上。”
我闻言骇然,忍不住问道:“那有下落了么?”
“有!”
陆无双语出惊人,蹙着眉说:“就在前几天,有人发现它从上面的通道去了黄河古道,并且一直没有出来,所以九泉府拉拢了金门,让金门作为他们在上面的代言人,去寻找黄河胆最后出现的位置,以确认它的身份,然后集中兵力将其捕获,然后才能真正了解到黄河胆的秘密。”
前几天?
黄河古道?
我心底陡然一沉,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妄自推测,冷汗“哗啦啦”地顺着脑门往下淌,蓦然抬起头,就见陆无双盯着我一字一句道:“红鲤。”
我没有立马作声,只是和她对视了半晌,才说:“为什么?”
“因为你们上次劫狱,九泉府将整个零雨城上下重新彻查了一番,才发现在第四层的一间废弃的牢房中留有黄河胆的气息,而原本关在那里的囚犯,早在千年前因为古战场战乱从第七层逃脱,接着便如同人间蒸发一点踪迹都没有,却在半年前出现在过古道一次,然后又到了人间,然后又在前不久前往古道,除了她,你觉得还能是谁?”
陆无双的话犹如旱地惊雷,炸在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的红鲤是黄河胆?
我猛然间想起自从上次去过零雨城之后她的变化,整个人像是被心事装满,并且曾在进藏时跟我说过,若等此事解决,她便将真正的红鲤还回来,却在临别时将我打昏,独自一人去了黄河古道,难道说一开始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正因为有了重返零雨城,故地重游才让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又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她不得已离开,前往古道破解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者说是为了印证某种推测,因为从她这一段时间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并且也没有告诉我们的打算,倘若陆无双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仿佛洞察了我的心思,陆无双说:“有关于红鲤的身份,目前只局限于你和我知道,否则九泉府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为了确认黄河胆现如今是谁,所以如果你打算站在她那一边的话,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等她的身世一旦公之于众,你所要面对可不单单是一个九泉府。”
“还有谁?古道的四大势力?”我缓过神道。
陆无双摇摇头,低声说道:“整个天下。”
我心头猛颤,这会儿不敢去想那么多,感觉脑子完全不太够用,想了想问道:“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陆无双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说:“无论是九泉府还是黄河古道,我希望黄河胆最后的归属,在你手上。”
“我?”
不知道为什么,陆无双的话我在听起来甚至要比去救我爹的难度系数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想要保护红鲤,无异于就站在了所有对她觊觎人的正对面,救出爹之后我或许还可以逃到及全副的势力范围之外躲难,可如果是红鲤,恐怕上天遁地,走遍四海八荒,也不会有我一丝一毫的容身之所。
但是不管潜伏在红鲤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黄河胆,但就红鲤这个人对来我说,却是非保不可。
她曾为了我几次置自身安危而不顾,险些丧命,时到如今就连她被体内的东西侵蚀了躯体,就此陷入无际沉睡,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若让我就此弃她于不顾,无论有再多理由,却无法做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 剑意()
可在经历了这么多化险为夷,死里逃生,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无手中三尺长剑,何谈保护佳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陡然从心头升起,可是这一幕却完完整整落在了陆无双眼中,就听她倾吐口气说:“领悟剑意,贯通剑气,终抵剑芒,再配上你手中的渡厄和十二恨,普天之下,难逢敌手。”
陆无双的一句话无异于一剂强力的强心针,让我猛地抬起头,情不自禁道:“真的?”
陆无双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说:“我曾与剑魔逆苍天交过手,他在仅使出半套十二恨剑法的情况下便将我打的只剩招架,毫无还手之力,你若能将十二恨彻底领会,只需要再将剑意参透,横行九狱九泉,不是什么难题。”
“剑意……”
我咬了咬牙说:“剑意究竟是什么,参透的话,需要多久?”
