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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曾祖神态微变,心中一酸,眼眶湿润。很明显刚才“阴妓”对曾祖的要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因为我相信“阴妓”是伤害不了曾祖,所以并没有走到曾祖的面前,而是守在了门口。
这时女鬼进到房里,它并没有与“阴妓”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曾祖面前。
只见她对着曾祖极其尊重的道个万福,轻声说道:“贱妾请老真人暂熄雷霆之怒,体恤贱妾心中那份不得已的苦衷。贱妾如果早日遇得真人,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行‘犯五不韪以伐人’之事。既然今日万幸缘得真人一面,还请真人明察秋毫,为贱妾主持公道。”
女鬼说完,又是深深一福。
曾祖听得真切。当看到女鬼言出诚恳,态度虔诚时,曾祖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说,你我有此缘分也是天意,今日老朽便了却了你们这段公案,还你一个公道!”
此时女鬼已是泣不成声,慌不迭的来到“阴妓”面前,一把扯住“阴妓”衣袖,拽向了曾祖的面前。“阴妓”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骄横和狂妄,也已是一脸虔诚与真诚。
我弄不懂“阴妓”天渊之别的态度变化源于和处,是基于相信曾祖能为其主持公道?还是看到我平安归来,意识到自己已无胜算的权变?总之他现在的态度与女鬼一样。
我看到大家暂时有了共识,便从门口来到曾祖面前,曾祖担心我是否受伤,刚要伸手检查我的身体,突然收回了刚抚摸到我臂膀的双手,银白色的剑眉猛然上扬,面露惊喜之色,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站到一边。
“说吧,你有何冤情?”。曾祖面带严肃,透着威仪,对女鬼发问。浑厚严厉的生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女鬼稍一斜身,看了一眼躲藏在曾祖身后李怀德,随即又正回身来,叹了口气,便对对曾祖讲述了一件惊世骇俗天大冤情。
那是发生在前几年前的事情,当时李怀德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由于他祖上曾经出过几任知府、道台。所以李家是这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
那个时节,李家可是堆金积玉,米烂陈仓,良田千倾,商铺满城。李家人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玉宇琼楼。全家人过得是不羡仙的日子。
有道是:“酒色因财美,霸气因财伸。”果然李家后生仰仗财大气粗,便挥金卖笑,一掷巨千;斗气使钱,不惜万金。由此,李府男人钻进了酒色财气的圈子,李府女人却成了这圈子里的殉葬品。
李家的荣耀和富贵是祖上留下来的,到了李怀德祖父这辈,家族中就在也没有出过做官的人,虽然也骡马成群,呼奴使婢,家资丰厚,家业兴盛,但是祖上在官场上留下的官威以及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已经被时间消磨殆尽。所以,按时下流行的话说,李家是“富而不贵,娇而不艳。”
李家到了李怀德这辈共兄弟三人。他上有大哥李怀祖,下有三弟李怀续。
兄弟三人中老大李怀祖自幼厌学,长大以后不学无术,整日的闲游浪荡,在社会上专门结识一些鸡鸣狗盗之辈,花天酒地之徒。逐渐学得一身的“硬功夫”,那就是:沾花惹草、眠花宿柳、逞勇斗狠、抽烟赌博。
他虽然“爱好”广泛,祖父呵护有加,终因惧怕父亲严厉,浑身的“本事”难以施展。所以便求得外援,与结交的的那些呼朋狗、酒色朋友略施小计,他的父亲***便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长兄如父”,从此他接过父执掌李家产业大权,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几年的功夫,李家若大的家业便败在了这他的手中。
可悲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家女人的悲剧也就是随着这位李府大少爷与人合谋弑父灭弟,欺姐霸妹而开始。
本章完
第10章 李怀祖恃宠骄横 败家子手段汗颜()
可悲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家女人的悲剧也就是随着这位李府大少爷与人合谋弑父灭弟,欺姐霸妹而开始。
俗话说“头生稀罕,老生娇,挨打受气半中腰”,李府大少爷李怀祖虽然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确实沾了这个“头生稀罕”的“光”。
因为家业庞大,其父***对他严厉之余也倒不吝啬钱财,尽量满足着这位李家长子的某些嗜好。
这日,李怀祖来到账房,进门一看,账房先生“李老抠”正在盘账,便一腚坐到了账台上,把手对着李老抠一伸说道:“老扣,拿来!”
李老抠也不答话,径直从账台底下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递到了李怀德手里。
李怀德接钱在手,掂了一掂,猛地把手中钱袋投在了李老抠的胸脯上,横眉立目,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个老鳖抠,竟然抠到我这里来了,当本少爷是讨饭的?”
李老抠习以为常,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又把钱袋递了过来,开口说道:“大少爷,您就别再难为我了,打今儿起每次给你一百块大洋是老爷吩咐的,再说我管的是小钱,如果这些小钱不够您用,您找老爷去取张银票不就得了。你如果嫌少就先放在我这,该天再攒上一百,凑齐二百一并给您,行吗?”
