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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了,你联系一下马六指,让他去找找那个贾大仁。他们这种常年起杆子、走场子的人脉也广,贵点就贵点,咱们下去摸一次,这钱也就出来了。”
顾辛烈今天没穿那件黑袍,整个人显得清秀的很,只是腰间挂着的两把刀倒是惹来不少人的注意,还以为他是穿越回来了。
我跟王蒋干倒是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怪异。现在,我们三个人里最理智的也就剩下他了。我是因为焦急而慌了神,王蒋干则是因为理智这两个字压根就不存在在他的人生里。
就在我们准备返回古董店的时候,一个极其娇媚的声音突然从我们旁边传了过来,我扭头看了一眼,是个脸熟的……
“小哥,来占一卦不?”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血菩萨。她仍然穿着那奇装异服,脸上裹着淡蓝色的面纱,露出一对异色眸子。胸前堆起的深深沟壑引人犯罪。
我跟顾辛烈还没说话,王蒋干一挑眉毛就走了过去。
“妹子,给哥算一个,怎么样?”
王蒋干一脸的痞子相,那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本不想再跟这血菩萨有什么瓜葛交集,但看王蒋干过去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看在这位小哥的面子上,姐姐不收费。”血菩萨在街边只是支了张桌子,并没有挂上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招牌,也没有在桌子上铺张八卦图摆个王八壳。
那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红木桌子,上面也只摆了一个白碟子。
她嘴里说的小哥,指的自然是我。
王蒋干也不生气,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的功夫,我只看见那血菩萨右手微微一晃,顿时拿出三枚铜钱,而王蒋干的手指也早已经流了血,正在那白色碟子里。
王蒋干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直勾勾的看着那血菩萨。他毕竟是侦察兵出身,身手更是过硬,可就在刚才,一晃眼的功夫,自己的手指就被人割破了,王蒋干明白,如若是仇家,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辛烈是个行家,右手一提,微微推出那漆黑长刀刀刃一截,杀意四起。
可那血菩萨全当没看见,端起那白碟子闻了闻,随后脸色一变,猛的把那白碟子摔在了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嘿,妹子,这算完了没有啊?怎么还闭上眼睛了?你这是会还是不会,我这血可不能白流啊。”王蒋干吸了吸手指上的伤口,玩笑道。
“姓王的,盗墓掘土这样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了,再做一次,我敢保证,你就不会这么完整的回来了。”那血菩萨睁开那对异色眸子,瞥了一眼王蒋干,语气冰冷。
一听这话,我跟王蒋干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顾辛烈都微微挑了挑眉毛。
姓王、摸棺。
堪堪能看出来这两条的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王蒋干根本就不认识这血菩萨,至于所谓盗墓人身上有土腥味,这根本就是笑谈,要真说起来,就跟战场上的将军身上有血腥味一样飘渺。
“林爷,她算的到底准是不准?”王蒋干回头看向我,脸上也没有了平时的那痞子相。
我抿了抿唇。这卜卦之说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信则有,不信未必无。我所得知的算命无非就是八字算命、四柱预测、六柱预测、紫微斗数、面相手相、八卦六爻、奇门遁甲、地理风水等等。
从最早的龙马背河图、伏羲载八卦,到周文王演算八八六十四卦,这三星六运谁又能说的清清楚楚。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东西,确实不是我能猜透的。
那血菩萨又看了看顾辛烈,然后无奈的摇头一笑道:“这位顾小哥,我看不起,也不看不了,爱莫能助。”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们三个又是一愣,她见我们三个发愣,咯咯一笑,也不知从哪摸出两株白色草秆,强拉着我,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妩媚道:“你们说,这砍了脑袋的刑天厉害,还是咬死了龙王的狼狗厉害?”
顾辛烈也没回话,而是指着我手上的草药问道:“生骨花?”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一颤,握着那白色草秆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血菩萨摆了摆手,说让我们快点走,免得耽误了她生意,我本想放些钱财,她也拒绝了,只是极其妖娆的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在我耳边说道:“你记着,你欠我一样东西就行了。”
说完,还不待我回话,就轰着我们赶紧走。
也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又说了一句。
“不想死,就别去湘西。”
我刚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被顾辛烈一把拉住,拽着我就往前走。
“天命反恻,何佑何罚?”行走间,顾辛烈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句话,王蒋干是没听清,而我是没听懂。
我们回到店里的时候,王虎正在柜台里面擦着盘子,他跟我说蚩尤三千在楼上睡午觉呢。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出去溜达溜达,王虎也不笨,也明白我的意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了门。
王虎刚走,王蒋干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说道:“这他娘的,这不是咒我吗?要不是看她是个娘们。小爷我早掀了她的桌子!”
