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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郎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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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里林林总总坐下二三十个大夫,依旧显得十分宽裕,也不算闷热,至于学徒、杂役、侍女之类的,一律都留在外头候着。

    马翠儿领着柳风到了一个靠末的座位,不好意思地说道:“柳大夫,木牌只能坐在这里,旁人不知晓你的本事,按腰牌来定的位置。”

    柳风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了大堂里自己的同行,他们衣着都不是那种大红大艳的富贵之色,但是衣服的做工却极其精细,用料也很讲究,看来作为甲等医馆的主力大夫,都是家资颇丰,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大部分都在相互探讨医理,分享病案,或者是对一些珍惜药材互通有无。

    两世都是医生,但柳风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真正意义上的“前辈”。

    抛开各种成见,这些人都是医学一道的先驱,在西方古典医学还在蹒跚学步,充斥着放血,鸽子粪和绅士崇拜的时候,是他们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出于朴素的辩证哲学,回到治疗广大中华先民的实践中去,创立了享誉千年的医学体系。

    然而很多人总是觉得,越古老的中医才越纯粹,越古老的中医才越厉害,其实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任何一门有生命的学问,永远都是从稚嫩走向成熟,都是后人继承前人,后人超越前人的。一个及格万岁的普通高中生,能够比阿基米德掌握更高深的物理定律;一个田野里不识字的无知老农,能够科学地种植神农闻所未闻的蔬菜;一队全副武装的共和国士兵,能够在几个呼吸内击溃百倍数量的先登死士

    同样的,一名后世医生懂得的医学知识,也应当远比他的先辈更多,中医当然也能不例外。就像没有中国物理,只有物理,没有中国数学,只有数学,医学到了最后,也将殊途同归,而中华传统医学将会为全人类的医学补充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眼前这些“稚嫩”的前辈们,正是为未来的后人们留下宝贵遗产的奠基人,柳风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有义务帮助他们更快的发展,避免在玄学的歧途上耗费太多时间,至少在未来,我们不再是汇入的支流,而是成长的主干。

    笑了笑,柳风把这样不切实际地想法抛出脑海,如今自顾不暇,求潇洒自在而不可得,又有什么能力去追求那么高尚的事情呢?那道若有似无的内劲一日不消除,柳风的小命就一日掌握在她人手里。

    正在柳风胡思乱想间,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西苑大管事宋大人到!”

    

第42章 分配任务() 
这独特的尖细声音,柳风倒是挺熟悉的,正是来自昨日西门外遇到的青年宦官王公公口中,看来这王公公混的确实不怎么样,之前被分配在大日头下做接侍,现在又给一个管事做狗腿子,丝毫没有柳风想象里那些大太监的威风。

    其实这倒是柳风想岔了,秣陵郡王府四苑的大管事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乃是郡王爷最依仗的心腹,是郡王府里真正的实权人物。

    他们全都各掌一方重权,譬如说这西苑大管事宋向南,便负责着郡王府医药、肉蔬、通行等后勤方面的大小事务,虽然不涉及机要,但每日手指缝里稍微漏点出来,都是海一般的真金白银。

    这时候,在一众侍女护卫的簇拥下,一个中年人走上了台前,只见这人面容短小,大耳阔鼻,长相显得十分不协调,且他身高也不过五尺,但是步履沉稳,自有一番威严的气度,正是郡王府西苑大管事宋向南。

    与宋向南同行的还有一个岁数相若的中年男子,身着一套上好的青衣葛袍,一副郎中打扮,缓缓站到后首,兀自闭目不语。

    宋大管事清了清嗓子,众大夫立刻全都安静下来,他们可不是柳风这样的萌新,自是知晓台上这人的分量。

    “诸位杏林圣手,今日齐聚我秣陵郡王府所为何事,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日前有数十名摩尼教妖人,在我郡王府宴饮上邦宾客之时,趁机兴风作乱。

    毋须讳言,这些邪教妖人计谋已久,加之武功高深,行事毒辣,有心算计下,重伤我郡王府宾客、杂役、侍女、军士共计有一百二十多人,我西苑医堂自张师以下,十余名大夫夜以继日救治,可仍力有不逮。

    因此今日请诸位来便是为了此事,希望大家仁心仁术,为国效力,不要藏私。若是有表现突出的大夫,亦可进入我郡王府,成为终生供奉,大家务必要珍惜这个机会。下面由张师为大家分配任务。”

    宋大管事言毕便退到一边,台下众大夫中顿时出现一阵轻声的议论。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若是成了郡王府供奉,可远比我等做一个坐堂郎中要强得多啊!”

    “李大夫,和君堂的东家可对你不薄啊,你怎可生出二心?”

    “哎呀呀,王兄,小弟方才之语乃戏言,戏言,切不可当真啊!”

