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张三一喜,忙道,“阿花,你在这里照顾狗剩和这位兄弟,我去前面看看。”说完兴冲冲地拿起了破碗,涌进了人流之中。
隔了不久,“轰!”忽然一声枪响传来,邬蠹心中猛地一惊,暗道一声:糟糕!果然紧接着便是张皇失措的喊叫声,人群开始骚乱起来,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人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命,而张三的媳妇则是吓得一脸无助,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浑身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
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喊叫声,哭闹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整个逃荒大队顿时变得一盘散沙,邬蠹心猛地一沉,大抵想到了,估计这群山野村夫,根本还不明白这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跑到了日本鬼子的军营中去乞讨,这不是去送死吗?砰!果然一声枪响,靠着邬蠹最近的一个小孩子茫然不错地看了看四周,甚至连哭闹都来不及,一头栽了下去,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不远处,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日本鬼子,枪口还隐隐冒着青烟。
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小撮日本兵向着邬蠹的方向跑来,邬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这群日本人并没有在意这个面黄肌瘦的青年,反而对在旁哭闹不止的张三媳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邬蠹自然是明白这群人接下来要干什么,忙开口大声道:“快跑啊。快跑!”可是那村妇早已经被吓傻了,跪在原地,除了哭泣和发抖,什么都不敢做。
邬蠹心中焦急万分,想勉力放出蛊毒,奈何只要一动,依然浑身如同针扎了般,根本不受控制。那群日本鬼子嘴里带着淫笑,提着尚未穿好的裤头,向着阿花走来,嘴里用日语不断的高声呼喝着什么,邬蠹双拳紧握,若是自己这时候还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量,这群日本鬼子将以他们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痛苦死去!
奈何与唐方一战后,金光幻身强大到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方式反噬己身,让这个能够与赢勾血脉分庭抗礼的年轻高手,变成了一个连一只蚂蚁都捏不死的废人。那群日本鬼子如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来,压在阿花的身上,阿花大声叫喊着,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儿子,邬蠹大声道:“狗剩,快跑,快跑!”
可惜那个孩子和自己的母亲一样,被眼前的一幕完全吓傻了,站在那里只知道哇哇大哭。结果不出邬蠹所料,一颗子弹穿过了这个可怜孩子的脑袋,血花四溅,脑浆溅满了邬蠹一脸。
邬蠹闭上了眼睛,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冲击着他,这对夫妻,在往日的邬蠹眼中,只不过是最为下贱的蝼蚁,他们身份低贱,品味粗俗,可是就是这对夫妻,让邬蠹一直不想面对的一个事实是:他的命,是这对夫妻捡回来的。
邬蠹不想欠世间任何人的情分,但是这份情,他邬蠹欠定了,
而且今生甚至连偿还的机会都没有。
阿花看着自己儿子惨死在自己眼前,居然没有半分悲伤,居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邬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她已经疯了。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的快枪手们在这可怜的妇人身上耸动着,然后意犹未尽地提上了腰带,最后一个鬼子整好衣服之后,反手一刀,如同屠杀畜生一般把刀刺进了阿花心口。阿花痛苦地脸扭曲了,在这一刻,似乎眼神稍稍有些清澈,回光返照般看着在旁的邬蠹,嘴角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快跑。
张三淳朴的脸,阿花死前痛苦的脸,还有这些日本鬼子兽性大发的脸在邬蠹的脑海中交替出现,邬蠹缓缓地闭上眼睛,或许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怒。可是,自己什么都无能为力。“咦,还有一个?”一个日本鬼子似乎发现了在旁一动不动地邬蠹,抬起来枪,对准了邬蠹。
邬蠹心中忽然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了上来,死,他不怕,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让他内心的某一个地方隐隐作疼。邬蠹挣扎着动了动身子。
轰!忽然一声大响,那个枪口对准邬蠹的人轰的一声爆炸,黑色的粉末散落一地。邬蠹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对着这些日本鬼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习惯性地用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枯的嘴唇,双眼阴恻恻的,用着怪声怪气地腔调道:“好玩么?”
怎么回事?
这些日本鬼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邬蠹已经艰难的举起了手臂,黑色的粉末如同乌云般席卷了过来,这些粉末只要一黏到他们的身上,顿时便皮开肉绽,这一次轮到这些日本鬼子开始鬼哭狼嚎,邬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子晃动地更加厉害,眼神冷得如同九幽地狱中的恶魔。一个个日本鬼子瞬间化作了一堆堆的白骨,那些黑色的粉末在天空中飞旋散落,发出哄哄的低鸣,将这些日本鬼子一个个的蚕食干净。
邬蠹浑身大汗淋漓,这次用蛊,他头一次感到这么艰难。还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到底还是逼出了体内的蛊毒。待所有人日本人全部死绝之后,邬蠹的嘴角习惯性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已经死透了的阿花身边,艰难地拾起了地上的已经撕碎的衣衫,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缓缓地将她尚未瞑目的眼睛合上。
嘴唇抽动,沉默了很久,终于说出了他这辈子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两个字:谢谢。
看…,您的最佳选择!
