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随方刚一起来的几人,也已经知道纪家找人充门面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些信奉“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主,当听说今天有免费的酒宴时,便不再理会方刚在哪,而是寸步不落的跟随着娶亲队伍,一直来到纪家村。
方刚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客栈。他无精打彩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尽是从前自己与柳湘云开心相处的画面。
累了、倦了的方刚,脑海里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神思也越来越不混沌,一股难以自持的睡意猛然袭来,可就在他似睡未睡的朦胧中,只见房门开处,闪身进来一位身着红装的婀娜女子。
方刚出于礼貌赶紧起身问讯,不料女子开口说道:“表哥,你当真不要奴家了,奴家可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只盼着你能到俺家来说服爹娘,谁知道奴家忘穿了两眼,哭干了双目,最终不见你的身影。无奈奴家只有一死方能为你留住这清白之躯。你若感念妾身对哥的这片痴情,对妾家尚有丁点情义,就别让妾身孤苦漂伶,与狼子为邻,给妾身找块净地安身,妾身也就没有遗憾了。若如是,切身万分感念。”
方刚听完女子之言,感觉声音虽然悲切,却极其耳熟,不由得使劲瞪大了眼睛:“啊!柳妹,是你?”
方刚惊呼一声,猛然坐起身来。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方刚正在回味梦中之情,去蹭喜酒的几人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跑回客栈。
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世间竟然有此等刚烈女子,竟然为了一个‘情’字,自缢而死,当真是千古难寻,真是可惜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自缢而死?”方刚腾地一下从床上跃到了那人身旁,双手揪住那人的驳领,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厉声喝问。
那人并未在意方刚的举动,因为自打他认识方刚起,方刚的表现一贯是一惊一乍,狂傲不羁。所以,他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大哥,您先松手,兄弟都快要憋死了。”
方刚猛然松手,那人蹲坐在地上,仍然带着即佩服又惋惜的口气回道:“大哥,您别急,听小弟给您学学当时的情景。您是没看到,看热闹的人簇拥着花轿来到纪家,傧相念过诗赋,伴娘掀开轿帘,连声启请新娘下轿,可是众人等待再三,就是不见新娘身影。
看热闹的人们还以为新娘使性耍娇,于是,说啥得都有,惹出众人一阵阵的哄笑。
新郎官却猴急起来,呵斥伴娘及一个婢女,让其进轿将新娘扶出。
伴娘刚把身体探进轿门,便“妈呀”一声,昏死在轿门前。那个奴婢不明就里,也是刚把头探进轿门的瞬间,一仰身昏倒在了轿杆上。
原来,这位小娘子曾与人有过婚约,其父母嫌贫爱富,毁弃前约,将其配给纪家,可是小娘子品贞性刚,竟然为前情守节,在轿中偷偷解下裹脚布,缢颈而死。
伴娘进轿想搀扶她出轿的时候,她已经绝气多时。虽然纪家人也给过抢救,终是无力回天。就这样好端端的一个美人,便、便…唉!真是让人可敬,又让人可惜。”
这人讲完,正等着方刚慷慨一番,等了半天却听不见动静,这才抬头看向方刚。
他哪里知道,正当他滔滔不绝,大赞“刚烈”、“贞洁”,连道“可敬”、“可惜”之时,方刚却早已经失心过度,身如木雕、泥塑般凝滞在了哪里。
当这人看到方刚,鼓炸了两腮,瞪裂了眼角,剑眉倒竖,牙关紧咬。其威猛、凶恶更胜怒目金刚十倍的形象时,不由得毛发倒立,冷汗浸浸,浑身皮肉猛地一紧,赶紧的把目光转向它处。
其他人也都等着方刚大着嗓门暴喝一声:“摆上酒菜,为他娘的贞洁烈妇喝个痛快!”这句豪言壮语。可谁也没想到方刚竟然会出现如此异样,一个个不知所为,呆愣的瞅着方刚。片刻,一个个小声说了声“回见”,便呼啦啦离开了客栈。
方刚清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他此刻已经是欲哭无泪,欲诉无声,欲悔无心,欲死不能。
他知道哭诉无用,悔死无补,只有完成柳妹的遗愿,不使她孤身漂泊,不让她与狼子为邻,才是自己当做的事情。
他默念道:“柳妹,你为哥而死,哥本应随你而去,可是哥死容易,你的心愿又怎完成?哥当把你带回方家,守护你身旁,好使你安心等待哥去陪你。
哥决计终生不娶,侍奉俺爹娘和你父母百年以后便来找你。哥与你生不能同衾,死后定然与你同穴。”
方刚沉默良久,又默祷:“柳妹泉下有知,指引哥今夜到你灵前祭拜一番,然后让哥把顺利你带走。”
方刚走出客栈,迈开大步,不大会便来到纪家。
纪家大门紧闭,内外寂静无声。方刚清楚,纪家人根本不会哀悼柳妹,院内没有悲声是意料中的事。
让方刚没有想到的是,纪家的院墙竟然比平常人家的高出一倍。他围着纪家的院墙看了半天,来回走了数遍也没有找到可以攀越的地方。
他正在犯难之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紧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眨眼,两匹高头大马已住蹄门前。
两人在门前下了马以后,其中一将马的缰绳往另一人手中一塞,抢步门前,伸手急迫的叩打着门环。
片刻,门被打开,两人便急匆匆牵着马进到院里。
方刚不认识这两人,只识得叩打门环的人是一幅奴才装扮,而另一人着的是道士服装。
方刚看到眼前的道士,也就想起了海陵道长,不免对海陵道长生起一丝怨意。心想:“你既然有先见之明,为何见死不救?难道见死不救就是你口中的‘天意’不可违?,真是假慈假悲,假仁假义,跳梁小丑,无稽之谈……”
