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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如此,凭借着巨大的体型,飞天螳螂依然好像是天空霸主一般,将目光锁定在了它最后一个猎物。
这个时候,除了定芳阁这边,几乎所有人都大喊着给飞天螳螂加油,原因无他,那张无法直视的大饼脸再次开始在半空中尬舞了。
从体型上看,飞天螳螂碾压,从战绩上看,飞天螳螂还是碾压。
这阴险的大饼脸一路走来,无不是偷鸡摸狗,背后插刀,从来没有过正面对决。没有人怀疑,只要硬碰硬撞上了,飞天螳螂能让它即刻四分五裂。
“螳螂兄,千万不要上当,逼它正面对决!”
“对,比赛有规定,到最后双方避而不战的话,逃跑的那方算输,我们都给你作证,我们都支持你!”
陈娇娇等人给柳风的助威声再次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翻不起一点波澜。
柳风虽然不晓得这赛天节大赛还有这样的规定,但是他也不准备在再猥琐发育了,毕竟主要折磨的目标已经倒下,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那张一直消极避战的大饼脸居然也慢慢调整了姿势,似乎是要同飞天螳螂正面决战了!
耿春花笑着对落雪道:“这柳公子真是个聪明人,既然横竖都是输,不如输得有骨气些,不然之后挂了词怕是也会有人发难。不过真是没想到,他运气居然如此好,拿到了赛天节第二名,看来今晚的花魁非落雪姑娘莫属了!”
程落雪微微一笑,却看不出多少喜色,轻轻点了点头,但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片思索之色。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拍碎这可恶的大饼脸!”
“螳螂威武!”
随着全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飞天螳螂迅速调整好了角度,好像一头愤怒的红牛蓄势待发。
而那只大饼脸果然也没有逃避,正面朝着飞天螳螂继续尬舞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飞天螳螂渐渐地加速,冲刺起来。
人们全都不自觉地欢呼起来,接近了,更接近了。
在巨大螳螂映衬下,大饼脸就像寒风中一枚萧瑟的树叶,渺小,无助。
一瞬间众人们有些可怜它,但当再一次地看到那副笑容去特么的怜悯!碾碎它!
终于,两者终于相撞了,陈娇娇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程落雪瞪大了双眸,钱玉停下了嘴中芙蓉糕的咀嚼,全广场的观众站了起来为飞天螳螂欢呼,为他们的勇士欢呼!
就在气氛达到顶峰,一场狂欢即将开始的时候,突然,众人全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嘴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广场变的安静得有些可怕。
只见半空中,飞天螳螂和那大饼脸撞在了一起,不是预想中的碾压,而是飞天螳螂被击得极速后退,然后两者一同晃晃悠悠地坠落下来!
“这是平手?”
“应该是吧?”
“说好的碾压呢?”
“应该是大螳螂更强吧,毕竟它已经受伤了”
“放屁,明明是大饼脸撞飞了螳螂!”
“按照规则还是平手吧?”
“不对,你们看!”
只见那庞大的螳螂是落下了,但那想让人无法释怀的大饼脸居然下坠了一小段后,再一次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飘回到了原处继续迎风尬舞
苍天啊,你就显显灵吧,收了这个妖孽吧!
无数人崩溃了,泪流满面,朝天空中祈祷。
其实柳风也有些不满,这飞天螳螂用的兽皮居然如此结实,原本他还想着来一个开膛破肚,一举凿穿呢。
主要还是滑稽脸碍事,看来明年如果自己还缺钱的话,可以考虑直接用一家尖头的遥控飞机来比赛。
苏万全呆呆地看着半空上的大饼脸,本已麻木的心头仿佛又被锥子捅了无数下。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姓柳的,既然你那么强,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直接撞飞我不好吗”苏万全忍不住对着苍天撕心裂肺地低声咆哮道。
第17章 花落谁家()
一年一度的赛天节落下了帷幕,今年的纸鸢大赛,比往年更加曲折精彩,最后以小击大的那一幕,成了许多人心中永恒的经典,也成为许多人心中忘不掉的噩梦。
当耿春花趾高气昂地将早就备好的一幅长卷交给鲁县令的师爷的时候,柳风已经早早怀揣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带着钱玉和陈娇娇二人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当一首道尽离别、思念、得失的鹧鸪天横空出世之时,全场除了少数提前听闻或者昨日就在定芳阁的才子,包括富春令鲁老爷在内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什么叫年少风流,什么叫才华横溢,什么叫韬光韫玉,什么叫卓尔不群?
这一刻,没有人再会觉得那张大饼脸似的纸鸢有多么可笑,也再没有人觉得柳风会胜之不武,所有人都觉得那只是高傲的绝世才子在嬉闹人间罢了。
当然,有一个人不会这么想。苏万全呆呆地望着赛天塔顶的词作,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李小满莲步走来,轻轻地推了推苏万全,第四名,这是天香楼的成绩,现在轮到苏公子上去挂词了。
“滚!”苏万全冷冷地低吼了一声,一把将李小满推倒在地,在褚石榴无比心痛的目光里,苏万全将自己早就备下的诗文撕得粉碎。
甩开还想挽留自己的天香楼众人,苏万全气急败坏地带上一众家丁狗腿迅速离开。
周围无数人口耳相传,将之前苏柳赌约传得众人皆知,从未受过什么挫折的苏家大少爷此刻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抽得火辣辣的疼。
“查,都去给我查,这姓柳的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明天我就要知道结果,另外给姓柳的下战书,两天后本公子在钱塘棋院等他,记得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让全钱塘府的士子都知道这次棋赛,本公子要在所有人面前把这姓柳的当做一只臭虫碾碎,将今日之耻千倍奉还!”
