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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在这看起来并不算深的湖泊里,他怎么会累成这样呢,
不等我们询问,言诉在恢复了一丝体能后,就急不可耐地对我们解释起来了,
“底下的情况和我猜得基本相同,潜下去以后很快就发现了地下河的位置,不过这条河道似乎和以往听说过的不大一样,整条地下河的深度完全无法探测,不知道通向哪里,我游了很长一段,一直快要筋疲力尽,也没个尽头,看样子不大简单了,”
听说下面有一条奇怪的地下河,作为长期在未知现象中寻找财富的钱琚和赵远,眸子里都闪过了一丝亮光,
果然,钱琚第一个忍不住了,他先是拍着肚子,唉声叹气地说:“早知道我来这趟之前,就该带上那台水下智能摄像机的,现在这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让言诉一个人来回跑,给我们传递消息吧,”
我对于他的这种想法,就很不满,也不考虑他愿不愿意,直接就白了他一眼,然后说:“你怎么不自己下去一点点观察,回来给我们讲情况呢,人家言诉就不怕累吗,”
或许是听了我的话,觉得心里有一丝丝的安慰,或许是根本就对钱琚的话没当回事,言诉竟然笑了出来,
然后有些无奈的说:“谁去都一样没用的,我刚刚着急弄清情况,所以体力耗费较快,可即便是慢慢来,我想我也撑不到完全搞清楚,我还好,不用呼吸也不用担心会溺水,你们要是就这样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言诉这么说,我们三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言诉的体能,几乎就是无懈可击了,可是他都没自信,那我们几个,又能怎么办呢,
言诉似乎是料到了我们的想法似的,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开始对钱琚布置起工作了,
“钱琚,等下你回村以后,就赶紧去下县城,卖齐我们需要的潜水用品,如果遇到村里人问,随便找个理由应付就成,千万不能透露地下河的事情,”
钱琚自然明白,言诉是不希望让太多村民出于好奇,过来看热闹,
毕竟我们现在无法控制局面,如果真的有危险,他们来了就等于送死一样,
于是钱琚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放心,就算是他们用老虎凳辣椒水,我也不可能说出去一个字,不过嘛……”,说到这里,他狡黠地一笑,然后继续说:“那个村长,我是一定得告诉的,而且还得让他出点血才行,”
也许是出于乡谊,听说钱琚要去吓唬村长,很是了解钱琚的赵远,赶紧说:“没这个必要吧,这儿都穷成这样了,你还指望他能给你出多少钱不成,”
钱琚不屑一顾地说:“你懂个啥,这村子的人,加一起的钱,都不一定够买设备的,我是看这老小子不大厚道,想敲打敲打他,免得事成之后,又出什么乱子,你们想想,这个地方这么危险,他不会不知道,却还让我们下去,这不是指使瞎子去跳崖嘛,要不是为了言诉那个?,兄弟我可没有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这种高大上的觉悟,”
我本想反驳他两句,但转念一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这个什么万蛇阵,明摆着邪门得很,要不是为了言诉,我们谁会自找死路啊,
就算是想发善心,也不是这么玩,
帮忙什么的,小打小闹,不影响到自身的,当然看到了能帮一把是一把,但咱也就是凡人,还没到那种为了帮助别人,而甘愿献出自己生命的境界,
等言诉休息了几分钟,我们顺着原路回了村子,回村以后,鸡已经开始叫了,眼看天都要亮了,
等天亮以后,钱琚临走前,也不知道和村长说了什么,只是等到言诉去要朱砂和糯米等物品的时候,村长的态度简直不能再积极配合,好像我们要搬他的家,他都心甘情愿献出来一样,
事后我们也问过钱琚究竟说了什么,可钱琚这家伙却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打发走了钱琚以后,言诉又给赵远安排了另外一个任务,至于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因为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是耳语,而且当我想问的时候,赵远快速地离开了,只说要我去问言诉,
而言诉则只留给我一句:“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下吧,”
就快速地钻进了房间,
051 她比你好看多了()
钱琚和赵远都走了,现在刘伯又不在了,而言诉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一个人看着颓败而荒凉的院子,不由地有些感慨,
随手搬了个小板凳,我就这么在院子里坐着发起呆了,
脑子里,进来的种种忽然像是过电影似的不断闪现着,
说实话,这一切在我看来,真的有些像是一场梦,
如果那天我没有去上那堂解剖课,现在的我,会是怎样的呢,
现在的言诉,又是否会和鬼将军一样,为了怨恨而存活,
就在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思绪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凉意,紧接着肩膀上,忽然一沉,
有了之前鬼将军的经历,加上这次的万蛇阵,虽然知道后面的人可能是言诉,但还是不得不多加小心,
可我才刚表现出准备跃起,就被按住了,
这动作有些粗暴,可偏偏力道很轻,很温柔,这种有些矛盾的行为,让我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好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样,言诉的声音很快就传进了我的耳朵,
他声音很轻,在我耳畔低喃:“你就不能搞清楚再行动吗,看着外表挺精明的一个人,每次都咋咋呼呼的,刚刚那个动作,如果让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
最近这老怪物的言语和行动越来越大胆了,而奇怪的是,我对他的容忍程度,竟然也越来越高了,
就像之前,他借着闭气的借口吻了我,我居然一点都没觉得排斥,
只是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甩了甩头,甩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问他:“这次行动,你有多大的把握,”
