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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一次,陈娇娇在偶然间救治了,巷里一个落水的小孩子,杨柳巷的街坊们才渐渐认可了永安堂的这位女郎中。
一些轻症的病人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找陈娇娇开了方子,却没想到效果好得出奇
快乐的相聚总是短暂,陈娇娇迷失在柳风臂弯里,这久违的宠溺明明让她小心脏砰砰直跳,但内心深处却愈发的宁静。
直到晚霞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轻轻薄薄地映照在那张英俊里带着些不羁的面庞上,陈娇娇才依依不舍地钻出了柳风的怀中。
来的时候患得患失,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直到夕阳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拖出长长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街角,柳风才叹了一口气。
一转头,王公公正在门口训斥着小厮没有眼力劲,柳神医的弟子居然放在这么简陋的会客室,最重要的是居然连张床榻都没有!真是蠢笨如猪!
朝王公公拱了拱手,柳风摇着头走开了。
如果不是被一个武艺高强的小妞胁迫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分离的,怎么能舍得呢,自己在这个世界正式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她纯真的笑容总是能把自己所有的烦愁给融化。
之所以说是正式遇到,那是因为在她之前还有一个西贝公子,小郡主钱颖那时候穿着男装,不能算是女孩,最多算半个。
去膳食堂转了一圈,回到了屋子,程落雪坐在床沿,眼睛红红的,睡眼惺忪。
“你醒了?”柳风坐到另一边,将郡王府提供的食盒递了过去。
打开食盒,程落雪摇了摇头。
“今天去的迟,没有鱼了,明天我赶早。”柳风摊了摊手,这小妞挑食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程落雪盯着柳风手上另外一个食盒,露出了探究的神色。
“不行,这个可不能给你。”柳风连忙护住,但是一阵白影掠过,两手空空。
“这个芙蓉糕太甜了,没有定芳阁的好吃!”修长的两根玉指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程落雪眉头微皱,淡淡地点评道。
“那就还给我!”柳风一把夺回食盒,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
“小郡主给你的?”程落雪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和她不熟。”
“那么,你那条青色的裤子呢?”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那是被一匹马吃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放心,我很支持你接近小郡主的,这对找到经书很有帮助,我不会告诉你那个娇娇姑娘的。”
“这糕点就是我家娇娇做的!”
“呵呵。”
不吃饭终归是不行的,最终柳风本着对病人的人文关怀精神,兑换了鸡汤方便面和几个鱼罐头。
作为一个味蕾饱受调味品摧残的人,柳风实在想不通,郡王府膳食堂的纯天然食品,居然在这小妞眼里居然还不如方便面和铁皮罐头。
不过后世有后世的好处,,比如说鱼吧,程落雪生在水乡,从小食鱼长大,吃遍了太湖和扬子江里头的鱼,可却没尝过金枪鱼罐头、三文鱼罐头、鳕鱼罐头、黄花鱼罐头、鳟鱼罐头、鲱鱼罐头
等等鲱鱼罐头?
这个好像画风不对啊?
“落雪,这个不能拆!”柳风惊恐地叫道,伸手想要阻止程落雪。
“啪!”
“你说什么?”程落雪一边打开手中的罐头,一边歪着脑袋问道。
东苑通往西苑的小径上,几个护卫一般的人打着灯笼走在前后,中间是两个青春俏丽的女子。
“青儿,你说那个小郎中的娘子长得很漂亮?”钱颖对一旁的小丫鬟问道。
“郡主,你一会自己看呀,都问了四五遍了,比我漂亮一点点,没有郡主你漂亮,满意了吧。”青儿手里也提着一只小巧的宫灯,转过头怀疑地看着钱颖道:“郡主,你该不是看上那个柳公子了吧?”
“怎么可能,他还没刘焱好看呢!”钱颖攥起小拳头在青儿的脑袋上捶了一下:“我是想,如果哪天万一我真的要嫁到汝南去,你不如先找个人家嫁了,免得大老远地过去受罪。”
“哎哟,郡主你这么说心安么,他若是没有刘焱好看,那玉哥儿就没铁牛好看了。”青儿扑哧笑了,道:“反正不管郡主去哪儿,青儿就去哪儿了,别说汝南,就是塞北我也去的。”
“呸呸呸,我们不去塞北,也不去汝南,只要让小郎中出马,刘焱这家伙公公当定了!我只愿意在父王母妃身边呆一辈子。”钱颖握着小拳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那倒是,柳公子这医术真是没得说,唉,郡主,你看前面跑过来的,是不是有点像柳公子?”青儿赞了一句,忽然看到前面远远的,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狼狈狂奔。
“什么人?速速止步!”
侍卫们也发现了,立刻做出了警戒的姿势,虽然前方这人脚步凌乱,四肢不协,看起来好像连不懂武功的普通人都不如,但他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第68章 暂住东苑()
“所以这就是你在王府里飞奔的理由?”小郡主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双手支腰,气喘吁吁的年轻人,那个叫什么“鲱鱼罐头”的东西,真的如此恶臭?
就算真如他所说的,在慌乱间想把罐头丢出屋外,却没想到头晕目眩下失了准头,将整罐“鲱鱼罐头”砸烂在窗缘上,可这就能让人落荒逃窜吗,这说到底也不过是鱼肉罢了,未免也太过夸张了?
