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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书生鬼一招手,角落处两条凳子飘了过来,落在丁二苗和李伟年的身后。
李伟年定睛一看,不由得双眼喷火。那凳子却是龟壳做的凳面,下面四条人腿骨,当作凳子腿。这邪恶的锁龙潭,不知成为多少人的断魂地!
丁二苗坐了下来,然后看了李伟年一眼,示意他不要冲动。李伟年见丁二苗如此,也只好强压住心头怒气。但是他却不坐,在一边怒目而对。
书生见李伟年不坐,倒也不勉强。他也招手取过一条凳子,坐在了女鬼的身边,然后伸手向做桌子的蟹壳下一探,已经端出半片晶莹的贝壳出来。
贝壳里水波荡漾,醇香四溢,竟然是美酒佳酿。看那份量,大约在二三两左右。
“水下清寒简陋,多有怠慢。丁先生远来是客,请满饮此杯。”书生鬼的言辞神态,都非常恭谨,双手捧着那盛酒的贝壳送了过来。
诡计来了!丁二苗淡淡一笑,伸手来接。
“慢着。”女鬼巧姐儿的双手,依旧拢在袖子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俗话说杯酒释前嫌,丁先生如果喝了这杯酒,就是朋友。既然成了朋友,那么令师妹的魂魄,我们就要交还。可是丁先生刚才口出大言,想以力压人。现在是不是……也要拿点手段出来,好让奴家心服口服。”
书生梁良闻言一愣,把手中的蚌壳,又放在了桌子上。王胡子手捋长须一言不发,道士洪流微微颔首笑而不言。
“鬼就是鬼,一口水酒也看得这么重。不知道巧姐儿想看我什么手段?说来听听。”丁二苗摸着下巴,淡淡地说道。
女鬼巧姐儿挤出一个奸笑,说道:“丁先生既是茅山弟子,想必总有些小手段。我们今天就来玩一玩,看看丁先生能不能过得了我这一关。”
“世上无不了之事,天下没有翻不过去的山。你有什么关,说出来吧。”丁二苗漫不经心。
“好,奴家斗胆,请丁先生猜上一猜,看看奴家两只手加起来,一共有多少手指。”巧姐儿拢着的双手一抬,冲着丁二苗努嘴说道:“如果丁先生猜不出,那么这杯酒可就省了,你回家修炼修炼,改日再来吧。”
李伟年挥手大叫:“不行不行,这个不行。二苗哥你千万别上当,她们是鬼,手指头多少一定会变化的。”
上次小袁和小杜,从绿珠的鬼府回来以后,跟李伟年详细汇报了拴柱作弄他们的情形。所以,说到和鬼猜谜,李伟年就担心丁二苗吃亏。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只不过一场游戏。”丁二苗看了李伟年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女鬼巧姐儿看着李伟年轻蔑地一笑,道:“我虽是妇道人家,但是这辈子也没说过假话。现在死了,也同样不说假话。我的手指多少,绝不变化。要是靠变化赢了丁先生,也难免为人耻笑。”
书生也看着李伟年,摇头一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君子所为也。”
李伟年的脸一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巧姐儿也是君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母鸡打鸣。”丁二苗嗤声一笑,看着书生道:“枉你自称饱读诗书,竟然男女不分。”
巧姐儿脸色微怒,道:“丁先生,口舌之争有何益?若想带走令师妹的魂魄,还请先过我这一关。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三次机会。怎么样,奴家虽不是君子,但是这也算君子之度吧。”
丁二苗一挥手:“何必要三次?我只一次,就能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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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枝指()
||…>;…>;正文第170章枝指
“好!”王胡子大喜,一巴掌拍在蟹壳桌面上,道:“赌场无戏言,就以一次为准。()不过,我看你丁二苗是输定了,我家这贼婆娘,跟别人猜手指,还从来没输过。”
王胡子言辞之间,得意洋洋胜券在握。听这话,感情这王胡子和巧姐儿,还是一对夫妻。
丁二苗嘿嘿一笑,盯着王胡子的脸,道:“你婆娘从来没输过,那是因为她没有遇上高人。我只要猜一次,如果你婆娘的手指数字,和我猜的有误差,那我就砍下自己的手指。误差多少,砍下多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丁先生快人快语,好气概!”书生鼓掌微笑,以示嘉许。
丁二苗收了笑容,看着巧姐儿的衣袖,缓缓说道:“人的手指,大多都是十个。你既然叫我猜,那么你的手指,就一定不是十个。如果也是十个手指,那就太简单了,三岁孩子都猜得出,又有什么意思?”
“非也非也,岂不闻兵家之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书生梁良摇着脑袋,道:“或许巧姐儿本来就是十个指{万}{书}{吧} 头,故弄玄虚也说不定,丁先生不可不察也。”
李伟年一扯丁二苗的衣袖,小声地道:“二苗哥,我看这书生鬼的话,有些道理。你可千万要想好了,别中了这女鬼的圈套。”
就事论事,书生鬼的这番话,的确有道理。说不定这女鬼就是十个手指,却偏偏装出不是十个手指的模样,说你猜呀你猜呀你猜呀……
以假乱真,人都经常干这事,何况是鬼?
“有个狗屁道理!读书人的话,你也能信?”丁二苗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指着书生和女鬼巧姐儿,对李伟年说道: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女子,他是小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想骗我上当。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书生也不生气,展开折扇徐徐摇动,口中道:“子曰,同心之言其臭如兰,香即是臭,臭即是香。”
丁二苗皱着眉头做厌恶状,在鼻子边连连挥手扇风,道:“好香好香,兄台的话,果然香不可当!”