李怀德心中清楚,在李老抠这里是拿不出大钱的,自己也只是发发脾气而已。便狠劲的从李老抠手里夺过钱袋,跳下账台走出了出去。
走出账房的李怀祖,手中拿着这百块大洋心中嘀咕:“这区区小钱,怎能还清赌债?今日如还不上这笔钱,按约定债主可就要收我‘驴打滚’的利息了,到时我再拿什么去哄小桃红。”他想着想着便来到父亲的书房,只有硬着头皮来见父亲了。
***一看自己儿子的这幅模样,便知道“讨债鬼”上门了。没好气的说道:“说吧!这次又欠人家多少?”
只见李怀德神情极其恭顺,快步走到***的背后,用自己从窑姐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在父亲的肩背上卖力的施展现起来。
不一会,***便微闭双目,面露惬意,尽情享受起了这位“大孝子”的这份孝心。
过了好大一会,***一只手轻拍着按在自己肩头上儿子的手,一只手向身后递过一张银票,说道:“你往后要省着点用,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把家给你们兄弟三人分开了,那时我倒要看看分给你的那份家业能够你铺排几天?”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句无意无心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李怀祖,同时也在李怀祖的内心便种下了一桩心思。
李家三少爷李怀续占了个“老生娇”,倒也名副其实的很。他深得老爷太太的疼爱和宠爱。但他却生性懦弱,身体单薄,也曾尝试过大哥那“神仙般的日子”,可是他这幅柔弱的小身板却不给长脸。
他是沾酒即醉,沾色即泄,沾赌即输,沾毒既晕。在跟着大哥混了几天以后渐渐地自卑起来,便整日闷在府中,以斗鸡、遛狗、罚奴、责俾为乐。
在挥霍无度、招惹是非方面,他虽然比大哥让父亲省心,可是父亲对他这种孤僻、古怪性格更是担心,这种担心比起对他大哥的那种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府大少爷李怀祖把自己父亲对三弟的担忧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便想起了一句古话:“若有心腹事,说与知心人。”于是便把心中的自己的心思说给了“知心人”——县知事大人的公子狄仁。
这位狄公子即是李怀祖的偶像,又是教会李怀祖那些“看家本领”的老师,再加上县衙公子的尊贵身份。以致狄公子被李怀祖奉为神明,他更是对这位狄公子谄谀取容,言听计从。
狄公子听了这位亦友亦徒豪门少爷的苦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这般、这般、这般……”一番“教诲”。
再看李怀祖皱眉大展,眼放绿光,大嘴岔笑裂到了耳根。随即对着狄公子作揖磕头,百般谄媚,那副趋炎附势、吮痈舐痔的嘴脸表现的淋淋尽致,无以复加。
这日,得到师傅加好友真传的李怀祖,专门来到他父亲书房,双手奉上一个精美、精致的“鼻烟壶”以后,像往常一样在父亲的肩背上展示着自己越来越老道的按摩技巧。
***一边享受着儿子按揉,一边打开琥珀材质的鼻烟壶壶盖,把壶口对着自己的鼻孔深深地吸了一下。只见他瞬间便被壶中用麝香、薄荷、咖啡等数十位名贵药材制成的药丸散发出的醇香、浓郁、辛辣气味所征服。
只见他两个鼻孔顿时充满了刺激,仰着头,轻闭着眼睛,随着喉结往上的几次提气,大张的嘴巴欲张欲合,片刻,他身往前倾,头向前探,突然“阿嚏”、“阿嚏”…连着打了个几个响亮的喷嚏。之后把身体向太师椅后背一靠,微闭着眼睛,沉浸在了无限兴奋之中。
“无事献殷勤,说吧!又输了多少?”***以行常之心揣测着儿子的用意,脱口问道。
“俺亲爹!您别把儿子这份孝心当做驴肝肺好吧?儿子今天是替您分忧解愁来的。”
***睁开了双眼,目光投向了窗外,懒洋洋的说道:“你过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吗?”
李怀祖一听父亲连讽带刺的话,忙走到父亲的面前,郑重、真诚,若有其事的说道:“俺那亲爹,儿子知道您担心忧虑着三弟,看您整天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心疼您罢了,您既然不相信儿子,那儿子的想法也就不说了吧?”
***将信将疑,把目光从窗口收回到李怀祖身上,用怪怪的目光看着儿子,片刻说道:“说说看,我倒看看狗嘴里能否吐出象牙。”
李怀祖不与父亲计较,轻声细语的说道:“爹,儿子听说长春观来了一位道法高深,济世救人的道长。他精晓术数,精通阴阳,善察因果,好解危困,被世人尊称为‘玄子真人’。我想三弟性情突变并非偶然,不妨去拜求‘玄子真人’请出原由,请其化解,到那时岂不就了了爹的这桩烦心事。”
***一听,果然是自己误会了儿子的一片好意,顿时转嗔为喜,说道:“难为你这个做大哥的了,事不宜迟,明日你带怀续去长春观求见那位‘玄子道人’。”
李怀祖一听父亲赞同自己的主意,欣喜若狂,但面上不带,口中应声:“谨遵父命!”
这正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
本章完
第11章 大公子设局论命 小少爷难免遭殃()
李怀祖一听父亲赞同自己的主意,欣喜若狂,但面上不带,口中应声:“谨遵父命!”
第二天,一项不出李府大门的李怀续,被大哥强行带到了长春观来见“玄子真人”。同来的还有李怀续刚过门不到一年的媳妇薛月娥,以及李府管家李禄和嬷嬷奴婢数人。
众人来到道观,果然见到了“玄子真人”,李怀祖与道长见过礼以后,只听道长唱个喏:“无量天尊!”,稍一停顿,又稽首:“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见贫道?”
李怀祖连忙把三弟怀续的情况和父亲对怀续的担心说给了道长,道长说道:“请上三公子生辰,看贫道能否帮上您这个忙。”
李怀祖透着极其关切和关心,展开一页叠纸恭恭敬敬双手呈上。道人用左手接过,目光专注,小声念叨:“*巳年壬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