“王雄,你去前头看一下!”小郡主对身前一名高大的侍卫支使道。
柳风眼皮抽了抽,忍不住劝阻道:“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没必要让这位王大哥冒这个险”
那王姓侍卫轻蔑地看了一眼柳风,冷笑道:“爷们是宁州人,自小海边长大,臭鱼烂虾不知见了多少,不是你这种白面书生能比的。”
柳风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那王姓侍卫早已不耐,气宇轩昂地大步走了。
“小郎中,你家娘子呢,该不是你丢了她自个儿跑了吧?”等到王姓侍卫消失在夜幕中后,小郡主忽然问道。
“那怎么会”
程落雪这小娘皮是什么身手,一闻到那股可怕的恶臭早就高来高去,没了人影,自己哪晓得她去了哪儿。
“郡主,你快看!”
就在柳风琢磨着说辞的时候,青儿忽然叫了起来。
只见前方,隐约间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倩影。
待走的近了,柳风才看清那是程落雪,只是此刻她手上还提着一个壮汉,正是之前那个自信满满的王姓侍卫。
小郡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尘的女子,轻声对身边的小丫头说道:“青儿我现在觉得,让你嫁给小郎中不是个好主意她家大妇也太强悍了吧”
王姓侍卫发誓,自己一辈子遇到的臭鱼烂虾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那间屋子里味道的万一。
当他刚走到还有百来米远的地方,只是一阵微风吹来,顺着飘散过来的气味直接让王姓侍卫三观崩塌了,涕泪俱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柳公子真是个好人啊!”,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你们夫妇没有住处了吧?”小郡主笑眯眯地问道。
柳风见到她标志性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呃我觉得那里还可以抢救一下,只要请几位壮士,带上我们柳家家传的除臭剂,一定可以”
“万万不可啊,郡主殿下,不能让弟兄们去送命啊!”刚刚苏醒过来的王姓侍卫闻言连忙叫道,那声音如杜鹃啼血,让人心酸。
“既然这样的话,小郎中,程姐姐,你们两位不如来东苑暂住吧。”小郡主一脸纯真地笑道。
“这个,我们还是去找宋管事想办法吧。”柳风想也不想地答道,本能的,他认为这小狐狸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就在一个时辰前,大汉汝南郡王府的又一个使团来到咱们王府了,宋伯伯他们都正忙得焦头烂额呢,你寻不到他的。”
柳风还想说些什么,程落雪忽然说道:“郡主殿下一番好意,我们再推脱就是无礼了。”
小郡主朝着落雪微微一笑:“程姐姐说得有道理,你们就放心住下吧。”
只是没人注意到,程落雪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悲伤的神色
大汉朝廷汝南郡王府的第二支使团,经过风雨兼程,终于在今天傍晚抵达了庆国的钱塘府,来不及休整便直接进了秣陵郡王府里面。
整个使团比之第一个使团的规模小了一些,毕竟后者是小王爷出行,丫鬟仆侍之类的就有不少人,更有汝南书院的一些才子,随团来到江东交流。
这第二使团虽然人数少,但却都是精英。
单单是在明面上的,里面就有医术高超的岐黄圣手,有武艺高强的绝顶侍卫,还有汝南郡王府的三大管家之一,人称铁算盘的谷志远大管事。
郡王府里知道刘焱隐疾的人们都暗自猜测,汝南方面这次恐怕除了医治他们的小王爷,更多的还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在里面。
由于没有衣冠南渡和金人南侵一事,中华大地的经济文化中心尚在中原腹地,大汉朝廷国力远强于庆国。
汝南郡王是大汉刘姓诸王中的实权王爷,毗邻互为世仇的庆武两国,是两国天平上无法忽略的重大砝码。
因此郡王府西苑不得不以最高规格的标准来接待谷志远大管事一行,不但住宿最好的屋宇,提供最好的膳食,更是对他们其他一些无礼要求也不无满足。
这让脾气暴躁的秣陵郡王殿下摔碎了不知多少只琉璃宝盏,若不是王兄再三来信,又是斥责,又是劝勉,依照钱哲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将他们都轰出瑛州地界。
翊阳殿最中央的华贵大屋内。
“汪太医,在下这病症究竟”一张鎏金飞玉的大床上,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对面前的白发老者恭敬地问道。
那白发老者给年轻人号了脉,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露出了几分奇怪的神色。
拿起边柜上的一只精美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又碾碎了,放在舌尖上舔了一舔,一张老脸由黄转红,由红转黑,露出不了遏制的怒容。
“世子殿下,这药是何人给你的?”
“汪太医,你是说这灵龟展势丸?”刘焱闻言愣了一愣,自己用这药数日了,莫非有什么不妥?连忙道:
“这是秣陵郡王府一个姓魏的老供奉献上的神药,一段时日里,也只有此药能让我略微找到从前那种躁动的感觉,因此在下一直在服用。”
汪太医闻言大怒道:“简直荒唐,这哪是什么神药,这是昔日邪药寒食散的变种而已,虽然有所改良,毒性也有所削弱,无需脱衣裸袒,温酒冷食,但药力不散,终究是早晚要害人性命的东西!”
寒食散也正是所谓的五石散,数百年前风行于伪魏,号称有亢奋精气、壮阳强体之功,三家归汉后,流传愈发广泛,甚至有非惟治病,亦觉神明开朗之说,服用寒食散成为了当时高雅之士的时尚。
直至后来,违错节度,辛苦荼毒,浮气流肿,四肢酸重等等可怕的毒症才被医家重视,历经数代研究,医学大家更是发出了“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的疾呼。
时至今日,寒食散已经几乎消身匿迹,但由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