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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外面寒风呼呼的吹,农村的夜晚又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到底要等什么?
我本想再问两句,但看村长那一副抽着旱烟,讳莫如深的表情,想了想,还是作罢。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在湖边待了二十来分钟以后,原本安静的夜晚,却突然透出了几许不寻常来。
不远处的湖面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与此同时,村长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村长,这是什么声音?”我一边戒备地问着,一边把手放在我腰间的防水布包上,准备随时掏家伙。
而村长也不愧是一村之长,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脸色就恢复如初了。
他挤出一抹十分难看的笑,然后稍稍有些结巴地回答说:“额,这是个啥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情况也有阵子了。一开始,专家啊记者啊,来了不少,可就是没人说得清楚这到底是啥子情况。不知几位,能不能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我们几人在夜色里用眼神飞快地交流了一下,然后由我盯着村长,他们三个男人,则上前看一看究竟。
“万蛇阵?”
言诉用手电照了照湖面,只看了一眼,就眉头轻皱,轻声问了一句。
“万蛇阵?”我重复着这个我从未听说过的词,下意识地问道:“是什么邪恶的阵法吗?”
言诉的眉头皱得更深,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确定,“看这个布置,有点像,不过目前我也不确定,我需要更多的讯息。”
“那万蛇阵到底是什么?”我好奇地接着问道。
言诉一向不喜欢当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对我的提问,却显得非常的有耐心。
“所谓万蛇阵,实际上就是一种以阴气养阴气,再辅以特殊方法,扭转风水的一个邪门古阵法。”
说着,言诉把手伸进湖水里,四处乱摸了一通,这才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说起来,布置的原理倒也简单,蛇本属阴,而水亦属阴,加上布置这种局,一般会找到一个大墓作为依托。在其上,或其内,再次修建一个新墓,以此聚拢阴气,兼之吸纳原墓主及其后人,甚至周边百姓的功德和福德,乃至阴气煞气,当称为十大邪术之一。”
一大段的科普知识说完,言诉脸色更加沉重凛然。
但我们却没人敢搭腔,毕竟现在能搞懂这一切的,似乎也就只有言诉了。
在这个时候,我们都不敢去开口扰乱他的思绪。
而一旁的村长,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丰富来形容了。
起初还有些扭捏的他,在瞬间,就变成了狂喜和紧张,最后直接跪在了言诉面前。
“几位当真是高人!我们这儿来了这么多的人,就没一个人看得出这里面的玄机的,看样子我们村是有救了。我代表村里的乡亲谢谢几位,请几位万万不要推脱,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村长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会向言诉下跪。
虽然以言诉活的岁数,当村长的祖爷爷都够格,可毕竟外形上的差距太大,这画面看着真挺别扭的。
言诉忙伸手要去扶村长起来,但不知村长是不是太激动了,居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颤抖,刚被扶起来,居然直接就又跪了下去。
言诉向来不喜欢假惺惺的,既然扶了一次没用,他索性不再理会村长了,继续观察着湖面。
这下子,村长被晾在一旁,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脸色十分难看。
钱琚终归是个圆滑世故的人,他凑过来笑呵呵地说:“村长,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们肯配合,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您就甭客套了。要真想表示,也得等事成之后不是?”
他这话,明显带着弦外之音的味道。
言诉听了之后,原本已经再次去研究水了,却还是折了回来,在钱琚的耳畔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的,不会袖手旁观,那你来负责他们的死活!”
说完,言诉丢下脸色惨白的钱琚,又自顾自地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虽然言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绝对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我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去多问什么了。
一直沉寂的赵远,忽然开口说:“我明白了,原来那个鬼将军死了,这里还会出事,就是因为万蛇阵里的墓中墓!我们搞错了正主了!”
他这话显得慢了半拍,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言诉没工夫理他,而钱琚在端架子,做出高手的风采,所以没人讽刺他。
我不忍看赵远冷场,配合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想说,这下面还有个墓,我们必须要搞定了这个墓,这个村子才能重回安宁,是吗?”
047 剑走偏锋出奇招()
言诉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钱琚,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钱琚抿了抿嘴唇,对着我们说:“我如果没搞错,刘伯说的几十年和大限,指的应该是这附近镇压了什么东西,而最近期限将至。又或者是说这附近有什么凶局,临近报复的期限了。你是鬼仙,感应一下应该不会太难,不如你试一试?”