方刚再次围着纪家围墙寻找翻越的地方,当确定无法翻越时,对海陵道长的埋怨声再起:“你既然算准柳妹有此一劫,为何算不准我此番为难?为何不来祝我一臂之力?哼!我看你还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
埋怨过后,方刚回到现实,便静下心来琢磨如何进纪府盗出柳妹尸身。他想了半天,决定去找根绳子借助外力潜进纪家。
方刚正准备离开纪家去找绳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对着自己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黑影的形体时,神色骤变,惊恐万分。
本章完
第66章 烈女守真情自缢 少年为实意偷生(2)()
方刚正准备去找绳子,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对着自己走了过来。
让方刚感到诧异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黑影,离地三尺,无腿无脚,无头无臂,身高五尺上下,身围三尺左右,在没有风吹物载的条件下,竟然运动自如。
这个东西平荡至方刚面前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对着方刚撞了过去。
冷静下来的方刚,急忙转身往院墙墙边躲闪而去,这个东西却毋用转身,不分前后,只改个行进方向仍然对着方刚撞去。更让方刚气愤不已是,这个东西竟然好像长着眼睛,任凭方刚如何躲闪,它总是准确的追逐着,戏耍着。最后,简直就像要把方刚驱离纪宅似的,主动左右起方刚行走的方向。
方刚好像领悟到了这个东西的意图,便有意躲开院墙,往远离纪家的方向跑去。
说也奇怪,当方刚离纪家渐走渐远的时候,那个黑影便不再拦截方刚,而是跟在方刚身后若即若离,始终保持着丈余的距离。
自从方刚知道柳湘云身亡以后,他的胆量大的出奇,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害怕”二字。适才之所以有些惊慌,并非惧怕,而是一种本能意识而已。
如今不同了,方刚看到这个黑影与自己“对峙”起来,心中有了戒备,反而对它产生了好奇。
于是他暗中攥紧了双拳,待把气运至丹田灌注到双拳上以后,猛然回身对着这个东西冲了过去。
这个东西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刚会有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敢对它突然袭击。一时间,这个东西被方刚吓住。方刚的这对铁拳顿时像雨点般落到它身上。
正当方刚手腿并用,频频得手之际,这个东西却发出人样的告饶声:“别打了!别打了,手下留情吧…”同时露出了腿脚、头臂。
方刚停住拳脚,端着随时攻击的架势审视着这个越来越像人的东西。最后确定这是一位年岁大约在五十左右,身体粗胖的道人。
方刚猜想:这位道人兴许是骑马来的那位道人的同伙,他们到来莫非与柳妹的死有关?他们来的目的对柳妹是有益还是有害?难不成是纪家请来为柳妹做道场超度亡灵的?哼!纪家才不会有此善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切小心应对,或许能从他身上了解出纪府的境况。”
方刚暗中积蓄着力量,想着如何制服这位道人,就在这时,道人开口说道:“你可是方刚公子?”
方刚惊异,继而又想:“难道我被纪家发现?难道是白天在迎亲人群中被纪家认出?哼!认出又当如何?纪家逼死人命是铁定事实,认出我更好,正好与纪家去公堂上理论一番。”
方刚豪气十足,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方刚,你想怎样?”
道人说道:“果然是条汉子,师弟的铁板神算也果然不可思议。既然是方公子,那就找个别处说话,跟贫道来吧。”道人说完,往与纪家相反的方向径直走去。
方刚并没有从这个道人身上看出敌意,再加之自己又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所以紧跟在道人身后,远离了纪家。
方刚看到已经走出了两三里地,道人还没有止步的意思,便大声说道:“弄什么玄虚,有话请讲。”
道人这才停住脚步,转身对方刚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受海陵师弟托付而来,是来为柳小姐尸身找块安身之所的。
临来前,海陵师弟曾对我讲,说在纪家能遇到你来给我添乱,我不相信他的话,为此,我们师兄弟打了个赌。我还对师弟夸下了海口:如果那小子真的来给我捣乱,我只使出障眼法对他一阵恐吓,包管让他屁滚尿流逃离纪家,连回头看纪家一眼的胆量都没有。唉!还是师弟了解你,这回我是输给他啦……”
方刚没心思听他说什么打赌的事情,而是关心他口中所说给柳妹“找块安身之所”这几个字,所以方刚没等着他啰嗦完,便迫不急待的问道:“请问仙长,您如何进到纪家,如何把柳小姐的尸身搬出来?又选在哪里为她安身?”
道人说道:“我曾听师弟说过,他曾经想拜托你做这件功德之事,却被你断然拒绝。如今师弟找我来做这件事情,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何必知道的那么详细?我还真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柳小姐反而得不到安宁。你还是走吧,别妨碍贫道做事。”
方刚此时才真正后悔当初没能答应海陵道长。看来今天要达成心愿,只有求助这位道长了。
方刚对道人深施一礼,说道:“仙长恕弟子鲁莽,弟子给您赔罪。适才情不得已出手重了点,不知伤着仙长没有?”
道人冷哼一声说道:“哼!大言不惭,贫道如果不是佩服你的胆量,现出法身,累死你,也休想伤贫道一根毫毛。”
方刚又是一拜,可刚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