回到苏府,苏万全接连摔了五六个茶杯,双目通红地对战战兢兢的家丁们嘶吼道。
“柳兄,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讲的火锅礼仪中有说到,不能夹他人放下的肉吧?”当钱玉再一次发现已经辛苦烫好的食物被柳风瞬间夹走,他忍不住怒道。
“没错,但是我没说过不能夹走别人的豆腐啊嘶”抢来的食物总比自己下的好吃,柳风吃得太快,一时不慎让滑嫩的豆腐钻进了嗓子里,烫得直吸冷气。
钱玉一顿幸灾乐祸,乘机将柳风放下的丸子肉片什么的全都夹了过来。
陈娇娇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一旁切好的薄片羊肉下到了柳风面前,又把两份蔬菜全都塞进了钱公子那边。
这两个人也真是,明明刚才交付五百两赌金的时候,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为什么就要抢一块豆腐来吃呢?
三人嬉闹着大吃大喝了一顿,将柳风准备的铜盆火锅吃了个底朝天。第一次尝试到这种吃法的钱玉和陈娇娇都被火锅的特殊滋味完全折服了,大呼过瘾。
尤其是钱玉,几杯小酒落肚就又飘了,拉着柳风的袖子非要去花魁大赛上再大闹一场,最好能把花魁给抢回家来。结果他被陈娇娇拿着鸡毛掸子追了半个院子。
夜深了,即便今日因花魁大赛延迟了宵禁,街面上也早已没有了行人,除了蜷缩在墙角边的乞丐,就只有几声犬吠划破寂静的氛围。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摸向永安堂,他要躲开巡夜的衙役,不然若是被发现少不得一顿折腾,按自己少爷的作风,怕是只会怪自己办事不利,未必会花钱来捞人。
发动了苏家一半以上的关系网,那个姓柳的小子的资料很快被查出来了。
想到这里,那家丁心中不禁冷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姓柳的居然是个郎中,还是个开医馆的郎中!
他难道不知道苏家发家的根本是什么,而苏家大公子又是凭什么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号称医术一绝的?
只要是在瑛州吃医馆这碗饭的,得罪了苏家就是捅破了天,姓柳的小子是死定了!
那家丁这样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悄声转进了杨柳巷。
“什么人!”
那家丁脚下打了个拌蒜,回头只见一个黑影蜷在墙角里。
“娘希匹,遭瘟的叫花子,真特娘的晦气!”那家丁厌恶地看了一眼,弯腰抬腿排拍了拍裤脚,像是蹭到了不净的事物一般。
永安堂就在前面,那家丁打算早点把战书插到门口就回去交差,万一一会儿再被野狗咬了可就不值当了。
当这家丁回身想继续前行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还没回过神来,便一头撞在了一座黝黑的肉山上面。
他弱弱地抬起头,直到仰起四十五度才看清了对方。
那是一个恶鬼一般的汉子,一双牛眼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这家丁两眼一番,双腿一软吓晕了过去。
五月初二。
这日一早,一个赤裸的男人被巡街的衙役从杨柳巷前的老槐树上救下的消息,成了附近闲汉们吃早茶时的谈资之一。
而钱塘府更多的早点铺子里讨论的最多的则是昨夜那场花魁大赛的消息。
今年的花魁之争原本是历年最激烈的,曾有好事者称之为四花争艳,难分伯仲。
结果谁知道,待那落雪姑娘好似仙子临尘般,将一曲鹧鸪天用空灵凄婉的声音弹唱出来,哪个还敢和她相争,其余的鲜花都成了笑话,竟无一人再敢上台。
满分的词,满分的曲,满分的唱功,无论是谁来也只能感到无力,只能被折服。
尤其是那句“犹恐相逢是梦中”,更是唱得所有在场的女子纷纷落泪,而男子们则都对落雪姑娘以“梦中仙子”相称。
柳风的名字此后也慢慢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尤其是在各处楚馆和深闺之中
第18章 棋院()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永安堂的宁静,微凉散去的时节,总是起得更晚一些。
“柳兄早安!”钱玉睡眼惺忪地坐起了身子。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柳风整好衣服愤怒地问道。
钱玉一脸茫然,“柳兄,你难道没听说过挚友抵足而眠的故事吗?”
当外间关于昨天赛天节和花魁大赛的讨论愈来愈热烈之时,柳风和钱玉又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柳风至今都不知道这挥金如土的钱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说是世家公子吧,却没有什么纨绔架子,早上起床居然都不需丫鬟服侍。
洗漱的时候,钱玉得意洋洋地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了几样宝贝,一把用上好猪鬃和象牙做成的刷子,一个装着田七粉和青盐的小瓷瓶,一块小半个巴掌大的灰不溜丢的胰子。
他以一种温雅的贵族风度,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细细拾掇干净,又摸出了一小罐香粉在衣服上扑了。
钱玉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拿出这么多奢昂的物件,柳兄一定目瞪口呆了,唉,一会就施舍他点好了,毕竟这些东西坊市里可是买不着的,柳兄出身微末,怕是见都没有见过,怪可怜的。
正当钱玉沉浸在伤感的气氛中时,柳风端了个瓷缸大口杯,嘴里满是泡沫,插着一支牙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