钱琚前边扯出来的一大堆,似乎还有些头绪,可到了后面,因为是突发奇想,加上本也么什么证据,整个人的逻辑都要崩掉了,不停地抓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
言诉耸了耸肩,没有理会钱琚,对着我和赵远说:“我觉得,虽然钱琚说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一点点排除,实在太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可行性大的方案,作为突破。”
言诉这话说的不温不火,不轻不淡,让人摸不透究竟是认可了钱琚,还是否定了钱琚,所以钱琚本人很是无奈,听了这话,只能大声地问:“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可行的法子?是就快说出来,免得咱们浪费时间啊!”
没等言诉说话,赵远就抢先开口了。
他的话,从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是消极的。
他声音低沉,加上太过疲惫,所以整个人显得都是有些悲观的。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现在涉及了穷奇,穷奇是上古凶兽你们知道吧?咱们这些人的本事,哪里是它的对手!我看咱们还是别蹚这滩浑水了!”
他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所以说完之后,就立刻垂下了头。
我、言诉还有钱琚,几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虽然这话不负责任,但也是有道理的。上古的兽类,别说是凶兽,哪怕是普通的一只妖精,只要和上古沾边,就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起的,现在,我们的确需要慎重选择了。
说实话,我也有想放弃,可是一想到刘伯死后都战栗不安,甚至陷入疯癫,我就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倒也不是我乱同情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刘伯一个,更是关系到整个李村的命运。
我就算再冷血,也不至于在知道李村已经在遭难的情况下,选择冷眼旁观。
打定了主意,我闭上了眼睛,对着他们喊:“好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要留下来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过此事定然危险,若是你们不愿意蹚这趟浑水,我也不勉强。”
听我态度坚决,钱琚有些诧异,而赵远更是愣了好一会儿。
而言诉,却好像什么都没想似的,只是平静地斜望天空,就好像不打算参与我们的进一步讨论似的。
钱琚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在没有表态的情况,先对言诉试探着问:“言诉,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用想,只要小雨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言诉说的斩钉截铁,在说话的时候,眸子里恍惚中还闪过了一抹惬意。
听了言诉的话,我心里暖洋洋的,可与此同时,却也多了几分酸楚。
如他所说,他可以为我做一切,可以保护我,可我呢?我能为他做什么?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真的对他公平吗……
想到这里,我心下黯然,生怕言诉的目光看到我,所以下意识地别过脸,不去看言诉。
但言诉也并不介意,嘴角反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那抹笑始终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忽热,垂头不语的赵远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说:“刘伯和我们相识一场,又那么照顾我们,按说这件事我们是该管的。但前途未卜,我们还是想先多掌握一点线索,再做下一步的安排吧!”
没人反对,因为这已经是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最起码,这样好过现在就退缩,让自己一辈子后悔。
钱琚虽然嘴上消极,可心里也是不甘的,见赵远表态了,便直接了当的问:“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查下去,不过要怎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想到办法了吗?”
赵远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开口,答案却显然是不言而喻了。
就在愁云密布的时候,言诉却忽然开口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那种自信却是难以掩盖的。
在说完之后,嘴角竟然还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夜色愈来愈深,即将到达黎明与黑暗的交际点。
夜空中,连鸟都没有一只,这一夜由于犬吠已经提前了,所以整个村子都在安静中透着着些诡异。
忽然,一声尖利地惨叫声从村长家里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再一声。
窗子上,由于贴着老式的窗纸,所以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不过透过影子,却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一个男人的影子,正瑟瑟发抖,龟缩在一角,而在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
惨叫声愈来愈重,但整个村子却像是都聋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有所反应。
“别、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们!”
村长那不知道是因为苍老还是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慢慢响起,在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了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
与他的表现相反,此刻门外的几个人,却相视而笑,其中一个有些胖的,竟然还树了个大拇指。
“什么都肯?”
阴森而可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似的,仿佛根本无法凝聚,可却偏偏透着无尽地恐怖。
听见这声音,村子立刻应着,说:“是、是,我什么都答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们一家人……”
那声音忽然变成了咯咯地笑声,得意、嘲讽、诡诈、不屑,多种情绪竟杂糅在了一起,像是一柄铁锤,一点点击打着对方脆弱的神经。
“好,那我只要一样东西!”
还不等对方说完,村长就立刻应和着说:“您说,您说,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们全家的命!”
这一次,声音变得尖利刺耳,甚至带着愤怒,就连发声的方向,都带起了一股劲风!
村长此刻的脸色,绝对不会太好看,他颤抖着,不可置信地问:“我们无冤无仇,而且你不是每次只杀一个人的吗……你……”
重点终于出现了,几个人对视一眼,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