虽然知道直接问出来,很不合适,可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顾忌什么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言诉点头,我就想办法说服他,放弃这次行动,哪怕以后后悔,也好过丢了命,
言诉微微一笑,但脸上的笑,明显不是平时的那种,他轻声回答说:“没想到连你都看出来了,”
沉吟了几秒,他又继续说:“这次下面是什么状况,我还不大清楚,如果不是线索对我太重要,我也不会去冒险,”
我有些犹豫,虽然很想终止村民们的厄运,但相比起言诉,我还是更希望保证他的安全,
咬了咬牙,最终我还是?起勇气,对他说:“其实我们就算下去了,村长给我们的线索也不一定就是对你有价值的,你何必冒险呢,”
“其实,我说的,并不只是村长答应的线索,在我接近万蛇阵的那个湖泊以后,我就已经有所感应,觉得这里好像有个声音在指引我,让我去一探究竟,只是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情况,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言诉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自己也在做着心里斗争,忽然,他又继续说:“小雨,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留在村里,可是好几次马上决定留下你的时候,却又动摇了,我觉得,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让你在我身边,更让我安心,”
说着,他忽然将手伸到了背后,抽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没去接过包裹,而是看着他,疑惑地问,
言诉也不回答,只是默默打开,接着,我就看到了一大堆的符篆和简易法器被摆放在里面,
言诉正色看着我,对我道:“这里有一些法器和符箓,符是我画的鬼画符,上面有我的鬼气,一般东西见了我的符,多少会忌惮,你拿去,好好保护自己,”
他将包裹递到我的手上,紧接着又道:“虽然以前的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可如果要换回这一切的代价是失去你的话,那我宁愿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当一个专属于张小雨的傻子,”
我听着他的话,着实愣着了,同时,心里真的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我张小雨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真心待我,
画符咒,制作法器,都是极为消耗精力的,而言诉,他一个鬼仙,马上要去涉险,却还不计代价的给我画了这么多的符,准备了那么多法器,这种付出,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接受,可我们真的有可能吗,
拒绝,这种危机的时候,让他心里不能安宁,真的合适吗,
我拿着那个包裹,久久说不出话来,
言诉见我这样,明显有点急了,“小雨,你不要多想,就算抛开前世今生不说,咱们也是朋友,同伴,我保护你是应该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顺着我,不给我压力,
我的?子开始发酸,眼睛发涩,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眼看着就要破土而出,
我呆呆地看着他,唯一能说的三个字,只是:“谢谢你,”
我嗓子干干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言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是除了我哥以外,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言诉伸手揽住我的肩,似低吟,似叹息,“大概是我前世欠了你的吧,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我欠你良多,此番和你重逢,就是为了还债的,”
“也许你不能理解,但我……但我真的不希望你会有危险,不管你是小雨,还是珠儿,我都不想你有事,上一次鬼将军墓里的情况,我决不允许再次发生,所以你不用考虑其他的,只要收好这些就好,”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与以往的温柔、甚至是偶尔卖萌的言诉,几乎是判若两人,
我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上一次鬼将军墓里,我被鬼将军擒住,险些撕成碎片的事情,在言诉的心里也就成了一块心病,
虽然当时我是心有余悸,但我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因此自责,
就连我自己,在后来想起来,都认为那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的原因,与旁人无关,
可言诉,居然把责任完全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忽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言诉曾经的那句“我会保护你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大咧咧的,不会轻易示弱的我,在这一刻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了,
“言诉……”我哑声叫着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仅仅是因为,我是珠儿的转世吗,我和她,真的很像吗,”
言诉勾了勾唇角,轻轻一笑,“不,你和她一点都不像,她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我顿时无语,伸手去轻轻捶打他的胸膛,“我知道我长得丑,那你找漂亮的去啊,还缠着我干嘛,”
等打完,喊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我,居然如此的小女儿姿态,
言诉轻轻捉住我的手,“小雨,不闹了,我说实话,我刚开始注意到你,确实是因为你是她的转世,这一点我是不会认错的,你要相信一个鬼仙的直觉,但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