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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尖锐无比,舞起来呼呼带风,二龙这两下子确实不够看,被女人逼得步步倒退。
哪来这么个小娘们?看身材还真不错,穿着古代结婚的大红礼服,怎么跑到这儿撒野来了。
我正要看个仔细,这女人和二龙二马一错蹬,贴身过了一招,二龙好像从她身上摘下什么东西。就这一招实在太险,女人一爪盖在二龙的肩膀,手指头竟然插了进去,二龙惨叫一声,从禅房屋顶摔倒,咕噜噜往下滚。
那女人也不追,疾走几步来到屋顶上,突然凌空跳起。她跳的姿势颇为诡异,膝盖不打弯,直上直下,下坠力道极大,“哗啦”一声巨响,屋顶整个踩踏出一个大洞。
我赶紧收回耳神通,抬头去看,砖瓦木梁土灰“哗啦啦”往下落。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来,落下的位置正好是我头顶。
幸亏我练过天罡踏步,危机关头,下意识一个就地十八滚,难看是难看点,将将躲过。
那女人一落地,屋里人都看清了,众人都愣住了。
女人面无血色,脸白的像石头,眼睛晦暗无光,最古怪的就是这身衣服,带着岁月沉淀的黄色,像是厚重的老照片。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气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肯定不是活人,但我又没看到有灵体的存在,要我判断,这就是一具女尸。
可为什么尸体会动?
没等我想明白,女人一纵一跃,真的跟僵尸一样蹦蹦跳跳往里屋去。里面是王思燕分娩的产房,她身边都是手无寸铁没有缚鸡之力的医生护士。
我想都没想,一个天罡踏步过去,伸手去抓这女人的肩膀。这女人反应真是神速,我快她比我更快,回身就是一手。
她用的手法非常奇特,五指并拢,平平伸过来,中指前端的尖指甲直取我的喉咙。
我吓得倒退,看到距离不够,再一个倒退,勉强躲过这一指。
这个瞬间,我和女人打了个照面,电光火石中看个仔细,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不是人。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我经常搬运尸体,对尸体特别敏感,这女人的皮肤根本就没有弹性了,勉强没有起皱。这个人应该死的时间不长。
我心中惊骇,难道世界上还真有僵尸?或者说真的有一种法术,能让人变成活死人?
女人不恋战,把我逼走,转身进了里屋。
何天真急眼了:“拦住她!”
这几间房子都打通了,里面面积非常大,那女人破门进去后,并没有进到产房,还要路过一座大厅。解南华送完姚君君出来,正滑着轮椅,和那女人走了个面对面。
女人根本就不理会解南华,蹦蹦跳跳往里面进。解南华经验极其丰富,大惊:“行尸?!”
我在后面跟进来,着急地说:“这个东西把二龙打成重伤,她要盗走婴儿。”
解南华滑动轮椅拦在女人身前,严肃地说:“这是行尸。操纵尸体这么邪门歪道的事居然又在江湖出现了,拦住她。”
女尸看着解南华,突然倒向他。女人倒的姿势特别诡,双脚未动,全身像不倒翁一样砸向解南华,她的十指伸开,直取解南华的咽喉。
我在后面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女尸砸向解南华,指尖眼瞅着就要扎进去。
就在这生死一瞬,解南华双手撑在轮椅上,突然身体腾空,向后做了个后滚翻,像杂技演员一样,从轮椅上飞起,打了个空翻落在后面。女尸的指甲就到了,全部戳进轮椅的后背。
我看到解南华双腿无碍,站在地上,大吃一惊:“你?!”
解南华冲我笑笑,突然双腿一软,打了个跌趔。我几步过去,一把扶住他:“你的腿?”
解南华道:“先别管这些,赶紧把这具尸体抓住。”
女尸拼命动着,想把指甲从轮椅背拽出来,因为扎的太深,一时半会拽不出来。我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挨得近了闻出来,刺鼻都是臭味,熏的我脑仁疼。
解南华还不能走路,一手扶着墙,大声喊:“老何,拿绳子。”
何天真从外面进来:“不行,这是行尸,普通绳子捆不住,必须用墨斗和糯米。”
“谁能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东西。”解南华说:“奇门借尸,已经绝迹很多年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
女尸暂时是困住了,左右扭动,手指甲还是深嵌在轮椅背里拿不出来。
“借尸有五法,无非金木水火土。”解南华道:“得找到她的法源。”
何天真来到女尸前,挤了挤中指,又挤出一滴血:“我来吧。”
她抹了这滴血,按在女尸的脑门处。女尸哆嗦几下,全身栗抖,其状非常恐怖。
我们没有说话,默默看着。
时间不长,女尸已经不能动了,趴在轮椅上,时不时还癫痫一下,像是触了电。
“查查吧,”何天真道:“看看是哪来的。”
我关心二龙,他怎么样了?我叫着二龙的名字往外走,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大厅深处的房间突然一声巨响,那里是产房!我扭头去看,产房的门开了。
跑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惊慌失措:“你们快去看看,有人砸窗进来了。”
我反应很快,先不管其他人,使出天罡踏步,几个纵跃来到门口,顺势往里看。
产房面积相当大,用屏风隔开成两部分,屏风上能看到一个黑影,手里抱着婴儿,正要从窗户出去。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伸着手声嘶力竭地哭:“孩子!我的孩子!还给我孩子!”
