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甲鬼啰嗦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奇怪”在哪里,心中着急,打断它的话,催促道:“你直接说奇怪在了哪里?”
甲鬼眨巴两下眼皮,努了努嘴。我弄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又追问了:“你倒是说啊!”
它好事沉吟片刻方才说道:“道姑与少妇两人见面后也不答话,却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那道姑忙不迭的把舌头伸进少妇的口里乱搅一气。不一会少妇被弄得娇羞气喘,受用不已。
我正疑惑,两人却又互相撕扯起了衣衫。这个道姑瞬间被少妇给脱掉道袍,摘下道冠。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道姑竟然是个模样标致的年轻公子。不说了!不说了!羞死鬼啦!羞死鬼了!”
甲鬼满脸羞红,摇摆着双手,不愿往下再说。我虽然不清楚那两人做了什么,我也不关心那人在做什么,我只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我看了一眼坦然处之的曾祖,回头又催促甲鬼道:“休要在啰嗦,看都看了还有何说不得?除非你心中不净?”
这句话果然灵验,甲鬼脸色虽然更加绯红,口中却连连辩解道:“小鬼心里哪有不净?只是羞于出口罢了,您既然心净,小鬼又有何挡口之处?当时我看到那两个赤裸着的身体粘合在了一起,神情已是欢喜不尽。我知道人间有句俗语叫‘非礼勿视’,于是捂住眼睛走出房门。”
“不就这点事吗?有何羞于出口的?”我当时还认为甲鬼是小题大做,殊不知甲鬼看到的何止是这些,它的确是对我一个十岁的孩童羞于说出当时看到的情景,还是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甲鬼并未理会我的质问,继续说道:“我又巡视了前后两院一遍,看到所有人仍然还是一副胆颤心惊,惊骇恐慌的神色。唯独那对男女形态放浪,没有拘束。所以我就奇了怪,弄不明白这家人为何有此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态。”
甲鬼刚把话说完,还未等我向乙鬼发问,乙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抢话说道:“我遇到的事情比这还奇怪,更是令鬼汗颜。”它刚要说下去,突然又闭了口,两只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能否说下去?”
我冲它点了一个头,它便边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
原来,两鬼出门后就分了手,甲鬼去了前宅,看到了它刚才述说的怪事。乙鬼来到后院,除了后院灯火通明以外,其它院子的情形都如同甲鬼说的一样,也是人人守着一道“符”,惊恐万状,不敢出门。
乙鬼看到后院天井正中高搭着一个法台。有一位二十几岁的道姑,左手执佛尘,右手持木剑,站在法台后手舞足蹈,满口白沫却念念有词。三分好像是道家做法的样子,七分却又不是道家中人的作为。这便是乙鬼费解的原因之一,
乙鬼正要回来向我禀报,无意中又发现了另一费解之处。
原来,在正房大厅内,有十几位衣着华丽的老少,十分虔诚的跪拜着一只“石狐”。
这只石狐蹲坐在神龛中,神态虽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但表情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和恨恨的怒气。使得这些跪拜它的老少不敢对它正视。
还有一件使得乙鬼弄不懂的是,法台下小声嘟嘟哝哝好像做道场的道姑中,有几位却是男人装扮的。
这些男女“道姑”们,不是我摸你胸一回,便是你掏我裆一下,情状极其猥琐,时不时的还发出阵阵娇笑。
乙鬼说到这里时神情竟然激愤起来,两声:“这些人的龌龊行径真让鬼汗颜,汗颜那!”
正是这些不正常的人和不正常的事才使得两鬼感到惊奇和不解。
我和曾祖听完两鬼的话,我也倍感事有蹊跷,着实透着古怪。不过,有一点我心中已是明了:“这些所谓的道姑绝非善类”。我想不出他们模作样、自欺欺人的目地何在,便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曾祖。
曾祖平静的说道:“自古以来,这些朱门宦户是不会与三姑六婆这些人打交道的,即使偶尔有些交集,交往的也不会是这种欺世盗名,猥琐龌龊之流。很明显,这家人是着了这些恶人的道,这些恶人的目的无非是骗财骗色或为了钱财替人寻仇罢了。”
我问道:“难不成这些道姑都是假的?”
曾祖哼了一声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我不懂曾祖话中话中之意,仍然疑惑不解,曾祖又道:“世人最忌与三姑六婆往来频繁,因为这些人最有闲工夫,也最会花言巧语哄骗好人。这些人往往因为贪财便会使尽心计,算尽机关,哄骗得男子鬼迷心窍,甘愿奉送家资;诱惑得内眷放浪形骸,甘愿辱没家声。
其间,最狠毒的又莫过于一些不修德业,心术不正的道姑和尼姑以及那些别有用心的伪尼姑和伪道姑。她们以庵院道观为根,以世人对神佛的敬畏之心为由,对世人使用起或骗、或哄、或吓,或唬等手段来赚得财色。身份使然,所以这等人行起事来皆收事半功倍之效。”
我听了曾祖这番话,顿时心生愤恨,对曾祖说道:“老爷爷,今日活该这些亵渎神灵,涂炭世人的东西气数当尽。走!咱爷俩去揭穿惩治这帮悖天害理的东西!”我说完,又要转身出门。
曾祖并未离坐,而是开口叫住了我,我再次不解的看着曾祖。
曾祖面带温和,对我言道:“鸿儿,说说你想怎样惩治这些害人精?”