陆无双摇摇头道:“所谓剑意是剑的意境,用剑刃的境界,意是形神情理的统一,虚实有无的协调,既生于意外,又蕴于象内,是一个很高的境界。剑意就是剑客对于剑的领悟达到一个空前的境界,这个境界称之为剑意;剑意是本源的一个延伸,这个本源只属于剑,有剑的高贵,剑的冷傲,剑的犀利,剑的本心;这是剑的溯源。对于剑客,当他真正明白剑是什么的时候,并且能发挥剑的本源特性,无招胜有招,一切发乎本心,与剑融合,发挥出自己对于剑的领悟的时候,这个剑就活了!它,就是剑意。”
“本心……”
我听完陷入到了沉思,陆无双的话无异再一次和当日卫君瑶对我的指点不谋而合,可是剑意不像是剑招,如何出剑,包括击、格、刺、洗等一系列动作,都有板有眼可以参照,剑意这种东西,说到底是一种无形的感悟,用剑者对自己的感悟,对剑的感悟,看不见也摸不着,可能一百种人会生出一百种剑意,完全没有套路可循,更没人教你该怎么做,全靠用剑刃的本心,心是什么,意,也就是什么。
见我久久不语,陆无双也不催,悠然地品着杯中的香茗,一直到朝阳的余晖透过门缝斜射进屋内,才站起身淡淡道:“领悟剑意并非一朝一夕,可一旦拥有属于自己的剑意,同样的十二恨,却会发挥出截然不同的威力,一剑可断顽石,一剑同样也可以劈山断流,并且对你以后的生长,也会有这不可估量的好处。”
“这几天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东方彻那边我派人去请,你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提升自己,希望下次相见,你会真正的脱胎换骨,破茧成蝶。”
陆无双走后没多久,东方彻便来到了姚宅,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个中年人,见面之后没有多言,便开始为我们诊断疗伤。
时间一过便是一天一夜,整个过程中东方彻没有丝毫休息,看着他老态龙钟,面头大汗的面孔,我几次忍不住开口让他暂停片刻,歇息些时辰也不迟,却都被他婉拒,眼睁睁看着深凹进胸口半只深的掌坑在他的妙手回春下逐渐恢复如常,满肚子感谢的话一时间无法言喻。
“白少主,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收拾完一切应用之物后,东方彻擦了把头上的汗,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道。
我活动了下筋骨,发现胸口处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起码可以握剑后,心头一喜,看着东方彻道:“东方显圣您有事不妨直说,只要小乙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东方彻却摇了摇头,盯着我看了半天,像是有些难言之隐,这让我一时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东方彻又犹豫了片刻,才低着声音说:“白少主,对于您的身体,自己有多少了解?”
我心头一沉,想起之前阎不焕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看着东方彻说:“但说无妨。”
“老夫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您体内的静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流通,属于堵塞状态,经高人之手才得以打通,却没有完全放开其走势,只怕气血过猛,自身体质无法承受,导致爆体而亡,没错吧?”东方彻沉吟道。
我点点头:“没错,那位高人我先前也给你提过,就是可施展出鬼门十三针的那位前辈。”
“那就对了。”东方彻叹了口气道:“虽然打在你胸口上的掌劲没有致命,却震开了那位高人在你体内留下的真气,使堵塞住气血的封口无法继续长时间维持,纵使短时间内没有太大影响,可一旦体内的气血因为你情绪上的强力波动而快速流转,超出了封口阻挡的能力范围之外,怕是……”
东方彻后面的话没说,我却听的十分明白。
嗔怒佛一掌震散了阎不焕留在我体内阻挡气血冲体的真气,虽然一时半会儿不会造成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气血因为我的情绪而上涌的话,便会势如洪水,重新冲开枷锁,爆体而亡。
对于东方彻的医术我丝毫没有怀疑的态度,并且以他医者仁心的医德,恐怕情况远比他说的还要糟糕。
“也就是说,在重新堵住这些静脉之前,我是不能有情绪上太大的波动,是吧?”
想了半天,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正是。”
“大悲,大喜,大怒,大哀,都不能有,是吧?”我再一次问道。
“正是。”
“那会不会影响我用剑?”我深吸口气接着问道。
东方彻想了想说:“可用,却不能滥用,过于激进的招式,还是不用为妙。”
一颗心直接跌到了谷底。
不能使用过于激烈的招式,无异于说,前半套的剑法有近一半都不能再用,若放在平时倒也无妨,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争迫切地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在清明之前领悟出剑意前去营救我爹,仅有的半套剑法现如今只能使出两三式,对我目前的状况来说,无异于是判了死刑。
沉思之际,就听东方彻说:“如果白少主太过为难的话,不妨速速去找那位高人,重新输入真气于体内,将静脉再度稳固,这样,也就不会再有大碍。”
“重回黄河古道么?”
我低喃了一声,手上摸向挂在腰间早已破碎的纹银香囊,轻叹口气,就算卫君瑶此刻将我带过去,时间上,怕也是来不及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劳东方先生了。”
说罢直接起身走出屋,就发现玉姐,狼妖还有猫头鹰都缠着绑带站在门外,脸上凝重的表情似乎听见了刚才屋里的对话,我苦笑着摆摆手说:“没事,两招就两招,一样能打得过那些老不死的。”
可是再去正厅内重新将渡厄攥在掌心,手腕却忍不住地微微发抖。
十二恨前半套剑法分别为:破力,随风,剑风,观其妙,停剑抱影还有临风引剑。
除去剑风我还没有参透外,只有随风以及停剑抱影是属于攻防合一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