手机: 电脑:
【367】承诺()
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367】承诺
时近黄昏,黛青色的群山在远方迤逦蔓延,夕阳洒在路旁的树枝上,摇下了万点金光,让这苗疆原本崎岖难行的道路上多了一丝诗情画意,但是在这山道上策马疾驰的数人均没有欣赏这份美景的心情,疾驰着胯下的骏马,向着远处疾驰而】
山路陡峭,大型的机车根本难以进入,所以秦满动用了自己花苗的招牌,在前方的集镇处租了几匹快马,向着花苗寨中日夜疾驰,好在在这偏远之处,马帮随处可见,古老的畜力依然是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所以马匹并不难寻,秦满等人自然是一等一的马上高手,唐方也是混过军营的人,马术虽然不精,但是在他矫健的身手下,也很快跟上了秦满等人的进度,就是可怜了王仙峤,虽然五短身材根本还不够马缰,上马后大喊大叫,被唐方一阵斥责后就安静下来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虽然动作难看至极,但是好在跟得上几人的进度,没有被落下太远。
秦满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焦灼的看了看远方即将落下的夕阳,忧心忡忡得到:“希望还能赶得上。”
蛰猛地单手一拉马缰,来了一个漂亮的人马合一,马一声嘶鸣,人立而停。蛰飞快的下马,用手捂住嘴唇,发出一种奇特的尖啸,一连叫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蛰显得愈发脸色难看,有些灰心,难看的挤出一个笑容,道:“寨主,这个时候没人守在那里也是正常,我看我们还是直接进去吧……”
秦满神色一暗,道:“只有如此了。”说完便要策马进入山林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呼啸,从山林中传来,似乎在和蛰做着呼应一般,众苗人登时都是脸上一喜,蛰更是立马回应,两人经过了一番呼啸对话之后,隔了不久,山林中的呼啸停了下来,丛林中走出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孩子。看了蛰一眼,顿时脸色一红,道:“三叔。”
蛰脸色一变,急忙问道:“怎么是你,你爹呢?”
小孩子登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揉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这些日子这小子一定没有睡好,道:“我爹他……他死了。”
秦满顿时满脸悲戚,喃喃地道:“杜波,杜波死了……”脸上歉疚之情更甚。
蛰道:“你爹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爹说了,我们杜家就是帮花苗守住寨子的,他死了,我要留下,我死了,我儿子要留下,只要我们杜家还有一个人在,就不能没人。”
秦满下马,摸了摸小孩子的头道:“好孩子,告诉叔叔,寨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看了秦满,又看了看蛰,道:“秦叔,蛰叔,就是半个月前,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忽然就被坏人杀死了,然后好多人都进来寨子里面,后来我就一直守在这里面,后来蓝叔来找我,要我一起去鹰嘴峡,我没去,我要在这里守着,我爹说了,我杜家不管是谁,一辈子都只能守在这里。所以我不能走。”
秦满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我花苗的汉子,好!”
蛰皱眉道:“族长,可能他们都躲进鹰嘴峡了,若是这样的话,就好得多,鹰嘴峡地势险要,我花苗还能抵挡一下。”
“走吧,”秦满神色焦灼,道:“我们立刻赶去鹰嘴峡。”
说完翻身上马,对着小孩子道:“上来,跟我走。”
小孩子摇了摇头,神色坚毅地道:“不行,我爹说了,要我守着这儿,秦叔,你们快去,我怕我娘他们……”说完忍不住哭了出来。
秦满拍了拍小孩子的脸蛋,断声道:“只要我秦满还在,白苗欠我们的,我就会讨回来。”
说完急急拍马,一声吆喝,一马当先而去,小孩子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喊道:“秦叔,慢点。”
秦满回头道:“怎么有事么?”
小孩子扬起脸,看着在马上的秦满,犹疑道:“秦叔,我们花苗不会被白苗打败吧?”
“不会!”秦满斩钉截铁地道,“只要有我秦满在。”
小孩子点头点头,无比崇拜地道:“我信,我爹说了,秦叔是我们寨子里面最厉害的人,有秦叔在,我们花苗一定能赢,秦叔,我长大了也要向你一样。”
秦满点头,小孩子这才开心了不少,向着树林深处跑了去,秦满等人不再耽搁,向着鹰嘴峡出发,在半路上,秦满陡然看见前面浓烟弥漫,神色一滞,呆了半晌,越发催马向前。
一条罕有人烟的小路,在山中蜿蜒,隔着重重的树林看去,很多地方都是烽烟四起,甚至伴着烧焦的臭味传到诸人的鼻中,花苗的人脸色越来越沉重,秦满握住马缰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但是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一贯屁话甚多的王仙峤,也闭上了嘴,跟在队伍最后面。
山路越来愈窄,到后面连马都根本无法上山,秦满索性将下马,将马放了,几人沿着山路急速而行,显然这是一条只有花苗的人才知道的后路,走了好久,秦满示意了一下,蛰顿时发出犹如狼嚎般的叫喊,在山中回荡,来了!我们都要……”说着几乎都要掉下泪来。
“我知道了,花苗的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但是没有哭的男人!”
几人浑身一震,均是脸色收敛,习惯性地道:“是。”
唐方冷眼旁观,看得出,秦满这个烂人,让他有些意外,因为一直以来,秦满都没有表现出与众不同之处,当上族长的原因估计是看在了老司的面子,但是看着这几人发自内心的秦满的崇拜,这小子,居然在花苗中的地位不低。
秦满点头,果决地道:“先进去再说。”
几人看了看唐方和王仙峤两个陌生人,欲言又止,还是带着秦满几人进去。
从后山一条羊肠小道上走了进去,唐方稍稍懂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