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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妖塔,这是《梵衍那国书》里记载的九层妖塔。”蚩尤三千突然震惊道,随后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梵衍那国书》?那是什么书?”王蒋干偏过头问了一句。说实话我也没听说过这本书,听名字应该不是中国的东西。
“《梵衍那国书》是梵衍那国师所撰写的一本记录西域奇闻异事的书,不过很早就遗失了。梵衍那国是阿富汗境内的一个小国,最早出现在唐代《大唐西域记》里,最出名的是他们国家内的梵衍那大佛,简直可以叫做通天佛。”
“《大唐西域记》有言:有佛入涅槃卧像,长千余尺。其王每此设无遮大会,上自妻子,下至国珍府库既倾,复以身施。群官僚佐,就僧酬赎。但后来梵衍那国被成吉思汗征服,又遭到回教徒入侵,结局也非常惨淡。按理来说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梵衍那国书》的事了,为什么你这样一个苗巫会懂?”顾辛烈向我解释完后,继而转头看向蚩尤三千,神情冷漠。
“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知道一点。”蚩尤三千也没觉的尴尬,笑着回应了一句。
“别的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傻站着吧。”我摊了摊手,现在说别的根本都没有意义,进不去墓,都是瞎扯。
“要不咱们在这里,打个盗洞?”阿大挠了挠自己的头,嘿嘿笑道。
按照逻辑来说,从这地下沿着斜下方打个盗洞,如果位置找对可以直接进入古墓冥殿。不过这点我不是专家,倒是要看看顾辛烈的意思。
“哎呀还是汉子你有办法啊。顾少,怎么着,打个洞?”王蒋干摸了把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可能是尸臭的关系,他揉了揉鼻子。
阿大一乐,脸上竟然有两份羞怯。我对这个汉子还是有点好感的,毕竟跟沉默寡言的阿二跟那蒙骨比起来,他显得很憨厚。
我看向顾辛烈,现在就等他说话了,如果他这个切派的行家说在这里打洞没用,那么我们也只能硬闯这九层妖塔了。
“打洞可以,东西我也准备好了,不过就怕这里土层薄,咱们钻到一半塌了,或者动静太大把这些尸蛊震下来,再者就是怕一个差错铲到水道上了,咱们就都得淹死。”顾辛烈蹲在地上冰冷的说道,我能感受出他那冷静外表下的那种焦急。
我点了点头,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单说打这个盗洞,就是个技术活,容不得一点差错,顾辛烈现在还算是理智的。
“这尸蛊天生五感缺四感,只有触感还勉强能用,另外它们对温度变化极其敏感,不如在洞壁上放火,它们应该会受惊四散逃开,这个时候我们找准时机冲进去好了。”蚩尤三千挽了挽耳边的发丝,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蒋干,准备火折子,别烧着那骨塔。”我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我们因为着急跟一时的惊慌而忘了,这个时候蚩尤三千提出来,也表现出了她的冷静。
“好嘞,顾少,你跟林爷先走,我断后。”王蒋干掏出火折子,从竹筒取出一张一晃,然后拎着就跑到了那洞穴旁边,果然如蚩尤三千所料,不出片刻,那尸蛊就像受了惊一样哗啦啦的四散逃开,朝洞外洞内涌去。
那火折子是古时候的一种点火工具,一般都是用来夜行夜袭的。用马粪纸,也就是烧给死人的纸钱,把它折成长扁筒或者拧生绳,燃之似无火放进竹筒里,用的时候取出一晃就着,非常方便。
顾辛烈见那尸蛊四散逃开,朝我使个眼色就冲了进去,我随之也马上跟了进去。之后就是蚩尤三千,蒙骨,阿二跟阿大。王蒋干断后。
洞穴内极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耳边只能听见一声声踩爆虫子所发出的“噗嗤”声,跑了一会,我砰的一声撞在顾辛烈的后背上,那工兵铲的柄把猛的磕在了我鼻子上,疼的我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可这时候我那顾得上这个,摸了摸鼻孔,发现没流血,就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蒋干,回来了没有。”
这洞穴很宽,足够两人并行。只听得一声“回来了”,王蒋干就挤到了我身边,然后抽出一张火折子,洞内立刻亮了起来。
“靠,你有病吧,你在这里点火,那尸蛊不是马上就追过来了?”一直沉默的蒙骨突然骂了一句,一把抢过王蒋干手里的火折子扔到脚下踩灭了。这个时候,别说是王蒋干了,就连我都不由的生了一股怨气,这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装个大尾巴狼?