我几步过去,一脚踹翻屏风,巨大的声音使得屋里暂时一静。我看清了盗走婴儿的人是谁,这人戴着鸭舌帽,应该岁数不大,身体修长。窗户打破了,满地都是玻璃碴,他要从窗户溜出去。
王思燕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哭着喊:“还我的儿子!”她看到我大喊:“齐翔,赶紧拦住他,孩子在他手里!”
“你放下孩子。”我瞪着那个人。
那人一笑,缓缓把孩子举起来,刚出生的婴儿哪受得了这么折腾,小腿不断蹬着,哇哇哭。
我不敢过去,大叫:“你放下孩子!”
这时何天真也走了进来。那人看看我们,转身从窗户跳出去,身形极其利落,腾跃如兔起鹘落。
我着急:“快,快拦住他。”
我心里暗骂,慈悲寺怎么跟纸糊似的,这帮和尚表面功夫做的挺足,烧了一天的香火,又念经又敲木鱼的,但正经事一点不干,这里可是产房重地,至少应该在外面派几个武僧巡逻吧,要不然哪能让这贼人如此轻易得手。
我正要追出去,忽然外面大厅“哗啦啦”一阵乱响,我们急忙跑出去看,窗户破了个大洞,那具女尸也不见了。
我和何天真,以及赶过来的解南华面面相觑,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失踪的女尸()
我们折腾了一晚上,鸡飞蛋打。里面王思燕哭天嚎地,解南华让何天真进去安慰安慰,孕妇生产后过于悲伤对身体康复也不好。我扶着解南华,他还没完全恢复,勉强能走两步,这小子也够腹黑的,不到生死一刻还在那装瘫痪。
我扶着他坐回轮椅。大厅里满地狼藉,窗户碎玻璃散了一地。
“你怎么看?”我问解南华。
二龙从外面走进来,肩膀全是血,左手已经动不了,全身冷汗直冒。我推着解南华过去,解南华给二龙掐了掐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中了尸毒。”
“没事,药有的是,把毒逼出来就好了。”二龙勉强说道:“孩子怎么样?”
解南华摇摇头:“用的是声东击西连环计。盗走婴儿的人和这具女尸有关系,用女尸吸引我们注意力,然后他偷走了孩子。”
“那我们怎么办,追出去吗?”二龙说。
解南华看着他,叹口气:“你回去疗伤吧。这件事有点古怪。震三,你推我,咱们去见圆通。”
我推着轮椅,我和解南华两个人从禅房出来,他的神色比较平静,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失去婴儿的焦急。
“你怎么这么平静?”我问。
解南华道:“看看圆通怎么说吧,那个窃贼进来的太容易,走的也轻松,圆通那么仔细的人,不至于犯这么样的错误。现在圆通的路数,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们穿过院子,来到大殿,众僧还在敲木鱼诵经,没看到圆通的影子。我问一个和尚,你们主持哪去了。和尚毕恭毕敬双手合十:“两位施主,主持说现在不方便会客,他临走前说,万事随缘。”
我急了:“这圆通玩什么呢,我们不是什么施主,我们和他是兄弟,都是八家将的。把我们召集来守护济慈长老的是他,现在放走贼人的也是他,他想干什么。”
解南华道:“震三,算了,圆通现在已经退出八家将,他就是慈悲寺的主持。既然他心里有数,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走吧。”
我们出了寺院,折腾那么一会儿,天空乌云重重,一声霹雷,下起了瓢泼大雨。
二龙敷好药出来,脸色很不好,我们几个站在长廊下,看着漫天大雨。
“我们怎么办?”我说。
解南华道:“不要管圆通说什么,人是在咱们眼皮子下失去的,我们就要积极去找。”
“会不会来不及了?”生出来的婴儿特别虚弱,稍一折腾可能就会断气,我特别担心。
解南华道:“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不简单啊。”他划着轮椅回到房间去了。
“二龙你怎么样?”我问。
二龙摸了摸肩膀苦笑:“很不好。明天我要去一趟医院,把伤口处理干净再说吧。”
我们过了很奇怪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来了好几辆车。解南华留在寺里没有走,我和二龙坐着其中一辆车回去,王思燕也被她父母接走了。
路上有司机,我没和二龙交谈,因为一些事涉及到隐秘,还是私下问为好。
到了市内,车子直接把我们拉到医院。我本来想陪二龙进去,二龙态度很坚决,不用我陪,他自己去看。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进入医院,我心里挺不好受,说不出的滋味。
昨天那一晚上的守护可以说全面失败,孩子也丢了,心情特别压抑,又什么都做不了。我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在家混了一天,和老爸吃完饭,我窝在沙发里心事重重,正迷迷糊糊打瞌睡,来了电话。
接通之后居然是王庸来的,我们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客套的寒暄了几句,他问我眼怎么样,我说已经好了,就是现在懒得上班。
等正事说完,他开始嘿嘿荡笑,鬼头鬼脑跟我说,今天他们执尸队接了个活,在桥洞拉走一具女尸,他问我你猜猜那女尸啥样。
我现在事这么多,哪有心情猜这玩意,看他这个猥琐的笑就不是什么好事,说你爱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你现在怎么脾气这么大?”王庸说:“真没意思,告诉你吧。那女尸没穿衣服,让一个老流浪汉收在桥洞里,早上有别的流浪汉去串门,看见那老头正在和女尸,嘿嘿嘿嘿……”
我听得这个无聊啊,心里烦得要死,真想骂他一声。王庸这小子就是这么粗俗,有对象了还改不了猥琐的本质,我打个哈欠