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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连忙喊道:“都过来!”说着,就跑过去把包里的炸药拿了出来。
“我靠,林爷,您这是玩命啊,咱这一共不到六十平米的地方,你这一炸,没等把那粽子炸死,咱们四个先下去喝汤了。”王蒋干一见我拿出炸药,连忙摁住了我的手,生怕我冲动了。
他这一说,我的心也是咯噔一下,这炸药确实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我转念一想,咬牙说道:“你们现在先从那通道出去,我最后退出去,把这炸药扔进去就完事!这红毛粽子现在死死的护着那玉棺,估计它也不会扑过来。”
一开始,王蒋干还是不同意,毕竟他是这方面的行家,这成功了还好,这万一出了岔子,我们四个可就全得栽在这里。
“等等,那棺材里没有《帛言》?”顾辛烈攥住了我的手腕,问道。
我先是一愣,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你别担心,既然那布片上说了《帛言》在这宋板桥的手上,就肯定跑不了!”
我能感觉到顾辛烈此时心里的那种紧张跟无奈,还有得到希望后的那种失望。但是没办法,事实如此。我叹了口气,看着顾辛烈说:“顾小哥,急不来的。”
顾辛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沉着一张脸就从那通道挤了出去,花豹子跟王蒋干紧随其后。
六层棺材大约六米的距离,不到一分钟,我们四个人就都能退出去。我掐好时间,边走边退,从包里也把火折子掏了出来。
就在我即将要退出那棺材林的时候,我点燃了炸药,用力的扔了进去,回头大喊:“走!”
我们四人迅速朝墓道口冲了过去。不到五秒钟,只听砰的一声,一股气浪夹杂着一些碎木屑喷涌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响彻整个墓室的吼声。
这一次,我们跑的还算比较远,再加上那棺材林替我们抵挡了不少的冲击。所以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四个就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望着那烟尘弥漫的墓室。
“那红毛粽子死了没有?”王蒋干咳嗽了一声,喘着粗气说道。
“应该死了吧?幸好我老崔皮糙肉厚,不然还真容易被炸出点毛病。”花豹子抻着脖子朝着那烟尘弥漫的墓室使劲的瞧着,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去。
“过去看看吧。”顾辛烈咳嗽两声,抹了抹嘴角,想来应该是受了点轻伤。
我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痛,比前一次的情况要好得多,见他们三人向着墓室走去,便也紧跟了上去。
整片棺材林已经被炸平了,一地的碎屑。不出我们所料,那玉棺也被炸的粉碎,里面的红玉更是连渣滓都没剩下。
我喘了口气,正觉得似乎一切已经妥当的时候,王蒋干突然说了一句话,“林爷,顾少,老崔。你们,谁看见那红毛粽子的尸体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四人皆是浑身一震,再向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更是觉得异常的恐慌,甚至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因为,不止那红毛粽子的尸体消失了,那一千具棺材里面的秦国干尸和花豹子手下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了。在我们眼前的,除了一地的木屑跟那玉棺的碎片,什么都没有了。
花豹子狠狠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吼了一嗓子:“狗娘养的,我老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碰上这怪事,晦气!”
“林爷,你知道怎么回事吗?”王蒋干看向我,一脸的期待。
可惜的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开棺之前就消失了两个大活人,开棺之后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千多具尸体。我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墓会吃人?
我扭头去看顾辛烈,见他正蹲在那原来摆放玉棺的石台之上,用手轻轻的抹过那石台上的灰尘,叫道:“林悲,你过来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快步走过去,趴在那石台上仔细的去看每一个文字。这文字不难辨,是秦国的一种文字,跟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使用的文字很像,想来应该是那宋板桥留下来的碑文。
那文字铁画银钩,看起来笔力极其苍劲,有一种刚猛之气。
但是,我在看完所有的文字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已经凉了半截,头皮也开始发麻,甚至连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了起来。
这碑文是早就准备好的,也就是宋板桥退隐之后还没死前就记录好的,由他亲手雕刻。
原来,当初宋板桥归隐之后,就开始着手规划起了自己的墓穴,依靠着《帛言》这本奇书,他几乎是将自己的墓穴打造成了一个要塞。不过可惜的是,就在他打造到一半的时候,《帛言》这本书被人抢走了,抢走书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跟随了他一辈子的管家。
这让宋板桥很是愤怒,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书都已经被抢走。于是,他就凭着记忆继续打造自己的墓穴。他是个极其渴望成仙长生不死的一个人,他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做将军,也是为了方便从军队里挑选士兵跟奴隶来充当他的守墓人。
换言之,宋板桥这个人,没有一丝人性。
在他看来,成仙之路非常苛刻,尤其是对墓穴的讲究,更是马虎不得。
他选定武陵山后凿山造墓,墓成之时,他对自己所造的这墓穴都叹为观止。不过,他随后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墓穴会不会被盗墓贼所盗的问题。
于是,他按照古法,将大量的士兵跟奴隶杀死并葬在这墓穴之中,西周有种墓葬法叫“监铁墓”,这宋板桥就是按照这种墓葬法将这些士兵跟奴隶活活杀死,然后送入墓中殉葬。