“我、我还没有想好,听您的,老爷爷。”别看我豪气冲天,其实我心中还真是没有主意。不过,只要跟着曾祖,何时我拿过主意?所以我唯诺着不好意思的做了这种回答。
“鸿儿,惩治这些不法之徒,唤醒这家愚昧无知的老少,还需要咱们斟酌出一个万全良策,否则会适得其反,功亏一篑。”
本章完
第35章 两鬼查访遇怪事 曾祖出手救卞家(2)()
“鸿儿,惩治这些不法之徒,唤醒这家愚昧无知的老少,还需要咱们斟酌出一个万全良策,否则会适得其反,功亏一篑。”
我记忆中,曾祖做事从来没有这么多顾忌和忧虑,不知道今天应付几个鸡鸣狗盗之徒反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我很想问问明白,可当我的目光落到曾祖庄重而又严肃的脸上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曾祖正凝眉沉思,冥想着他心中的那个万全之策。
我把目光收回到五鬼的身上,只见五鬼很是善解人意,此时不再吵闹,也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曾祖那个万全计策出炉。
房中静了下来,我脑海里也回想起了刚才甲乙两鬼看到的情形,再结合曾祖说过的话,不免对号入座,心中思忖:“那个公子假扮道姑与少妇相会,这不是骗色吗?那个道姑在法台前装模作样,愚弄这家老少叩拜石狐就可能是骗财了。以府中闹鬼为名,把所有人等禁锢在各自的房中,这种掩人耳目的伎俩,不正是为方便那对狗男女厮混用得障眼法吗?并且府中老少男人都被聚在后院虔拜着石狐,使得这对野鸳鸯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
当我想到“无法无天”几个字时,隐约明白了曾祖的顾虑。这些无恶不作,诲淫诲盗之辈犯下的罪行,自当要有国家法律制裁。至于亵渎神灵,霍乱众生所犯罪行自然需要我们给与惩戒。曾祖的万全之策很可能就是一个此彼兼顾,收一石二鸟之功的计策。
我正思忖着曾祖用何良策来惩戒这帮恶人之时,曾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五鬼身上。片刻,曾祖寿眉舒展,自语:“那就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来给这些‘男女道姑’施以惩戒吧。”
当我看到曾祖的目光游走于五鬼身上之时,心念一动,一个想法朦胧出现在脑海中。
此时曾祖精神矍铄,双目明亮。他看了一眼五鬼,又看了一眼我,说道:“甲鬼附耳过来。”
甲鬼可能认为只有我才是它的主人,所以当听到曾祖的吩咐时,没有动地,而是瞪着那双大眼看着我,分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一猜就中,便对五鬼同时说道:“五鬼听令,从今往后你们要唯我曾祖之命是从,对他老人家的尊重要更甚于对我?”
五鬼齐声答道:“尊真人法旨。”话音刚落,甲鬼早已经把耳朵凑到了曾祖嘴边,曾祖低言道:“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做好此事我让你的主人记你一个功德。”
曾祖附耳低语,我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可是从甲鬼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并且每发生一次变化,眼睛都向我瞄上一下,显得很是为难,很是羞怯,并且带有一种不可推脱的意味来猜测,曾祖分派它做的事情,我已经略知一二。
甲鬼领命以后,道了声:“谨遵法旨!”,面露羞怯之意看了我一眼以后,便飘身离去。
曾祖又道:“乙鬼听令”,乙鬼急忙来到曾祖面前,垂手肃立。
曾祖也是附耳与它说了几句,它非但没有甲鬼那种难为情的神态,倒还带出一脸坏笑,悠然飘去。出门前没忘对我做了个鬼脸,脸上仍然带着那种坏笑。我猜想曾祖一定派它去做一件好玩的事情,心中顿时痒了起来。
剩下三鬼情绪低落,似有嘤嘤啜啜之声。
曾祖看后笑道:“三鬼听令”。
三鬼一听顿时昂头挺胸,精神抖擞起来,嘤啜之声立止,抢着飘身到了曾祖面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乐意受命的架势。
曾祖对三鬼说道:“你们三鬼从左到右分别暂时取名为丙鬼、丁鬼、戊鬼,随同你们的主人和我见机行事,不得有误!”
三鬼兴奋不已,齐声答道:“谨遵法旨。”说完分列在曾祖身旁。
五鬼的任务已经明确,曾祖对我说道:“鸿儿,随老爷爷去斗斗这群‘道姑’!”
我们一行直接去了最后庭院,一路走过,整个卞府甚是寂静。
我们来到后院时,天井中的法台已被拆得乱七八糟,整个道场已是混乱不堪,天井中已经不见乙鬼说的那个做法道姑,只见十几个男女“道姑”正在瑟瑟发抖,口口声声嚎着“饶命!…”
乙鬼所说大厅里拜叩石狐的那些老少,也是惊恐万状,面对石狐磕头不止。他们好像认为外面的“杰作”是石狐所为,口中满是胡言乱语,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曾祖看到这种乱象,知道这是乙鬼之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祖看火候已到,对丙鬼叮嘱几句,丙鬼欣然领命而去。曾祖又让丁戊二鬼隐起身形,跟随左右,便稳步来到天井中央。
就在这时,早已隐了身形的乙鬼,像扔球一样,不知从何处把一个道姑扔到曾祖脚下。
不用说,被扔在曾祖脚下的这位道姑,便是哪位做法道姑。看到她,我顿时义愤填膺,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抬起一脚踏在了她的脊背上,口中喝道:“畜生!玷污神明,涂炭百姓,你可知罪?”
此时,这位做法道姑已经是体如筛糠,气若游丝,似无力开口回答。
看到她这种情形,我连忙把脚收回,心想:“乙鬼做事太欠分寸,若是弄个死无对证,我与曾祖如何能说的清。”
我不再敢对这位道姑身上再施加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句严厉点的话也恐伤之不及而使她丧命。
道姑是如何被弄成了这幅模样的?
原来在我们到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