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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最后一个托槽被安置到指定位置,柳风和程落雪,都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柳风取出一根弹性十足的镍钛细丝,用皮圈严密地绑在托槽上,再用特殊的钳子修剪了多余的部分。
柳风打一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程落雪的鼻尖上也满是汗珠,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在二人同心协力的配合下,他们终于完成了这台正畸手术。
看着自己努力的结晶,柳风忍不住抱住了程落雪,开心的说道:“没想到这么久了,咱这手艺还没荒废!”
程落雪觉得自己被浓厚的男子气息所紧紧包围,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但是程落雪罕见地没有挣扎,甚至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些沉溺在这样的氛围中,摇头把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自己一定只是为手术的成功感到高兴而已
听到柳风的欢呼,马翠儿终于张开了眼睛,舌头在嘴里舔来舔去,对于箍在牙齿上的事物还非常不习惯。
柳风笑着对她说道:“马姑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会觉得牙齿有轻微的松动和疼痛。这些都是正常的,请你不要惊慌,吃饭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不能咬太硬或者太粘的食物,万一托槽掉了,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第40章 神药()
柳风和程落雪已经习惯了相处一室的生活,除了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没有任何肌肤之亲,居家日常都已经有了几分老夫老妻的默契感。
翌日清晨,柳风刚帮程落雪换好药,马翠儿就叩响了房门。
打开门,马翠儿正端着一个盘子,里头是几样还算精致得吃食:“柳大夫,柳夫人早安,两位先用早膳,一会儿还请柳大夫随我去议事堂,我们西苑的宋大管事会给大家布置任务。”
注意到马翠儿眼睛里红红的,似乎是刚哭了一场,柳风还道是她忍不住矫正牙齿的痛苦,忍不住说道:“马姑娘,不要怕疼,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能把牙齿矫好的,我柳某人对此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马翠儿连忙努力地挤出笑容,说道:“柳大夫,翠儿一定会配合的,翠儿相信你。”
吃了些东西,柳风便将那块木头牌子别在腰间,将程落雪留在屋里,跟着马翠儿朝议事堂走去。
从馆区出来的路上,柳风遇到了不少杏林同行,他们或是带着三两弟子,或是带着一二小厮,都由郡王府的侍女们领着赶路,至于那种走路颤颤巍巍的老爷子,柳风倒是没见着。
大家在医疗圈子厮混,医术上又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的佼佼者,自然彼此都很熟络,不管暗地里有没有什么龌龊,但见了面,都要同道长,同道短地相互问候恭维一番。
由于永安堂本就不是什么大医馆,柳风更是个粉嫩的新人,因此对他眼熟的大夫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会和他打招呼了,柳风也乐得清静,免去许多虚与蛇尾。
“哟,这不是我们貌美如花的马翠儿和医术高超的木牌郎中吗,怎么,宋大管事也通知你们参会了吗?也是,伤员那么多,确实挺缺跑腿打杂的!”
西苑再大,从馆区通往议事堂的道路也就那么一两条,因此好赶不赶的,柳风一行正撞上了王喜,她正带着魏老神医等人前去参会。
那王喜先是阴阳怪气地向柳风和马翠儿招呼了一声,走得近了,那王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鲜事物,迈着鸭子步围着马翠儿转了一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翠儿嘴上瞅,尽管马翠儿尽量闭上嘴唇,但是她的门牙实在突出,又上了矫治托槽,愈发遮掩不住。
王喜表情夸张地咯咯笑道:“我说翠儿啊,你这好牙口可是爹生娘养的宝贝,吃胡瓜都不用瓢儿,多厉害!怎么着,你觉得它们还不够引人注目,还给加了料啊,你以为用铁线儿就能把牙扎回去吗?天底下上哪有这样的事情,你想笑死老娘啊!”
王喜说着还真弯下腰,继续笑道:“莫不是还念着你那青梅竹马的徐二郎?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就你这模样,就是在府里做一辈子老妈子的命!”
马翠儿似乎是被戳到了伤心处,脸上刷一下变得惨白,连想到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个传闻,徐二哥似乎和卢大小姐泪水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也不去和王喜争吵,只是拼命地把嘴巴闭住,拉着柳风就往前走。
柳风也不愿去理会这乌鸦似的王喜,反正再过段时间,等马翠儿涅磐重生,所有的质疑也都会不攻而破,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来,牙齿矫正之后的马翠儿可要比王喜要漂亮多了,往那儿一站,就是在朝王喜脸上扇巴掌。
但柳风没想着找事,事情却来找他。
“小友请留步!”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喊住了柳风,只见他穿着做工精致的葛袍,面色红润,一缕长须随风飘飘,如果只是往那儿一站,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惜这老家伙却不按常理出牌,他左手右臂各由一个衣着单薄的妙龄女子挽着,笑眯眯地任由她们酥胸挤压在自己身上,另有一个女子站在一旁,打着扇子给他轻轻扇风,总之这老杂毛活像个色中老鬼,实在是看不出分毫神医的气度。
柳风对老年人追求性福生活,萌发第二三四春倒是没什么歧视,只要不是强取豪夺,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管得着呢。本着敬老爱幼的精神,柳风闻言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朝他行了一礼道:“老先生所为何事?”
那老者笑着说道:“老夫魏万常,听闻我那不成器的徒儿,昨天冲撞了小友,还望小友不要介怀!”