到后来,他甚至不惜以自己儿子的肉体来滋养自己的阴气帮助自己成仙。
最丧心病狂的是,宋板桥居然在自己的墓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阵法名叫“千棺锁龙大阵”,具体制法跟出自哪里都已经无从记载,唯一得知的就是这个阵法的作用。
“任何人只要踏入这个阵中,无论生死,都要永远看守这墓穴,直至灵魂破碎,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方才那些消失的尸体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变成了看守这个墓穴的奴隶,就例如墓道里的无脸干尸跟积尸地的那些守墓尸奴一样。世世代代,连灵魂都被拘禁在了这墓穴之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是突然觉得非常难过,就像是再也看不到生机了一样。
见我像个植物人一样的在那傻愣愣的呆站着,王蒋干走了过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林爷,你怎么了?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缓过了神,瘫坐在地上,用手拄着额头,良久,才下定决心的把这墓碑上所写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们,我怕他们听不懂,末了又加了一句:“从我们踏入这个墓室开始,我们可能就已经变成这墓穴里的奴隶了。”
四个人渐渐陷入了沉默当中,谁也没开口说句话,就连王蒋干也破天荒的没开玩笑。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并不是踏入这个阵,我们就变成了这墓穴的奴隶,而是在我们刚下墓穴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变成这墓穴的奴隶了……”良久,顾辛烈才开口道,语调清幽。
“格老子的,我就不信了,咱们四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困在这古墓里出不去了?”花豹子把弯刀插回刀鞘里,抱着膀子说道。
王蒋干敲了敲头,眯着眼睛说道:“顾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出不去了,而是说从进入这墓穴开始,我们就是已死之人了。”
第1卷 第八十五章 生死签()
“已死之人?咱们已经死了?”我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甚至于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语气中泄露出的那种无力感。
然而,在吐出这句话后,我悚然一惊,在这种时候,应该想办法鼓舞所有人的斗志,不应该丧失信心。
意识到这一点,我立刻又说道:“不,不,我并不觉得我们已经死了,如果说我们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说话的又是谁?顾小哥说的实在有些骇人听闻。我倒是觉得,如果这墓穴或者这墓室是一座大阵,那我们只要找到阵眼就可以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大阵没有阵眼,那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就是了。”
我的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我相信,他们都能听得懂。
“林老弟说的有理,咱们先从这里出去,向着你们来时候的盗洞走,能走出去最好,走不出去再想办法也不晚。反正,要是什么都不做,咱们是肯定死定了。”花豹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很赞同我的说法。
“那我们就快走吧,别磨蹭了。”王蒋干伸了个懒腰,一身骨头咔咔作响。
我们四人也不再废话,奔着那墓道口就走了过去。这墓道就是我们遇到那人面猞猁的墓道。我提醒花豹子小心一点,现在,我们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装备了,就连矿灯都不知道甩到哪去了,包裹也早就和那棺材林子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想来也是有点心疼,几万块钱的东西就这么打水漂了,连把铲子都没剩下。
“那大猫我也遇上了,嘿,那东西还真是难缠,比老虎还厉害。不过,跟我老崔比嘛,还差那么一点。”行走间,花豹子哈哈大笑了两声。
这墓道不算太暗,但能见度也不高,我们顶多能看清两米之内的东西,还是有些模糊的。
“这人面猞猁的来历有些蹊跷,宋板桥的碑文上有记载,他曾经养过两只人面猞猁,放到这墓中,可是,这都过了上千年了……你们懂我要表达什么意思吗?”我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面猞猁在这墓穴里活了整整两千多年?”顾辛烈看着我,神情有些讶然。
“如果宋板桥放进去的那两只人面猞猁是一雌一雄那就有可能。”我沉声说了一句。
我们四个人紧贴着缓步而行。因为先前就是在这个墓道里碰见那人面猞猁的,所以我们很小心。和想象中的一样,那人面猞猁的尸体果然也不见了。两旁的干尸仍然是那副肃穆的样子。
这墓道很长,我们走了一会,就开始低声闲聊起来。
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皱皱巴巴的香烟,掏出烟盒里面的打火机点上一根,随即又递给了花豹子一根烟。
“崔老哥,你这一身本事,自己都能宰了两只人面猞猁,竟然还进不了那七家的门槛?”
刚才提到人面猞猁的时候,花豹子顺口说了一番自己先前遭遇人面猞猁的经过,那畜生的凶狠我是见过的,花豹子能自己单挑两只还当场击杀,这手段可是相当厉害,就算是顾辛烈都未必做得到。
“说句实在的,不管是我们八当家还是七家的魁首,其实都只是资历老一点、经验手段狠一点的前辈罢了。单说功夫,我其实跟那拿黑刀的小哥差不多,但论经验打盗洞,你们三个都未必抵得过我。”花豹子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烟雾。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人脉跟手下,这才是七家跟其他摸棺人最大的差别。”
“老崔啊,就你那些手下,我分分钟就能搞定,完全不够看啊!”王蒋干嘿嘿的笑了两声,把玩着手中的弯刀。
“我那些手下都是一些从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刁民吧。我见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