我把那两株白色草秆放到桌子上,正经道:“那女的说的未必不是真话。”
顾辛烈也点了点头道:“她玩刀的手法不次于我,也是个行家,虽然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头一次见面就能说出咱俩的名字,这不是猜能猜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和血菩萨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情跟他俩说了一遍。
先前我只觉得这娘们有点神秘,可现在我却觉得这娘们是有点神了。
“林爷,这算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只听说过人家用生辰八字算命的,这用血算命可是头一回听说。再者,这玩意真就这么准吗?”王蒋干看着我,一脸不信邪的问道。
“这个东西我只是略懂,但说不上精通,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我也能给人算命,你也能。不过,有一些人,天生就会给人算命。”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命自古时而起,流传至今。古代人对占卜算命格外着迷,认为一点微小的改变都会对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周易》曾有云,‘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其中也透着这个意思。”
“举个例子来说,战国墓里的女尸通常都是带着紫银镶嵌蓝绒晶模样的饰品,男尸则多是带着红竹石的饰品。这种细微的区分也能从侧面证明古人对此类事情很是迷信和在意,认为这样可以消灾祈福。”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口烟,表情自然。
第1卷 第六十二章 铁三角()
“这占卜算命不就是猜吗?说些模棱两可、半真半假的话,俩人来回猜,猜不猜的对,反正都得给钱。”王蒋干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状,就连顾辛烈也不由的会心一笑。
我摇了摇头,说:“严格意义上来说,血菩萨用的是占卜,而不是算命。算命说白了还真就是猜,一些厉害的听风天官也能干这个活,但是占卜不一样,那靠的是真才实学。”
“林爷你可别忽悠我,这占卜跟算命不就是一码事嘛,你可真逗,是不是,顾少?”王蒋干一乐,看了顾辛烈一眼,见顾辛烈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才悻悻的闭上了嘴,瞪着眼睛看着我。
“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顾小哥,你没事的时候可得教教他,太丢人了!”我拍了拍王蒋干的肩膀,笑骂道,烟灰都掉在了衣服上。
“你先说说这占卜是怎么回事?”顾辛烈扬了扬脖子,抱刀而立。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占卜,占意为观察,卜是以火烤龟壳,就是仔细观察那龟壳因为烧灼而产生出现的裂纹,来预测吉凶祸福,这也是最早的占卜,这一点,我不说,你俩也应该明白点。
后来,刘伯温写了《天髓》,这里面管占卜叫卜筮,也就是所谓的卜筮之道。我有一个前辈是这方面的大家,所以我对这些东西也是略知一二,他曾经跟我说过,真要说这世界上有卜筮的神书,那就是三本。
一本叫《连山》,一本叫《归藏》,一本叫《易经》。《连山》跟《归藏》这两本书早已失传了,就是后代编写的也都是不属实的。如今也就只剩下《易经》还流传到现在了。
谁都知道,《易经》是伏羲大帝所写,但他那个时候哪有文字,就只有卦象,也就是传说中龙马身上背着的那易河图。一直到周朝周文王姬昌演算为六十四卦,这才算齐了。
最后就是孔夫子写的《十翼》了。这本书被称为‘易经四圣';之一,而《易经》也就在他那发扬光大了,说是世上阴阳五行,你就是随便占上一卦,那也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易经》里面的东西。
严格上来说,中国的所有占卜之法,都是出自《易经》。
但我说句实话,这本书我是一点也看不懂,光是那八八六十四卦,我就记得脑仁都疼。不过按照古书记载,那血菩萨应该是术士,也就是偏门的风水师。像什么茅山道士的奇门遁甲鬼画符,诸葛亮的占星借东风,这些也都是偏门的风水之法。
就我所知,这历史上真懂得占卜的人也没几个,伍子胥、文仲、范蠡、孔子、管辂这些人都是大家,至于诸葛亮、司马懿这些人则都是不入流的偏门。
想必那血菩萨也是这里的一种,只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罢了。”
“我靠,林爷,我王蒋干服了!虽然我是一点没听懂,但是光听你这么一顿乱侃,我要是个路人,都得给你扔俩子儿。”王蒋干扔了烟头,朝我一抱拳,逗得我又是笑了起来。
“那血菩萨有点意思,咱们就是不信也别招惹了她,风水占卦很邪门,能不碰最好不碰。”顾辛烈冷然道。我跟王蒋干也是点了点头,这话说的确实在理,能不碰的东西还真是别碰的好。
“这就是那生骨花,你交给三千姑娘让她煎制就好了,我昨天已经把药材都给她了。”顾辛烈看了眼那桌子上的两株白色草秆,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围在一个茶几边上,又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蚩尤三千才慢慢腾腾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直接把那生骨花递给了她,嘱咐她煎制完给谢思服下,等她醒了再吃点。蚩尤三千本就不是懒惰的人,我也从没见她忤逆过谁,她一口应下,就到楼梯后面的厨房开始倒腾起来,整整一个下午,我鼻子里全都是一股中药味。
药是我端上去的,让我觉得稀奇的是,那药材熬出来的竟然是类似于水一般的清澈液体。
我扶起谢思,把药给她灌了下去,所幸就算是睡眠,人类也懂得下咽这种动作,灌药的时候很顺利。
随后,我就一直在她床边守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个小时以后,她才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冲我笑,然后问我她睡了多久。
我不想让她接触这些事情,也懒得解释,于是就说:“你都快成小懒猪了,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
我捏了捏她鼻子,一脸的宠溺。
缠绵了一会,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