柳风道:“见过魏老神医当面,只要令徒别再来打搅我们夫妇,那一切无妨。”
“呵呵,小友莫急。胡斌,取老夫的‘灵龟展势丸’来。”那魏老神医伸出一只老手,手掌向上一翻。
自有一名同行的学徒模样的男子,立马依言卸下背囊,从里面取出一个精美的香木锦盒,打开盖子来,里面软衬包裹着的是数个巴掌大的瓷瓶,那叫做胡斌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取了一个瓷瓶,放在魏老神医的手上。
这魏老神医拿着瓷瓶,一脸自得地道:“这位小友,老夫年岁大了,离不得两个徒儿侍奉,这里有一瓶‘灵龟展势丸’,足可让你用上三月有余,只要你同意让出宅子,老夫就把它赠送给你!”
“恕在下不能同意,我无病无灾的,不需要用什么灵龟丸。”柳风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昨天他向马翠儿打听过了,那个叫做井湾的地方在西苑最偏僻的地方,走来议事堂就得半个时辰,这色老头想用一瓶不明药丸就打发自己过去,简直异想天开。
听了柳风的回答,魏老神医自信展露的笑容僵硬在半当中,不免有些尴尬,面色也渐渐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王喜却咯咯笑了起来:“嘿嘿嘿,我说你这小郎中究竟是不是在钱塘府行医的?难道回春堂魏万常老神医‘房事圣手’的名号没听说过么?‘灵龟展势丸’可是千金难得的宝贝,我劝你赶紧向魏老神医道歉,不然啊,你那小媳妇也饶不了你!”
那学徒胡斌也轻蔑地看着柳风,出来跟腔道:“不识货的东西,我师父能赐你神药,乃是你天大的福分,他老人家古稀高龄尚可夜御三女,日日不惴,你这小鸡仔儿的身板只怕远不是对手,居然还不珍惜送上门的机缘,实在愚蠢至极!”
“啊?”
一阵凉爽的晨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柳风望着魏老神医手里的灵龟展势丸,目瞪口呆
第41章 议事堂()
听得王喜和胡斌的吹捧,魏老神医暗自欢喜,又重新找回了自得的情绪,微笑着对柳风道:
“这位小友勿要羞恼,他们二人虽然话不中听,可倒也是为你考虑,须知道这男女床笫之欢乃是人伦大事,上关乎江山社稷,下关乎传宗接代,切不可轻莽,老夫这灵龟展势丸,精选六十四味地道的药材,可固本培元,振人精气,对你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妙用无穷的!”
柳风稍稍离开了两步,避开飞溅的唾沫,神色古怪地看着嘴中滔滔不绝的魏老头,这老杂毛不去电视台卖假药实在可惜了,一头银发,红光满面,若是打上领带,穿上白大褂,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神医模子。
不过在柳风看来,这魏老头脸上的红晕却显然不太正常。尽管看上去红光满面,可实质上却是体虚、肝阳上亢的表现,具体来说此人极可能血压过高,心脏虚大、心肌的收缩能力代偿性增强,造成心脏排出的血液变多,面部血液过于丰盈,造成气色红润的假象。
当然了,这左拥右抱的老杂毛是不是已经走在中风偏瘫的悬崖边缘,对于柳风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柳风可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提点他,说不定还要被当作污人清白的骗子,何苦来哉。
不过这个发现至少说明了,这个所谓的魏老神医怕不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先不探究他某个器官究竟是否老当益壮还有那个功能,单单以这老杂毛目前的心血管功能状态,他若是真的试图夜御三女,恐怕当晚就得马上风,更别说什么夜夜笙歌了。
至于魏老杂毛当作宝贝似的那个灵龟展势丸,柳风就更加敬谢不敏了,虽然柳风不否认祖国传统医学有无数瑰宝流传,比如之前苏万全提到的,柳风祖爷爷献出的真武汤,就是出自伤寒论,直至后世依然在造福百姓,但在经过历代医学大家去伪存真,净化提炼之前,传统医学里头各种偏方秘法数不胜数,其中糟粕远比精华要多,柳风可不敢以身试药。
更何况,柳风自认为身强体健,枪粗棒硬,还用不上那些个东西,他日便是真的需要了,他系统中有的是效果好,副作用低的好东西,摸出几样,随随便便都能碾压那个卖假药的老杂毛。
“魏老神医,这等神药我怕是无福消受,就此告辞!”柳风一拱手,便立刻招呼上马翠儿飞也似的离开了。
柳风实在是害怕,那老杂毛如果气量狭小,万一被自己一激之下气血上涌,直接提前来个脑卒中,不论生死多半都要讹上自己,那可就大大不好了,后世的无数经验告诉柳风,还是离这定时炸弹远些为妙。
柳风走得干净利落,魏老神医自信的微笑再次凝固在那张红润的老脸上,手里面还半举着那瓶神药。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这小兔崽子实在太不给您面子了!”胡斌阴着脸有些愤怒又有些担忧地道。
“哼!肉眼凡胎,安知我这神药威力!”魏老神医回过神来,愤愤地说道。
王喜更是急了眼睛,迈着鸭子步,正对着柳风远去的背影不断高声咒骂着。
一旁挽着魏老神医的的两个小妾对视一眼,见王喜这个外人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边,两人便灵蛇一般地贴上他的身上,白了一眼,对着魏老神医的耳朵吹气如兰道:
“魏老爷,奴家可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想想办法把周荃给我们调回来,不然依奴家看,今天晚上胡斌一个人,恐怕是真再经不住我们姐妹折腾了,哪怕有您老在一旁鼓劲助威”
西苑议事堂柱高殿广,通风极佳,如今气候酷热,为了防止各位大夫中暑,里面还放置了数块窖藏的冰块。
大堂里林林总总坐下二三十个大夫,依旧显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