“我草……”
还没等王蒋干说完话,顾辛烈的声音就在我耳朵里响了起来:“糟了,我忽略了一件大事。”
话刚说完,一阵让人头皮发麻“嚓嚓”声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回荡了起来……
第1卷 第二十四章 洞()
这“嚓嚓”声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回头望去,恍惚间还能在黑暗中看到洞外的那九层妖塔,顾辛烈这时候脱下黑色长袍,猛的喊了一声快走,一行人都下意识的加快了步子。
“我忘了,这尸蛊对温度变化极其敏感,如果不出我所料,它们现在应该就在我们身后。”顾辛烈语气很轻,但却能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妈呀,还真的来了,快跑啊!”这时阿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一个身影忽然就从我的身边冲了过去,我回头一瞧,那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色正沿着墙壁朝我们涌了过来。
这洞穴不知道被封闭了多久,里面肯定温度极低,但我们进来之后就不一样了。我们自身的体温明显要高于这洞穴的温度,这尸蛊被火折子赶进洞里,想必也是因为火折子温度太高不敢靠近。
但我们可不一样啊。
想到那被尸蛊吞噬掉的肉干,我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这是条死路,这可怎么办啊。”阿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一共十八个墓穴,结果刚巧我们碰上的是个死洞。我苦笑一声,正准备站住等死的时候,王蒋干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快走,林爷。”
“还走啥啊,前面都是死路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甭管他看不看得见,反正我现在是有点绝望了。
“怎么可能是死路,这盗洞都打到这里了,就算是死路,我们也应该能看见打这盗洞的前辈尸体,别忘了,这尸蛊,可不吃骨头。”王蒋干从怀里掏出狼眼手电,啪的打亮,刚好照在阿大身上。
只见阿大正伏在一面墙壁上,那墙壁上渗着一层露水,还有数不清的绿色苔藓,乍一看确实像是个死洞。
不过若是有真功夫的,打眼一瞅也明白,这是个机关洞。
机关洞也是盗洞的一种,多半是由盗墓贼所设,结合古墓的机关来所打出来的罕见盗洞。
“现在怎么办。”听着耳旁传来的“嚓嚓”声,我紧张的问道。此时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我把目光投向顾辛烈,在我眼里,他是我们能想办法逃出去的唯一希望了。
“那虫子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想办法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沉默寡言的阿二挽起袖口,向前走了两步。
身后缓慢蠕动的尸蛊朝我们慢慢靠拢过来,漆黑的石壁上爬满了白色蛆虫,那场景让人看了就会头皮发麻。阿二挽着袖子拎着王蒋干的工兵铲一下一下的拍打,一铲子下去就拍死了不计其数的尸蛊,粘稠的黑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不过这也只是杯水车薪,那虫子就仿佛是不计其数的从那九层妖塔里慢慢涌了出来,越来越多的向我们这里靠拢。
“丢火折子!”蒙骨沉声喊了一句,随后从怀里掏出点烟用的火机,猛地砸到了墙壁上,“砰”地一声巨响,随后王蒋干把怀里的火折子一张接一张的丢了出去,那尸蛊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朝那火折子靠拢了过去。
而顾辛烈跟阿大则在仔细的找寻着这个盗洞的机关所在,他俩几乎是贴着墙壁一寸一寸摸索着过去的。
阿二、王蒋干跟蒙骨则在不停的试图引开尸蛊。
一时之间,只剩下我跟蚩尤三千成了闲人。
“林先生不怕死吗?”蚩尤三千低垂着眼睛问我,语气凄忧。
“你怕吗?”我反问一句,眼睛却一直在扫视着四周,随时把手上的火折子递给王蒋干。
蚩尤三千没说话,我也没有回她。洞内的火光越来越大,那烤灼虫子所产生的“嗞嗞”不绝于耳,我则满头大汗的把包里面的火折子全都掏出来,然后一股脑的递给了王蒋干。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蒋干、蒙骨他们渐渐向后退去,我也慢慢的在向后移动,越来越多的尸蛊虫向洞内涌来。
此时,我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整片后背,活了二十五年,我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突然脚下一疼,我忍不住的骂了一声,猛地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脚下正踩着一个发亮的东西。这东西很尖锐,饶是我穿着一双厚跟的军靴也被硌的生疼。
我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刚到手,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那本来精亮的物件变得黯淡了不少。
我把怀里的狼眼手电掏了出来一照,原来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因为时间太久跟洞内温度极其湿润的关系,已经生满了铜锈,就连镜面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过这铜镜却造的十分精致,周围还能模糊看出雕刻的是八卦浮印,正面铜镜呈倒锥状,刚才扎我的正是那镜子的背面。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赶忙跑到顾辛烈的后面拽了拽他的袖子,他回头看我,我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说道:“你看我捡了个什么。”说着就把那铜镜放到了他眼前,用狼眼手电照了照。
顾辛烈连忙从我手中拿过那铜镜,左看右看,甚至还凑近闻了闻,然后神色紧张的问我:“你从哪捡到这镜子的。”
我见他神色紧张,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突突,忙问道:“莫不是这燕王墓早让人给摸了个底朝天了吧?”
“不是,这铜镜学名叫阴阳镜。是摸棺人为了抵御棺中煞气所造的,这八卦倒锥形也是民国特有的款型。只是……”顾辛烈皱了皱眉头。
“哎呀,有事你就快说啊,可急死我了,你再慢点,等会咱们都得让虫子吃了。”我刚好瞥见阿二一铲子拍死一片尸蛊虫,心里不由着了急。
“只是这摸棺的人,根本不可能将这东西丢掉,这就像是再混账的道士也不会把自己的法器丢了一样,除非……”顾辛烈盯着我,嘴唇嗡动。
“除非这个人死了。”
听到这话,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像炸开了一样,要真是死在这里了,那毫无疑问这个盗洞就是个死洞,那群摸棺的估计也是折在这尸蛊虫身上了。
我跟顾辛烈相对无言,可正当这个时候,阿大突然怪叫了一声,吓了我们几个一大跳,蚩尤三千更是跑到了我前面。我也懒得嘲讽这姑娘,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阿大此时只是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巴,手指指着洞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向洞壁,目光慢慢变得震惊起来,我相信顾辛烈跟蚩尤三千也看到了。
那洞壁之上,竟然镶嵌着一具尸体!!
对,是镶嵌。那尸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镶嵌在那洞壁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