李伟年忍不住,终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士洪流也没忍住,跟着哈哈大笑。
一开始,李伟年很紧张,现在看到丁二苗谈笑风生,肆意调侃侮辱这些水鬼,李伟年也渐渐放松下来,静观其变。
只有王胡子,看见老婆受辱,不由得须发皆张,瞪眼道:“丁二苗,要猜赶紧猜,猜不出就滚,不必废话。”
“我猜或者不猜,你老婆的手指就在那儿,不多也不少……”丁二苗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我猜她的左手是六个手指,右手嘛……,也是六个手指。加在一起,二六一十二,一共是十二个指头,对也不对?”
四个水鬼同时变色,满脸的震惊。
李伟年察言观色,便知道丁二苗赢了一阵,不由得眉飞色舞,差点手舞足蹈。
“丁先生好本事。不过奴家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长有六根手指的,莫非,是那拴柱小鬼头,事先告诉了你?”巧姐儿阴沉着脸,从袖中抽出手来,又道:
“因为这六根指头,奴家一辈子,受了多少白眼和闲话,唉……”
果然,巧姐儿的左右手一样,都在大拇指末端,分叉长出两只小指头,就跟螃蟹的大螯一般,形如肉钳,还都有指甲盖。偏偏这女鬼爱美,左右手六个指甲盖,都染得一片艳红。
“非也非也……”丁二苗面带得意,学着书生鬼的口气,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是还不至于要靠小鬼拴柱,才能猜赢这场赌局。”
“难道你有通天之眼,可以隔着我老婆的衣服,看到她的手指?”王胡子揪着自己下巴上的一撮胡子,满脸郁闷地问道。
“哎呀,不好……!”
突然之间,王胡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糟糕,一把拖过他老婆,藏在自己身后。
在场的几个水鬼和李伟年,都对王胡子的举动大惑不解。女鬼巧姐儿缩在王胡子的身后,也莫名其妙茫然无措。
书生鬼皱眉问道:“胡子兄,你这是干什么?”
丁二苗眼珠一转,稍一思索,就已明白了王胡子的意思。——这家伙,是怀疑自己有透视眼,会隔着衣服,看到他老婆的身体!
我勒个去,难道自己长得就这么猥亵?让鬼都不放心?丁二苗在心中大呼伤不起,摇头不止哭笑不得。
不出意料,王胡子气的大口喘气,手指丁二苗叫道:“丁二苗,你既然有通天眼,来之前就要说一声,我也好让我老婆回避。现在我老婆的身体,隔着衣服也被你看得清清楚楚,你、你、你……简直就是大涩狼!还茅山弟子,我呸!”
女鬼巧姐儿闻听此言,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十二个指头一起捂着脸,缩下身来,蹲在王胡子的身后,嘤嘤而哭:“奴家清白之身被人看见,今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行了行了行了!”丁二苗没好气地挥手:“没脸见人就别见人。你本来就是个鬼,要见人干什么?估计也没人想见你!”
书生鬼轻摇折扇,开口道:“丁先生,子曰,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你隔着衣服看了巧姐儿的身体,这的确是你的不对了。”口气之中,带着鄙夷和教训。
道士洪流一言不发,凝神看着丁二苗,若有所思。
一边的李伟年刚开始喜形于色,为丁二苗的胜利而兴奋。可是他听了王胡子和书生的话,又突然想起来,既然丁二苗可以看穿女鬼巧姐儿的身体,那么绿珠的身体,不也是早被他看过了?想到这里,李伟年腾地一下红了脸,低头无语。
丁二苗扫了一眼李伟年,心中也大感奇怪。暗道,就算我看了女鬼巧姐儿的身体,那也是我的事。你李伟年也不用这么害臊吧,怎么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身在潭底,也顾不得询问李伟年,丁二苗看着几个水鬼嘿嘿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君子所为也。我丁二苗,堂堂茅山弟子,要看多少女人的身体看不到,来看一个又老又丑的女鬼身体?”
这句话的前半截,就是刚才书生梁良羞辱李伟年的台词。丁二苗一字不改,原璧奉还。
后半截是羞辱巧姐儿的,做了鬼还这般装逼,太自恋了,以为自己是谁呀?草!
其实巧姐儿也不算丑,最起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只不过她常年呆在潭底,又是鬼物之身,脸色非常苍白,没有活人的那种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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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虾刺()
||…>;…>;正文第171章虾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丁先生高明。()”书生拱手一礼,谦逊地道:“既然丁先生没有开通天之眼,那为什么能看到巧姐儿的枝指?还请不吝赐教,梁良洗耳恭听。”
王胡子一呆,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作多情了,脸皮一红,道:“你当真没有看到我老婆的身体?”
“女人之美,在于着装打扮、举止风采和谈吐气质,身体还不都是一模一样,有什么好看的?”丁二苗哈哈大笑,手指巧姐儿道:
“就算她穿的再严实,我说她哪样东西长在哪个地方,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包管一丝不差。要不,再打个赌试试?”
“无耻,无耻!”王胡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脖子上青筋梗起。
丁二苗得寸进尺,继续无耻地笑道:“闪闪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也许是绿头苍蝇!王胡子,你眼里的宝贝,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坨狗屎,哈哈……”
这意思太明白了,王胡子当成宝贝=万=书=吧= 的老婆,在丁二苗眼里,狗屎都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