    “其实也没什么,以郡王府行事,怎会不补足咱们原本医馆的好处?我等只管奋力去争,把自个人前途抓在手里才是正经。”

    一旁闭目的中年人张开眼睛,眼神中一丝不屑隐藏得很深,瞟了瞟台下众人,走上前来,中气十足地说道:

    “大家应该都识得在下,我是郡王府医堂大供奉张若谷。这次应征而来的各位同仁,你们手上皆有一块郡王府的腰牌。

    这次发下的牌子分银、铜、铁、木共四个档次,这也代表着对诸位医术实力高低的认证,若是有谁认为不公,也无须多言,只要认真做事,宋大人自会知晓,提携你们也不是难事。现在以此为依据,我为诸位分配负责任务:

    九芝馆陈渭大夫,你负责上邦官员二人,上邦士子一人。

    东华斋朱启年大夫,你负责上邦士子二人,郡王府官员二人。

    回春堂魏万常大夫,你负责上邦士子一人,郡王府官员三人。

    颐元堂苏万全大夫,你负责郡王府官员二人,武策军队官二人。

    ”

    那张若谷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一直念到最后,终于出现了柳风的名字,他眼皮跳了跳,嘴上划过一丝冷笑:“永安堂柳风大夫,你负责郡王府家丁一名,武策军军士三名。”

    柳风听了,便学着前头大夫的样子,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算是领命。

    在场所有的大夫都分配完毕,便由侍女带着,领上自家的小厮学徒,四散离开,前往查看自己的病人了。

    单单从纸面上看,张师对任务的分配很公平,一共一百二十多的伤员,郡王府医堂大夫十人,征召大夫二十余人,每人分到三四个伤员都实属正常。

    柳风作为一个木牌郎中,自然是没有资格去治疗贵人的,因此一个家丁,三个军士,非常合理的分配,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当后来跟着马翠儿见着了自己的伤员后,柳风才知道这姓张的果然把自己坑了,之前那王公公随口说到的,张师是苏万全师叔的事情的确不是虚言,这老杂毛是给姓苏的报仇来了。

    伤员区有好几处,柳风负责那四名病人倒是距离馆区不远,他们被安置在同一间通铺屋子里,有点像后世的大号病房,只是病人之间没有帘子相隔,隐私这种东西对于这几个粗汉子来说是根本无所谓的东西。

    柳风跟着马翠儿还没进到屋子里,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哀嚎,如同来自地狱的呻吟,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不断地撞击人们的耳膜,不禁让人头皮发麻、毛发直竖。

    柳风面色不变,仿若未闻,好像司空见惯一般,的确,他早已熟悉了肿瘤病房中,被癌症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病人,因为疼痛和绝望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早已熟悉了大型车祸现场,在断肢残骸散落中的人间地狱里,幸存者无助的呻吟。

    柳风眼皮都不眨,可马翠儿却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地不敢向前。

    柳风记得从前学生时代,刚刚学习人体解剖课那会儿,女生们一开始便哭天喊地,瑟瑟发抖,被男同学所嘲笑。到了学期末,还是同样那帮女生,早已可以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忍受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用手术刀在尸体上指点江山,而男同学们反而要吐了出来

    柳风摇头笑了笑,这是多么遥远的回忆啊,也不去管马翠儿,自顾自推门进去了。

    而一旁的马翠儿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柳大夫,居然听着伤员野兽般的嘶吼,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怕了

    

第43章 不容乐观() 
推开屋子大门,一阵混杂着腐败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柳风望了望,眉头紧皱,捂住鼻子退了出来。

    马翠儿瞪大眼睛,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这柳公子信心满满地进去还没一个呼吸时间,就跑了出来,不会真的只是个会说大话的骗子吧?

    其实理智上,马翠儿真的对柳风没有太多的信任,但是出于自我安慰,或者说是一种心理暗示,她都强迫自己相信这位柳大夫是一个了不起的医者,否则马翠儿不敢再想下去。

    好在那柳大夫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从背囊里拿出了两套淡青色的罩衣,披在自己身上,将袖口、领口都严严实实地裹了,又摸出一块厚实的布片,像是过梁蟊贼一般将口鼻全都掩住,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做完这一切,柳风将另一套一次性隔离服,连同帽子、口罩、手套一并递给马翠儿道:“马姑娘,情况远比我想的要糟,人命关天,你得帮我,不然里面几人恐怕活不过三五天。”

    马翠儿虽然依旧十分害怕,但她心思单纯善良,听到柳风说得严重,立马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听柳大夫您的!我该怎么做?”

    平心而论,郡王府给这四个伤员准备的屋子并不算特别破旧,屋瓦严整,墙上还刷着白灰。靠墙的两侧各有一张铺着草席的大通铺,当中一张木头台子,此外没有更多的陈设。

    每张通铺上各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伤员躺着,他们的创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了,但是手法非常拙劣,一看就是之前郎中应付了事所为。

    盛夏时节,在这屋里放上四个汉子,气温和味道可想而知。况且除了那个家丁模样的,其余三个军汉,人人带着恐怖的刀剑伤,由于不当处理,都已经流出脓汁,更是腐臭难闻。

    那三个军汉意识倒还算清醒,依着墙边,一副绝望待死的模样,若是一阵疼痛来,便本能地嘶吼两句,三个人便这般起起伏伏地叫喊着,仿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军汉们伤情严重,叫得痛苦,而那个家丁则没有一丁点声响。但这不是说那个家丁伤得就不重,恰恰相反,他才是病情最危险的那个。

    这人原本的青衣小帽已经被火烧得乌黑,一些衣料和皮肉黏连在一处。本就不是什么魁梧的汉子,此刻缩成一团更显得单薄,他自右臂开始,直至前胸和脖颈,全部都是严重的灼伤,皮肉外卷,通体呈紫黑色,显得分外狰狞。

    柳风先不去管那些伤员,而是先命马翠儿把窗门全都打开,让新鲜空气在屋子里流通起来。

    接着又叫她打一盆清水来,柳风从药箱里取了两片含氯消毒片,丢进水里。泡腾片极速溶解时产生的气泡爆裂声将马翠儿下了一跳,差点将端在手中的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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